江寒笑了笑,也不着惱,更不跟她爭辯,只是看向洪阿妮,要看這丫頭有沒有分辨真僞的能力。
洪阿妮看了他幾眼,雪白的俏臉上浮現出爲難的神情,其實在她心裡,並不懷疑江寒,因爲江寒從見到她開始到現在,表現得都很溫文爾雅,雖然沒有什麼哥哥的風範,卻也讓人挑不出什麼不是來,讓人不敢相信他是個騙子,但他又實實在在是個陌生人,換成任何一個人,也會更相信身邊人,而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也因此,洪阿妮多多少少信了曾經的工友小燕的話,而對江寒產生了幾分疑慮,但她偏偏又無法找到答案,因此非常的爲難。
忽然間,洪阿妮想到了什麼,道:“對了,我可以給我哥打個電話問問的。”
江寒暗歎口氣,心說你再也無法打通你哥的電話了。
果然,洪阿妮電話打了好幾次,卻始終無法接通,她皺眉說道:“爲什麼電話打不通?”江寒道:“可能他是在一些信號不好的地方吧。”洪阿妮定定的看着他,道:“你是什麼時候見到他的?”江寒回憶了下,道:“我見他是上週的事情,他委託我過來找你,不過我工作很忙,這周來泉州出差,才終於能趕過來。你不信任我嗎?我還見到你哥的好夥伴阿龍了呢。”洪阿妮失聲驚呼道:“阿龍哥?他果然跟我哥在一起?”江寒點了點頭,一語雙關的說:“你阿龍哥比你哥混得好。”
洪阿妮至此對他再無懷疑,轉頭對小燕道:“小燕,謝謝你,我就不去了,麻煩你總是惦記着我,真的很謝謝你。”
小燕也沒理他,目光在江寒臉上掃了幾圈,頗有幾分怨艾之意,事實上,如果不是江寒攔住洪阿妮,她跟男友強仔已經把洪阿妮拉上車了,而只要洪阿妮上了車,揉圓捏扁就是她說了算了,她還會得到老闆親口許下的一萬塊的獎金,可惜,這筆獎金現在已經泡湯了。
小燕男友強仔更是毫不掩飾對江寒的恨意,怒道:“我管你是什麼人,總之你攔着阿妮去發財就是不行。”說完一把抓住洪阿妮的手臂,強硬的說道:“阿妮上車,我帶你去發財。”
江寒擡起右手,用食中二指在他手腕上重重一敲,道:“放開我妹子。”
強仔剛要說什麼,但覺手腕一抖,上方骨肉劇痛無比,如同被巨斧劈中了一般,只疼得“啊”一聲叫出來,忙不迭鬆開洪阿妮的手臂,後退兩步,左手在右手腕上方連連揉搓。
江寒將洪阿妮輕輕拉到自己身邊,對強仔冷笑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玩的那套把戲,表面上說是帶阿妮去看看,可一旦阿妮到了你們的會所,就由不得她自己了,還不是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就算你們公然強暴了她,難道以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反抗一家會所所代表的勢力嗎?逼良爲娼的事情我見過太多太多了,而你們的手法是最拙劣的一種。”
洪阿妮聽得心頭一跳,情不自禁地擡手掩口,有點不敢相信江寒的話,自己可是小燕的前工友哎,她也一口一個姐妹的稱呼自己,難道她會害自己嗎?
強仔被江寒揭穿心意,惱羞成怒,指着他罵道:“撒你母,你想死是吧?還敢打我,我這就廢了你。”說完衝上去,對準他就是一套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