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好奇心都要爆棚了,哪裡還忍得住,悄悄將房間的門拉開一道縫隙,往外望了望,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側耳聽了聽,也沒聽到任何動靜,便將門開大了一些,探頭出去,繼續小心翼翼打量外面的異樣。
突然,他眼睛一亮,發現樓梯那裡掉落了一隻綠色的拖鞋,不是宋娟的又是誰的?剛纔她說出去見人的時候還在腳上穿着來着,怎麼會遺落在樓梯下邊一隻?聯想起剛纔她出去開門,還有剛纔卓飛宏的唱戲聲,卻始終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心念轉了轉,忽然就嗅到了一絲邪惡的味道。
他心頭一凜,從房間裡閃身摸了出來,先背靠在門口牆上停了會兒,確認一層客廳安全後,擡頭望向二樓樓梯。他剛纔除去卓飛宏唱戲的聲音外,還聽到他腳踩樓梯上樓的動靜,猜到他應該是上樓去了,卻無法確定宋娟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儘管宋娟的拖鞋就落在樓梯口,有可能也是上樓去了,但在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之前,卻也無法斷定她沒在一層。
江寒想到這,快步走向大門口,走到那一看,見門廊過道那裡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試着把門打開,外面也是空無一人,除了空蕩蕩的草坪,只能看到一輛銀色的豪華奔馳轎車,也就是卓飛宏那輛座駕。
一個大活人,屋外與屋內一層都找不到她的存在,那她還能去哪呢?
二樓!
江寒終於可以確定了,宋娟一定是去了二樓,不過應該不是她自願上去的,否則她的拖鞋不會落在樓梯口,應該是被卓飛宏脅迫上去的,既然是被卓飛宏脅迫了,那她處境自然已經不妙,想到這心頭一凜,轉身往屋裡跑去。
他步伐飛快,很快爬了半層樓梯,來到了樓梯拐角處,在這裡,意外發現了宋娟另外一隻拖鞋,如果說,剛纔還只是懷疑宋娟處境不妙,那麼到此,幾乎就能確定了,她已經被卓飛宏控制住了,要不然腳上的鞋子怎麼會如此胡亂丟棄在樓梯上下,而她人也見不到?想到這一點,心頭一沉,動作卻越發輕盈,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偌大的個頭兒,卻如同靈貓也似的在樓梯上攀爬,轉瞬間已經摸到了二樓樓梯口,就在這裡,再次聽到了卓飛宏的聲音,從樓梯右手邊斜對面一個房間裡傳出。
“嘖嘖,還穿着蕾絲黑色內褲呢,真是個小騷貨啊。哈哈,今天我算是有福啦……”
江寒聽到這話,心頭一震,想到卓飛宏已經掀開了宋娟的裙子,只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衝進去把他抓起來一頓暴打。
卓飛宏所在的房間,正是宋娟與卓小東夫婦的臥室,即二樓樓梯口右轉第一間,斜對着樓梯口的,現在那個房間的房門開着一半,能看到裡面燈火通明。
江寒暗暗考慮,要不要採取之前扔花盆的方式把卓飛宏嚇走或者是吸引開,可是轉念一想,他現在*熾熱,一般手段已經不能嚇跑他了,爲今之計,似乎只能動手了,動手便動手,難道自己當真怕他嗎?想到這,咬牙切齒的大步上前,衝到那個房間門口時,一手將木門狠狠推開,木門彈射出去撞在牆上,發出嘭的一聲大響,很快又反撞回來,卻已經撞不到他,因爲他已經如同獵豹一樣的撲向了卓飛宏。
房間內,宋娟完全暈迷,小憐橫陳一般仰臥在牀上,身上的裙子倒是還在,不過裙襬已經被褪到了腰間,露出了黑色的內衣,稍微靠下的地方,雪白的腿肉與深肉色的襪端蕾絲邊交相輝映,越發令人心動。一個矮胖敦實的中老年男子正站在牀邊,邊搓手邊欣賞着宋娟這具年輕嬌美的身子,忽然聽到門聲響動,側頭看去,還沒看到來人是誰,眼前一黑,一個人影已經撲了過來,只嚇得啊一聲驚呼,下意識向後退去。
可惜他已經躲不開了!
江寒一下把他撲倒在地,揚起雙拳,毫不留情的擊打下去,拳頭如同雨點一般落在這人的臉面之上,瞬間就把他打得鼻青臉腫、口鼻流血。可憐卓飛宏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已經被他打得跟豬頭一樣,雙眼也都腫脹起來,眼神模糊,幾乎不能視物,更是忘了叫疼,整個人都被打傻了。
卓飛宏打死也沒想到今晚宋娟家裡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儘管之前被一樓客廳之外忽然發出的動靜嚇了一跳,卻也沒想到那是人爲砸落的,而只以爲是小區裡的流浪貓乾的好事,所以後來才又大着膽子上門騷擾宋娟,更是直接用迷香手帕把她迷倒,欲行迷幹不軌之事,反正對方是自己的兒媳婦,就算自己弄了她,估計她也不敢聲張,否則她以後就別想做人了,光是人言議論就能讓她下半輩子玩完,事後再給她點好處,相信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說不定還能就此與她發展一段不倫情,打算得挺好,誰知道她家裡居然另有一個第三人,更是突然跳出來暴打上來,心神震驚之下,完全就給懵了,只是一言不發的任他毆打。
江寒實在是氣炸了肺,心說連我江寒的姐姐都敢下手,你還真是不怕死啊,下手就沒有留情,把卓飛宏人面打成豬頭之後,又站起身來,用腳踢踹他的腦袋,幾下就把他踢得頭大如鬥。卓飛宏已經徹底被打懵了,竟然始終一聲不吭。江寒連踢了他十幾腳,打得他不會動了,見他面前地上一片血跡,這才住了手,罵道:“我擦你奶奶的,連我姐都敢欺負,你他媽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說,你是誰,媽的,大半夜的潛入民宅,你想幹什麼?”
江寒可不傻,雖然知道卓飛宏的身份,更知道他與宋娟的關係,可這當兒卻沒有挑明,而是假作不認識他,更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與來意,如此一來,也就避免了被卓飛宏以爲“他已經窺破我扒灰醜事”的後果發生。卓飛宏儘管被他暴打,但如果是潛入民宅的“壞蛋”被暴打,可比公公扒灰兒媳婦被暴打好多了,畢竟後者傳出去,就沒法做人了,哪怕卓飛宏地位再高,背景再雄厚,傳出這種事來,以後也不要做人了。
卓飛宏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呼呼喘氣,他當然聽到了江寒的話,也想回答,只是被打得全身劇痛,根本沒有力氣說話,內心裡卻鬆了口氣,雖說是被這突然跳出來的小子打了一頓,但對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與宋娟的關係,更不知道自己是要扒灰兒媳婦,這就比什麼都好,這頓打也捱得值,否則的話,今晚可就沒那麼好過了,說不得,還要派人把這小子滅了口,以自己卓家在京城的名聲,要是傳出了自己扒灰的事情,不說已經九十高齡的老爺子會打死自己,怕整個京城的世家名門都要爲此轟動,而卓家的對手們怕也會趁機而動,攻訐自己一系人馬,那樣可就糟糕至極了。
江寒惡狠狠的看着他,見他眯縫着眼睛看着自己,只是呼呼喘氣,兇狠的罵道:“看你媽皮啊看,你不認識我啊?我他媽還不認識你呢。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老子是娟姐的弟弟,乾弟弟!媽的,老子明明都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你說你該不該打?還他媽當着我的面欺負我姐,你想死吧你?”
卓飛宏聽了這話,又鬆了一口氣,對方原來是個粗俗不堪的傻小子,而且之前已經睡着了,這是剛被自己吵醒,也就是說,之前自己在樓下客廳裡跟宋娟的對話這小子全然不知情,這樣一來,自己完全不用擔心扒灰醜事被他知道了,想來就算宋娟醒來,礙於自家顏面,也不會跟這傻小子說的,既然如此,自己也就踏實了,當然,眼前這小子也算撿了條命回來,自己不必對他下手了。
江寒兇了卓飛宏一頓,目光掠過牀上人事不知的宋娟,心頭一酸,忙走過去,將她裙襬拉下去蓋好,用手輕輕拍打她的臉龐,低聲叫道:“姐,姐,醒醒,你醒醒……”
宋娟根本就聽不到,依舊是處於暈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