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江寒左手已經扣住他的咽喉,右手五指併攏化刀,一個掌刀狠狠砍在他頸動脈上,滿以爲這一掌刀絕對可以把華子擊暈,而且不會讓他發出聲音來,哪知道華子體質極好,遠勝常人,被這一刀砍中後,嘴裡還來得及驚叫了一聲,這之後才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華子的叫聲如同狼嚎,又有如夜貓,短促卻淒厲,傳出了好遠好遠,很自然傳到了秦雨姍二人被囚禁的山洞裡,卻驚到了洞裡那兩個保安。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起搶出洞來,剛剛來到門口,見江寒剛把華子的身體放在地上,都嚇了一跳,齊聲叫道:“幹什麼呢你?”“華子怎麼了?”
江寒眼看事情敗露,當機立斷,也不打幌子了,轉身朝兩人跳過去,喝道:“警察!別動!全部趴下!”
他的真實身份當然不是警察,但以眼下這種境況,還是警察這個身份的威懾力度更高一些,所以他不假思索就打出了警察的旗號。
那倆保安聞言就嚇呆了,你看我,我看你,兩股打戰,竟然一點反應都做不出來了。兩人親眼看到華子被這個所謂的警察打倒在地,而身邊又沒有猛子這個小頭領可以依靠,遇到這種突發狀況,自然是不知該如何應對,嚇也嚇死了。
兩人儘管沒有聽話的趴在地上,但也僵在洞口不動了,沒有對江寒做出攻擊動作,按理說應該就是無害了。可儘管如此,江寒卻也沒想饒過兩人,饒了他倆,他倆一旦跑出去,肯定壞了自己的大事,爲今之計,只能下狠手了,把兩人打暈纔是正經。暈倒的人才是最安全的。
他衝過去,來到兩個保安近前,雙手齊出,分別去抓兩人的頭側,打算抓住兩人的腦袋後往中間一撞,如果運力巧妙的話,可以恰好讓兩個人同時暈過去,可是哪裡知道,左邊那人倒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任他左手抓過來,根本沒有反抗,右邊那個保安卻很不老實,見他手抓過來,嚇得“啊”的一聲大叫,拔步就跑。
江寒忙放開左邊那人,先把右邊逃跑這個保安的後衣領子抓住,用腳一絆,把他摔翻在地,騎在他身上對準他後腦就是重重一拳。這保安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暈了過去,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之前先被江寒抓住的那個保安,不知道是膽子小還是傻,只是傻呼呼看着這一幕,卻也不逃。
江寒見他懦弱無能,便也沒對他下手,站起身後,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拽着他走進了囚禁秦雨姍二人的洞裡,把他推到洞中最裡面,威脅叫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別動,要是敢動,我可就開槍了。”說完,把手槍從口袋裡摸出來,對他晃了晃,很快又塞了回去。
那個保安本來就膽子小,之前見他制服華子二人的動作威猛兇狠,就已經被嚇破了膽,現在又見他掏出把真傢伙,只嚇得臉色大變,差點沒尿了褲子,連連擺手,道:“我……我不動,不動,別……別開槍。”說完還很自覺的縮在角落裡,再也不敢亂動一下。
江寒面帶笑意的看着他,心說這個保安還不錯,是今天所遇到的最可愛的煤礦保安,沒有之一。
此時的秦雨姍仍然倒在地上,眼睛上蒙着白布帶子,不能視物,兩手被麻繩捆住,不能自由隨動,也就不能穿起之前被華子褪到了大腿上的牛仔褲,只能把雙手蓋在內褲前面部位,勉力蓋住不雅的地方,乍聽到江寒的聲音,先是不敢相信,愣了半響,可很快就又驚又喜的試探叫道:“江寒?是你嗎江寒?真的是你嗎?我沒聽錯吧?江寒?”
江寒聽到她這話,心中又是憐愛又是酸楚,忙快步走過去,蹲到她身邊地上,先把她被褪掉一小半的牛仔褲給她穿了回去,又把她扶坐起來,用溫柔透着激動的語氣,故作輕鬆的說道:“你耳朵挺好使的嘛,既然聽出來了還問?不是我還能是誰?我來救你了。你先不要激動,我先給你解開繩子!”說完先把她頭上的白布扯了下去,又去解她手上的麻繩。
秦雨姍睜開眼睛,瞳孔被洞裡的燈光光線刺激了下,很快又閉上,眨了眨才適應洞裡的光線,擡眼就見江寒正蹲在自己身前給自己解麻繩,又驚又喜,喜從心來,卻又醞釀出了一絲感傷,眼圈馬上就紅了,哭腔兒說道:“還真是你!你竟然真從東海市趕過來救我了?你說過我出了事會趕過來救我,沒想到你說的是真的。”
江寒點點頭,嘆道:“我當然是說到做到的嘛……咦,這麻繩怎麼系得這麼緊?好難解啊!”秦雨姍已經激動的流下了晶淚,聞言哼道:“你還說呢,之前我還想讓李海用牙給我解開呢,誰知道根本就找不到繩頭在哪。”江寒道:“是嗎?原來你們也開展自救來啊。”秦雨姍鬱悶的說道:“能逃出去誰想在這鬼地方呆着啊?”江寒奚落她道:“現在知道自投羅網的下場了吧?你們倆膽子也真大,一共就只有兩個人,居然就敢兩個人一起闖進煤礦裡來,唉。”秦雨姍悻悻的說:“你都知道了啊?”
旁邊李海訕笑道:“這位……這位哥們是……是秦姐的朋友嗎?真是謝謝你了,太感謝你了,我還以爲必死無疑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江寒跟他客氣了兩句,眼見秦雨姍手上這麻繩極難解開,只好摸出一把飛刀,用鋒利的刀刃將麻繩割開,隨手將割斷的麻繩甩到一旁,又給秦雨姍雙手手腕*按摩了一番,給她活血化瘀,柔聲道:“你穿好衣服,我去給李海解綁。”
話音剛落,秦雨姍已經嚶嚀一聲,張開雙臂,直接撲到他懷裡,緊緊擁住了他。江寒微微吃驚,心說好萊塢大片中英雄救美的狗血橋段將要在自己這裡上演了嗎?擡手輕輕拍打懷中佳人的後背表示撫慰,溫言說道:“好了,我先去解開李海。”秦雨姍哼了一聲,只是不答應,忽然擡起頭來,淚眼朦朧梨花帶雨的看着他,俏臉上全是感激與愛慕之意,妙目中射出的也都是熾熱的光芒。江寒跟她對視一眼,對她一笑,道:“別哭了,都哭成小花貓了。”說完用手背給她輕輕擦拭臉上的勒痕與煤灰。秦雨姍等他把話說完,忽的仰頭往上一湊,一口就吻在他嘴上。
江寒還沒回過神來呢,*上已經接了一對溫軟嬌熱的香脣,心頭一跳,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秦雨姍重重吻了他一口,隨後再次撲進他懷裡,與他胸貼胸臉貼臉的擁在一起,擁抱的力氣極大,彷彿要將自己融進他的身體裡一般。江寒愣了半響,也將她緊緊抱住。
洞裡一片寂靜,沒人說話,也沒人亂動,安靜的彷彿無人存在似的。可實際上,除去江寒與秦雨姍這對冤家之外,還有兩個人存在,一個是之前被江寒嚇破膽的那個小保安,他現在縮在角落裡,目瞪口呆的看着江寒與秦雨姍先熱吻又擁抱,只看得整個人都給傻了,喉頭處一動一動的,顯然是在吞嚥分泌過多的口水;另外一個人就是李海了。
李海不像那個保安,有眼睛可以看,李海的眼睛是被白布袋子矇住的,什麼都瞧不見,只能聽,偏偏江寒與秦雨姍在剛纔這段短暫的親熱過程中沒發出什麼動靜,所以他也聽不出什麼,但他也能感受到洞中這種詭異安靜的氣氛,能猜到兩人應該是在搞什麼曖昧小動作,否則不會不說話,更不會不理會自己,要知道剛剛那個江寒還放話要給自己解綁呢,可他現在卻沒有動作,那麼很簡單,他一定是被秦姐這個美女給纏住了唄。聽秦姐說,他是特意從東海市趕過來營救她的,這麼厚重的一份恩情,秦姐自然要好好報答他,說不定現在就是在以女人的某種方式報答,可你報答歸報答,事後再報答不行嗎,現在先給我解綁好不好啊?
李海想到這,又是好笑又是鬱悶,輕輕咳嗽一聲,哀求道:“那……那什麼,江……江哥,麻煩你能先幫我解開手上的繩子嗎?我實在是難受,你……你們也不急這一會兒吧,呵……呵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