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那本草案,眼見謝梓雯沒有起身恭送自己,估計她也不會起身了,便轉身走人。
“等下!”
他剛走到門口,謝梓雯就把他叫住了,嗔怪的說道:“你讓我給你倒水,你才喝了幾口啊?要走可以,先把我接的水喝完,我這裡不允許浪費。”江寒愕然,轉身看向她,道:“你不是吧?我第一次來找你,也沒把水杯裡的水喝完啊,你也沒不讓我走啊?”謝梓雯挑起眉頭,挑釁似的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喝不喝吧?”江寒看着她的找茬模樣,不僅不氣,反而很喜歡,她這哪是找茬生事啊,明明就是在用她的方式表示親熱啊,畢竟,沒有一定的關係,她不會說出這話來,呵呵一笑,道:“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他走回桌旁,端起水杯,一飲而盡,隨後把紙杯倒扣給謝梓雯看了看。謝梓雯也沒什麼表情,垂下頭忙她的活兒去了。
江寒無聲的笑了笑,深深看她一眼,這才轉身走了。這次冰山小美女沒有再叫住他。
回華天集團的路上,江寒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東海市東浦區人民法院,說有傳票要發給他,問他的通信地址,還說如果他本人在東海市並且方便的話,也可以去法院拿。
江寒一下子就懵了,這是誰啊,怎麼把自己給告了?試探着詢問對方,對方也告訴了他,說他涉嫌侵犯了他人的人身權益,人家就把他給告了。江寒又問侵犯的是哪一種人身權益,畢竟人身權益分爲幾大類很多小類。對方卻不耐煩了,不再多說,只問他如何來取傳票。江寒只好說去法院自取,對方跟他說了一個辦公室便把電話掛了。
此時,江寒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張醜惡無賴的嘴臉,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被那個老孃們給告了,想不到她說過要告自己,還真的告了,果然是幹律師的啊,近水樓臺,依仗着精通訴訟,就要擺自己一道。
他想到的是許昭陽的媽媽許母,上次他去必勝客吃飯,湊巧碰到許母要拉甄潔跟兒子許昭陽複合,於是他果斷出手,把許昭陽背叛甄潔的照片展示出來。當時許母惱羞成怒,叫囂着要告江寒,結果她還真的告了。
江寒想到跟許母的恩怨,着實有點小鬱悶,他雖然不懼被告上法庭,可到底嫌這種事麻煩,想一想要跟法院打交道,就頭疼的不行,可是此時頭疼也已經晚了,人家法院那邊傳票都火熱出爐了,他是不接也得接,不打這個官司也得打這個官司。可一旦接了這張傳票,許母就會利用她豐富的訴訟經驗以及證據大出殺招,他很可能接不下來,進而輸局,這個小官司打輸了倒是也沒什麼關係,可能就是賠點錢算了,可如此一來,就要讓許母與許昭陽騎到頭上來了,那不就要丟人丟大發了嗎?
江寒一路發愁回到華天大樓,停車的時候已經想到,此事不能讓詩妃知道,否則的話,自己最近與甄潔的走動不可避免的也會被她知道,那時候可就要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