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江_第102章龍勳軍章

“你們全部出去!現在開始計時!”陳凌冷聲下達命令。

四名警員面面相覷,看着陳凌眼神森冷,不得已只有退出去。這種大事,還是讓警長決斷吧。警署警長與警長是上下級關係。

待四名警員出去並關上門後。陳凌手中悄無聲息的彈出一粒小石子,擊碎了攝像探頭。他討厭被別人監視的感覺。等 “流氓!”歐陽麗妃頓時臉紅過耳,怒啐道。

她臉蛋一紅,便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尤其她一身*,這樣的英氣與羞怒,讓陳凌惡作劇心起,突然就在她吹彈可破的臉蛋上叭的吻了一下。

歐陽麗妃一下子呆住了,陳凌樂呵一笑,見到她紅潤的脣瓣,好像特別的誘人。想到這小警花年紀輕輕就做到警長的位置,而且抓自己時又冷又兇,一個邪惡的想法油然而生。

反正離開了香港,就再沒機會見到這個警花,佔點便宜那是不佔白不佔。當下將佩槍抵住她的下顎,微微一笑,道:“不要動,否則槍會走火。”說着話,然後放開她,轉移到她的正面。慢慢湊上去吻向她的嬌脣,歐陽麗妃美目圓睜,她何曾遭遇過這種陣仗,那槍的威懾力在那兒,誰不怕死啊,於是一動不敢動,看着他慢慢湊近。

唔,他身上的味兒似乎不難聞,很乾淨,是她正喜歡的那種。陳凌吻上她的脣瓣,本來想吻一下就作罷,畢竟太過不是他的風格。怎知一吻上去,便如被磁鐵一樣吸住了,情不自禁的舌頭鑽入進去。

歐陽麗妃腦袋陷入一片空白, 陳凌汲取她甜美的唾液,讓歐陽麗妃也不由自主的陶醉,這個吻開始還是強迫,後來吻到很糾結,歐陽麗妃有種強烈的衝動,想什麼都不顧的反吻。陳凌吻夠後,離開她的脣,覺得意猶未盡。這女警司的味道真是太甜美了,他不由也覺得自己太過荒唐了,這事都幹得出來。看來自己骨子裡,還是有種荒唐的性格。

歐陽麗妃被他不再吻後,心裡生出一種不夠盡興的感覺。但瞬間就清醒過來。想到剛纔發生的一切,羞憤,羞怒。怎麼會,怎麼會還陶醉了呢?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太下賤,淚水嘩嘩就留了下來。

陳凌看到她珠淚滾滾,頓時嚇了一跳。

“對不起!”陳凌訕訕的,槍也收了起來。歐陽麗妃羞怒下,陡然一腳踹向陳凌下陰。這一下踹中,絕對是往太監的方向走。陳凌閃身避過,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理直氣壯的兇她了。歐陽麗妃知道這傢伙厲害的變態,一下踢空,放棄了繼續追擊,眼神憤恨的瞪向他。

歐陽麗妃突然想起一件事,臉色頓時變成豬肝色,眸子裡滿是畏懼。

陳凌見狀不由問“怎麼了?”

歐陽麗妃癱坐下去,眼神看向那個攝像探頭。剛纔的一切,完了,完了。雖然自己是被強迫,但後來的情不自禁怎麼解釋?別人會怎麼看自己?

陳凌看了一眼攝像探頭,到

她面前,輕聲道:“你放心吧,攝像頭在他們出去時就被我弄壞了。”

“真的?”歐陽麗妃驚喜交加,臉上還梨花帶雨,那裡還有什麼警長的威嚴。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真假了。”

歐陽麗妃仔細看向那攝像探頭,那探頭上竟然鑲嵌了一顆小石子。她不由長長鬆了一口氣,臉色正常了一些。但是撇過了頭,對陳凌是絕不肯再看一眼的。

總警司路長安在得知歐陽麗妃被挾持後,大驚失色。歐陽麗妃家的背景在香港政壇是舉重若輕,歐陽老爺子更是一跺腳,香港抖三抖的人物。如果讓歐陽麗妃出事,他覺得自己這個總警司安逸的日子也算到了頭。在得知匪徒一定要求見他時,他犯了難,前途和命都很重要。

東西九龍區屬於路長安的管轄,這個片區的事情他責無旁貸,事情輕重還不知曉,也不適合捅到上面。再則匪徒只給了三十分鐘的時間。路長安當下只有火速先趕到西九龍警署,看如何滿足匪徒,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西九龍警署鬧翻了天,飛虎隊,衝鋒隊迅速出動,如臨大敵。連談判專家都請了過來,在審訊室外苦口婆心的勸陳凌出來,不要執着。

躲在角落的凱迪克車裡的樑承豐,他看着警署外這麼大的動作,不由從心裡笑了出來。鬧得越大,陳凌你個傻逼死的越快。這麼多飛虎隊,衝鋒隊,狙擊手圍着你,看你怎麼收場。

“所有的警力都驚動了,你逃不掉的。”歐陽麗妃衝陳凌冰冷的道。

“未必!”陳凌淡淡一笑。

這時外面傳來路長安的聲音,道:“我是香港九龍區總警司路長安,請裡面的人立刻放了歐陽警長,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我們會竭盡全力滿足你。”

“那就請路總警司進來吧!”陳凌回道。

路長安表示很不淡定,提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但這個要求太坑爹了。

“怎麼?路總警司要眼睜睜的看着歐陽警長香消玉殞?你只要進來,我保證不傷害你。”陳凌也很糾結,他的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但是這樣讓人一堂堂總警司進來赴險,確實有點不現實。

“你到底想幹什麼?”歐陽麗妃覺得陳凌太詭異了,幹嘛非要人路長安進來,誰不怕死啊!

只有賭了,陳凌也不忍心再用槍指歐陽麗妃,聲音逼成一條線,道:“你別出聲,我跟你保證,我不會傷害任何人。真只是有樣東西給他看,我中央來的。不然我幹嘛神經病非要見他,你說是不是?”

“中央?”歐陽麗妃到了這時,倒是有些相信,只有這麼一個解釋。她不知爲何,心裡也希望陳凌不是一個殺人惡魔。當下點頭表示聽他的。

陳凌便揚聲喊道:“路總警司,我數一二三,你再不進來,我就殺了歐陽警長。一····二····”他喊的很快,絲毫不給路長安考慮的機會。

“等等!”電光石火的瞬間,路長安一咬牙,決定賭一把,道:“我進來。”一說完便後悔不迭。但這時已經沒有了退路。

路長安是長的正氣凜然那種,此刻也是身穿白色襯衫,襯衫上繡有肩章。門被推開,他在猶豫踏進時,陳凌已經閃電伸手將他逮了進來。

“你想幹什麼?”路長安威嚴十足,冷視陳凌。已經豁出去了,他骨頭也硬起來了。沒點膽色,也絕對幹不到他這個位置。

“這個東西,不知道路總警司是否認識?”陳凌掏出了那枚龍勳軍章,攤開在手掌心。路長安將龍勳軍章接過,仔細打量,等確認無誤時,臉色陡變,看陳凌的目光也產生了變化,滿是敬畏。

龍勳軍章,凡是高級軍官都會被鄭重告知。龍勳軍章的神秘,威嚴,猶如共和國的一把鋒利的無冕之劍。路長安永遠記得,在做到總警司時,警務處長是如何着重鄭重的介紹這枚軍章的。

“我們香港雖然是行政特區,但你要永遠記得,我們始終是中國人,這個中國屬於共產黨,我們就受共產黨管轄。遇到這枚龍勳軍章時,必須服從。反之就會讓大陸政府認爲我們藐視他們,這個後果沒有人擔待得起。”

“那如果擁有這枚軍章的人濫殺無辜,我們也要任之由之?”

“沒錯!”警務處長威嚴的道:“必須絕對服從。”頓了頓,道:“不過大陸政府對這枚軍章也非常慎重,至今沒有授予過任何人。一旦授予,那麼那個人也必然是人中之龍。”

審訊室裡,歐陽麗妃看着路長安的神色變化。她也意識到那枚勳章似乎有很大的來頭。再看陳凌時,她的神色也產生了變化。覺得這個男人神秘到了極點,想到剛纔他對自己的輕薄,臉蛋紅透,覺得有種說不出口的奇怪感覺。居然不是恨,歐陽麗妃悚然一驚,難不成還喜歡他?怎麼可能,這才認識一個小時,自己絕不是這樣隨便的女人。

路長安恭敬的將龍勳軍章遞還陳凌,陳凌接過後,路長安退後一大步,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轉身出了審訊室。

外面的警員,飛虎隊如臨大敵,他們都已經準備強行爆破了,現在看到總警司終於出來,方纔長鬆了一口氣。

“全體收隊!”路長安威嚴的下達命令。飛虎隊的隊長與警長還以爲路長安是迫於匪徒壓力而收隊。飛虎隊隊長輕聲詢問,是否還有隱藏指示。

“立刻全體收隊,明白?”路長安說完,又道:“歐陽警長,各隊長,警長全部到會議室等我開會。”

這時歐陽麗妃與陳凌都出了審訊室。

路長安立刻對陳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首長,我送您回去。”

於是,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總警司路長安恭敬的隨在陳凌身後出了警署。飛虎隊與衝鋒隊隊長立刻讓狙擊手撤了。連路總警司都喊首長的人,這要讓狙擊手給斃了,那該是有多坑爹啊!

樑承豐一直在車裡用望遠鏡觀察,這時看到總警司親自送陳凌出來,還給他開車門,當場就懵了。神馬狀況?這陳凌是京城的太子爺?靠,太子爺能幹出這種隨意殺人的事情?不要前程了?

樑承豐眼眸生寒,一旁的梅雪見他臉色不好,輕聲問道:“怎麼了?”

樑承豐咬牙道:“陳凌被放了,路長安親自送出來的。”

梅雪駭然失色,道:“怎麼可能?他殺人的證據確鑿,怎麼能放?即便路長安也沒這個權力啊?他不要前程了?”

“鬼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樑承豐漸漸明瞭,看來這個陳凌是大有來頭,他直接殺楊博成並不是沒有大腦,而是有恃無恐。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他不會放過我們的。”梅雪驚恐不安。樑承豐眼裡閃過陰毒的光芒,冷笑道:“怕什麼,我倒是覺得越來越好玩了。”說完看向面有憂色的梅雪,心裡卻開始尋思起怎麼對付陳凌這個妖孽。首先必須搞清楚這個陳凌的來頭,他想到這便拿出手機,撥打出一個電話號碼。 樑承豐打給的是西九龍重案組的警長,麻煩他打探一下。就算在法治廉明的香港,也避免不了官商,官匪的勾結。

那位警長言說馬上要開會,稍後打過來。樑承豐收了線,眼中目光閃動。看來只有依靠三叔公了,不管這個陳凌是什麼來頭,敢阻擋自己的路,他都必須要死。只有梅雪才清楚,樑承豐是多麼的沒有安全感,他必須手握大權,如果失去大權,他會窒息到死。三叔公四名弟子中,就有二師兄藍維科被他收買成了心腹,三叔公下面幾位重量級堂主,也被樑承豐用各種手段,或利誘,或抓他們把柄,將他們控制了起來。

不過三叔公自身本事厲害,還有三個死忠的徒弟,樑承豐也是輕易不敢發難的。

思路一團亂麻,樑承豐索性便不再想。 警局內。 旁邊的警長輕聲咳嗽,歐陽麗妃驚醒過來,連忙站立。路長安坐在首席位置上後,手往下壓,示意大家都坐下。

待衆人坐定,路長安嚴肅的道:“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你們不必過問,也不得向外人透露一個字,一旦發現有人透露,以泄露國家機*理。”

歐陽麗妃道:“sir,但是他確實公然殺了人,難道····?”

“誰都沒有殺人的豁免權,但是這件事,不是你們的級別能夠過問。我自會向警務處長書面報告,由處長來決斷。”說完掃視衆人,道:“明白?”

“明白,sir!”

“散會!”路長安拿了*,威嚴離開。

歐陽麗妃發了下呆,追了出去。

“路叔叔!”歐陽麗妃在路長安準備上警車時,甜甜喊了一聲。這一聲路叔叔很有深意,意思就是,現在我是你晚輩,不屬於你下屬。這個晚輩,路長安可不敢怠慢,回頭微微一笑,道:“怎麼了,麗妃?”

“路叔叔,我請你吃個飯吧?”歐陽麗妃說。

路長安遲疑一瞬,笑道:“好!”他知道她想問什麼,不過心中有些奇怪,麗妃這孩子,一向很公正無私,絕不會依靠自己家的背景。今天竟然在公衆場合,不惜喊自己叔叔來獲取秘密。她真的只是好奇心重?

在一家中式餐廳裡,歐陽麗妃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枚勳章到底代表了什麼?

路長安猶豫了片刻,歐陽麗妃保證道:“路叔叔,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你這丫頭····”路長安無奈,隨即正色道:“那是龍勳軍章,共和國軍人最高榮譽。擁有殺人豁免權,凡在共和國內,誰若阻攔,他都有權格殺,而且,任何軍隊,他都有權利調動兩百人以下的兵力,爲他做任何事情。”

“那如果阻攔他的是我們的特首呢?”歐陽麗妃震撼到不能自己。這權力,已經大到了逆天的地步。古來的丹書鐵卷,也沒有這枚軍章的權力大啊!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想到他的強吻,他的乾淨氣息,歐陽麗妃心亂至極。

“如果阻攔他的是我們的特首呢?”歐陽麗妃忍不住問。

路長安微微一怔,隨即肅然道:“按照共和國賦予軍章的權力,可以格殺!”“什麼?”歐陽麗妃臉色煞白,道:“我真不敢相信,在現在二十一世紀,還會有這樣封建權力的東西存在。這是文明的倒退!不管他的身份是誰,背景是誰,立下什麼樣的功勞,都不該有這樣的軍章和權力來賦予。”

路長安看了一眼歐陽麗妃,淡聲道:“麗妃,你要知道,你能想到的。那些大人物不可能考慮不到,這枚勳章開國六十多年,從未給一個活人授予過。老實說,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的東西。我本來以爲我這輩子都不會見到的。”

“會不會是他偷來的?”歐陽麗妃發揮想象力。

路長安苦笑,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讓人偷。況且,這枚勳章知道的人不多。我剛纔仔細看過了,勳章也是絕對的真品。能授予龍勳軍章者,必是一代人傑,其人品,各方面能力頂尖,得到了中央的認可。所以纔會放心放下這麼大的權力。”

歐陽麗妃不禁陷入沉思,那個流氓算得什麼人傑。他的人品真是爛透了,想着想着卻不覺出了神,帶了那麼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嚮往。

樑承豐得到警長的回覆,警長很老實的說,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樑承豐無奈,只得轉手去三叔公的住處,拜訪三叔公。

三叔公住在梁氏公館附近的一棟別墅,樑承豐在門徒的帶領下,前去面見三叔公。三叔公穿了一身寬鬆的白大褂,正在後面庭院裡走着太極步。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庭院的樹梢上風兒掠過。樹邊上有一竹式湘妃椅。湘妃椅旁邊是小茶几,茶几上有茶。

樑承豐便見到三叔公的太極越走越疾,真個宛若游龍,飄逸若風。一套太極打下來,三叔公立降龍樁收尾,站定時,氣不喘,心不跳。樑承豐便鼓起掌來,帶着恭敬的道:“叔公,您的太極真是出神入化。”頓了頓,道:“我給您帶了一點茶葉,您等着,我給您泡一壺,您若是嚐出是什麼茶來,侄兒便佩服您。”

三叔公具體本名沒人知道,外人只知道後來老爺子給他取了一個名,樑峰。然後三叔公便也就叫樑峰了,樑峰雖然接近六十歲,但是皮膚沒有一絲皺褶,臉頰紅潤,說是四十歲,沒有人會懷疑。他的目光有種如刀的銳利,老而彌辣就是他這一種。樑峰看到樑承豐,微微一笑,便往湘妃椅上一坐,看着樑承豐吩咐下人拿來茶具,熱水,看他泡茶。茶葉被沸水一衝,茶香立刻瀰漫。

樑峰唯一好的就是一口茶,聞到茶香後,微笑道:“這是內地的武夷茶,採摘時,用處子舌尖採摘而下,嗯,很是難得的茶。承豐,你有心了。”

樑承豐呵呵一笑,道:“叔公喜歡就好,只要是您喜歡的,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侄兒也要給您弄來。”

茶泡好後,樑承豐坐在樑峰旁邊,親自給他呈上一杯茶,道:“叔公,您嚐嚐。”

“好,好!”樑峰接過茶,喝了一口後,又連贊幾聲好茶。末了,樑峰忽然道:“承豐,聽說公司出了點事情?”

樑承豐點首,難過的道:“我們的楊副總被一個賊人殺了,是樑華找的人。”

“阿華?”樑峰眼裡閃過寒光,道:“這個小崽子是想殺你?”

樑承豐點頭,道:“幸虧楊博成替侄兒擋了這一劫,要不然現在您也看不到侄兒。”

“阿華爲什麼會想殺你?他不是已經出了車禍嗎?他出車禍與你有沒有關係?還有,承豐,爲什麼我以前從沒聽說過有個楊副總,而且他跟你長的一模一樣?”樑峰始終還是願意相信樑承豐,所以纔會問的如此坦誠。

“叔公,那個賊人是樑華在內地結識的,他前來二話不說,就是想來殺我。現在還在私立醫院裡,這點您應該知道。”

樑峰點了點頭,道:“嗯!”

樑承豐繼續道:“楊博成與我長相一樣,我當時認識他時,他家裡有難,我看他與我相貌相同,總算是有些緣分。所以幫了他一把,後來看他能力不錯,就把他留在了我們公司。公司大事情,我自己決斷,小事情就交給他處理。這些年也一直沒人看出來。其實侄兒還有另一個私心,大哥和二哥的死,我一直覺得蹊蹺。我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有楊博成在,我想也許關鍵時候說不定能起點作用。”

樑峰眼神一厲,道:“你的意思是樑華害死了你大哥和二哥?”

樑承豐搖頭,道:“我不敢這麼想。我們都是兄弟,我想象不出,有人會爲了權勢錢財,就來害死自家兄弟。我只是想小心一點。”這就是樑承豐的高明之處。樑峰這個人,說到底是武夫,最重感情。所以拿感情說事,最容易讓他熱血上涌。

“叔公,您想樑華他如果沒有野心,爲什麼要找這麼多高手?這些年我看他躲在內地去,就是怕我們查到他的事情,他也好積蓄力量,對我下手。”樑承豐慘然一笑,道:“大概是皇天有眼,讓他竟然出了車禍。否則讓他們精密算計,叔公,我們樑家恐怕就要落入他的手上了。”

這番話,讓樑峰深信不疑。怒火上涌,覺得樑華這小雜種真個是用心太毒。在樑峰眼裡,樑承豐三兄弟纔是老爺子的正宗子嗣,而樑華是野種。老爺子不喜歡樑承豐,那是屬於家事,家醜不可外揚。所以外面幾乎是沒人知道這些秘辛,包括樑峰。

樑華的母親是樑家的一個俏丫鬟,稀裡糊塗的被醉酒的老爺子給臨幸了。懷孕後的俏丫鬟害怕遭到幾房姨太的迫害

,悄悄溜走。

俏丫鬟在生下樑華後,便與樑華相依爲命。後來俏丫鬟病重,也供不起樑華上好的學校。爲了兒子,她方纔來找了老爺子。老爺子看到樑華的照片後,馬上就知道,這娃確實是自己的種。這是一種父子間的感覺。

俏丫鬟死後,老爺子把樑華接了回來。那時樑華十二歲,小心翼翼的生活在樑家,斂起鋒芒,不敢得罪任何人。

老爺子對他也頗爲冷淡,豪門大家庭,本來親情就少的可憐。

樑峰從第一次見樑華時,就討厭這孩子。覺得他是個野種,眼裡還有種隱藏的仇恨,會對樑家不利。

所以現在樑承豐這麼一說,樑峰便是深信不疑了。

“我已經派老大和老二去抓那個賊人回來。”樑峰頓了頓,眼中閃過精光,道:“警察不敢收拾,就讓我們自己來收拾。殺了我們樑家的人,不給點教訓,倒讓道上的人把我們看輕了。”

樑承豐暗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最好就是這位叔公跟陳凌同歸於盡,他來坐收漁翁之利。很明顯,陳凌這個人背景不簡單,叔公要下手,最好是把他殺了。然後陳凌的背景來滅了叔公。到時候,自己就順理成章接手整個樑家的地下勢力。到了那時,厲若蘭這個娘們就會成爲自己的囊中之物。想到這兒,樑承豐心中得意到了極點。借力打力,誰勝誰輸,都不傷自己分毫,想想這傑作出自自己之手,他心裡都會涌出莫名的成就感。

而對於樑峰來說,他是武夫,武夫一怒,血濺五步。若是因爲對方的背景而害怕去要一個交代,那他就不是樑峰了。

陳凌回到私立醫院時,還剛下午六點,比跟厲若蘭說的時間還早了一個小時。一進醫院,厲若蘭看到他安然無恙時,內心閃過狂喜。孤兒寡母的,怎能失去他這個依靠。而趙佩一行人看他則更加敬畏。被警署警長親自帶走,這麼快就出來,背景絕對不簡單啊!

陳凌跟厲若蘭,以及衆人點頭打過招呼,便對厲若蘭道:“帶我去你房間。”這話真夠曖昧的,趙佩一行人聽的目瞪口呆,這大哥也太直接了吧?

厲若蘭知道他是要看樑華留的信,但是感受到衆人火辣辣的目光時,還是忍不住紅了臉,暗怪陳凌說話太不注意影響。“嗯!”厲若蘭這個節骨眼,也不好多說什麼。這個回答更是有點羞澀的味道。

趙佩一行人不由佩服凌哥泡妞強悍,連厲若蘭這種看起來這麼貞烈的女人,都幾個小時就搞定得如小綿羊。

陳凌到了厲若蘭房間,厲若蘭爲了以示清白,開門後,便立刻出了房間,出現在衆人面前。

陳凌也得以清淨的來看樑華所留下的信。

點開郵箱,輸入密碼,進入。

陳凌深吸一口氣,點開了存稿。

“陳凌兄弟,當你見到這封信時,那就說明,我已經不在人世了。”

陳凌心中一酸,樑華現在雖然還沒死,卻與死已經沒有差別了。

“榮華富貴,過眼雲煙。我在內地,手上的錢財,過一個富餘的生活,足矣。我更喜歡和像你這樣的兄弟喝喝酒,如閒雲野鶴一般。跟兄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自從看你與日本龍玄擂臺賽後,我就已經看出,一旦能成爲你真正的兄弟,爲兄弟拋頭顱,灑熱血,你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我很榮幸,今生能跟你成爲兄弟。”

“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我自家的身世,你只知道我是樑家的私生子。私生子這個名頭,說起來其實就是一種屈辱,尤其是在樑家這樣的大家族裡。我十二歲入樑家,可謂受盡欺凌,在當時,我恨極了樑家的每一個人,我一直都想積蓄力量,然後狠狠的報復。可是後來,是我大哥讓我打消了這份恨意。大哥是個仁厚的君子,長期患有肺癆,身體不好,但對我卻特別的關懷。我還記得,有很多次老爺子責罵我,都是大哥爲我求情。在我被罰跪的夜晚,是大哥給我帶來飯菜,陪我一坐就是一整夜。他請求我,不要恨老爺子,所以,我收斂了這份恨意。我儘量的寬容。說來,若不是大哥仁厚,當初便任由老爺子驅逐樑承豐這這個畜生,便也沒大哥後來的慘劇。但大哥就是大哥,他若不求情,便就不是他的性格。”

“陳凌兄弟,有一件很秘密的事情,我一直不敢對任何人說。這件事情,只有我和若蘭,以及大哥知道。若蘭和我是在大學的時候就相戀,我和她經歷了很多。在我生命裡,只有若蘭一個人,爲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在當時,若蘭的父母也算名門望族,做爲私生子的我,他的父母是極力反對和我一起的。我們曾經想要私奔,但是這些都不成熟。她也做不到拋棄父母,而我,也做不出丟棄家族臉面的事情來。之後,若蘭的父母幫他找了人家,要將她嫁出去。她自是死活不從,我們兩衝動下發生了關係。直至後來,她懷了孩子。百般無奈下了,大哥提出幫我們。大哥因爲肺癆,沒有行房事的能力,所以他說幫,我很感激。大哥是樑家的大公子,若蘭同意,大哥願娶,自然就順理成章了。大哥許諾我,只待老爺子百年後,待他當家,便與若蘭離婚,讓我們兩帶孩子去內地生活。這也是爲什麼我主動選擇去內地打根基的一個原因。”

“後來發生許許多多的事情,樑承豐的身份讓老爺子起疑。樑承豐害死大哥,害死二哥,他想謀吞整個樑家的家產。我讓若蘭提出要去國外,老爺子看她傷心大哥,便也同意了。而我便固定在了內地。老爺子越來越懷疑樑承豐,對我反倒看重了些,給我名下給了不少產業。我知道,樑承豐已經將我當成了眼中釘。不是我要爭,而是我不把自己強大起來,遲早有一天,若蘭母子,我,都會成爲這場家族利益爭鬥的犧牲品。樑承豐這個人是變態,對若蘭一直有種莫名的慾望,我真害怕,有一天,若蘭會落到他手裡。”

“老爺子的突然發病,我想肯定是老爺子發現了什麼,所以才逼得樑承豐提前動手。我着急趕回香港,這個時候,我必須待在老爺子身邊。本來是想喊你一起過來,但你近來似乎很忙,我不好打擾你。心裡也存了僥倖的念頭,希望老爺子能好起來。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在臨來香港之際,我還是給你留下了這封信。雖然我已經積蓄了一些力量,但對上根深蒂固的樑承豐,我一點把握都沒有。所以,你若看到這封信時,我定已出事。你我兄弟一場,爲兄在地下別無所求,只求兄弟你能讓若蘭母子平安,爲兄在此拜謝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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