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凌晨三點,陳凌一直坐在沙發上。許晴也在書房裡沒有出來。這個時候,陳凌也沒心情去安慰許晴。想了想,陳凌起身來到蘭姐的房間,悄然推門而入。妙佳是跟蘭姐睡在一個房間的。他沒有驚動蘭姐,在黑暗中,一直凝視着小傢伙。
小傢伙睡容特別的安祥,似乎沒有一點的煩心事。這讓陳凌想起了唐佳怡,她曾經也有自己的孩子。而傾城,她也剛剛失去了孩子。
無爲大師曾經說,妙佳是自己唯一的血脈。難道真會是如此殘酷?
電話忽然響起,好在調的是靜音。
陳凌拿起一看,是陳思琦打過來的。他連忙出了房間。
陳思琦的語氣裡,依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想必葉傾城的性子,也不會說出來。陳思琦道:“明天傾城姐說會回伊爾庫茨克。哥,傾城姐怎麼突然在北京了,你和她怎麼了?”
“沒什麼。”陳凌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陳凌再次出了喬老的別墅,獨自來到那家婦科醫院。陳凌沒有去找葉傾城,只是向趙波濤和劉宏問了下葉傾城的情況。趙波濤和劉宏雖然不爽陳凌,但是陳凌身份擺在這兒,再說,這是人家夫妻的事兒,也輪不到他們來憤怒。所以還是老實回答了。
葉傾城在房間裡很安靜,護士說她的狀況不錯。
陳凌交代趙波濤和劉宏,一定要守着她,把她安全送回伊爾庫茨克。
趙波濤和劉宏點頭答應,這也是他們的工作。
隨後,陳凌離開了醫院。
明天就要離開, 陳凌不想因爲自己的糟糕,而影響許晴的心情。所以在回到別墅後,他快步到了書房。月光清冷的照進書房裡,許晴癡癡的坐在座椅上,一動也不動。書房裡沒開暖氣,她身上幾乎要凍僵了。陳凌二話不說將她攔腰抱起,向二樓她的臥室走去。
許晴一直沒有說話,安靜的看着陳凌。陳凌將臥室的暖氣打開,把她安置在牀上,蓋好被子。然後自己也鑽進了被子,什麼話也不說,靜靜的擁抱着她。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累乏的許晴在陳凌溫暖的擁抱中沉睡過去。陳凌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一直到凌晨五點,方纔睡着。在六點時分,他自動醒了過來,起牀開始練習無始訣。
在陳凌起牀練功時,許晴也醒了過來。她鬆了一口氣,因爲陳凌沒有頹廢下去,他努力練功,證明他想活着,想保護自己和妙佳和彤彤。
許晴也起牀,開始做早餐。
吃早餐,送許彤上學。許晴用行動告訴陳凌,讓陳凌不用擔心她。她不會成爲他的負擔和後顧之憂。
下午一點,陳凌接到海藍的電話。要他準備好,先到國安六處,練習口音。然後直接去香港。
分別之際,陳凌痛吻許晴,然後向她承諾,一定會好好的活着回來。
在開着許爽的凱迪拉克往國安六處開去時,陳凌接到了趙波濤的電話。他們和葉傾城上了前往伊爾庫茨克的飛機。葉傾城情緒穩定,很安靜,只是不說話而已。
陳凌長鬆了一口氣,就算不在一起,也希望她平安無事。
開着車行駛在去國安六處的馬路上,北京的天氣被陰霾籠罩,過往的車輛,行人彷彿都如行屍走肉一般。
陳凌腦海裡,與傾城一起甜蜜的過往如浮光掠影一般閃過。而此刻的陌路,讓他心中酸澀難當。他突然間很痛恨自己,爲什麼總是要披着這層堅強的外衣。爲什麼不能就去當一個無賴,強行的將傾城擁在懷裡,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離開呢?
深吸一口氣,陳凌撇開這層難受酸澀的情緒,給沈出塵打了電話。沈出塵對陳凌並未帶有情緒,兩人終都是豁達之人。
沈出塵交代陳凌辦事一定要小心,另外讓他不必擔心南洋的事情。道左滄葉已經正在趕往南洋。
沈出塵還透露出一個消息,讓陳凌驚訝。道左滄葉也知道了陳凌和許晴的事情。本來憤怒的道左滄葉是想到北京來找陳凌麻煩的。結果是被沈出塵制止,將他召到了南洋。
世間之事,一物降一物。對於沈出塵,道左滄葉只有聽從的份兒。
來到京都大廈前,海藍在外面迎接。跟着上了電梯,陳凌一直保持沉默。海藍看出他心中有事,忍住擔憂,沒有多問。
來到國安六處,徑直到了海藍的辦公室。雖然是白天,但是辦公室裡,四周緊閉,燈光明亮。有種讓人以爲這兒是夜晚的感覺。
海青璇也在等待,海藍準備好了關於美國夫婦,米修羅與美秀的高分子頭皮面膜,以及他們經常穿的衣服。另外電腦上顯示了一系列的資料,包括美秀與米修羅從小的生長環境,愛好,口頭語。國安自有它出色強大的地方,這些資料很是詳盡。
接着,海藍將一個ipad拿了出來,道:“裡面有這對夫婦的作息習慣,和住址。但是二十四小時後,所有資料會自動銷燬。他們有一段對話,你們試着練習。還有三個小時,我們將啓程前去香港。”
米修羅與美秀的對話是晚餐時間的家常對話,爲了避免引起哈曼瑞斯的警覺,這枚監控器是在米修羅與美秀上班後,國安人員從煙囪上,偷偷放進去的竊聽器。
令人欣喜的是,兩人談話中提到了哈曼島。表示在過四天,他們就能去哈曼島。語氣裡,兩夫妻充滿了期待和歡快。
由此可見,他們在哈曼島過的還不錯。具體的,兩夫妻並沒有說,到底哈曼瑞斯讓這些夫婦過去是做什麼呢?這是很值得讓人動腦筋的問題。
且不說這些,兩夫妻都是地道的紐約人。英語中的紐約口音很重,陳凌和海青璇能夠控制聲線,但要徹底模仿像是不可能。只能有個大概,不管怎麼說,這個計劃着實太冒險了。
更驚心動魄的問題是,不能讓哈曼瑞斯的人有所發覺。否則哈曼瑞斯不再邀請這對夫婦,那麼短時間內,陳凌和海青璇不可能換其他的目標。而哈曼瑞斯每一個月只邀請一次他們。但海青璇的隊友卻沒有另外一個月可以等待了。
陳凌和海青璇沒有任何抱怨,而是非常認真的練習紐約口語。
本來海藍還擔心陳凌的私人事情會影響到工作,但眼下看他如此認真,海藍便不再有任何擔心了。
陳凌就是陳凌,投入工作時,絕對讓人放心。
下午五點時分,海藍帶着一系列裝備,陪着陳凌與海青璇登上了前往香港的航班。訂的是頭等艙,在艙內,陳凌和海青璇沒有別的交談,一直在認真練習口語,兼研究資料。另外,陳凌讓海藍準備了高科技夜視儀,以及軍用望遠鏡。
晚上八點十分,飛機降落在大嶼山的香港國際機場,歐陽家的人前來接機。
歐陽家正是陳凌熟識的歐陽曼麗一家。當初歐陽老爺子還說過歐陽曼麗會與陳凌有一段姻緣,但如今看來,卻似乎根本不可能。
來接機的正是歐陽曼麗,她開了家裡的加長賓利,以示對貴賓的尊重。另外來的還有家中一位長輩,海藍與之寒暄後,表示事情緊急,不宜耽擱。歐陽家的長輩歐陽勝道:“既然如此,就請貴客上車,我們現在去我們家裡的私人機場。”
陳凌與海青璇戴了墨鏡,這時候的陳凌面色冷淡,穿着黑色西服,說不出的肅然。
歐陽曼麗聽說陳凌要來,她心中就忍不住火熱。她性格有些保守,不喜歡穿暴露的衣服。但今天爲了陳凌,卻是穿了性 感的紅色旗袍,無論是修長的腿,還是玲瓏曲線的豐胸,都有包含着少女羞澀,英氣,說不出的風韻。總之這一刻的歐陽曼麗,讓歐陽勝這位長輩都覺得驚豔。
然而就是這番打扮,陳凌卻沒有多看歐陽曼麗一眼,只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這讓滿腔火熱的歐陽曼麗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刺骨的冰水。
因爲在她心裡,她相信了爺爺的說辭。她一直以爲,自己跟陳凌會有一段姻緣的,而現在····
上了賓利車,由司機開車。賓利車裡空間很足夠,陳凌始終未曾取下墨鏡。
歐陽家的私人機場並不大,臨上飛機時,歐陽曼麗忍不住喊住陳凌。她眼淚都差點滑落,卻裝作坦然。她有太多的期待,然而這般冷遇,實在讓她始料未及。
“陳凌,這個送給你。”歐陽曼麗取出一道土黃色的護身符,道:“是我在臺灣媽祖廟求的,開過光,可以保人平安呢。”她的表情極其自然,就似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頓了頓,又道:“本來是給我自己求的,不過你我相識一場,你一定是去執行危險的任務,就送給你了咯。”她怕陳凌不接受,所以又匆忙找了一堆說辭,真可謂用心良苦了。
陳凌看了眼歐陽曼麗,淡淡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說完便不再理會歐陽曼麗,轉身進了機艙。
他其實看到了歐陽曼麗眼中的真誠和情意。歐陽曼麗無論是身份,還是才貌,都是少有的好姑娘。可是他不想沾惹,他要用這種無情粉碎她所有的幻想。長痛不如短痛,永遠不會再去沾惹其他的女人。陳凌如是告誡自己。
飛機在跑道上啓動,香港這個國際城市萬家燈火,處處霓虹繁華。跑道上,歐陽曼麗的手僵持在那兒,人也待在那兒,就似癡了一般。
深情苦,一生苦,癡情只爲無情苦。 開飛機的機長是個中年男子,在前面機艙裡,與陳凌和海青璇隔絕。
這種私人飛機裡很是豪華,各種奢侈的享受,洋酒,雪茄,等等都是應有盡有。
沙發是名貴的真皮軟沙發。
海青璇也是穿了白色的緊身小西服,看起來端是英氣逼人,她的頭髮總是幹練的束起來。現在飛機上,只有陳凌和海青璇。海藍自然不會跟着一起去紐約,去了也沒撒作用。
對於陳凌如此冷淡無情的拒絕歐陽曼麗,確實讓海青璇有些意外。因爲她所認識的男子,就算是隊友中,很多都是生死義氣的男子,但是面對美女的誘惑,總是把持不住。而陳凌的表現似乎是一個大大的異類。海青璇能感覺的到,在陳凌清秀,冷淡的內在裡,蘊藏了一座可以燃燒一切的火山。
紐約口語練習得差不多了,不過如果跟米修羅和美秀很親近的人,一聽到陳凌和海青璇說話,還是會聽出來。對此,陳凌道:“如果碰上熟人,你和我只一個說話。略微的不同,可以解釋成感冒了。”
海青璇點頭。
陳凌繼續分析道:“哈曼瑞斯要在三月十八號請他們坐飛機去哈曼島,也就是四天後。我們這三天不能動手,剛好這三天,我們潛伏起來,觀察他們的作息習慣。另外最重要的是,找出監視哈曼瑞斯的人。這一點是最致命的。”他的分析條理分明,海青璇只有點頭的份兒了。
美國紐約!
到達紐約時是晚上八點,並不是說兩人就坐了二十個小時的飛機。全是時差給倒的。
紐約是美利堅合衆國的第一大都市,沒有之一。也可以說是世界級大都市,幾乎左右着全球的媒體,政治,教育,娛樂與時尚界。聯合國總部也是位於該市。常被提及的曼哈頓,華爾街,自由女神也是在此座都市。紐約還有另一個稱號,不夜城。
進入紐約,正是夜晚輝煌時節。濃濃的美國風情鋪面而來,商鋪裡飄出的是著名美國歌星的西部歌謠。黑人,白人交錯,各種膚色的人都在這座城市裡尋求生存,快活。
海青璇和陳凌與機長告別後,搭乘計程車,先到上東城。米修羅所住的小樓房在上東城的附近,兩人下了車後,揹着裝備,裝作旅遊的情人,朝米修羅所住的小樓房摸了過去。
在照片裡,陳凌對米修羅的樓房有很深刻的認識。他和海青璇關了手機,不久後就在一個小區裡找到了米修羅所住的房子。
美國人的房子比中國的便宜,而且寬大舒暢。很大程度上,美國人能大部分有房有車,是基於其社會經濟的廉價,適用性。不像在中國,祖上不積德,沒有貪官老爸,富一代老爸,一輩子都在北京買不上房。
也不止北京,全國各自城市的房價都是跟公民的收入不搭鉤。
陳凌在這個小區四處打量後,找準了一家便於監視的房子。然後與海青璇果斷潛入進去,門是被他用暗勁震開。進入後,發現房子裡是一對青年夫婦。女子是金色頭髮,很典型的美國臉蛋,不過身材略胖。也不算好看。這讓陳凌覺得美國人始終不如中國女人好看。但是美國女人在牀上肯定很有勁。當然這是陳凌這麼覺得的,他也沒試過美國女人。
男子是個黑人,精壯的小夥子。陳凌將他們毫不客氣的敲暈,讓他們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隨後,陳凌和海青璇分工明確,海青璇綁這對美國夫婦。陳凌則架好監視米修羅一家的設備。
用三天的時間,找出哈曼瑞斯的人,找出他們換崗的規律。趁機潛伏進去,控制住米修羅夫婦。這就是陳凌和海青璇的計劃。
哈曼瑞斯一般請這些夫婦去島上玩一天一夜,所以,只要將米修羅夫婦捆上一天一夜,倒不會出大問題。至於現在所處房間的這對夫婦,要委屈他們被捆四天了。
做好這一切後,海青璇找了屋子裡能吃的東西。一些麪包,吐死,並煎了雞蛋。
陳凌吃過後,便開始監視。
對方的人換崗應該是在深夜,所以陳凌監視的很是認真。
然而這一夜過去,陳凌幾乎沒閤眼的情況下,卻未發現有一絲一毫的蹤跡。海青璇跟着監視,倒是看到了在早晨八點的時候,米修羅和美秀打扮好,分別開車去上班。
這對夫婦一人一輛伏特車。相比起來,美秀和米修羅的樣貌,可真是一個美豔成熟,一個帥氣陽剛。與陳凌捆綁的這對夫婦有着天差地別。
哈曼瑞斯到底要這些美麗和帥氣的人過去是幹什麼?海青璇心中疑慮更甚。
陳凌考慮到這對夫婦如果不去上班,會引來他們公司的人報警。當下給那位黑人男子鬆綁,交代他,幫他自己和妻子請假四天。陳凌承諾,四天後一定會放了他們夫妻。不然就將他們全殺掉。
黑人丈夫連忙答應,他也只能選擇相信陳凌。陳凌放黑人丈夫,也是看出他深愛妻子,絕不會涉險。
況且,在陳凌的監控下。黑人也別想玩出什麼花樣來。
令陳凌和海青璇焦躁的是,整整兩天兩夜過去了,依然未發現有任何人監視米修羅和美秀。
難道哈曼瑞斯沒派人監視?如果沒人監視自然是好的,可萬一有隱秘的監視呢?
這個小小的錯誤會是最致命的錯誤。陳凌和海青璇不敢賭哈曼瑞斯的大意。
第三天,陳凌決定實行一個大膽的計劃。主動出擊,裝成匪徒,入室搶劫。順帶假裝強 暴美秀。美秀這個女人美 豔成熟,引起痞子的調戲是很正常的。如果哈曼瑞斯有派人監視,當美秀被強 暴時,一定會出現。
而且這樣做,不會引起哈曼瑞斯的懷疑。
陳凌與海青璇說了計劃後,海青璇表示同意。 這個計劃充滿了各種風險,最大的風險就是哈曼瑞斯不再邀請米修羅夫婦。但是換言之,如果哈曼瑞斯沒有監視米修羅的,就不會知道米修羅遭搶劫。如果有監視,一定不會坐視匪徒欺辱米修羅夫婦。
只要一天不找出監視的人到底在那兒,陳凌和海青璇就無法安心。貿然僞裝,被邀請進哈曼島,一旦暴露,只會是死路一條。
夜幕降臨,陳凌先戴了一張高分子面膜,這種面膜是讓他臉部特徵變的像美國混混。隨後在黑人家裡找了黑色襯衫穿上,並套了他老婆洗乾淨的尼 龍黑色絲襪。雖然黑人的老婆長的寒磣,但是陳凌連糞堆裡都能扎進去,這點心理障礙還是能克服的。
僞裝成劫匪模樣後,陳凌帶了一個裝東西的袋子,以及水果刀開始行動。
悄然潛了出去,陳凌趁着米修羅這對夫婦還沒回來,潛伏在附近隱秘的位置。反正這樣做,就是想讓監視的人警覺。
入室搶劫這件事是陳凌生平第一次,雖然荒唐,但是卻絕對的性命攸關,陳凌拋棄一切包袱,將自己想象成了窮兇極惡的搶匪。好在他的紐約口音練的不錯了,這下開口,倒不會引起米修羅有什麼多餘的懷疑。
不然一箇中國人,入美國家庭搶劫,是夠怪異的。
米修羅夫婦在晚上十點開車回來。兩人將車停好後,聯袂着向屋子的大門處走去。
紐約是冷溫地帶,空氣充滿了初春的寒。
米修羅穿的是嚴謹的黑色西服,打了領帶。美國人似乎永遠都是如此的嚴肅。而美秀,穿的是黑色絲襪,黑色小西服,套 裙。這女人,*格外的挺 翹,配合絲襪襯托修長美腿。讓人看一眼便很有衝動,總想去摸一摸她的*,揉捏一把。
看到這個女人,只會勾起人的原始欲 望。失去應有的理智,真可謂人間尤 物了。
陳凌這時候極力催眠自己是劫匪,不然進去一副冷酷樣,騙小孩都不信。好在他曾經在太虛幻境裡,已經領悟了自我催眠那一套,所以現在並沒有什麼障礙。
美秀內裡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衣,飽 滿的胸 部在小西服和襯衣的緊裹襯托下,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在米修羅開門的時候,陳凌跑了上前,身形放的算慢了。超強的身手自然不能表現出來。
米修羅也算警覺,陳凌一出現,他便用英文厲喝道:“誰?”陳凌亮出水果刀,用流利的紐約口語,惡狠狠的道:“滾進去,老子只求財,不想傷人,識相一點。”話沒說完,米修羅這壯碩的傢伙很不客氣的一腳踹向陳凌腹部。
陳凌心中無語至極,故意被他踢中,一下摔倒在地。米修羅便將美秀快速推進屋子裡,他自己也跑了進去。正欲關門的時候,陳凌衝了上去,撞門。米修羅和美秀驚駭失色,在屋子裡抵門,陳凌在外面抵。陳凌力氣用的很勻,做出艱難,但最後卻終於取得勝利的樣子,麻溜的擠進了屋子裡。
門砰的一下,被米修羅和美秀撞上,關的死死的。米修羅大吼一聲,又去抓牆邊的雨傘,準備打陳凌。就連美秀,也取下了高跟鞋,朝陳凌臉上釘來。好凶悍的一對夫婦,陳凌心中叫苦,又不敢過分表露出功夫。美秀高跟鞋釘來時,陳凌一把揮開,抓住她的柔夷,用力將她逮進懷裡。
米修羅厲吼道:“放開她。”雨傘狠狠打向陳凌脖子。陳凌用胳膊擋了一下,在米修羅準備撲上來時。他用水果刀比在美秀的雪白脖頸上,吼道:“夠了,再過來,老子捅死這個女人。”
米修羅立刻投鼠忌器,不敢再動。他似是極愛自己的妻子,生怕陳凌傷害美秀。美秀臉蛋煞白,嬌軀不停顫抖。陳凌能感受到來自她臀的熱度,還有抓着她手臂的柔膩。
“錢,首飾,給老子找出來。”陳凌惡狠狠的說。
“好,好,你不要傷害她,我可以給你,我可以給你。”米修羅偌大的男子漢,此刻臉上滿是慌張。
“告訴你,別想報警。不然我捅死她!”陳凌表現的極爲專業。
米修羅連忙保證,道:“我不會報警,只要你不傷害我妻子,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快點!”陳凌不耐煩的催促。
米修羅便立刻去了裡面,陳凌帶着美秀跟在後面。不久後,米修羅找出了不少值錢的首飾,還有大約一萬美金。
陳凌暴怒,壓低聲音道:“這麼點東西,你糊弄老子?”
米修羅看到陳凌眼裡的殺氣,立刻嚇得雙腿打顫,也不知道這傢伙剛纔怎麼那麼有勇氣反抗的。
“錢全部在銀行裡,現金只有這麼多。”米修羅拿出銀行卡,道:“要不我去給你取?”
陳凌暴躁道:“取你媽,*養的,以爲老子不知道你的鬼伎倆,一會帶*養的警察過來。”
米修羅慌忙保證,道:“我妻子在你手上,我絕對不敢的。”頓了頓,又道:“要是你不放心,你跟我一起去取。”
“滾*。”陳凌罵了一聲。他這幅樣子,充分的體現出他作爲搶匪的素質和謹慎。其實在陳凌心底,這樣的肆意妄爲,也讓他心內的壓力,傷心同時被宣泄而出。
“那你要怎樣?”米修羅無奈了。陳凌將袋子丟出,道:“把東西裝進袋子裡。”米修羅立刻照辦,現金,首飾,最後他連他自己的手錶都丟了進去。並解釋,這塊手錶是多米倫牌的限量版,價值五萬美金。
陳凌撇嘴道:“沒聽過*養的多米倫,去賣也賣不了幾個錢。”
米修羅將錢物裝到袋子後,把袋子恭敬的放在陳凌的面前。
這傢伙這麼配合,讓陳凌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罵了。但是依然沒有頭緒,這戲這麼結束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陳凌看了眼袋子,忿忿不平的咒罵。目光突然轉移到了美秀的胸部,從襯衫領口往裡看,白花花的一片,那乳 溝讓陳凌有種噴血的衝動。
美秀被水果刀比着,全身顫抖。陳凌伸出另外一隻手,隔着襯衫,在她胸部揉了揉,臉上閃過色迷迷的表情。那一揉的舒爽,讓陳凌打了個寒戰,這女人的胸,太有彈性了。
米修羅眼中立刻閃過極度憤怒的神色。
陳凌道:“你這麼點錢,浪費老子精力。現在就讓你老婆來抵債,不想你老婆死,就乖乖的在一邊看着。哈哈····”笑聲足夠淫 邪,陳凌發現他自己還蠻有當壞人的潛質。
雖然當壞人很爽,但心裡也在打鼓。萬一沒有監視的人,難道今天還真把這美秀給XXOO了不成?那不太扯淡了?自己成什麼了?
萬一沒有意外發生,陳凌知道自己肯定會騎在驢上下不來了。
米修羅的眼睛如憤怒的公牛,血紅的瞪視着陳凌。“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妻子,最好立刻!”他的威脅有種凜然的意味。讓陳凌心裡隱隱覺得不妙。
按理說,米修羅這種戰鬥力,空口威脅。會讓陳凌像撓癢一樣沒感覺,但米修羅的口氣,讓陳凌覺得,如果不放開美秀,會引來什麼慘重後果似的。
當然,陳凌不會懼怕,他要的就是引出背後的人。當下淫 笑道:“蠢豬,你老婆這麼誘人,換做你是我,你會放嗎?”說着移動水果刀,一寸寸往下移,另一手箍住美秀的雪白脖頸。水果刀的寒意讓美秀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身子軟成了水,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陳凌握刀的手移到了美秀的套裙下面,然後伸了進去。“不要·····”美秀戰慄的道。
米修羅踏前一步,厲吼道:“放開她!”
陳凌帶着美秀退開,握刀的手重新貼着美秀的脖頸,對視米修羅,冷厲的道:“別他 媽亂來,老子乾的就是亡命的買賣,大不了把你們兩都殺了。但是老子不想沒有迴旋的餘地,你最好老實點。爽過後,你老婆還是你老婆,別他 媽自個找不痛快!”
米修羅厲聲道:“我勸你最好立刻放開她,否則你會後悔。我告訴你,我有某些你不知道的秘密,你最好不要逼我。趁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帶着錢,滾。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他的威脅,不像是空口威脅。不過陳凌就希望他不是空口威脅,作爲專業劫匪,如果被這種威脅嚇跑,那才叫讓人懷疑。陳凌冷笑,道:“蠢豬,你覺得老子會相信你嗎?少他 媽廢話,現在看老子怎麼操 你的老婆吧。”說完不再溫柔,將美秀拽着丟到了沙發上,手中的水果刀始終跟着美秀,讓米修羅不敢輕舉妄動。
美秀俏臉煞白,她的頭髮是金黃色,帶着捲曲,很是迷人。陳凌的手伸進美秀的套裙裡,同時人壓在美秀身上,卻是悄然將一枚竊聽器放到了沙發墊子裡。然後手也伸進美秀的套裙裡·····
美秀生理上想要,但手卻不自覺的抓住套裙,用英語向陳凌哀求。陳凌眼中閃過寒光,水果刀貼住美秀的脖頸,道:“自己脫,臭娘們!”
同時,陳凌戲謔的看向米修羅,道:“蠢豬,你不是要老子後悔的嗎?你還不是隻能看着····”
“你完蛋了,FUCKYOU!”米修羅突然眼光變厲,凜然道。
便在這時,大門忽然被打開。很輕巧,就像是激光掃射一樣。陳凌敏感的聞到了一絲焊割的味道。
來了!陳凌心中一凜,看向大門處。
大門處,卻是空無一物。不對,陳凌感覺到了危險。這時候如果展露出高強武藝,肯定就一切都是白費了。陳凌心念電轉,一下將美秀拉起,攔在身前。水果刀緊緊攥在手心,貼着美秀的脖頸。
“別!”米修羅厲聲喝道。他也沒想到,陳凌這麼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