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中央震怒,下令全國配合通緝陳凌。
且不說他們,當夜的事情還在繼續。李宗新與武漢市的領導層全部在警備區匯合。劉書記與代市長帶着公安廳與李宗新連夜召開了緊急會議。這一夜的慘案事件被定爲420大案。
經過討論,取證。公安廳的夏博新下廳長在會議上站起來道:“劉書記,代市長,各位同志,經過我們*門的同志們連夜調查。在零點時分,漢口萬鬆園的供電區,電力局的同志交代。當時確實有被人闖進去的痕跡,這個斷電,不是因爲電力負荷大。衆所周知,現在還未進入炎夏,以我們漢口區的供電系統,供電還根本不成問題。另外,警備區內,自備電力系統的三名戰士被割喉,還有暗夜狙擊手被割喉。從當時陳凌逃走殺戮的路線,這幾個人明顯不是他殺的。再則,陳凌手中拿的是東洋劍,而割喉的是軍刀。所以,劉書記,代市長,各位同志,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營救。陳凌外面有幫手外合,裡面有內應接應。這個內應,絕對早就在警備區內,而且都是熟識的。否則,不會我們事先一點徵兆都察覺不到。劉書記,代市長,各位同志,我的彙報完畢!”
劉書記頭髮微白,今年已經快六十歲。他眉頭皺的很深,他還有一年就要離休,最怕的就是離休前,任上出大問題。這次的問題出的極其坑爹,比李剛和李天一的兒子還坑爹。本來就很無辜的事情,莫名其妙送個罪犯到武漢市區來。事先他這個書記還一無所知。這下出事了,尼瑪李宗新個狗日的就知道上面還有老子這個書記可以頂缸了。
劉書記喝了一口秘術倒的茶,道:“博新同志的分析一語中的。”頓了頓,擡手示意夏博新坐下。他又向李宗新道:“宗新同志,這件事發生在你的區內,事先,我們這一羣市幹部毫無所知。突然爆發出這麼惡性的事件,我感到很痛心。作爲案件主發負責人,宗新同志,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宗新臉色難看,狗日的老劉,說的好聽。口口聲聲的將屎盆子往老子頭上扣。這個話,不能這麼回答。一回答就表示責任全部在身上了。案件發生,這羣幹部現在最主要的是想善後,怎麼推卸責任。但是表面上都是一團和氣,綿裡藏針。
李宗新平時不怎麼了劉書記,反正不在一個系統。但是現在,他得拉着老劉不放。當下道:“劉書記,這件事發生在漢口區內。我和大家一樣痛心,兇手陳凌的殘忍程度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一定要不遺餘力的對兇手展開追捕,嚴懲不貸。以及做好對英勇犧牲的戰士們做好善後工作,不能讓其他的戰士對我們政府寒了心。劉書記,您說是不是?”
劉書記皺眉,這老李的太極打的不錯。避重就輕,又將責任推了過來。當下道:“善後的事情,有主管部門會去負責,一切按程序辦事。啓宏同志,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啓宏同志正是代市長。代市長其實對自己名字有點尷尬,主要是姓。他是正職的市長,但是這姓一喊,就跟他還在做‘代’市長一般。
一般書記跟市長都是明爭暗鬥。但是代市長和劉書記卻是關係融洽。無他,劉書記快要卸任退休,卸任後,劉書記的推薦起很大的作用。而劉書記卸任在即,也沒有打壓代市長的必要。所以兩人是將相和。
代市長明白劉書記的意思,當下毫不客氣的道:“這件事,我認爲警備區的主要領導必須負上直接責任。千餘名戰士,你們負責的是整個漢口區的安全。結果卻讓一名罪犯逃出去,裡應外合。我在這裡想請問警備的同志們,你們爲什麼事前就一點徵兆都沒發現?還有,當務之急有四點,第一,處理好犧牲的戰士們的善後。第二,處理好對外解釋,與媒體溝通好。第三,預防罪犯再次犯案,引發社會動亂。第四找出內奸。只要這個內奸一天不找出,就等於在警備區裡一直埋伏了一顆*。”
李宗新的臉色鐵青,但是他無話可說。劉書記說話還婉轉一點。這代市長就是直接打臉了,一點面子都不給。但是李宗新沒辦法反駁,人代市長也不鳥他。不在一個系統,平時可以和氣。但是責任來了,推給你沒商量。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們警備區搞出來的好事。
李宗新是在部隊出身,搞政治不行,搞不贏這些老辣的政客。一時間,好像所有黑鍋都賴給他了。便在這時,李宗新的電話響了,是他手下的副將打來的。副將知道他在開會,而且這名副將爲人謹慎。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絕不會來打擾。
李宗新心裡本來已經不爽這羣政客,便站起身,道:“劉書記,啓宏同志,各位同志。這個電話很緊急,也許是發現,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劉書記點頭。
李宗新拿着電話出去,大約五分鐘後回來。
重新落座後,衆人注意到李宗新的臉上有一絲放鬆。只聽他道:“劉書記,啓宏同志,各位同志剛纔我接到了一個消息。內奸已經找到了,經過種種跡象表明,這名內奸是由國家安全局的海藍局長所帶來的一名國安成員。他叫做單東陽,現在已經失蹤,我在此請求各位*的同志,立刻對單東陽進行批捕。”頓了頓,下結論道:“這件事,如果沒有單東陽的裡應外合,絕不會釀出這種慘劇來。”這個意思就很明顯了,人是海藍帶來的,內奸也是你國安的。所以,所有責任都是來自海藍。
對於海藍的身份,背景,市裡的幹部都不清楚。但是這時突然說到海藍,不由讓劉書記一衆幹部後背沁出冷汗。海藍年紀輕輕能做到國安局局長這麼重要的職位,其背景一定可怕。
不得不說,這次市裡,以及警備局都被陳凌的兇殘搞懵了。各種的恐慌,結果大家都忽略了海藍。李宗新一說完,心中也嘎登一下。尼瑪,好像如果海藍出事了,其後果比這起慘案所帶來的後果還嚴重啊!剛纔自己還想着找到了頂缸的而沾沾自喜。
“海局找到了嗎?”各自醒悟後,劉書記嚴厲的問。
“還沒····”夏博新戰戰兢兢的回答。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海局安全營救回來!”最後,劉書記下達最高最嚴厲的指使。
然而,海藍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市裡開會是事發兩小時後,也就是凌晨兩點。領導開會,下面跑斷腿。
漢口市進行了要道封鎖,陳凌帶着海藍出了警備區,一輪狂奔。風馳電掣中,海藍感覺逆風割臉,好不生疼。
陳凌一直跑,一直跑。他不是怕警備區的人追,也不是怕*的人圍追堵截。而是胸中的意氣,熱血在釋放。
他要縱橫在這世間!
最後,陳凌不自覺的來到了一排僻靜的商鋪前。他也不知道這是那兒,這裡的道路兩邊都是茂盛的常青樹,兩邊商鋪林立,但現在都已關門,路燈透過樹葉照射下來。這兒顯得特別的幽靜,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有一家商鋪前有公共水籠頭。不過這種水籠頭必須用工具才能扭開。陳凌放下海藍,上前輕易將水籠頭扭開。他將襯衫脫掉,襯衫上全部是血,穿着很不習慣。
隨後,陳凌接水洗了把臉,然後痛快的喝了幾大口。
海藍也是一身血污,她血腫的臉蛋上全是痛苦的神色,這是因爲她的一隻腿被陳凌踩碎了的緣故。
這時候的陳凌,戾氣,煞氣消失。顯得沉默,堅毅如磐石。
他的動作穩定,眼神堅定。絲毫沒有因爲剛纔的殺戮而後悔,內疚等等的情緒。
海藍摸不透陳凌,現在看着陳凌,她心中的感覺複雜極了。
陳凌回過頭,面向地上坐着的海藍。這裡還能聽到隱隱的警報聲。
陳凌來到海藍面前,冷冷的拍了拍海藍嬌媚的臉蛋,道:“猜一猜,你們的人能不能抓到我?”
海藍沒有回答,她不會任由陳凌戲弄的。她知道,陳凌一旦逃出了警備區,就如魚兒入了大海。根本沒人能抓得住他。也許沈門可以吧。
“我們曾經是好朋友。”海藍忽然說。她又幽幽道:“你記得嗎,你從香港回到北京,我們一起去王府井吃飯。”
陳凌臉上頓時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道:“我當然記得,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我的藍姐,藍姐,藍姐啊!這聲姐字,沒多少人當得起。我還記得,我和傾城結婚時,你以私人的名義送了禮物給我們。價值十多萬呢,對於你必定不是小數目。其實那時候,你能趕來,我已經很感動。”頓了頓,目光一寒,道:“海藍,我還記得一件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海藍看見了陳凌眼中的寒意,心兒一顫。
“我記得我答應幫青璇的忙時,你說你欠我一個人情,將來無論刀山火海,只要我有所求,你必定在所不辭。你還記得嗎?這事發生的不久,就在一個月前。我從不覺得我陳凌很偉大,但是至少,我是真的爲了你姐姐,差一點就死在沙漠裡了。我在牀上躺了一個月,我是從閻羅王那兒被生生拉出來的。我沒想過說對你有什麼恩惠,要你回報。對吧?因爲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只需做,那需要什麼我欠你,你欠我的。但是我們是朋友啊,你他 媽這事也幹得太操蛋了吧。就這麼毫無徵兆的把老子騙回國,就這麼笑嘻嘻的把老子給放倒。有他 媽你這樣做朋友的嗎?”
“對不起!”海藍眼中閃過一抹愧疚之色,隨即,她又堅定的道:“陳凌,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欣賞你。要做出批捕你的決定,我比任何人都痛苦。但是爲了社會安定,爲了國家,我不得不這麼做。我始終記得我的職責,我是軍人,更是國家安全局的局長。何爲國家安全?”
啪!陳凌一個耳光毫不留情甩了過去。“*國家安全局。海藍,你有什麼?你只有我的信任。老子不信任你了,你屁都不是。就憑你們國安一羣飯桶,也能抓到老子。”
陳凌這一下打的留了情,但仍然讓海藍痛的差點掉了眼淚。
陳凌激憤道:“你口口聲聲是爲了國家安全,沈門危害國家少了?沈門抓了我全家,你去把沈門給滅了啊?你所謂的國家安全,就是隻會利用同志對你的信任,逮捕自己的同志嗎?怎麼你們領導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這樣的嗎?”頓了頓,道:“你認識我一年多了,我陳凌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海藍也火氣上來,道:“正因爲我們清楚你的爲人,所以纔要批捕你。你雖然愛國,但是你更愛你的家人。一旦爲了家人,就是要你去做危害國家的事情,你也會毫不猶豫。”
“對!”陳凌凜然道:“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家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責任。只要我家人沒事,我可以爲了國家做任何事,我也不在乎有沒有人感謝我。但是我同樣知道一件事,如果我爲了國家,犧牲了我的家人。再多的感謝,感激,對我而言,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
只要我愛的人平安無憂,那管他人間洪水滔滔!這句潛意識的話,陳凌沒有說出來。手上沾染那麼多鮮血,成爲人間惡魔。陳凌絲毫不懼,只要妹妹,傾城,許晴,女兒沒有事。她們手上是乾淨的就可以了。
“我沒話好說了,要殺要剮,你都動手吧。”海藍冷道。
“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放你走。”陳凌站起身,冷淡的俯視海藍。他記得海藍所有的好,但同樣記得就在昨天,自己下跪求她,她一樣的冷酷無情。有些事情可以原諒,有些背叛,就算是死也不會原諒。
陳凌不殺海藍不是因爲心軟,而是因爲顧及海青璇。她終是海青璇的妹妹。
海藍忍着腿部的痛,仰頭凜然,忽而冷笑,鏗鏘的吐出兩個字道:“做夢。”
陳凌哈哈一笑,道:“好,海局你真是鐵血軍人。寧死不屈,佩服!你面對死亡,毫不畏懼。面對我這種惡魔的跪地求饒,同樣可以絕不心軟。那麼這麼正義的你,肯定也不會坐視無辜因你而死對嗎?”
海藍聞言,頓時變色,道:“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找幾個人殺着玩玩,看你要因爲你的寧死不屈害死多少人。”陳凌說着,眼中一寒,殺氣綻放。前面道路上,剛好一輛豪爵摩托車電閃般了過來。開車的是一名男子,後面一名少女抱着男子。看來是一對情侶了。
陳凌突然腳下發力,弓箭步,香象渡河施展開來,人如大鳥,閃電雷霆縱出。
刷刷兩下。陳凌陡然而至,縱身將這一對青年情侶抓在手上,提了下來。轟的一聲,摩托車撞到了樹上,發出劇烈的響動。這對青年男女也是驚慌大叫。
陳凌跟提小雞一樣提着,海藍只看到陳凌一掌朝那男子頭盔上拍去,轟隆一聲爆響,那男子頓時軟在了地上,嘴角溢出鮮血來。
女子也戴了頭盔,她見到男朋友莫名其妙的死掉,不由驚駭欲絕。拼命掙扎,廝打,哭叫。這聲音,很快驚動了商鋪裡守夜的人。有幾個守夜人從二樓窗戶悄悄觀看。但是陳凌的殺氣恐怖,沒一個人敢出來管閒事。倒是有人悄悄報警。
海藍不敢置信的看着陳凌,在警備區裡,陳凌殺那些士兵,還可以理解爲太過憤怒的泄憤。但現在的陳凌的做法,就簡直與沈門沈默然一樣,冰冷嗜血。這樣的陳凌,讓海藍真正意識到,他變了。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冷血惡魔。
“跪不跪?”陳凌淡淡的看着海藍,完全不理會那女孩的掙扎。女孩的頭在頭盔裡,也看不清她的樣子,不過聲音滿尖利的。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大晚上的很危險,別騷包的帶妹子出來兜風了。
海藍默然,她同樣自尊心很強。要她下跪,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這一瞬,她發現一直說是爲了國家,爲了人民。但是這個人民好像變飄渺了。
啪!陳凌又是一掌,這名掙扎的女子,尖叫聲戛然而止,軟倒在了地上。
陳凌面色冷漠,道:“這兩個人是你害死的,因爲你沒你想的那麼偉大,你連三個頭都吝嗇,你談什麼國家利益,人民利益?葉公好龍而已。可笑!”
“你變了,你真的變了。”海藍咬牙,緩緩說道。她接而看着陳凌,道:“我覺得你很悲哀,因爲你現在只是一個屠夫,你沒有感情。”
“哈哈····”陳凌大笑,道:“世人皆癡迷,唯吾獨醒。你現在應該清楚的認識到你的本心了吧?你沒有慈悲心。所以你寧願無辜人死,也不願低下你高傲的頭顱。你跟你姐姐相比,差遠了。第一,她絕不會出賣朋友,拋棄朋友。如果換成她是國安局長,她絕不會來騙我。她會找到我,阻止我,而不是像你這般。如果是沈默然拿無辜的人來威脅我,或則你姐姐。只要磕三個頭,就可救人。我和你姐姐絕不會猶豫,因爲這磕頭並不代表軟弱,而是慈悲。可見你毫無慈悲,這是你大家族生長起來的模式悲哀。”說完,他伸腳在女孩背部一點,女孩啊的一聲叫,接而坐了起來,仍然持續尖叫。叫的人耳膜撕裂。
陳凌又踢了一腳男子,男子也立刻坐了起來。這對青年男女對視一眼,馬上起身,拔腿就跑,連車也不要了。
海藍看着這一幕,頓時臉色大變。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複雜,羞愧,各種情緒涌了上來。最多的還是悔恨。這一瞬,海藍似乎有些悟了,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把我的龍玉拿來。”陳凌凝神感應,知道警察快要來了。他雖然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但無辜的殺戮卻是不想。就算是在警備區裡,殺那些人也是有其目的。這一舉動是要告訴沈門,我陳凌再跟政府無關。所以你威脅政府,要動亂之類,根本干涉不到我陳凌。如果威脅不起作用,沈門自然不會去跟政府真正爲敵。
這也是陳凌想要把這件事控制到最小的危害的一種辦法。
一將功成萬骨枯!放眼天下間,何處英雄不殺人!
海藍呆呆的答道:“龍玉不在我手上,我放在保險櫃裡了。”
陳凌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隨即道:“給我保管好,這件事了,我會給你打電話,你到時寄給我。還有,你去跟喬老講,這件事,我會盡可能把傷害壓到最小,但是,人,我一定要救。”說完,轉身大步而去。他是裸着上身,警車還未開來。
陳凌堅毅的身軀,在路燈下,顯得傲然,孤立,卻有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陳凌離開後,海藍腦海裡依然回味着剛纔陳凌的話。她這時候終於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資格來指責陳凌。陳凌在他修行的大道上,一直堅定,深深的明白他需要什麼。從未迷失,彷徨。
而自己不過是軍隊培養出來的一個沒有自己思想的可憐蟲。明心見性,海藍開始思索,她自己想要什麼。
警車眼看就要開來,便在這時,一道黑影閃了過來。海藍還未看清,黑影已經將她挾在肋下,狂奔而去,就如一道風一般。
這個人不是陳凌。海藍當然知道這個人不可能是陳凌,而是她聞到了這個人的氣味,很熟悉,是單東陽!
一陣狂奔,單東陽所展示出的實力已經到達了丹勁。
在漢口的一個巷子裡,這處隱秘,沒有任何探頭看的到。單東陽放下了海藍,他轉過身面對海藍。海藍也終於看清了單東陽,真的是單東陽。
海藍感受到了單東陽身上的殺氣,不禁驚恐,道:“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對不起了,海局!”單東陽淡淡說完,一指點在海藍的眉心上。暗勁勃發,指力滲透進海藍的腦顱內。海藍雙眼圓睜,當場暴斃。
單東陽手心攤開,卻正是陳凌的那枚龍玉。他的目光復雜,然後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通後,“報告首長,任務完成。”
隨後,電話掛斷!
海藍死的那一剎,陳凌心中悶疼了一下。儘管海藍那麼無情無義,但是陳凌從未想過要殺她。他後來想清楚了,海藍並不是壞人,只是愚忠而已。
身在國外,別墅裡的海青璇從牀上驚坐而起。“海藍····”
任憑武漢的警方,武警,警備區的戰士如何搜索,追捕,但終是沒找到陳凌。
倒是在巷子裡找到了海藍的屍體。
海藍真的死了,這個噩耗讓所有的武漢市,市領導以及李宗新感到惶恐。海藍的父親,爺爺,在政壇上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啊!
如果再抓不到兇手陳凌,那就是更無法交代了。爲了前程,劉書記再度下達指示,晝夜追捕陳凌。
海藍的父母在北京第一時間知道了海藍身死的噩耗,海母當場暈倒。同時,身在國外的海青璇也被通知到,海藍在武漢漢口的小巷子裡死亡。殺她的人,是陳凌!
海青璇當時正在喝一杯紅酒,聽聞這個消息後,震驚,傷心,種種情緒交雜。酒杯落地,隨即,她忍着淚水,通知段鴻飛,立刻準備私人飛機,即刻回國。
妹妹怎麼可能死了?更荒謬的是,陳凌怎麼可能殺海藍?她是那麼的瞭解陳凌的爲人,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四月二十一日。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武漢的天氣顯得炎熱,但領導們的心更是煩躁。
這是在420大案發生後的第二天。
國內看似平靜,實際上已經掀起滔 天大波。
沈門松濤山莊內。
松濤山莊在一座山清水秀的山中,修得氣勢恢宏。這是沈公望喜歡的一個風水寶地,爲了建造松濤山莊,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
葉傾城,陳思琦,許晴,妙佳都被關在了一棟房子裡。並未虧待她們,也沒有任何人來騷擾她們。
松濤山莊,屬於沈公望的宅子裡。外面戒備森嚴,但宅子裡很清靜。
沈默然穿着雪白的襯衫,他依然淡然從容,斯文儒雅。遠處是林海聽濤,沈公望淡漠的坐在後院的一張龍椅上。就是金絲楠木做的龍椅,這年代,坐龍椅倒不會被判刑。不過就算判刑,又有誰敢來抓沈公望。
沈門的威懾不在松濤山莊,而是各個地區的勢力分佈。一個個都是高手,一旦發動,瞬間讓社會上陷入殺戮盛宴。
沈公望後面的丫鬟們一字排着服務,這架勢,就是皇帝也莫過如此了。山風吹拂,好不暢快!
一輪通報後,沈默然被批准進入後院。
來到沈公望面前,沈默然淡淡的喊了一聲爺爺。沈公望揮揮手,兩名丫鬟立刻去搬了一把名貴的金檀木做的寶椅過來。
沈默然坐下後,沈公望先淡淡道:“剛纔我找了遠星問了問情況。”沈遠星是沈公望的義子,就如沈出塵的父親一般,也是屬於沈公望的義子。
若不是沈出塵太過拔尖,沈公望卻也是不想殺掉她們的。
如今的沈門,大多繁瑣事務都是由沈遠星主持。說到底,沈遠星看似是沈門的重要負責人,其實也不過是沈公望和沈默然的一條狗罷了。
沈公望繼續道:“你也應該聽說了,那個陳凌,在武漢警備區裡殺出去了。內部消息,足足殺了六十多人。此子倒真是心狠手辣。”
沈默然淡淡道:“他總算是成長了一些。”
沈公望道:“儘快解決他吧。讓各地區都加強警戒,我不想看到無辜傷亡。更不想看到沈門聲譽受損。你要記住,沒人有資格跟沈門叫板!”頓了頓,道:“默然,我知道你心氣高,不把他放在眼裡。但是這個人實在有些邪門,你還是親手去解決吧。”
沈默然點頭,道:“好的,爺爺。楚家兄弟和休紅現在都在武漢,我即刻也趕過去。”
“好!”沈公望微微一笑,頗爲滿意。
沈默然隨即離開。
從松濤山莊到武漢,如果乘坐私人飛機,只需要兩小時。但如果開車,則需要十小時。沈默然卻絕不會坐私人飛機,因爲一旦飛上天空,他就會變的跟常人一樣。一顆導彈就足以解決了。而在陸地上,沒有人能殺的了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一個城市都給連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