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東陽嘆息,這個計劃他沒有反對。馬上,行政處長提議,讓香港一家知名企業去請。因爲政府去請,難道讓政府付三成的股份嗎?
這個事情,要說服企業需要時間。造神基地派人也需要時間。所以短時間內,田野農還是會造成無數傷害。
單東陽知道,以今時今日的田野農。只怕要沈默然出動,纔有可能將他擊殺。
香港曾經遭受過一次傑克惡魔的洗禮,當時超級英雄出場,解決了惡魔。雖然之前有傳超級英雄就是大漢奸陳凌。但到了此時此刻,還是讓香港無數民衆期待真正的超級英雄出場,來擊殺這名更恐怖的惡魔。
民衆們有接近萬人退避到了沙龍廣場。沙龍廣場在西環沙龍地,很是偏僻。所有的人都忍受這恐懼,害怕,有家不敢歸。政府也不能庇護他們。
大量的駐港部隊都已出動,在外圍保護着民衆。這個沙龍廣場,也有接近三百名駐港部隊。香港那麼多民衆,地域那麼寬廣。大部分都已跑到幾個離島上。
一個個離家匆忙,大多都沒有帶任何食物。政府需要派送直升機提供食物,飲水等等。現在的香港繁華中心,幾乎成了空城。政府就跟在救荒一樣。
沙龍廣場上,就在不經意之間。黑色怪物突然從遠處出現,接着,黑色怪物腳下發力。如地獄修羅,夸父追日一般橫衝直撞過來。
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
三百餘名戰士是扇形分開來保護民衆的,黑色怪物的出現毫無徵兆。儘管已經有人在瞭望警戒,但發現時,黑色怪物突然發力,速度太快,快如雷霆閃電。
僅僅只有五十名正面面對怪物的戰士迅速準備,開槍,掃射,瘋狂掃射,跟掃射篩子一樣。
第一輪掃射,黑色怪物突然蹲下,猶如癩蛤蟆一樣,兩腿一蹬。雙手雙腳匍匐閃電前進。
掃射是習慣性,恐慌性的!這些駐港部隊還未參加過實戰,恐慌性掃射,結果就是全部掃人的半腰,但黑色怪物閃電匍匐,像是消失一般。
而他們已經沒有機會進行第二輪掃射,因爲黑色怪物已經衝了上來。
當然,這一輪掃射,還是讓黑色怪物中了不少彈。這些子彈卻穿不透黑色怪物的皮膚。
猶如一枚高爆炸彈衝進了駐港部隊裡,爆發出團團血肉,血雨。慘叫,斷肢,殺殺殺!
猶如是巨大的絞肉機,黑色怪物所到之處,死傷無數。沒有人能抵擋一絲一秒。
便在這時,黑色怪物兩手分別抓了兩個小孩。轟隆一下,撞破人羣,撞得人羣人仰馬翻。接着,黑色怪物衝上了廣場上最高的一個高臺。
吼!黑色怪物抓着兩個八歲左右的男孩。他仰天厲吼起來,那吼聲,地動山搖,爆破一切氣流。讓人耳膜發轟發聾,就像是真正的世界末日來了,恐怖,恐懼!
“跪下!”黑色怪物咆哮着,朝全部的民衆暴吼出來。
那兩個在他手中的小男孩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了。
臉色發紫,一口氣憋不出來。
這一聲跪下,君臨天下,魔王發怒!
衆人都只覺心中一顫,有種不依從,下一秒就要身首異處的恐懼。不由自主的,所有人齊刷刷的跪了下去。就連那些駐港部隊的戰士,也跟着跪了下去。這就是屬於田野農此刻的威勢,恐怖。他的氣勢已經營造到了極限,眼看就可以突破那層壁障,進入混元之境!
“哈哈····”君臨天下,萬民臣服。不就是眼前的情景嗎?不管他們是害怕,還是心悅誠服,但他們每一個人都跪下了。
田野農厲吼,狂笑!要將這一生的不得志,不痛快全部發泄出來。
快意之下,轟的一下,將兩個小男孩互相撞擊。頓時,血肉模糊,血雨紛飛,慘劇,慘不忍睹,殘暴不仁。
“畜牲,你不得好死!”一名滿頭銀髮的老者目眥欲裂,緩緩站了起來。
這名老者根本沒有任何力量,但他卻勇敢的站了起來。
氣氛頓時僵凍下去,田野農眼中綻射出攝人心魄的寒芒,看向老者,一字字道:“老東西,你說什麼?”他的聲音有些破風,先前是無法說話,但這麼幾個小時過去了,已經恢復了一些。
“我說你是個畜牲!”老者凜然不懼,再大的恐怖,也無法壓抑人性的尊嚴。那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
“找死!”田野農一指老者,厲吼,聲音如炸雷,道:“給我跪下,老東西!”
老者耳膜震出血來,卻依然絲毫不懼,蒼然一笑,道:“你又能怎樣?你可以殺我,但是誅不了我的心。”
那是一種怎樣的慘烈。天大的恐懼,讓所有人不得已跪下,這已經讓所有的人屈辱到了極點。這樣的老者,這樣的慘烈,不知不覺感染到了所有的人。老者沒有跪下,卻有第二個人站了起來。接着是第三個,第四個!
這是一種生命尊嚴的悸動。
不知不覺中。全部的人都站了起來,勇敢的看着田野農,氣正則剛。整個廣場上,充斥着一種慘烈,爲尊嚴而勇敢的壯烈。
本來田野農一口氣已經到了頂點,馬上要突破最後一層膜,一舉進入混元。結果這下,卻是硬生生被逼了回去。
怒火,無邊的怒火燃燒。阻我大道者,便是阻我生路,那就,殺·····.
萬物有靈,萬物皆有因果!
而阻人得道,乃是最大的因果。就像是同在江湖混,你阻了我的財路。
眼下,在田野農的心裡。面前這一羣愚民就是阻擋了他的大道,眼看只要一步就可以登天,卻突然墜了下來。如何不怒,他雙目血紅,無邊殺氣蔓延,便欲將這一羣刁民全部殺光,殺到所有人都臣服。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那些駐港部隊眼見激變,慘事即將發生,立刻太強,其實他們心裡知道。根本沒用,黑色怪物只需要縱入人羣中,他們就無計可施。而黑色怪物的速度卻是那麼的快。
在羣情激憤下,會有許多慷慨悲歌之士站出來。那是一種氣氛的推動。就像公車上斥責小偷,只要一個兩個站出來,其餘的人都會站出來。眼下面對田野農,民衆也是這個心理。
但此刻,當黑色怪物田野農真正要大開殺戒時,衆多平民的膽氣又開始怯了,怕了,顫抖了。誰又不怕死了?只要是人,怎會不怕死亡。這個黑色怪物卻是那麼的恐怖。
這一刻,所有人都陷入後悔恐懼之中。但是後悔已經無用,因爲田野農的大道已經被破壞,他不會因爲他們再度跪下而留情。
逃!這個字眼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但現場人擠人,要跑出去那是那麼簡單。一旦逃跑,狼奔豕突,怕是不要田野農出手,踩都不知道要踩死多少人。
駐港部隊的槍口瞄準田野農,他們卻不敢開槍。因爲田野農還沒出手,他們不敢激怒他。
他們也都知道,這槍奈何不得這個怪物。如果能奈何,也不會讓這怪物囂張到現在。
蔓延的恐慌,無邊無際。
這是一個豔陽天,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日光開始偏弱。
明媚日光又如何,這樣一尊黑魔王存在,時刻威脅着人的生命。民衆的心中,是無盡的陰霾和恐懼。
便在這時,白衣青年出現了。
這個白衣青年,衣衫如雪,白色的襯衫,白色的褲子,赤着腳丫子,從遠處走過來。走的很慢,速度卻很快。
白衣青年的腳步走動之間似乎有一種韻律,厚重。每一步都踏在人的心坎上,就像他是一位強大無匹的佛尊降臨,來鎮壓這黑色怪物。
仙氣,飄逸。白衣青年配合着天地,陽光,猶如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卷。
所有的恐慌,都在這一刻被驅散。在衆人心裡,就像是苦難已經足夠,終於上蒼派了神靈來鎮壓邪魔。
有的人眼尖,突然咦了一聲,道:“他不就是陳凌嗎?”
陳凌這個人最近在香港的曝光率很高,大漢奸嘛!學生們遊行,都是爲了要政府逮捕這位大漢奸。
白衣青年越走越近,衆人已經確定。他就是陳凌。但此刻那裡還會有人認爲他是大漢奸。
陳凌已經除去了面膜,這時候的他帶着一種看破生死的安定。既然已悟,吾乃我佛,有何可怕之處?
他一步一步上前,正是走向黑色怪物。兩邊的人都讓了開去,給陳凌讓開一條道路。
這條道路,是通向死亡,還是涅槃永生,都已無悔!
陳凌的襯衫無風自鼓,那種昂然無畏的走向黑色怪物。走向強大的魔王,這條路,每一步都需要多大的勇氣呢?
這一刻,清秀的陳凌,在許多女生眼裡,真正的美麗極了。美麗到讓人想落淚,許多男人也不禁眼眶溼潤。
陳凌來到臺前,這兒就像是一個打擂臺。他一躍而上,面對黑色怪物。
這一輩子,陳凌上過不少擂臺,這一次的擂臺是最爲危險的。
黑與白,邪惡與正義的對峙。
狂猛的力量,與飄逸的水!
臺下民衆,駐港部隊全部屏息了心神。這邊自然是有媒體駐紮的。這樣的場面,那還能不狂拍一場。
聯線電視臺直播。
許多還在屋子裡的居民,包括厲若蘭,歐陽麗妃,冉靈素,許雅婷,流紗她們全部都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電視上的畫面。
海青璇與李飛鳳她們正在趕過去,但她們的速度怎及陳凌。這時候,城市中,建築上的大屏幕也出現了陳凌與田野農對決的畫面。黑與白,多麼的絢爛,殘酷,壯烈。
那樣清秀的陳凌,卻承受着這般死亡壓力。但他的面色淡漠,這樣的畫面,讓海青璇五人深深的震撼,並永遠銘記。
與此同時,香港高層,單東陽,特首也全部在電視機前關注這場世紀大戰。
黑色怪物田野農眼睛血紅,盯視向陳凌,目光中充滿了不屑,蔑視。“還不到你死的時候,你竟然來送死!”田野農冷聲道。
“是送你去死!”陳凌擡了下眼眸。
田野農哈哈厲笑,笑聲震撼天地,“就憑你?笑話!三秒鐘,要你狗命!”說完仰天狂吼,所有義氣釋放。
魔王狂笑震天,天空都要爲之失色。
氣勢,大勢!恐怖至極。
所有的民衆,駐港部隊,以及電視機前的觀衆都看得失色。歐陽麗妃等女都不禁爲陳凌捏一把冷汗。
“閉嘴!”陳凌陡然爆發出凌雲大佛氣勢,雙眼如太陽光炫目,天庭運勁,氣血過手三陽,手三陰,油火煎熬肝臟。排山倒海的力量,氣血狂猛涌出。清秀的他在這一刻,忽然化身無量殺佛,掌控宇宙天地,蔑視一切。
轟隆隆!田野農發動攻擊,箭步,一腳踏進陳凌中線。速度快如雷霆流星。肉眼沒人可以捕捉到。
他的巨爪狠狠刺向陳凌的咽喉。他是如來巔峰大圓滿,當然也看出陳凌的力量也已經巔峰大圓滿。但是,陳凌是陡然爆發的力量,所以論到把握這種氣血圓潤,陳凌是不能比的。田野農雖然成了怪物,人卻不笨。這一爪凌厲無雙,後招無數。
刷!這一剎,無量殺佛的陳凌一個羚羊掛角,如奔騰在山間的羚羊橫跨出去。一步出去,接着行雲流水般雷霆電猛的轉身,身子拔高!
轟!須彌印壓向田野農。
須彌大山陡然壓下,田野農眼前一黑。他冷哼一聲,靈鼠滾油鍋,刷的一下滾出三米遠。老傢伙當然不想跟陳凌硬拼,那樣是毀滅他的優勢。
田野農滾出,陳凌立刻腳步連踏,猛虎下山。須彌印落空,化作盤古殺拳,萬伏電流砸向田野農。
田野農的身體雖然已經刀槍不入。可是面對陳凌這種力量,被砸中了,那也是絕對死翹翹。
面對陳凌這一拳,田野農身子如螺旋盤一樣在地上翻轉,腳卻如長槍猛戳向陳凌的心窩。
迅猛電急,兩人交手,打法都已出神入化。是絕對的神戰。田野農對勁力的運用更加圓轉如意。陳凌不能猛攻,身子斜踏步奔騰出去,躲開了田野農致命一腳。這一剎,田野農也趁機躍了起來,簡單的一招黑虎掏心,巨爪掏向陳凌的心窩。
當真就如兇猛虎王,一爪之下抓出了真意,抓出了猛獸的兇殘。
巨爪森寒,驚鴻!
陳凌疾退!同時小腹一吸,掌力吞吐,五指張開蟒蛇出洞抓向田野農的臉門。到了這種境界,兩人對任何武術招式都是信手拈來。陳凌的蟒蛇出洞讓人聽到了嘶嘶聲,就像是一頭蟄伏百年的巨蟒轟然鑽出。
田野農卻是先一步,在陳凌小腹一吸時,他巨爪落空,卻指力翻轉,電芒般的一撩,這一撩,劍氣森寒!陳凌的蟒蛇出洞並未想要傷敵,而是阻止田野農趁勝追擊。田野農撩中陳凌,當即便也退開,躲避了陳凌的蟒蛇出洞。
兩人站定,電光石火的交鋒。驚險萬分,但上下風已經立盼。因爲陳凌的腹部的襯衫被劃破,並伴有殷紅的鮮血出來。田野農的指甲太尖利,輕輕撩中,便已有強猛勁力滲透。陳凌的肌膚組織被撕扯壞,加上運勁太過兇猛。所以導致鮮血流出。
如果陳凌是如來大巔峰的高手,控制氣血出神入化。那現在自不會大出血,可惜他是天庭運勁,強猛運力,就如山洪在體內爆發,根本無可控制。
田野農並不着急進攻,他冷漠的看着陳凌。這傢伙強猛運力,激發潛力絕對不能持久,又受了傷。拖延下去,絕對是死路一條。
陳凌的情況很不妙,流紗也看出來了,海青璇自然也看出來了。包括在場觀衆,歐陽麗妃她們也都看出來了。只不過流紗和海青璇清楚的知道事情的危急性。
這種流血並不是像電視裡拍的,主角被壞人打得要死,最後都能激發潛力,爆發小宇宙毀掉敵人的。這是現實,陳凌時間拖的越久,血流的越多,將越接近死亡。
這時候,如果陳凌要是氣勢再弱下去,那就更是必死無疑了。
“受死吧!”田野農覺得貓戲老鼠已經夠了,轟然箭步踏出,電芒一般,又是黑虎掏心。森寒劍氣,驚鴻一爪。陳凌眼中綻放出厲芒,身子斜踏而出,同樣蟒蛇出洞攻擊。他一用勁,鮮血加劇,染溼了面前的白色襯衫。在日光下,他的襯衫血紅中,顯得格外的刺目。
閃電交鋒,一剎之間兩人又已分開。而陳凌的腰間又多了一條血痕。
清秀的青年,面色依然鎮靜如山,氣勢恢宏。縱使處境不利,縱使已經面臨必死下場,他卻沒有一絲的動搖。
田野農突然心念電轉,那就是征服這座凌雲大佛,讓他跪下,臣服。然後藉着這種氣勢,一舉突破混元。最後再吸了他的精血,恢復肉身。
一舉兩得!田野農主意打定,繞着陳凌緩步而行。陳凌一動不動。
田野農開口道:“你在激發你的潛力,但是你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何況你身上有傷,你再打下去,你必死無疑。”頓了頓,道:“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現在向我鞠一個躬,承認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放你一條生路。”
這就是田野農的高明之處了。如果直言讓陳凌下跪,以陳凌的性格,哪裡會肯。而鞠一躬就好下臺多了。
氣正則剛!現在的田野農就好比那支荒廟裡的鬼。要陳凌說一聲害怕,就放過他。但其實只要陳凌說了害怕,氣一散,他就會吃掉陳凌。也就是說現在,只要陳凌鞠躬,那麼他所有的氣勢,大勢便都被破。那他就更不是田野農的對手,到時候,田野農恐怖魔王氣息發出,一聲厲吼,陳凌都會忍不住跪下。
那時候,征服一座凌雲大佛的底蘊,成就,就會讓田野農快意之下,直接登上混元之境。
這麼簡單的道理,陳凌怎麼會不明白。況且,就算田野農真的放過陳凌,陳凌也不會屈服。這一屈服,大勢被破壞,永遠都要在田野農腳下,他如何還有機會登頂。
陳凌漠然的看着田野農,冷笑一聲,道:“老狗,就憑你這點伎倆也想來迷惑我陳某人。你最好還是不要以你的頭腦來衡量我的智商。”
“不是死活的東西!”田野農冷厲說完,眼中殺氣綻放。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武力逼迫,強行將他按趴下。
轟轟!地面碎裂,碎石飛濺。兩人再度雷霆交鋒,電芒分開。陳凌的胸腹中了一指勁力,他的嘴角溢出血絲來。
情況已經糟蹋到不能再糟糕。“跪下,跪下!”田野農魔王大勢越發猖狂,身形如電,繞着陳凌不停厲吼。整個天地之間,廣場之上回蕩的就是兩個令人發顫,令人心底恐怖顫抖的字,跪下!
這種壓力,就像是旁邊有千萬魔鬼在誘惑你,恐嚇你,讓你順從。你如果反抗,就會痛苦,就需要一直承受壓力。
所有的民衆,以及電視機前的香港民衆,歐陽麗妃衆女,都感覺到了來自陳凌所需要承受的巨大壓力。他就像是在風暴中心,所有的壓力都需要他來承受。他似乎是在苦苦支撐。但流紗卻看出來,此刻的陳凌,就像是黑洞中心,一切都在吞噬他,但他這尊凌雲大佛卻絲毫不動搖。
你可以殺我,傷我。但你毀滅不了我的精神。
而恰恰,田野農就是要毀滅陳凌的精神,來達到他的大圓滿。
“跪下,跪下!”魔王繼續怒吼,厲吼,聲聲震入雲霄。
大地似乎都在爲之顫抖,當然,這是錯覺。田野農的聲波縱然厲害,卻也沒有那種神話般的能力。
陳凌被聲波攻擊,看似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他的身軀在微微的往下彎,似乎就要屈服。
陳凌的天庭運勁也已經不能再繼續,一口氣勉強提住。這口精氣神就是不肯鬆開。
看起來,陳凌已經很累很累,似乎就差一點點,就要屈服,跪下。
這一幕,看得所有人心提着嗓子眼。再大的壓力壓不垮清秀青年的脊樑。
但陳凌終是累了,天庭運勁徹底散去,他的身體,防衛全部撤銷。累了,休息吧。所有人都覺得他付出的已經夠了,真的夠了。
就在這一刻,田野農找到陳凌的鬆懈。雷霆貫耳的聲波,魔王氣勢前所未有的瘋狂,跪下!一聲厲吼,震耳欲聾。同時一掌發出,婉轉如龍,就要牛不喝水強按頭,強行將陳凌壓跪下。聲波威勢,氣勢,加上招式,田野農已經志在必得。
眼看堅強的青年終於承受不住,被迫跪下。這樣殘忍的一幕,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都不忍去看,都要爲之落淚。
這樣直面的殘忍,殘酷,簡直直麪人的心靈深處。正義終究鬥不過強權,終究要飲恨收場。
可是,事實證明,所有人都錯了。
千鈞一髮的一剎,陳凌原本鬆懈,氣勢幾乎散去的時候。他暴吼一聲,雙目噴出血淚,不!
轟隆!盤古殺拳發出,所有的承受忍讓,就是在考量內心。就是在等待忍無可忍時,心靈悸動,在這一刻,心靈力量終於發動。老子本是人中之龍,你一個老怪物,就憑你也想讓老子跪下,找死!
排山倒海的氣血之力瞬間奔涌而出,這一剎,氣血就如泰山,天崩地裂。
氣流被撕裂,拉扯出火浪!
轟!一拳徹底洞穿田野農的腹部。這一拳之力,就是他夢寐以求的混元之力。求混元,死於混元,這就是田野農的宿命所依,因果輪迴。
他的肝臟被陳凌一拳粉碎。本來他不懼子彈,是因爲身體強悍,子彈射不進去。而腦袋則承受不了生命之源的淬鍊,所以腦袋是最脆弱的。
而這一刻,陳凌將他肝臟擊碎,生命之源也被震散。
這一拳出,陳凌終於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而田野農也轟然倒地。
不屈,不服,這是一種感動香港,感動世界的永恆精神。陳凌很好的詮釋了這四個字的精神。你以爲就是宿命嗎?可是我不認輸,永不放棄,永不言敗,戰鬥到底!
如果要評選感動中國的人物,陳凌自當是第一位。他在逆境中所爆發的精神,不止感動了民衆。就連單東陽他們這些老政客也不禁動容。
黑色怪物的轟然倒地,代表一切苦難過去。人羣中爆發出激昂的歡呼。包括整個香港民衆,以及香港高層都長鬆了一口氣。
隨後,陳凌被自發的民衆送往醫院。
儘管是非曲直大家不算清楚,但沒有人再會覺得這位大英雄是那大漢奸。
歐陽麗妃是最爲動容的,當初她就因爲陳凌戰傑克,而對他傾心。後來陳凌的冷漠讓她意識到,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她是個聰慧的姑娘,倒是沒有去恨,去刁難陳凌之類的。她只是努力的做到將他淡忘。差一點,她真的做到了。但是這一刻,陳凌的死戰到底,在明知打不贏的情況下,還是站了出來。在他爆發出最後的力量,倒地那一剎,她再次淪陷了。
沸沸揚揚,圍繞着香港的疫症,謊言,黑色怪物的侵襲終於就此結束。那些疫症患者突然發現,就算不去治病,病症也在減輕。
陰謀論破滅,陳凌這位大英雄也被推到了最頂點。民衆向媒體問責,爲什麼那麼不負責任的來污衊陳凌這位大英雄?還有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民衆都希望政府能給民衆一個交代。
在這場災難中,失去親人的民衆自有傷心處。但大多數是劫後餘生的高興。
但純陽真仙,疫症的事件依然顯得撲朔迷離。
香港南方報社很不厚道的陰了政府一把,說是那些污衊陳凌報道全部都是特首親自下令的要求。隨後,所有的媒體都反水,指責特首。
香港最可貴的就是法制,所以,指責特首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其實這些反水,也不過是要特首出來交代來龍去脈。
不明就裡的民衆,在對英雄崇拜到極點的時候。對政府則不滿到了極點。
在大英雄陳凌住院第二天,香港特首曽銀泉先生迫於壓力召開了記者會。
這個會,便是要解釋一切。民衆有權力知道真相。
記者會在上午九點舉行,所有的媒體都已經到場。大部分的民衆都鎖定了電視臺的直播。記者會的開始造成了部分混亂,直到特首曽銀泉先生出場,方纔安靜下去。
他禁止記者發問,而是在主席臺坐下後,對着話筒開始發言。
特首先生穿着白色襯衫,打着領帶,莊嚴肅穆。他深沉的面向衆記者,道:“首先,我在此向因622事件受難的死難同胞,表示誠摯的問候。是我們政府的無能,是我曽銀泉的無能,沒有保護好我們公民的人身安全。”說到這兒,曽銀泉站了起來,對着臺下衆記者,媒體深深鞠了一躬。
臺下肅穆,落針可聞。只有閃爍的拍照聲音。
曽銀泉鞠躬後,坐下。繼續深沉的道:“大家都很好奇,爲什麼我會向陰謀者純陽提供援助,並且污衊陳凌先生。沒錯,是污衊。事實上,有一點我必須澄清,陳凌先生非但沒有夥同玄洋社造下疫症。而是陳凌先生多方努力,粉碎了玄洋社,讓受難的中國同胞得以解救。陳凌先生是真正的大英雄,還有一點,相信大家一定記憶猶新。在前年曾經發生過惡魔傑克事件,後來被超級英雄解決。這位超級英雄正是陳凌先生。陳凌先生被稱爲我們香港的保護神,一點也不爲過。”
臺下頓時譁然!這個消息太勁爆了,或則說讓人相信緣分。也讓那些遊行指責陳凌的大學生們羞愧。
“好了,我們回到正題。”曽銀泉繼續道:“這一起疫症事件,既然與陳凌先生,與日本人無關。那麼是誰在主導呢?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真正的主導者,就是純陽。也就是肆虐的那具黑色怪物。他手下還有三十名崑崙戰士,全部是感染體。在不久前,也就是疫症爆發時,這位純陽先生找到了我。如果我們政府不配合,他就會發動大面積的疫症。我們政府一直在尋求辦法來解決,但同時,也只有先配合純陽。這就是我爲什麼要各大媒體發佈這些虛假消息的原因。我無意向大家述說我的偉大,我必須承認,在我擔任香港特別行政長官中,在此件事中,我有着重大的失誤。許許多多的死難者,他們在此件事中付出了生命的大家。爲此,我決定向大陸中央引咎辭職。”
譁然,臺下齊齊譁然。特首先生引咎辭職,但他真有錯嗎?
不過政治的東西,沒有對錯,只有運氣,失誤。你的治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你就必須負起責任來。而曽銀泉的引咎辭職,也是在打一個民衆同情分。
曽銀泉是否辭職,不是媒體能決定,也不是媒體能轉移的。本來曽銀泉打算結束髮言,臺下卻有一名穿白色小西服的美女記者站起來,道:“尊敬的特首先生,請允許我代表全香港公民向您提一個問題,而且我們民衆也應該有一定的知情權。”
曽銀泉人已經站了起來,聞言看向這名美女記者,淡淡道:“好,你問吧。”
美女記者道:“特首先生,我是南方報社的記者蘇潔。在此次純陽事件中,我們看到了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超出人力的恐怖能力,還有純陽的**,死而復生,等等,請問這是不是說明,在我們民衆不知道的世界裡,有一些靈異的東西存在?”
這個問題非常棘手,當今社會,那個國家都不敢宣揚靈異的東西。曽銀泉本來想逃避過去,但蘇潔勇敢的發問,他再逃避也不可能。總不能像那位小謝先生,很冷的問,你那個報社的?
這樣就顯得這位特首先生小家子氣了。
這個問題,也確實是香港民衆最關心的問題。那個黑色怪物所帶來的力量,恐懼永遠讓人銘記在心。
曽銀泉看了蘇潔一眼,下面的媒體的照相機閃光燈不停的閃。
曽銀泉醞釀了一瞬,道:“首先,我們社會是在進步。任何事情的發生,我們都應該以科學的角度來解釋。不然上下五千年的發展,倒是形成了後退。純陽的事件,死而復生這個說法是不成立的。政府的科研人員正在研究純陽的屍體,屆時會給大家一個說法。另外,所謂的超能力,不如說是武林高手來更貼合實際。但我本人不會武術,所以大家如果要了解這個問題,可以去諮詢當事人,陳凌先生。”
曽銀泉確實是打算辭去特首這個位置了,也是不得不辭。所以他本人雖然赤誠,卻也是政壇老狐狸。這個問題,他回答的很巧妙,最後總結就是說了等於沒說。反正你要問我有沒有靈異存在,我個人是覺得沒有。
答記者問結束後,一切的來龍去脈已經清楚。而是否有靈異這個問題又喧囂起來,甚至引發了全網絡的大討論。
香港這次的事件,毫無疑問已經捅到了國際上。其中陳凌對決黑色怪物的視頻,那是想要攔截下來都攔截不住。這場大戰,也是全世界所有武術愛好者青年的教材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