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午十二點,在許晴所在的公寓裡,陽光明媚。
許晴和陳思琦在這裡待了已經有一年的時光,這一年對她們來說,寧靜中也帶着難捱的煎熬。幸好,還有妙佳在,可以看着她慢慢成長。
如今的陳妙佳已經一歲半,長的粉嫩的。大概是繼承了陳凌和許晴的優良基因,不僅出落的漂亮如洋娃娃,而且非常的聰明可愛。
這時候,許晴在陪着妙佳看電視裡的動畫片。陳思琦在看一本無聊的言情小說。她們的自由多少受到了限制。
也是在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
這裡很少有人來敲門。陳思琦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閒服,披着長髮,信步前去開門。
打開門的一剎那,她看見了陳凌就站在門外。陳凌穿着雪白的休閒襯衫,牛仔褲,休閒皮鞋。板寸頭,依然是那樣的精神,魅力動人。
看到哥哥時,陳思琦一瞬間便眼淚涌了出來,然後嘎聲道:“哥!”她緊緊的抱住了陳凌。陳凌看到妹妹還是完好的,健康的時候,他內心也是激動無比。緊緊抱住了陳思琦,這時候居然是什麼話也不想說,只想抱着妹妹。
他的妹妹啊!從小就是他帶大,她曾經是他生命的所有,所做一切都是爲了讓她快樂,幸福。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許晴也注意到了這邊的舉動。許晴看見陳凌時,也是呆住了。所有的情感都醞釀在了眼中的淚水,倒是小妙佳很是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顯然,小妙佳是不會認識陳凌的。小孩子的記憶,只有那麼幾天。
陳思琦與陳凌分開,這時候許晴也走了過來。許晴倒是矜持,陳凌上前將她的手握住,然後拉入懷中擁住。“我來帶你們回家。”
這是陳凌說的第一句話。
許晴與陳思琦淚水滾滾而下。
陳思琦知道許晴和陳凌肯定有很多話要說,當下去抱了妙佳,回了房間。
待房子裡只剩下陳凌和許晴時,兩人四目相對。空氣裡都是許晴的天然體香味道。
許晴的眸子裡帶着淚花,帶着說不出的思念之情。陳凌吻上她的脣,這個吻帶着瘋狂思念的味道。兩人似乎要把所有的相思都寄託在這個吻中。
良久之後,吻畢。陳凌道:“讓你受苦了。”許晴搖頭,然後將頭埋在陳凌的肩上。
好半晌後,許晴道:“我們真的可以回家了嗎?”
陳凌擁着她來到沙發前坐下,然後道:“是的,造神基地已經被毀,首領下落不明。現在你們在這邊安全得不到保障,所以必須跟我回香港。”
許晴不禁吃了一驚,道:“造神基地怎麼會被毀?”她對這些大事不太清楚,但唯一清楚的便是造神基地實在是強大的逆了天。
陳凌道:“一言難盡,是另外一股強大的勢力動的手。現在局勢很複雜。不過你不要擔心,香港那邊已經全部是我的勢力,沒有人可以再來傷害你們。”
許晴微微一怔,卻沒有再多說。
這之後,陳凌讓許晴和陳思琦帶上必要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立刻啓程。
陳凌倒是想去抱自己的寶貝女兒,可是陳妙佳卻對陳凌抗拒的很,一抱就哭,跟當初剛見面時是一模一樣。陳凌有些無奈。許晴則安慰道:“小孩子沒有記性,過幾天熟悉了就好了。”
陳凌點點頭。
從加拿大回香港,只用了一天的時間。
到達香港機場時,正是下午三點。葉傾城前來接機,葉傾城與許晴和陳思琦見面,三女的感情自不必多說。陳妙佳看見葉傾城也很親熱的喊着媽咪。
小丫頭在葉傾城懷裡笑的格外開心。
車是那輛雷爵帝王,高端,大氣,上檔次。回去的地方自然是海邊別墅。
歷經一年的時間,當初的大難到今天,終於,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塵姐安然無恙的出來了。傾城,許晴,妹妹,女兒也都回來了。
這一天,不管外界有多少風起雲涌。但陳凌和許晴以及葉傾城卻是一家其樂融融的。陳凌同時也給歐陽麗妃打了電話。歐陽麗妃也是有他的孩子了,陳凌真心覺得冷落她太多。但目前,卻沒有更好的法子。按照他的想法,是全部住在一起有個照應。可是許晴她們並不是沒有思想的玩物,也會有自己的心理感受。
經過許晴和葉傾城以及陳思琦的一番努力,陳妙佳終於開口喊了陳凌爸爸。
這讓陳凌樂不可支。不管待許彤如何的好,始終,妙佳纔是他親生的。
而許彤也跟許晴相見,許晴看見許彤漂漂亮亮,開開心心的,心裡也是高興。
許彤私下裡跟許晴說過,爸爸很忙,但是爸爸對她很疼愛。許晴也沒懷疑過陳凌會對許彤不好。
到了晚上,陳凌和陳思琦單獨相處。在海邊,陳思琦對着大海放聲尖叫。壓抑這麼久,這是第一次痛快的釋放。陳凌在後面安靜的看着她。
半晌後,陳思琦回頭,看向陳凌,道:“哥,你是我的驕傲。從我小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爲不凡的大人物。但是我沒想到,你現在可以有今天的這種成就。我真的爲你高興。”
陳凌會心一笑。
這一晚,許晴和葉傾城還有許彤睡在一起。陳思琦和妙佳睡在一起。陳凌自然而然的成了孤家寡人。他的大被同眠的夢想不僅不能實現,很可能,因爲兩女的羞澀,他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一個也吃不到。
不過這些目前都不是陳凌應該考慮的東西了。因爲局勢在風雲動盪,大楚門也在這場氣運盛宴之中,到底會如何飄向,誰也說不清楚。
第二天的時候,有人來造訪陳凌。令陳凌意想不到的。來者是宋嫣,還有六名暗夜幽靈,同時還有受傷的麗斯。
暗夜幽靈的到來,居然避開了陳凌的情報組織。這一點,也足以說明暗夜幽靈的厲害了。宋嫣則是聽說師門出事,立刻和暗夜幽靈聯繫上。
宋嫣一衆人一到香港,陳凌二話沒說,連忙親自前去迎接。先是給麗斯安排了最好的醫院和醫生治療。同時,也給暗夜幽靈們安排了下榻的酒店。
而宋嫣則一直待在醫院裡,守護着麗斯。陳凌便也在這家大醫院的走廊裡陪着宋嫣。
宋嫣相比以前清瘦了一些,也沒有那般高傲了,反倒多了一絲灑脫。她穿的是一身緊身黑色休閒襯衫。看起來,身段妖嬈,胸部飽滿,動人到了極致。
今時的宋嫣面對陳凌,似乎已經掃除了所有的情愫,變得客氣了不少。但兩人之間,友誼卻是不變的。當初的一些齟齬,最後也都已經明白。陳凌有很長一段時間還是很擔心宋嫣的,如今看到她安然無恙,內心的高興自不必多說。
走廊裡很安靜,這裡是高級醫院區域。陳凌讓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如今的陳凌,早已經是混元巔峰。而宋嫣纔是如來中期,宋嫣儼然已經不是陳凌的對手。
兩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麗斯的手術還在繼續。
這時候,宋嫣道:“麗斯是最早在造神基地裡的。我師父一向待我和她都跟親生女兒一樣。如果麗斯出事,我師父一定會很難過。”
陳凌微微嘆息,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宋嫣隨後道:“陳凌,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說起來,這麼多年來,我過的挺失敗的。真正的朋友幾乎沒有,所以能找到幫忙的,似乎只有你了。”
“朋友不需要多,不管你需要我做什麼,我都義無反顧,你說吧。”陳凌說道。宋嫣心中一暖,雖然對沈默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是一旦想到要幫忙的時候,她腦海裡還是隻有陳凌。
也只有陳凌讓她信任。這讓她想起了以前師父說的話,如果要找人做朋友,還是陳凌來的好。
當下,宋嫣道:“我想讓你動用你的情報網幫我查查,看我師父在哪裡。”
沒有人會認爲首領會死。
陳凌點頭,道:“好的,我馬上去辦這件事。”
陳凌說完便站了起來。
宋嫣深深的看了陳凌一眼,隨後道:“多謝了。”
陳凌淡淡一笑,道:“我們之間,需要這個謝字嗎?”
宋嫣勉強一笑,道:“但還是要謝謝你。”如今她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最讓她揪心的是師父的失蹤。這麼多年來,她對師父的感情是很深的,如師如父。一直以來,她也覺得師父是不可戰勝的,可是現在,師父居然遭此大難,她的心又疼又擔心。
陳凌很快啓動了情報網,讓五大家族的幫忙尋找鈍天首領的蹤跡。
在晚上的時候,麗斯的手術結果也出來了。受傷太重,失血過多,已經無力迴天。最多還能活十天。
宋嫣便要求醫院用最好的藥來醫治麗斯。麗斯也與宋嫣見面,兩人的想法都很一致。一定還要活下去,因爲麗斯還想見首領最後一面。這位如父親一般的男人。宋嫣也知道,如果師父還活着,一定也會想見到麗斯最後一面的。
美國洛杉磯!
一片偏遠的海灘上,夜色幽深中,這裡海潮起伏。這兒沒有漁村,沒有任何生命跡象。有的是左邊的山石嶙峋。這裡可以說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鈍天首領便這樣昏迷在沙灘之上,他並不是被海浪衝上來的,而是遊了三天三夜,然後確定到了岸上,方纔昏迷過去。昏迷之前,他確定了這裡的安全。
他昏迷並不是單純的昏迷,而是護住心脈,療傷的一種姿勢來昏睡。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色終於亮了。很快又露出朝陽來,那天邊的雲彩實在是美麗到了極點。
朝陽很快跳出天際。
鈍天首領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小時候,他那時候並不叫做鈍天,而是叫做林戰。小時候,記得那時候新中國還沒有成立。家裡很窮,他和弟弟生活在一起。
林戰在夢裡回到了小時候,竹屋前,父親教他和弟弟苦練拳術。
父親很威嚴,長年穿着黑色長衫。
家鄉是在四川。那時候,民國成立,外寇入侵。全國上下都有一股學生狂潮,討論着如何救國。
那時候,李宗吾這位厚黑教主也在四川。他的演講就是厚黑救國。這是一股歷史洪流,歷史洪流中,有李宗吾留下的痕跡。李宗吾說,當今之世,空談救國無用。唯有厚黑。
厚黑如何講?厚黑被敵人學去,豈不是更加不妙。李宗吾會說,以厚黑救國,即便所做的事情卑鄙無恥,但只要是爲了蒼生,便是大道,會被萬人稱頌。但若以厚黑營小利,則是卑鄙無恥,遺臭萬年,也終究走不遠。
成大器者,必先大氣。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人的烙印存在。林戰充分的感受到了那滾滾而來的洪流變化。他同樣也不甘平凡。
父親是國術高手,卻也是隱世高人,對一切東西都不感興趣。在很早的時候,父親便對他說,你根骨不行,悟性不行,不是學武的料。
林戰不服氣,天生下來就不會認命。他喜歡武術,喜歡力量在身體裡的感覺。學習閉元氣,炸汗毛,他用了足足三年的時間。弟弟用了三天,他用了三年。
父親不止一次讓他放棄,說到練拳講究個靈性和悟性,你沒有靈性和悟性,我教你拳術,將來你跟人打架,是要被打死的。
林戰練會閉元氣後,一直在思索靈性和悟性。他想通這其中的關節,融會貫通。
隨後,他堅定的要學習拳術。父親見他如此執着,便也拗不過他。
“八卦如推磨,太極如摸魚,形意如捉蝦!道理很簡單,能不能真正的打出這三層勁來,就看你們的悟性了。”父親如是說。
林戰爲了領悟這三層勁力,並不去苦練,而是去觀察推磨,觀察摸魚,觀察捉蝦。
“我雖然靈性悟性不夠,但我不是傻子。”林戰這樣告訴自己。
那一天,父親昔日的仇家找上門來,挑戰父親。林戰看着父親被那南拳王打死。
他和弟弟拼命逃了出去。
武林中人,並不是小說裡的仁慈之輩。他們通常就將斬草除根。因爲練武這一行,拳怕少壯。年輕時再厲害,老了也打不動。那麼如果不斬草除根,等自己老了,林戰若來爲父報仇,他豈不是隻有被打死的道理了。
草木枯榮,天道運行,都有其道理。在那之後的歲月裡,林戰和弟弟相依爲命,他每天依然醉心與拳術。很快,他的力量,拳術精華都已達到了一個高度。三年後,十八歲的林戰找到了南拳王,一舉將南拳王擊殺。那時候,他本來也要殺了南拳王的兒子。可是在那一瞬,他想,我爲什麼要殺?是因爲我害怕他將來找我報仇嗎?
我爲什麼要怕?
練武的人,心中怎可以有害怕他人強過我的道理。我就是永遠最強!
也是在這一瞬,林戰放棄了殺人滅口的想法。
這之後,林戰去拜見了很多老拳師。他看見了老拳師年輕時候是兇猛殺將,可老了卻比常人還要孱弱。這讓林戰很是打擊。
天地生我林戰,就是不認輸。
林戰爲了弄清楚自己的身體和意志,他穿着一雙草鞋,如苦行僧一樣走了三年的長征路,風餐露宿,體悟天地。
他與無爲大師結識,彼此不認同。無爲大師要認命,他不認。也是在那一天,他居然看見了有人御劍飛行。
之後,尋訪光明教廷,尋訪西崑崙。他漸漸接觸到了這些神秘的勢力。爲了得到力量,吃再多的苦也無所謂,哪怕是給人下跪求藝,只要能夠讓自己成長,都是可以去做的。
往事就像是浮光掠影一般在鈍天首領的夢中掠過。他這一生看起來平平無奇,但他每一天都是在兢兢業業的求道,求大道,從未有過鬆懈。外人只看到他的無上威風,卻不知道他到底犧牲了多少。又得是多大的意志才能來堅守這苦禪。
這個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鈍天首領終於在沙灘上醒了過來。他緩緩的坐了起來。這一瞬,他陷入怔忪之中。那些往事的浮現,讓他有了情感的波動。
原來我是一個人,我不是神嗎?
帶着這樣的疑惑,鈍天首領站了起來。他的身子很是虛浮吃力,但他沒表現出來。他來到一棵樹前,一掌拍去。立刻,幾片綠色的樹葉落下。他接在手中,然後緩緩的咀嚼。
咀嚼完樹葉後,也不管是苦是甜,便開始朝前行走。
日頭下,山峽上,鈍天首領一身破爛黑衣,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他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沮喪,也沒有因爲這次的失敗而痛苦不能自拔。甚至連心頭起的那絲感情波瀾都顯得有些飄渺。
走了一天一夜,前方終於出現了人煙。這裡似乎是貧民居住區,很多小孩子在玩耍。那些木棚屋也很簡陋。
鈍天首領緩步走了過去,幾個黑人小孩看見鈍天首領,立刻好奇的駐足打量。
隨後,小孩子們又一鬨而散。
不過沒過多久,便出來一名黑人男子。黑人男子看見鈍天首領,便用英文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鈍天首領看向黑人男子,他的目光平淡無奇。道:“可否討口水喝?”
話說回來,鈍天首領一向並不是倨傲的性格,只不過,遇到狂妄之輩,他更加狂妄。在他心裡,一切的事情都是鏡花水月,雁過無痕的。
那黑人男子也不覺得鈍天首領像是窮兇極惡之輩,當下便道:“沒問題。”
鈍天首領說的也是英文,當初爲了竊取光明教廷的生命之源,他特意學習了英文。
黑人男子帶着鈍天首領進了木棚子屋裡,屋子裡很簡單,也很簡陋。還有一個黑人婆娘和一對七八歲的兒女。全部是黑人,黑不溜秋的。那對兒女好奇的打量着鈍天首領,既好奇,又有些怯。
黑人男子倒也是好客,給了鈍天首領水喝之後,又道:“你一定是出海遇到了風暴吧?我讓我老婆給你做些吃的。”
鈍天首領便道:“謝謝!”
如今能讓他說謝謝的,還真是鳳毛麟角了。而黑人男子也絲毫沒有體會到,他遇到的是這樣一個驚天大人物。
黑人老婆給鈍天首領做了一頓飯,意大利麪和一些醃製的秋刀魚。味道還算不錯了,初次吃好吃。估計長期吃會很膩。
鈍天首領的吃相併不誇張,慢條斯理。吃完飯後,還將桌子收拾乾淨。給人的感覺便是一個非常有修養的人。
“不知道朋友怎麼稱呼?”黑人男子又問道。
“我姓林,林戰!”鈍天首領微微一笑。
“林戰大哥!”黑人男子一笑,道:“我叫吉米斯,這是我老婆,這是我的兒子和女兒。”頓了頓,又道:“你們快叫叔叔。”
鈍天首領並未表現的很親和,只是一笑,又道:“我今天有些累了,吉米斯兄弟,我可否在你這裡休息一天。明天我就離開。”
“當然可以!”吉米斯連忙說道。
吉米斯隨後給鈍天首領找了可以洗澡的地方,又拿了一套他的衣服而鈍天首領穿。
洗過澡後,鈍天首領便在唯一的一張牀上入睡過去。他一睡便是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誰也吵不醒他。
醒來的時候,家裡便只有那對兒女。“叔叔,你醒了啊?”小姑娘叫做託尼爾,很是可愛。
鈍天首領點點頭,問道:“你爸爸呢?”
“爸爸去捕魚了。不過是在近海捕魚,晚上就會回來。媽媽去賣魚去了。”託尼爾脆生生的說道。
鈍天首領嗯了一聲,那一邊的小男孩,託尼瓊道:“叔叔,媽媽做好了午餐,她叮囑我們,等你醒了,就讓你吃。”
“好!”鈍天首領應了一聲。這一次還是意大利麪,不過菜式有些變化。吃起來滋味還是很不錯。鈍天首領吃完飯後,便親自去將碗筷洗了。
這之後,他也沒有理會兩個小傢伙,便坐在牀上盤膝運功。
託尼爾和託尼瓊好奇的看着鈍天首領,卻也不敢出聲打擾。
一直到了晚上,吉米斯和她的黑人老婆便都回來了。
“林戰大哥,今天的收穫不錯。”一進門,吉米斯便興奮的說道。
鈍天首領擡頭,微微一笑,隨後道:“吉米斯,我該離開了。之所以沒走,是想等你回來,跟你告別一聲。”
吉米斯微微一驚,道:“天色這麼晚了,就算要走,今天也要先休息一晚。”
鈍天首領的語氣不容置疑,道:“不用了。”頓了頓,道:“吉米斯,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這輩子有沒有什麼願望,想要實現的?”
吉米斯微微一怔,他倒也不是缺心眼。通過和鈍天首領的相處,也知道這人大概不是凡人。當下心中一動,道:“我想要我和我的家人過的很體面。”
“就這麼簡單?”鈍天首領問。
吉米斯道:“就這麼簡單,錢夠用就好。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幸福開心。”
鈍天首領點點頭,道:“好的,你的願望會實現的。”頓了頓,又問吉米斯的老婆,道:“您有什麼願望嗎?”
吉米斯的老婆一呆,隨後道:“我的願望,吉米斯已經說了。”
鈍天首領道:“如果你要金錢,只要你能說出一個數字來,也許我都可以滿足。”
吉米斯的老婆搖了搖頭,道:“太多的錢我也把握不住,反而會迷失了本性。”
鈍天首領道:“你是一位智者。”頓了頓,道:“好,我要離開了,你們保重!”
鈍天首領當下起身,然後離開了這間木棚子屋。
吉米斯一家人在門口觀望,吉米斯的老婆問道:“你說這個人真的有可能實現我們的願望嗎?”
吉米斯則很肯定,道:“可以的,這個人,不是一般人。”
“我也有這個感覺,跟他說話好像需要很小心翼翼,怕怠慢了他。”吉米斯的老婆說。
鈍天首領像是消失在了這個世間一般。無論是陳凌的人還是沈門的人,都找尋不到首領的蹤跡。
其實很容易想通,首領不會去求助於任何人。在傷還沒好時,他誰也不會信任。
宋嫣一直待在香港等消息。
三天過去了,鈍天首領依然沒有消息。
北冰洋,冰天雪地。一架軍用直升飛機降落。
時間是正午十二點。
一個隱秘的巢穴前面,軍用飛機降落後,支架下落。從裡面卻是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若是讓陳凌一行人看見,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人正是鈍天首領。、
鈍天首領穿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身材壯碩。他下了飛機,兩名教廷的人員便一直恭敬的站在一邊。
這時候,梵迪修斯出來迎接。“鈍天道友,你可總算來了。裡面備了美酒佳餚,快請進。”
鈍天首領淡淡點首,隨梵迪修斯進了巢穴。這裡並不是蜂巢,是個教廷裡所有人不知道的隱秘所在。而接鈍天首領的教廷人員也是梵迪修斯的絕對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