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陰陽師打扮的人,嘴裡卻是唱着一曲神秘如幽魂一樣的歌曲,歌曲的曲調十分的怪異,讓人聽了之後,好像是和幽冥溝通了一樣。
聽見這樣的曲調,普通人都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如果是對日本宗教歷史有研究的學者聽見之後,就是會知道這是日本神道之中古老的“鎮魂歌”。
這裡正在對之前死難的武術家們進行弔唁。
之前死了多少武術家?
講道館幾大宗師被道左滄葉所殺,龍玄,修羅,屠龍的復興小組都被中國人所殺。後來又有第一實戰武道家,伊賀真木前去中國也被殺。
加上大阪的慘案。
中國方面在武力上完全踐踏了日本的武道。
伊賀真木和屠龍這些武術家的靈位全部被供奉在松濤館內。
帶頭弔唁的是松濤館的館主藤木一葉,他穿的也是一件日本陰陽師打扮的袍子,戴着又尖又高的帽子。
弔唁的儀式十分莊重肅穆,但是,就在儀式舉行到了中間的時候,一個日本官員從松濤館的門口匆匆走了進來,打破了儀式的平靜。
“三日之後,中國體委發起一個武術團體,由軍方的陳凌帶隊,會來日本訪問。和我們的武術界進行武道大會之間的友好交流。”
這個日本官員說出了這條消息之後,在場所有的日本武術家都炸開了鍋!
陳凌有一件事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他自己在日本武術界是多麼的出名。乃至每個日本武術少年,都以打敗他爲終生的目標。
陳凌殺伊賀真木,殺龍玄,殺修羅,殺屠龍的復興小組等等。這些都是這個陳凌一手所爲。還有大阪的慘案,日本方面也確定了是陳凌所爲。
因爲超級英雄在香港已經曝光,超級英雄的事蹟也被挖了出來。
就是這樣一個一而再,再而三踐踏日本武道,羞辱日本的中國人,這次居然要來進行武術交流會。
這將是又一輪的踐踏!
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炸鍋之後,一股龐大出離的憤怒情緒徹底散發開來,那個前來宣佈消息的日本官員感受到這股情緒,雙腿一軟,一股液體從褲襠裡面流了出來。
殺氣,憤怒的殺氣。
聽到這個消息後,日本的武術界徹底暴走了。
陰深深的“鎮魂歌”停了下來。
聽到陳凌三天之後要來日本武術界訪問之後,整個松濤館陷入了沉寂,殺氣在迴盪着,悲憤,氣怒,等等慘烈的情緒充塞了整個空間,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這羣武道家,實在是……恐怖……..”前來傳信的日本體育界官員被在幾百位武術家發出的殺氣,慘烈的決心,嚇得生生的尿了出來,心中全部都是恐懼。
在場有多少武道家?幾乎一大半都是日本實戰派的高手,他們之中每一個人都是經歷過各種各樣,血與火的實戰,身上自然的有一股常人沒有的殺戮拳氣息,現在幾乎是每一個人,都陷入了狂暴的悲憤之中,一起散發出來的氣息有多麼的強大?
可以說,在場的這些人組織成了一個整體,幾乎可以代表整日本民族的武道精神。
現在這股精神在陳凌強大的壓迫和踐踏下,開始醞釀,醞釀,等醞釀到了極點之後,會轟然的爆發。也許會把對手炸得粉身碎骨,也許會被對手徹底的壓制下去,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之中。
松濤館內,對亡者的弔唁儀式提前結束。
松濤館的館主藤木一葉很快召集了衆武道大家進行商議。
憤怒歸憤怒,可是敵人既然來了,還是要應戰的。
參加會議的有藤木一葉,宮城世家,船越世家,大山世家,大冢世家,伊賀,甲賀,柳生。
藤木一葉坐在最上首的榻榻米上,他的松濤館如今是日本武術界的領袖。他本人也是一位如來境界的大高手。而他的徒弟葉神已經是混元修爲。
葉神是一箇中國名字,如今的葉神是整個日本武術界的希望。自從伊賀真木在中國被殺後,日本武術界愁雲慘霧。而也是在這個時候,日本武術界也開始煥發出生機來。所謂盛極必衰,衰極轉盛便是這個道理。而葉神就是在這個時候橫空出世。
葉神的靈性奇高,學什麼東西都是一學便會。然而更可怕的是他的氣勢,他的氣勢凝聚了整個日本武道的精神,復興的精神,春蠶破繭而出的精神。這是一股無法阻止的精神。可以說,是因爲陳凌這幫中國人對日本的踐踏,從而造就瞭如今的葉神。
藤木一葉同時讓人去召來葉神。
不一會後,葉神前來。這個叫葉神的少年看來才二十二歲,比陳凌都要年輕許多。他的眉目如畫,穿了白色的和服,就像是畫卷裡的美少年。這樣的少年,彷彿是漫畫書裡,櫻花樹下的良人。實在是無法將他跟武道高手聯繫起來。
葉神進來後,對衆武術家微微點首。他的修爲在這裡,自然也不能行大禮。不過對藤木一葉,葉神還是恭敬的彎腰鞠躬。
“坐下吧!”藤木一葉對徒弟非常驕傲,當下說道。
藤木一葉如今也有五十歲的年齡,不過紅光滿面,精神頭相當的好。
“葉神,消息你應該都知道了吧?”藤木一葉說道。
葉神臉色本來平靜,但這時候眼中卻綻放出奇異的光芒來。應該說是有一絲的興奮,他擡頭看向師父,道:“是的,我知道了。”
“你有什麼想法嗎?”藤木一葉問。
葉神道:“師父,陳凌此人,妄想以一人之力踐踏我們整個民族,踐踏我們武運精神。我會凝聚我們所有武術家的憤怒,給他迎頭痛擊。是時候要他血債血償了。”
藤木一葉點點頭,他慨然一嘆,道:“敵人對我們一辱再辱,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後退的餘地。既然如此,唯有一戰了。”
“戰!”衆武道大家齊聲喝出來,慷慨悲壯的情緒蔓延。任何一個人,都已經有了要跟敵人同歸於盡的慘烈。
士可殺不可辱啊!
下午時分,藤木一葉乘坐專車離開了松濤館。
晚上六點,車子停在了一座櫻花園的前面。櫻花開始在敗落,滿地的櫻花被雨水打落,就像是雪花一般。櫻花園裡有一棟簡樸的房子。
“藤木一葉求見教主!”藤木一葉來到門前,卻不進去,語氣恭敬的說道。
“進來吧!”半晌後,裡面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藤木一葉進屋,便見這屋裡十分整潔。在上首的榻榻米上,一個年輕人穿着白色的衣衫,手裡拿着一串漆黑沉沉地念珠。念珠上雕刻着精巧的花紋,非常的沉重。一粒粒在指尖滾動,發出嗡嗡嗡嗡似乎鐵膽碰撞的聲。
這個年輕人地眼神十分的清澈,好像一汪秋水,映照着任何事物,也就好像是任何狂暴地事物到了他的眼神裡面,都會變得十分的安寧。
所有的人和這個年輕人面對面的時候,都會只注意到他的眼睛,從而忘記他的相貌。
“教主。”藤木一葉向這個拿念珠的年輕人做了一個手勢。
這個年輕人。正是日本大本教第五代地教主。
“藤木君這次前來,是因爲這次武術界的風波嗎?”年輕的教主問道。
藤木一葉凝重點頭,道:“是的,教主。這一次,我們不能再敗了。否則我們日本人的尚武精神就從此失去了。”
年輕的教主淡淡的看了藤木一葉一眼,隨後道:“藤木君,這一次的事情,我會出手的,你放心吧。”
藤木一葉立刻長鬆一口氣,道:“有教主出手,我武術界便大有希望了。”
跟隨陳凌訪問日本的有小傾,另外主要成員只有兩個。其餘的則是工作人員了。
這兩名成員是單東陽安排的,一男一女。年歲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女子叫做風雅,丹勁修爲。陳凌看出她練的林家溝的太極拳。這個風雅,長的不算太好看,但卻有股清水出芙蓉的氣質。
她的精氣神非常好,涵養也好。穿了一身白色太極袍,更是有種眉目如畫的感覺。
風雅的修爲儼然已經到了丹勁的巔峰,她對陳凌直言不諱。這一次爭取和陳凌一起去日本,就是想在實戰中找到真義,突破武學上的瓶頸。
陳凌道:“但那也有生命危險。”風雅道:“朝聞道,夕可死!”
陳凌當下便也不再多說什麼,有這種精神的人,要麼成大事,要麼死。
風雅雖然淡雅,但對陳凌卻非常敬佩崇拜。“陳師傅,您是我最佩服的一個人。當初江玉秀的武道大賽上,我也在。”
陳凌微微意外,道:“我有什麼好佩服的。”頓了頓,道:“比我強的人多了去。”
風雅道:“但唯有您肯爲國家做一些事,唯有您心中正氣長存。”
陳凌不由一笑,道:“現在這個年代,談正氣長存好嗎?不像是在喊口號嗎?”
風雅肅然,道:“這個口號不是喊的。這個感覺是您給我的,您可從來沒說過一句冠冕堂皇的話。”
陳凌呵呵一笑,便道:“我希望你能活着回來。”這句話,是真心的希望。但也是告訴風雅,要有心理準備。
另外跟隨陳凌去的男成員叫做譚飛。譚飛是通靈巔峰,精氣神都透着強悍的小夥子。他對陳凌倒沒有佩服,反而透着一股不服氣。
這沒有讓陳凌感到不快,練武的人,就要這股勁兒。再則譚飛對陳凌也是很尊敬的。尊敬歸尊敬,但是武學上,卻是要爭先的。
譚飛練的是正兒八經的虎豹雷音,身上的路子有些野,但是功夫都已入了骨髓。
一行人在工作人員的跟隨下,前往首都機場。這一次,單東陽親自相送。他顯得很遺憾,道:“我真想跟你們去目睹這一盛況,只可惜,我還有許多事情不能脫身。我的身份,也不允許我前去。但在這裡,我會等待諸位功成歸來,同飲慶功酒!”
陳凌一衆便與單東陽揮手道別。
飛機飛上雲層。
陳凌閉目養神,他似乎感覺到了來自日本民族的憤怒與悲壯。而他,就是要去碾壓這股憤怒悲壯。
今天的他穿了一件白色大褂,腳上是一雙白色布鞋。淡淡灑灑之間,自有一股飄逸的氣質。同時,飄逸中帶着儒雅,大氣,絕對的宗師範兒。
小傾則換了黑色的小西服,她的髮絲不長,齊耳的。卻更加顯得秀麗。
正所謂,敢剪齊耳短髮的美女纔是真美女啊!
一路上,小傾和風雅以及譚飛沒有任何交流。她不會搭理陳凌以外的任何人。不過風雅和譚飛也知道,這個小傾絕對不是普通人。
日本,東京!
這次負責接待中方的日本官員叫做大佐。大佐三十多歲,他也是一名武者,這一次陳凌氣勢洶洶的前來,他同樣也和武術界的武者們一樣憤怒。但他也必須來接待陳凌,這是國與國之間的。
大佐已經安排好了陳凌吃飯的地點。不過在這之前,大佐被上面的領導安排着見了一個神秘的黑衣人。這個神秘的黑衣人很是蒼老。
黑衣人將幾包藥粉遞給大佐,道:“這些藥粉藥性各自不同,你分別放於不同的食物。只吃單一的菜品不會有任何事情,混着吃之後,會讓人在一個小時後血液開始不暢。僅僅是影響高手的氣血運行,所以不必擔心被他們發現。這種藥物沒有任何危險性,這些人修爲再高,也無法察覺其中的玄機,所以,你放心的使用吧。”
大佐不由大喜,這一次,他雖然憤怒,但也知道陳凌這個人的可怕之處。眼下有辦法來陰陳凌,爲了國家的榮譽,他覺得自己卑鄙或則下地獄又又何妨。同時,大佐也終於認出這名老者。
這老者乃是日本山野中,鼎鼎有名的藥王。藥王已經隱居三十餘年,沒想到這次爲了武術界的事情,還是親自出山了。
這當真是衆志成城,全體上下一心,應對魔頭陳凌了。
陳凌一行人到達東京的機場時,東京依然在下着綿綿春雨。
天色陰霾,陳凌一行人一出機場。大佐便率隊前來迎接。車隊已經準備好,簡單的寒暄過後,陳凌一行人上車。陳凌不會說日文,不過隨行的工作人員自然是有翻譯的。
先確定下榻的酒店。等陳凌一行人洗漱過後,大佐便邀請大家一起前去進餐。
這是基本的程序。按照道理來說,也沒人會擔心食物裡有問題。因爲在場的人都是高手,這種敏感還是有的。
下毒也是非常危險的,一旦被陳凌這邊發現,那麼日本方面將會在國際上聲名掃地。
話雖這麼說,如果真被發現。估計日本這邊也只會把大佐推出來,說一切都是他個人的意思。
大佐這邊的人也有陪客,他們不去打架,自然不會害怕氣血運行不暢。所以他們這邊吃的歡快,不停敬酒。
至於風雅和譚飛,還有小傾,也都沒察覺出其中的可怕之處來。全部都沒有顧忌吃了。至於陳凌……陳凌當然也不會知道。因爲本身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就等於沒有危險。沒有危險,他那來的敏感。
他百毒不侵誒!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大佐待確定中方這邊全部中毒之後,非常愉快的安排衆人先休息。因爲交流會是在明天上午九點開始。
就算陳凌這邊發現血液運行不暢,他們也說不出個道理來。要麼灰溜溜的滾回去,要麼明天去打去送死。
大佐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藤木一葉。藤木一葉心中大喜,但卻沒對外去說。他需要衆人的憤怒。面對這一次陳凌的挑戰,日本上下,萬衆一心,齊齊出力。
陳凌回到酒店後,繼續閉目養神。
衆人都不在一個房間,小傾在房間裡看動畫片。她的修爲在衆人中算是最高的,也是最快發現血液運行有些不對。
小傾第一時間來到陳凌的房間,告訴了陳凌這件事情。
陳凌頓時吃了一驚,他立刻讓工作人員將風雅和譚飛也叫了過來。
“你們都仔細試試自己的氣血運行。”陳凌面對三人嚴肅說道。
風雅與譚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她們臉色大變,立刻發現了不對。
全部氣血運行不暢。
“陳師傅,是他們在我們的飯菜裡下了藥。”風雅憤怒的說道。
譚飛目光冒火,道:“卑劣的民族,可惡!”
風雅道:“陳師傅,我們是不是要跟他們去交涉?”
陳凌淡淡道:“交涉什麼?有什麼證據?氣血運行這種玄妙的東西,在科學上說不清楚。他們敢這麼做,就不怕你們去告發。”
譚飛懊惱起來,道:“那這下可怎麼辦?”頓了頓,他忍不住道:“陳師傅,您是功參造化的大宗師,爲何連您也沒發現這其中的食物問題?”
風雅也奇怪道:“陳師傅,難道您沒有事情嗎?”
陳凌不由微微苦笑,道:“這藥物下的奇怪,我還真沒發現。不過我之所以發現不了,不是因爲藥物太過神奇,而是……所有的藥物都對我不起作用。我既然吃的是沒有危險的東西,自然就不會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這……”風雅和譚飛不禁目瞪口地。“難道功夫到了您這個地步,就已經是百毒不侵了嗎?”
陳凌道:“不是,有些特殊的原因。”頓了頓,道:“罷了,你們也不必驚慌。這件事情,不要聲張出去。我給你們解毒。他們既然施展下三濫的手段,索性我們將計就計,到時候給他們一個大驚喜。”
“您能給我們解毒?”風雅和譚飛頓時驚喜交加。本來他們中毒後,就已萬念俱灰。因爲如此這般,還怎麼去打啊!
陳凌點頭。當下讓小傾拿了三個杯子,杯子裡全部倒了純水。陳凌接着分別滴了三滴血,然後讓三人服食。小傾沒有猶豫的喝了。而風雅和譚飛便是有些將信將疑,但陳凌不是開玩笑的人,他們還是喝了。
喝了之後,不到五分鐘。三人身體裡便有了燥熱的反應。同時,毒也解了。
血液竟能解毒,這可真讓風雅和譚飛驚訝的。
解毒之後,風雅和譚飛也不着急走了。風雅奇怪陳凌爲何百毒不侵,但陳凌不說,風雅便也不再多問。
陳凌則道:“你們還是好好去休息,積*神,以備明日之戰。”
頓了頓,陳凌繼續道:“在臨戰之前積*神,然後在比武之中突然的爆發出超水平的力量。這種方法並不是可遇不可求的,而是可以準備的。可以通過辟穀,焚香,沐浴,靜坐,這一系列的方法調整自己的心理,生理。到達一個最佳的狀態,然後突然爆發!這其實是個大學問,非常的複雜,如果掌握好了,可以以弱勝強。現在擅長這樣的人不多了。最早總結出這樣學問的是戰國春秋時候的一批刺客,他們更爲厲害,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把自己隱忍到頂點後,突然爆發出最強的一擊。不過這種爆發之後,體力,精神都會如潮水一般退卻,很容易自己殺死敵人後,也被敵人的部下殺死,日本曾經的忍者,刺客就有這方面專門的總結與訓練。所以,明天之戰,積蓄了所有憤怒的日本武者,你們絕對不容小覷。”
風雅和譚飛肅然受教。
第二天一大早,大佐便前來迎接陳凌一行人坐車前去松濤館,陳凌本來想暗手給大佐身上留些痕跡。最後想了想,有些小家子氣,便也算了。
上午九點!
松濤館的道場非常寬廣。
陳凌一行人的車隊已經到達。
道場大廳裡面非常安靜,似乎沒有人一般。陳凌一行人走了進去,一進去之後,便發現了迥然不同的氣勢。
道場之上,一共三百多名日本武者。全部頭系白布條,神情肅穆莊嚴。
這些武者都是有了氣場的高手,而且身上有一種慷慨赴死的悲壯情緒。他們現在隱忍着,就是爲了爆發出最強的一擊。
陳凌看在心裡,但他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存在。
不過後面的風雅和譚飛則感到了很大的壓力。挑戰一個民族的精神,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幸好前方有陳凌開路,否則風雅和譚飛肯定承受不住。
陳凌的目光忽然注視到了道場牆壁上掛着的畫!
整個道場牆壁上,掛了幾百副水墨畫,畫的都是一個穿黑襟大褂,身材並不高,提杆大槍,頭髮紮起,擺着各種槍勢的中國人。
陳凌一眼就看出了,這些都是八極大槍的架子。
這個中國人似乎是民國時候的人物,直被畫得凜然如天神一般,彪悍精烈之氣從畫裡面透射了出來,震撼人的耳目。
“神槍李書文……”陳凌眼神挑了一下。
一個日本的空手道道場的牆壁上,竟然全部都是中國拳術大宗師的畫像,這不能不說有點詭異。
陳凌掃了一眼,發現牆壁上的畫像一副副的八極大槍姿勢都十分不同,儼然是一套槍術。這套槍術是一套非常古老的架子,招招式式都帶着和現代八極拳不相同的意境韻味。
很顯然,畫像上的李書文演繹的是古老的巴子拳大槍。
“今天在場的,好像並不是只有空手道松濤館的武術家?似乎是剛柔流,極真流,和道流,系東流的大師們都到場了?果然是日本所有武術家聯盟要對抗我。”陳凌心中暗暗道。
這些武術大師,個個都正襟危坐,似跪非跪,氣定神閒,顯示出了極高的拳法造詣。
其中葉神顯得毫不起眼,但陳凌依然一眼注意到了他。不是因爲他英俊美麗,而是他的涵養和與整個松濤館的氣勢相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