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吃冰淇淋!”陳凌說道。小傾最喜歡的就是吃冰淇淋,看動畫片。當然,最最喜歡的還是和陳凌一起。所以陳凌這麼一說,小傾立刻歡喜不自禁。
這一夜,陳凌陪着小傾在香港到處遊玩。去維多利亞港坐船,去冰淇淋屋吃冰淇淋,去遊樂園裡,玩夜場的旋轉木馬。最後又到海灘上。
反而沒有更多的情慾。陳凌只覺得好生對不起小傾這個丫頭,所以也特別的愛憐她,想要補償她。
在海灘上,吹着海風。還有不少的情侶也聚集在這裡。陳凌和小傾就像是普通的情侶一般,小傾依偎在陳凌的懷抱裡,沒有任何別的企求。
“小丫頭,你說”陳凌摟住小傾。天上的明月皎潔,清風徐徐。
他聞着她的發相,手摟着她的腰肢,說道:“你說等以後,你幫我生一個孩子,好不好?”
陳凌只是想,小傾一個人太孤單了。又不合羣,如果有個孩子能陪着她,她一定會快樂一些。小傾擡頭看向陳凌,半晌後,她的眼眸如黑色的瑪瑙一般。“凌哥哥,你想要我生一個小孩嗎?”
陳凌聞言更加心疼,她似乎永遠都只爲他考慮。卻不考慮自己。“那你喜歡嗎?”
“你喜歡我就喜歡。”小傾說道。
“我當然喜歡。”陳凌說道。小傾特別單純的道:“那我就生!”
“真是個傻丫頭!”陳凌點了下她的小瓊鼻。
夜色美輪美奐!
隨後,陳凌和小傾回了酒店房間。自然是一番雲雨歡樂。最後小傾如小野貓一般在陳凌身上睡着,不着寸縷。
相比陳凌的享受,燕京那邊,無論是高層還是單東陽都在受着煎熬。
單東陽回到了爺爺家。他的爺爺也是老一輩的紅色元勳。目前退休,住在燕京。而單東陽的父親,母親則已經在南方的某個省內官至省委常委。
而單東陽的叔叔,舅舅這些親戚也盤根錯節的當着官。這是真正的紅色世家。只不過單東陽走的路線跟所有的家人都不同,他從小習武,後來又走國安的路線。
單東陽永遠都記得爺爺的話,“東陽啊,這個國家裡,民衆就是水。只有民衆安穩,才能保證你們的特權。如果都沒有民衆了,你們還有什麼特權可享受?而貪腐,腐敗就是亡國亡黨的根源所在。下面的那些人,不管是鐵道部,還是中石油。全部都成立自己的小王國,包括軍隊。這些人全部只顧自己的利益。再這樣下去,不成的。所以,要想我們的子子孫孫,永遠有特權可享,就必須保證民衆的穩定,經濟的穩定。”
後來,單東陽去軍隊裡待過,去地方待過。他見識過那些醜陋的事情,所以反而,他願意獨善其身,真正爲國家做一些事情。
單東陽的爺爺叫做單軍。單軍今年九十多歲了。他的頭髮花白,不過人很精神。
已經離梵迪修斯下的三天日期只剩下明天一天。
也就是說,明天晚上12點前,單東陽必須到達東北。
受死!
這是一個四合院。
單東陽穿了黑色的襯衫,身形挺拔,很有軍人氣質。他今年確切的說,三十二歲。沒有娶妻,沒有談過女朋友。所有的熱情都奉獻給了國家。
此刻單東陽在院子裡和單軍正在納涼。單軍並不知道單東陽要面臨的事情。有一點必須要說明的是,單軍最喜歡,最看重的就是單東陽。
爺孫兩聊着天。
便在這時,外面一輛車開來。
隨後,趙老走進了院子裡。
半晌後,趙老看向單東陽,說道:“東陽,這個事情,你的意見呢?”
單東陽放開了單軍。單軍也看向單東陽,說道:“東陽,你放心,有爺爺在。爺爺”
“爺爺!”單東陽蒼涼一笑,說道:“您不必說了,我明天就去東北。”他頓了一頓,說道:“去年我殺了海藍,想一想,海藍何嘗不是如我一樣,爲了這個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因果輪迴,當真是報應不爽,沒什麼好說的。我認了”
“趙爺爺,你們走吧。”單東陽隨後說道。
趙老目光復雜,站了起來。“東陽,你和海藍的犧牲,國家不會忘記,我們不會忘記。將來”
“將來的事情,榮耀也好,遺臭萬年也罷,都已不重要了。”單東陽說道。
趙老嘆了口氣,離開了。
趙老離開後,單軍老眼泛着淚,說道:“東陽,你真要去東北?”
單東陽勉強一笑,說道:“爺爺,您爲國家戎馬一輩子,不是常這樣教導我的嗎?現在是到了馬革裹屍的時候,我沒什麼好多說的,也沒什麼好怕的。”
“你若是戰死,爺爺自然沒什麼好說的。”單軍說道:“但如今竟然是他們推你去死,爺爺不甘心。”
單東陽說道:“爺爺,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梵迪修斯把話已經放了出來。這就是他答應和我們和平的一個條件。條件就是要殺了我。若我不去,他即使不想亂來,也是已經騎虎難下。別說梵迪修斯有很大的可能會作亂,就算只是一絲絲的可能。我們也不能讓整個國家去冒這個險。”
“但是,值得嗎?”單軍痛苦的問道。
單東陽面色蒼涼,說道:“當初我也沒問過海藍值不值得。我現在越來越相信命運,報應!爺爺,這是我的報應啊!”
單軍沉默下去。
一夜就這般過去了。
上午八點,陳凌趁着天氣好去看望嚴凝霜和流瀲紫。兩人住在酒店裡,有大楚門的成員專門陪着,滿足她們的需求。不過兩人是住的兩個房間。她們之間並沒有親密到要住同一間房。
陳凌先去看的流瀲紫。流瀲紫換上了這邊的裝扮,白色的仙女長裙,稍微的露了點乳溝出來。腰肢盈盈可握。陳凌每次見到這個**就有些把持不住,這一次同樣也不例外。所以陳凌和流瀲紫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他讓流瀲紫有需要就向照顧她們的大楚門成員提。
隨後,陳凌去見了嚴凝霜。嚴凝霜看見陳凌高興無比,這兩天裡,嚴凝霜把香港逛了個遍。
“師父!”這丫頭穿着紅色T恤,牛仔褲,很是時尚靚麗。
陳凌微微一笑,說道:“在這裡還習慣吧?”
嚴凝霜道:“挺好的啊!”
陳凌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隨後,他忽然在房間裡發現了許多書籍。
陳凌便也明白嚴凝霜在聽自己的話,多看一些書,多吸收一些知識。
“這兩天我有點忙,等得空了,再教你功夫。”陳凌說道。嚴凝霜歡喜點頭。
便在陳凌和嚴凝霜愉快聊天時,陳凌的手機響了。
燕京,下午五點。
單東陽來到機場,機場有一架前往東北的專機正在等待着單東陽。
單東陽一個人開車來到機場,他穿的很休閒,棒球帽,白色T恤,大短褲。就像是要去打一場高爾夫一般。整個人悠閒隨意。
他已經特意交代,不要有任何人來送他。他不喜歡這種小兒女的生離死別。
夕陽如火!
照得整個機場紅彤彤的,如染了一層金光。
單東陽在機場前找位置停好車後,便朝機場裡走去。他有證件,可以自由進入機場內部。
單東陽很快走進了機場內部跑道,他看見了那架指定的專機。
單東陽信步朝專機走去,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顯得很平靜。來到專機前,單東陽沒有直接登機,而是回身擡頭看向天空。
再見了,燕京!
再見了,這個世界,我將開往地獄。
單東陽深吸一口氣,他忽然發現自己變的有些脆弱了,竟然輕易的就想掉淚了。
便也在這時,單東陽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沒有看見飛行員。他登上飛機,正想打電話詢問時
單東陽看見飛機艙裡坐了一個人,這個人一身黑色的休閒襯衫,板寸頭,清秀中帶着一種堅毅。
看見這個人時,單東陽呆住了。
“陳凌?”
陳凌站起身子,微微一笑,說道:“可不是我嘛!你還真不夠意思,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
這一瞬間,單東陽驚喜莫名。他沒什麼朋友,陳凌算是一個。這個時候,陳凌能來送他,他無疑是感動的。
單東陽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水。
“走吧!”陳凌說着便站起身,朝單東陽走來。
“去哪兒?”單東陽吃了一驚。
陳凌說道:“去見華副總理。”
單東陽微微一怔,說道:“沒用的。”頓了頓,道:“陳凌,你能來,我很高興。但是我們到此爲止。”
陳凌淡淡說道:“我從來都學不會看着自己的朋友去送死。走!”說完不由分說的抓住單東陽的手。
單東陽拗不過陳凌,再則他心裡也是帶了一絲希望的。誰又想死呢?
出機場後,陳凌和單東陽上了車。車是單東陽開來的。
“你怎麼會來這裡?”單東陽奇怪的問道。
陳凌看了單東陽一眼,說道:“是你爺爺給我打的電話。”
單東陽心情不由微酸,這種骨肉親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爺爺戎馬一輩子,但始終還是不忍心看見自己去送死啊!
“可是陳凌,即使是你又如何?你改變不了上面的決定。我知道我沒有路可以選的。”單東陽半晌後說道。
陳凌熟稔的啓動車子。
這輛燕京現代很快開上了馬路,周遭繁華如梭,天邊殘陽如血!
車子迎着夕陽前進!
陳凌微微一笑,說道:“下結論不要太早,一件事情你不去試一試,又怎麼知道不成呢?”
單東陽說不出話來。他以前也是個非常樂觀的人。卻是沒想到事情真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同樣也是無法超脫。
華副總理在中南海的一棟別墅裡接待了陳凌和單東陽。
如今陳凌也是至關重要的人物,所以他要見華副總理。華副總理也是要見一見的。更何況陳凌還帶了單東陽。華副總理當然也知道陳凌是個牛脾氣。
時間是傍晚六點。
別墅前面有一個游泳池,天上的晚霞如血一般悽美。
忽然又起了晚風。
便在這游泳池前面,陳凌,單東陽,華副總理三人坐在桌前,太陽傘也被撤去了。桌上泡了三杯雨前龍井。
熱氣騰騰。
四周有警衛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