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傾進去之後,陳凌看向魚人老大,忽然殘忍的一笑,說道:“你殺我這麼多人,你猜我會怎麼對你?“
魚人老大看到陳凌的目光便覺得不妙,眼中閃過畏懼。陳凌乾脆蹲下身子,一把抱住魚人老大的腦袋,啪嗒一下,將這腦袋狠狠扭了下來。
濃濃的墨汁濺了出來。陳凌將魚人老大的身體踢到一邊去。那身體馬上四處亂擺,想要找到人頭。
陳凌提了魚人老大的頭在手裡。接着去將爬上來的兩具身體又狠狠的丟了出去。
但惟獨,陳凌沒有丟到魚人老大的身體。隨後,陳凌帶着魚人老大的頭顱進了船艙裡。
陳凌並沒有進小傾的房間,畢竟這羣人太噁心了。加上陳凌也怕這墨汁濺到她身上。
“你想要幹什麼?”魚人老大的頭顱忽然開口了,他顯得很生氣,並有些恐懼。
陳凌將魚人老大的頭顱放在桌上,自己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淡淡說道:“我們談談吧。”
魚人老大正對着陳凌,他的眼珠一轉。這人的面目實在噁心醜陋。
他說道:“談什麼?”
這樣跟一個頭顱談話,而且是在這深夜裡,說起來夠怪異的。陳凌道:“如果我將你的人頭帶走,身體留在這裡,你會怎麼樣?”
魚人老大眼珠一轉,說道:“我的身體會重新長出人頭來。”
“哦!”陳凌淡淡一笑,說道:“原來是如此。那看來你這個頭也沒什麼用了,不如我用火燒掉。反正你那個身體還能長出來嘛!”說完,便去一邊找了汽油過來。
“你要幹什麼?”魚人老大見陳凌起身,頓時慌張的喊道。兩人交流全部說的是英語。
陳凌將汽油提了過來,說道:“燒了你啊!你別怕,反正你身體還能長出一個腦袋來的,是不是?”
“不要!”魚人老大急了,那些汽油澆到他頭上,他感覺到了危機,連忙喊道。
“怎麼?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嗎?”陳凌問道。又道:“就你這智商,也想騙我?”
“腦袋離開身體二十四個小時,我們就會枯萎而死。”魚人老大不敢再隱瞞。
“我問,你答,好不好?如果你足夠配合,我可以收了你做我的手下。你還可以參與到我們東方這場大氣運裡來。命只有一條,你想好了。”
魚人老大眼睛眨巴兩下,欲言又止。陳凌便覺得這傢伙真不夠老實的。心中便也多了一份警惕,問道:“東印度公司是什麼情況?你在裡面什麼地位?”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爲這幾個傢伙就是東印度公司的核心。
這幾個傢伙應該就是先鋒隊。
魚人老大沉默,似乎在天人交戰。
“我耐性不好。”陳凌惱火的說道。魚人老大眼裡再度閃過畏懼之色,他說道:“有些東西,我可以告訴你,有些東西,我不能告訴你。因爲告訴你,我也會死。我儘量回答你,然後你放了我,可以嗎?”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陳凌說道:“只要你配合我,我帶你回香港。沒人能傷害你。”
“不”魚人老大說道:“我們不回去就會被領主殺死的。我們也不能說出領主的秘密,否則我們會死的更慘。”
“領主是誰?什麼來頭?”陳凌心中一凜,問道。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魚人老大的瞳孔放大,眼中的恐懼難以言說。陳凌頓時鬱悶了,說道:“那你跟我講講,你什麼能說?不然我憑什麼放過你?”
魚人老大猶豫一瞬後,說道:“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領主要所有圍繞華夏的航海線。你最好乖乖的全部叫出來,否則領主就會找上你來。領主一旦找上你,你就活不成了。”
“哦?”陳凌微微一笑,說道:“我不可能就憑你這幾句話就害怕你們領主吧?你們領主有些什麼本事?”
“我不能說。”魚人老大說道。
陳凌鬱悶了,這魚人老大就一個頭顱,他打也不好打,逼供也不好逼供。
“你們東印度公司的老巢在哪兒?”陳凌又問道。
“不能說。”魚人老大又用這一句來回答。
“你們東印度公司一共多少人?”陳凌耐着性子問道。
“不能說。”魚人老大說。
“你們到底是人還是怪物,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爲什麼會不死?”陳凌眼睛眯成一條縫,冒着寒意問道。他的耐性真被這魚人老大不能說三個字耗光了。尼瑪,你以爲你說不得大師啊,什麼都說不得!
魚人老大本來還想說不能說,但接觸到陳凌的眼神時,頓時不敢這麼說下去了。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只怕這下不說,真就死了。他猶豫一瞬後,說道:“我們是海盜,後來被領主抓住。領主給我們下了詛咒,又用一種神奇的水浸泡我們,慢慢的,我們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
“那水是黑色的。”魚人老大回憶起來,眼裡均是痛苦。他繼續說道:“在水泉的上方,有許多壁畫。壁畫上,便是由人變異成我們這個模樣的過程。我們想象自己是魚,想象自己不死,想象自己不用呼吸。最後就成了這樣的怪物。”
陳凌仔細盯着魚人老大,他發現他說這些東西應該沒有撒謊。而且也很好的解釋了。
其實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因爲人是會進化,會適應環境生存的。就像人類以前是猿猴,但慢慢的適應了環境,就蛻化成人。而刺蝟爲了保護自己,生下來就有了全身的刺。
再說一個更簡單的東西,有一種蘑菇珊瑚爲了繁殖,可以由公變母。而雞生蛋,蛋生雞。這兩樣人們弄不清楚吧,這其中一定也是在生存壓力下,進化而來的。
黃鼠狼爲了生存,能放出很醜的屁!這些種種都是進化與生存的玄妙。
而魚人老大他們肯定也是在某種詛咒,祭祀下,被那些水當做了生存逼迫,從而變異過來。
“現在可以放了我嗎?”魚人老大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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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你?”陳凌冷冷一笑,說道:“你倒是想的美。你殺了我這麼多人,不把你碎屍萬段已經是給你臉了。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老實的和我合作,二是死。”
魚人老大哭喪了臉,說道:“我已經儘可能合作了。”
陳凌說道:“不夠。”頓了頓,道:“如果我帶你回了香港,領主會怎麼殺你?”
魚人老大聞言嚇的不輕,說道:“我們每隔十天就必須喝一次祭祀神水,否則就會死。”
“你告訴我,你們領主的老巢在哪裡,有多少人。告訴我了,我便放你回去。”陳凌說道。
魚人老大連連擺眼珠,說道:“不能說,不能說。”
“不說我就先殺了你。”陳凌說道。
魚人老大這次卻很堅決,說道:“你殺了我,我也不能說。說了,領主會讓我生不如死。”
陳凌看出魚人老大眼裡的決心,便知道怎麼威逼都沒用。算了,先不問了,帶回去慢慢審問。也許軒正浩能用精神力和催眠得知很多東西。
自己問的太辛苦了。
當下,陳凌便又找了個箱子。這船上箱子卻是不少的。將魚人老大的頭鎖進箱子裡。
做完這一切,陳凌又出去把幾個魚人的腦袋搬了進來。搬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噁心。
要不是經歷的多,這活兒還真幹不來。
做完這一切,陳凌就開始等待單東陽那邊派飛機過來。這艘船沒有了船員,陳凌還是搞不定的。他會開快艇,就是不會開這麼大的船。再說這船也不是一個人能搞定的。
三個小時後,螺旋槳轟鳴的聲音傳來。陳凌來到甲板上,很快一束光柱掃了下來。接着,飛機降落在了甲板上。
單東陽親自來的。甲板上血肉模糊,那跟着單東陽的飛行員看一眼就有些受不了,到一邊去狂吐。
“什麼情況?”單東陽穿了一身黑色的短袖襯衫,前來救向陳凌問道。
陳凌說道:“東印度公司的人找上來了,情況有些複雜。我們先回去再說。”單東陽點點頭,便也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