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寒意深深的凝視小女孩,手上微微用勁,小女孩臉蛋頓時成了醬紫色。隨後,他鬆開了小女孩,小女孩看陳凌時,眼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再也不敢動手。
接着,陳凌抱着小女孩坐在榻榻米上。對那名日本丈夫道:“叫什麼名字?”
田雅琪負責翻譯。日本丈夫見陳凌不再傷害女兒,這才微微放心,此刻對陳凌一行人充滿了恐懼,當下道:“我叫井上榮光,我妻子叫野田信子。”說話間拉着妻子一起跪向陳凌,道:“你們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求你別傷害我的女兒。”
“包括我想睡你的妻子嗎?”陳凌淡淡的問。
田雅琪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翻譯。
井上榮光聞言呆了一下,隨即眼中放出憤怒的光芒。陳凌冷冷一笑,道:“不願意,那就給你女兒收屍。”說着就將手伸到小女孩的脖頸上。
野田信子見狀臉色慘白,急聲道:“我願意,我願意!”說着就開始脫睡衣。
“夠了!”陳凌冷聲阻止。
這句話不需要田雅琪翻譯,日本夫婦聽懂了陳楚的意思,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小女孩眼淚洶涌,抽噎得差點暈死過去。
“會說英語嗎?”陳凌向井上榮光問。
田雅琪翻譯後,井上榮光立刻用英語回答一句是。
陳凌便也用英語交流,道:“你一定很奇怪我們的是什麼人,對嗎?”
井上榮光點頭。隨後道:“你不是我們大和族的人對嗎?”
“對,我們都是中國人。”陳凌道:“知道我爲什麼要說睡你妻子嗎?”
井上榮光搖頭。
陳凌道:“我只是在想,爲什麼你們大和民族就可以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當着別人的丈夫,強別人的妻子。我想試試,但是我發現我永遠也做不到這一點。”
井上榮光與野田信子眼神越發奇怪,井上榮光道:“我不懂您的意思。”
“好,我直白點說。就在一個月前,你們大和民族派遣了十名武術高手到我們的國度。”頓了頓,陳凌對田雅琪道:“把照片給他們看下。”
田雅琪隨身帶的包裹裡裝着照片,她見到陳凌並不真正睡野田信子,也鬆了口氣。當下將照片取出,遞了過去。
井上榮光與野田信子被迫拿起照片來看,那照片裡死者慘狀,慘不忍睹,挖陰,割乳,連小孩的下陰都被插上了匕首。一張張,一幕幕,慘絕人寰。看得這對日本夫婦臉色煞白煞白。
“這些都是你們的同胞乾的,我們來,是要你們血債血償的。”陳凌緩緩說道。
井上榮光身子微微顫抖,隨即道:“求你不要殺我們,我們是無辜的。”一邊的寧歌怒道:“無辜?難道我們的同胞死的就不無辜?”
井上榮光痛苦至極,道:“只要你們不殺我們,我們什麼都可以配合,求你們給我們一條活路。”
陳凌淡淡一笑,道:“我可以放過你們一家,但是這段時間,我們會住在你們家裡。如果我們一旦被暴露出去,你們全家都要死,明白?”
“明白!”井上榮光眼裡閃過喜色。
“讓你妻子給我們做一些熱食過來。”陳凌隨即道。野田信子馬上起身,去往廚房。陳凌看小女孩哭得傷心,心中終是做不到那麼狠心,將她交換給井上榮光。
井上榮光抱住女兒,緊緊抱住,生怕她會再度消失一般。
小女孩則哇哇的乾哭,發不出聲音。井上榮光驚恐的看向陳凌,道:“你把我女兒?”
陳凌溫和的道:“她沒事,是被我們用寸勁打穴的手法封住了聲脈,我們離開時,會給她恢復。”
“隊長,我要出去一趟。”這時寧歌忽然說道。
“我也去!”鐵牛請纓。
陳凌知道他們兩的意思,便對井上榮光道:“把你的手機拿來。”
井上榮光那裡敢反抗,立刻答應。
陳凌將手機遞給寧歌,用中文道:“走遠一些,不要波及到這裡,如果有意外就打電話到這邊的座機上,實在不行,記得發信號。”
“是,隊長!”
“一路小心。”
寧歌與鐵牛出去後,井上榮光想到什麼,顫抖的道:“他們做什麼去了?”
“當然是殺人!”陳凌如實回答。井上榮光癱坐下去。
寧歌與鐵牛出了井上榮光的家,兩人從包裹裡取了黑色衣衫,套上尼龍絲襪,展開身法,很快便出了小巷子。
跑出十里地,跨越兩條街道,來到一家獨居的住戶前。震門而入,兩人毫不留情,將裡面一家四口,包括六十歲的老奶奶,和十二歲的小孫子,全部殺死。寧歌眼睛血紅,將小孫子腦袋踢掉,走時用血寫就血債血償。
隨後迅速轉戰,進入一棟豪門別墅之中。將裡面一家十口滅門。走時留血債血償四個字。
兩人殺出了內心深處的罪惡,眼睛血紅,盡是殘忍。在這裡,他們可以完全的肆無忌憚,接着進入一條林蔭道。林蔭道一邊全是住戶,兩人潛入進去。
心中殺戮過剩,罪惡增強。終於,寧歌與鐵牛按耐不住,將一名十六歲的日本少女強健,先奸後殺。之後這種情況越演越烈,兩人連殺三家住戶,先後強健三名日本女子。當然全是先奸後殺。
此刻的他們,比那些在東江作孽的日本人更加的殘忍和血腥。一直殺到天微亮,兩人方纔渾身是血的返回了井上榮光家中。
井上榮光夫婦抱着女兒進了臥室,田雅琪負責看守她們。陳凌隨意的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桌子上,有清酒和螃蟹火鍋。他喝着一杯清酒,一直坐在這兒,耐心等他們回來。
兩人進了大廳,渾身是血,身上的殺戾之氣刺得陳凌皮膚生疼。
陳凌見狀,臉色肅然,道:“過來!”兩人不解的在陳凌面前坐下。
陳凌閉上眼睛,配合真言術,念出鎮魂經文。如此半個小時後,寧歌與鐵牛的神態方纔顯得安詳起來。“去洗個澡先,然後一起來吃些東西。”陳楚柔和的吩咐。
他們四人都是精力旺盛之輩,不睡覺也沒關係。倒是早上時,井上榮光夫婦顯得非常的疲憊。野田信子做了豐盛的早餐,幾人圍坐着吃了起來。
陳凌特意讓井上榮光打開了電視。
電視裡畫面出現,便是一幕幕血腥屠戮。井上榮光夫婦看得臉色慘白,幾要嘔吐。田雅琪也受不了,看陳凌三人的目光如看魔鬼。而陳凌三人則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餐。
主持人的日語陳凌他們自是不懂,但是看着他們義憤填膺,痛心疾首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是在說些什麼。
白天的大阪非常的美麗而輝煌,地下街街道縱橫交錯,商店、餐館、酒吧、影院林立。一條人工地下河穿流其間,花圃、林園、羣雕、噴泉、華光、水花相互輝映,小橋臥波,瀑布飛瀉,景色優美。
一連串的血案,迅速震驚整個大阪市,乃至全日本。日本民衆憤怒如海潮,強烈要求政府迅速緝拿兇徒,還死者一個公道。大阪府知事田中下徹,以及大阪市長服部爲此召集官員,警察署進行緊急會議。
是夜,大阪市全部自衛隊,警察署出動,處處嚴密防守,警戒。
結果第二天,血案繼續發生十樁,並有十八名自衛隊警察被殺。
大阪市民衆人心惶惶。許多日本武士聞訊聚集在一起,趕至大阪。日本東京政府,也派出特遣部隊前往大阪。
經過民衆的同意,警察署與自衛隊對大阪市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家家戶戶都自覺開門,讓警察進屋搜索。
實事求是的說,日本政府在處理這類事情上,勇氣比*膽氣大了許多,他們不捂蓋子,不怕事情曝光。而且民衆也給與了相當的支持。這樣的搜索,陳凌他們避無可避。下午的時候,在警察還沒搜來之前,陳凌狠下心來,將井上榮光一家全部殺死,然後四人光明正大的進入主街。
他們好歹也是日本人的樣子,分開後也不會覺得太怪異。融入人流之中,警察們也是無法知曉。後又重新集合,找了一家被警察已經搜過的獨立的庭院,闖入進去。這次不再留活口,直接將裡面一家四口殺掉,將其屍體堆入廚房。
對於這樣毫無目的性的殘忍血案,大阪市的警察們束手無策。大阪市的民衆們展開遊行,譴責政府不作爲,譴責兇徒殘暴。在這樣的情形下,大阪的市民們晚上已經不敢待在家裡,都自發的聚集在廣場上。
而面對這一連串血案,日本政府的高層們,知曉興國小組行動的高層們,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忍不住顫抖,中國的報復來了。
日本副首相JZ明白,能允許這種行動的,非中方的大佬,喬振樑莫屬。私下裡,通過種種關係聯線到喬振樑喬老,懇請中方停止這場屠殺。喬老則表示完全不懂首相先生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中華民族是愛好和平的民族,絕對不會去先挑起事端,更別談屠殺。”喬老如是回答。
JZ一聽這話,就更加肯定了這場行動是中方的報復。他隱晦的表示,道:“之前就算有所冒犯,現在也應該扯平了,希望雙方都拿出誠意來和平解決此事。否則相互傷害下去,那損害的是雙方的感情。”
這話的威脅意思很明顯,你再不停止,別怪我也繼續去你家裡屠殺。
喬老冷冷一笑,道:“如果首相先生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要掛電話了。”
JZ沒想到喬振樑如此強硬,呆了一下,而那邊卻已經直接掛了電話。
“真要也派人去中方以殺止殺麼?”JZ心中叫苦,現在日本武術界因爲伊賀真木的死,已經更加的萎靡。根本派不出像樣的高手。況且比殺人,中國人口那麼多。自己這邊那裡跟他們比得起。
在往上修行時,每進入一個境界前都會有魔障。這個魔障,是來自自己的內心。
陳凌每天晚上都要給寧歌和鐵牛念鎮魂經文,鎮壓他們的戾氣。不是他們不夠鐵血,若要他們去與敵人生死搏鬥,殺人如殺雞,那可以完全沒有問題。但這樣的扭曲自己內心,做着連自己都覺得殘忍的事情。在殺伐與良心之間,終於陷入一種極度的扭曲。
田雅琪基本上成了四人中的擺設,她號稱是國安最出色的成員之一,卻只會在陳凌他們殺人後一臉蒼白,大吐特吐。
在庭院待了兩天,考慮到廚房的屍體正在散發臭味,畢竟這是八月的天。要陳凌去碎屍之類,他也會覺得噁心。於是幾人轉戰別處,趁着夜色,躲過警察的巡邏,潛入一戶二層樓裡。
這層樓裡住的是六口之家,屬於父慈子孝,天樂融融。
寧歌與鐵牛一進去,便將其老的,中年夫婦,小孩殺掉,留下一個二十歲的少女,和十二歲的小女孩,分別帶入房間,進行強健。
大廳裡潔淨優雅,燈光炫白。
屍體被搬到了廚房,廚房頓時血流一片,關上門後,甚至還有血跡滲透出來。
陳凌盤膝坐在榻榻米上,一身黑色襯衫,顯得寧靜祥和。田雅琪聽着來自臥室裡,少女的慘叫,小女孩的哭聲,還有寧歌的淫笑,她實在是受不了。衝到陳凌面前,怒聲道:“隊長,夠了!”
“怎麼這就夠了?”陳凌睜開眼,平視田雅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他們在東江殺兩百多人。我們現在才殺了多少,三百不到。我告訴你,還差遠了。”
“他們是畜生,但我們不是。”田雅琪痛苦至極,道:“難道我們被狗咬了一口,就要咬它十口?”
陳凌道:“不管是人還是畜生,都不是屠戮平民的理由。他們既然做了,就要接受這個代價。”
田雅琪道:“但他們至少還會挑強者,磨練修爲。否則以他們的本事,不去挑釁你,如何會全軍覆沒!”
陳凌道:“所以說,他們犯過的錯誤,我們絕不會再犯。我們不是磨練修爲,是報仇。難道你希望寧歌他們去挑戰軍隊,被殺?”
田雅琪痛心疾首,道:“已經夠了,隊長!難道你就不會做噩夢?”
陳凌眼中厲光一閃,道:“你他媽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教老子,忘了你奶奶是誰殺的?這個你可以忘,關我屁事。但是我不會忘了他們是怎麼殺我們的平民的。劉蘭一家,被他們折磨了半個月,他們當着劉蘭丈夫的面玩弄劉蘭,最後我還要看着劉蘭自殺在我面前。我告訴你,我在劉蘭的屍體前時就告誡過自己,若有一日,讓我來到這裡,我絕不會對他們心軟。我要殺到他們後悔爲什麼要趕輕易去惹我們中國。全世界這麼大,什麼地方不好挑,次次都選中我們國家,因爲什麼?就是因爲你這樣善良的傻逼多了,別人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
田雅琪被罵地幾乎懵了,陳凌站了起來,一指裡面正在發生的強健慘事。對田雅琪道:“你知道他們心裡的壓力有多大嗎?他們殺人就不難受,就你是好人心腸?你連一個人都不敢殺,所有的罪過,所有的孽都是他們在承擔,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裡委屈,指責?他們是鐵打的戰士,現在若不是我每天幫他們念鎮魂經文,早就把自己都殺崩潰了。但是他們從來沒想過退縮,因爲他們知道,血仇還須血來償!”
田雅琪所有的氣勢都餒了下去,無力的癱坐下去。陳凌也覺得對她一個女子來說,這樣的連續血案,她所承受的壓力太大。不過來之前,自己就警告過。是她和海藍信誓旦旦說沒問題的。
半個小時後,寧歌與鐵牛分別從房間裡出來。寧歌的目光猶如野獸,倉皇,殺氣濃重。在他身上,已經找不到屬於一個人的氣息。
鐵牛一直是爽朗的性格,卻也因這幾天所做的事情,變了一個人似的。沉默,寡言,眼睛血紅,甚至不敢看陽光。
“她們····呢?”田雅琪看他們兩人都有些畏懼,忍不住蒼白着臉色問。
“殺了!”寧歌獰笑,臉形扭曲。田雅琪看向鐵牛,鐵牛強健的是十二歲的小女孩。她與鐵牛很早前就認識,一直佩服鐵牛的正直,但現在,他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田雅琪不甘心的問鐵牛,道:“人呢?”
“殺了!”鐵牛燦爛的一笑,笑容顯得可怕。田雅琪倒退幾步,來到陳凌面前,哀求道:“隊長,收手吧,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就毀了。你要他們以後如何自處,以後還能睡上一個安穩覺嗎?”
陳凌擡首,看向寧歌和鐵牛,道:“你們的意思呢?”
寧歌與鐵牛陷入沉默。
陳凌微微一嘆,道:“既然如此,那從明天開始,你們就按準備好的路線撤退吧。”
田雅琪頓時欣喜無比。寧歌卻聽出他話裡的玄機,道:“那你呢?”
陳凌眼神冰冷,道:“自然是做還沒做完的事情。”
“我們也不走!”寧歌說道。鐵牛也正色道:“隊長,我和三號已經進了地獄,不在乎再多殺幾個。你能不沾染,就別沾染了。所有的罪孽,就由我們兩個來承擔。”
陳凌搖了搖頭,道:“你們不能再殺了。”
“你不走,我們絕不會走!”寧歌斬釘截鐵的說。
“你們····”田雅琪急地想哭。她一直以爲自己足夠冷血堅強,但與眼前的幾個人比起來,卻覺得自己猶如三歲的小孩。
“不管怎麼樣,明天休息一天吧,出去散散心。我們是四個人來的,我希望回去的時候,還是四個人。”陳凌微微一嘆,說道。
寧歌與鐵牛坐在榻榻米上,聽了陳凌的嘆息,寧歌眼神飄渺,道:“回去?不可能了,永遠回不去了。這幾天,我偶爾從鏡子裡看自己,我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隊長,你知道嗎?我進入部隊裡時,在國旗下宣誓,那時我以我是一名軍人爲榮。我立志報效祖國,粉碎一切敵寇。那時我自認我寧歌是一名正氣長存的出色軍人。”
“你現在依然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我們的同胞報仇。我們今天的作爲,會讓全世界的人看到,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寧歌眼裡閃過痛苦之色,嘶聲道:“但是隊長,我連小女孩都強健了,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之輩!”
陳凌陷入默然,寧歌與鐵牛在殺戮時,因爲過大的壓力,導致強健,這一點可以說是他沒有思慮周全。不過再思慮周全,也不可避免。
古來士兵奪取勝利,進城後的屠城,並非全是將領的殘暴。而是士兵們長期處在高壓下,若不給這些士兵宣泄口,他們會崩潰,會炸營。
陳凌覺得自己的隊伍有些搖擺不穩了,他心中凜然,沉聲道:“一切的錯誤,都是日本人自己犯下,你們不必自責。我們都是修大道的人,這次的行動,是通往彼岸的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會有無數心魔妖魔阻擋,但是我們必須堅定到達彼岸的心思。等躍過了這條河,到達了彼岸,你就會發現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對的。”
“歪理!”田雅琪怒斥,道:“該報的仇已經報了,殺的也已經夠多了。根本就是你嗜殺成性,到了現在,你還在蠱惑他們。”
本來因爲陳凌的話,寧歌與鐵牛都開始陷入思索,但田雅琪這麼一打岔,兩人立刻驚醒,眼中的自責,絕望,倉皇又重新佔據了過來。
陳凌怒掃了一眼田雅琪,恨不得一個大耳刮子刷過去,但終是忍了。
唸了一段鎮魂經文,讓寧歌與鐵牛好受了一些,他們便躺在沙發上入睡。由於心理壓力到了崩盤的邊緣,他們很快就在精神疲憊下陷入睡夢之中。
“在蠱惑他們的時候,你是不是連自己也被蠱惑了?”田雅琪看向陳凌,壓低聲音,冷笑問。
陳凌看了她一眼,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臉蛋蒼白了些,卻也美麗秀氣。“你再囉嗦,信不信我把你也奸了再殺?”
田雅琪失色,隨即色厲內荏道:“你敢?”不自主的護住了雙胸。陳凌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把你殺了,回去彙報時,就說你功夫不濟被抓了。誰會質疑我?”
“你····”田雅琪後背寒毛倒豎,猶有餘悸的看了陳凌一眼,不敢再多話。
第二天早上,外面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來。天空顯得灰白而陰沉,在這個炎夏季節,大阪卻有大陸初春一樣的梅雨氣候。
陳凌帶領的屠隊中,似乎只有他一個正常。早上還是他用電爐燒了開水,在屋子裡找到速食麪,煮熟後給三人吃。田雅琪吃不下,她現在身體很弱,吃什麼吐什麼。而寧歌與鐵牛則吃的很機械。
大阪是個很適合旅遊的城市,天守閣,天保山海遊館館,貿易中心宇宙塔等等。吃過早飯後,陳楚帶他們三人去海洋館觀光。田雅琪在出發前驚訝至極,道:“你瘋了,不怕被發現嗎?”
“以我們的身法,被發現後逃走不難。況且這個機率很小。不管怎麼樣,他們兩都需要放鬆下心情。”陳凌如是說道。
天保山海遊館靠近安治川渡口,是大阪港口附近的娛樂場所。四人買了門票進入,因爲大阪近來遭受恐怖血案困擾,所以讓這裡遊客大爲減少。不過海遊館的風景,特色着實有震撼人心的地方。也是因爲地勢獨特,別的城市根本無法模仿。
各種斑斕色彩的磁磚作成游魚造型點綴牆面。海遊館以探訪神秘的太平洋海底世界爲主題,順着螺旋形的展示樓層,一層一層的隨着14個不同的展示主題,見識到太平洋中從淺海一直到深海里各種海底生物。喜歡耍寶的海獺正忙進忙出的在水裡捉迷藏。
水量5400噸的太平洋主題區,動輒超過7、8公尺的鯨鯊悠閒的遊蕩深水之間。
在這裡,可以充分的體驗到自然的浩瀚,讓心胸跟着開闊起來。
出了海遊館後,陳凌明顯的感覺到鐵牛和寧歌眼神裡多了一些生機。
下午的時候,雨停了,藍天如洗。寧歌在睡夢中陷入抽搐,幸虧陳凌及時用暗勁幫他平復氣血,否則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治療好寧歌后,陳凌站到陽臺前。陽臺上有許多漂亮的盆栽,奼紫嫣紅,煞是好看。
田雅琪從後面走來,她關上門後。對陳凌誠聲懇求,道:“隊長,再這樣下去,他們會死的。我們撤吧?求你了。”
陳凌點點頭,道:“你們今晚就撤,到指點的地點去。”
“你呢?”
“我還不能走。”
“你不走他們就不會走。你這樣堅持殺戮下去,到底有什麼意義?難道你的心就是鐵打的?”
陳凌嘆了口氣,道:“我是個正常人,不是殺人機器。我有感情,我有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我之所以不走,是因爲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那要怎麼樣纔算達到目的?殺足兩千平民?”
“我現在不想說,以後你會明白。”
隨後,陳凌以隊長的名義,行使絕對指揮權,命令他們三人撤退。寧歌和鐵牛還想堅持,陳凌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不要再逞強了,沒有做完的事情,我會做完。你們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回國解開心結。”
寧歌和鐵牛沉默良久,最後默默認同了陳凌的決定。今天的海遊館觀光後,最後的一絲殺戮之心都已被磨掉。見識了生命的美好,纔會去珍惜自己和別人的生命。田雅琪終於明白爲什麼陳凌會冒這麼大的險,堅持要帶他們去海遊館觀光,原來卻是爲了說服他們撤退。
她看陳凌的目光復雜到了極點,這個男人,明明是惡魔,爲什麼有時自己會覺得他寧靜中,蘊藏着滿腔的赤誠和熱血呢?
夜色沉沉,暗黑色的雲大片大片的漫過天空,霎時間狂風肆掠,光線一下子變的更加黑暗,滾滾烏雲猶如奔騰的野馬,浩浩蕩蕩,又似邪魔用以吞噬人類的一張大網,大地被黑暗籠罩了,沉重得像是黑色的悼詞。陳凌傲然而立,心中的念頭堅定,從不曾動搖。這世間,無論你們看我是惡魔也罷,是殺人不眨眼的畜生也罷,我卻只做我想要做的自己。有一人懂,最好!若沒有,也罷!
在陳凌所佔領的住樓的百米之外,十名忍術高手悄然靠近。爲首的是早已退隱的忍術大宗師,目幕大師。目幕大師已經年近七十,他的忍術,劍術出神入化,若不是這次敵人太過殘忍,喪盡天良,他絕不會輕易出手。
目幕大師帶領着九名最優秀的忍術弟子,悄無聲息,如幽靈一般靠近陳凌所佔領的住樓。他們眼中全是深深的痛恨···
而警察署與自衛隊已經封鎖各個逃跑路口,不知不覺中,一張大網已經織成。
不過警察們沒有靠太近,這是目幕大師的交代。他們這些警察身手不行,一旦靠近,露出氣息,對方感到危險,立刻會跑掉。只有等目幕大師他們潛入進去,想辦法擊殺,或是拖住對方。再由警察進行包圍,那麼他們就會成爲甕中之鱉。
至於是怎麼發現陳凌他們的,很簡單。在血案過後,警察署與官員們商議對策,想了很多辦法。最好終於想出一個管用的笨辦法,秘密的,大面積的在各個街口,巷口安裝隱秘的電子攝像頭,如織蛛網一般,密密麻麻,最後終於捕捉到了陳凌他們這一行可疑人物。
發現後,警察署的局長小野並沒立刻出動。而是請動了忍術大師目幕配合,務必要一擊而抓。因爲小野收到高層的警告,這些來犯者是中國功夫高手。
與此同時,大阪市長服部親自拜訪了天守閣出雲禪師。出雲禪師乃是大阪市的活佛,修爲超凡入聖,全身晶瑩剔透如嬰兒純淨,據說能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已經了有了辟穀的神奇本事。辟穀能清除身體的雜質,但普通人辟穀就會餓死。只有修爲到達通靈之境的高手,能夠隨意搬運氣血,挪動大腸,不讓胃酸粘液乾澀,方纔能夠辟穀。
在天守閣的禪室裡,服部將血案慘照呈給出雲大師。出雲大師看後,臉上出現悲苦之色,隨即雙掌合十,用日語吟聲阿彌陀佛。
“還請大師出手,懲治兇徒!”服部悲傷的請求。
出雲大師微微一嘆,道:“世人不知有因果,因果何曾饒過誰!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這一劫在老衲心中。服部,你去吧,老衲不會坐視不理,自有一番計較。”
這個意思就是答應出手了,服部欣喜若狂。在他眼裡,出雲大師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只要他出手,沒有不成的事。
待服部離開後,禪室的帷幔後出來一人。一身白袍,慈眉善目,正是無爲大師。
“師兄!”出雲大師向無爲大師喊道。
且不說這些,那目幕大師與九名弟子皆身穿夜行衣,背上背劍,如壁虎一般的攀爬,迅速佔據住樓的四面八方,從各個窗口,陽臺等地方潛入進來。
忍者的身法輕靈,呼吸出氣之道契合日月,無聲無息,所以才能殺人於無形。即便是陳凌,也是在他們潛入進來才感受到了鋪天蓋地而來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