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姐,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女孩驚恐欲絕的道。
“無辜?”信子冷笑道:“我們那些平民百姓也是無辜的。所以,你償命吧!”匕首鋒寒,血光一閃。這名可憐的中國女孩兒永遠的沒有了呼吸。
信子殺了中國女孩兒後,收了匕首,光明正大的朝念冰的病房走了去。念冰運功消化藥力,這樣會極大的發揮藥力,也是極快的發揮藥力。但是一會後,她感覺到了不對勁。胸內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下身奇癢無比。臉色紅潮起來,迫切的想要有什麼東西來填滿。
若她沒有受傷,完全可以靠丹勁的修爲,搬運氣血來鎮壓這藥性。但此刻,她傷勢未愈,又那有這個能力。念冰驚駭欲絕,看到那碗中藥時馬上明白了藥裡有問題。
但是,那個中國女孩沒有動機啊!她百思不得其解時,突然想到一天沒有看到師姐。難道是她?
便在這時,信子推門而入。石川念冰看到信子的冷酷笑容時,如墜冰窖,她已經肯定。一切都是師姐所爲。
“爲什麼要這樣做?”念冰忍耐着心中的巨大酥癢和空虛,痛苦的問。
“哈哈····”失野信子笑了出來,道:“師妹,你莫要急躁,師姐這就給你找男人去。”說着上前,在念冰脖子一摁,念冰便即昏死過去。
但藥力依然在發揮,她身上的肌膚開始越來越紅。
失野信子背起念冰,走進醫院的走廊。來往醫生護士見了失野信子的冷傲氣勢,都是不敢過問,但也有人立即向負責人彙報。逐步上報,很快便傳到了田中下徹那兒。
田中下徹打電話過來時,失野信子已經開着車,載着念冰,馳騁在開向迷失林的方向而去。
“信子小姐,你到底在做什麼?還有,那個中國女人是不是你殺的?”
“沒錯,是我殺的。至於我師妹,她當然要死,她不死,我如何接任掌門。這些不都是我們談好的麼?”
“兇徒沒有抓到,你這麼快害死念冰小姐,不覺得太不保險了嗎?”
“她的傷勢如果要痊癒,至少要一個月。難道你認爲我們還可以任由兇徒囂張一個月?你放心,有了十名槍手幫助。我一個人對付兇徒足矣,況且,念冰死了,我們可以賴在兇徒手上。到時我師父自會派其他師兄弟過來協助。”
掛了田中下徹的電話後,失野信子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迷失林是一片陵園,到了晚上萬籟俱寂,沒一個人敢進去。失野信子選迷失林,就是看中了它的這個隱蔽性。只花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她靠着超高的車技,旋風般開至迷失林外。然後將念冰抱下車來,腳在地上一蹬,一米半的院牆,對信子來說幾乎就是擺設。
進了迷失林,走進一片茂密的園林。園林外有銀白色的月光和混合的路燈光芒。草地上,露水很重。信子將念冰平放到草地上,冷冷喊道:“你們出來吧!”
話一落音,便出來兩名日本壯漢。他們只穿着汗衫,肌肉精壯黝黑,偏矮,如大猩猩一般。他們滿口黃牙,臉型說不出的醜陋。不得不佩服失野信子,這是擱那找的這麼極品男啊!
兩名日本壯漢搓着手,賤笑間,對信子卻很是恭敬。
當她們的目光到了念冰身上時,眼睛裡綻放出前所未有的興奮和*。他們沒想到天下會有這樣的好事,白上一個女人還給錢。這也罷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這樣的絕色。
草地上的女人,穿着雪白的T恤,雙峰傲然,臉蛋絕美間有種淡雅的氣質,身上散發出濃濃的女兒香味。腰肢婀娜,牛仔褲緊繃包裹大腿,渾圓纖長,絕對的人間極品啊!
這時念冰難受的醒了過來,臉蛋潮紅嬌媚,雙眼血紅。她翻滾着忍受媚毒,在看清這兩個噁心的男子時,她差點嚇暈死過去。她經歷生死大險很多,槍林彈雨都毫不畏懼。但一想到要跟這樣兩個噁心的男人歡好,她就恨不得立刻自殺掉。但是內心的酥,癢,下面的空虛又熱切的期望有個東西來填滿自己。
她看着信子,痛苦質問,道:“師姐,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縱使關係不和,但我從未想過對你不敬,對你逾越。”頓了頓,忍受着那種非人的折磨,喘息道:“你就真這麼恨我,真這麼恨我,要這樣的來侮辱我?”
信子含笑,聞言後突然臉色變厲,美麗的臉蛋顯得有些猙獰,道:“沒錯,我就是這麼的恨你,恨不得用盡全世最殘酷的法子折磨死你。”
“爲什麼?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難道你真一點情分都沒有?”念冰震驚住了。她用手去揉自己的胸,揉了一下,又想去填滿自己的下面,她強自用最大的定力忍住,看向信子。
“爲什麼?需要爲什麼嗎?”信子冷笑道:“從小到大我就討厭你,討厭你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你裝給誰看呢?偏偏師父那個老不死,還最看重你。你那點能跟我比,論武功修爲,你才入丹勁,我入丹勁早你足足三年,論打法,我甩你八條大街。我什麼都比你強,就因爲你這副假清高讓大家都喜歡你。告訴你,我很早就想撕下你這副假面具。”
信子繼續道:“等你死了,我就告訴師父,你是死在那個兇徒手上。從此以後,我就是唯一的聖門掌門。你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對這個掌門位置感興趣麼?我的好師妹,今天你都要死了,我不妨都告訴你。我已經跟首相商議好了,只等我當了掌門,就將聖門對外開放,讓我們的成員進入大阪,東京,神戶。我會把聖門打造成最大的保安公司,而我,會擁有無數的財富權勢。別提什麼聖門規矩,我是掌門,我就有權利改變規矩。況且,師父太迂腐了,聖門的兒郎,那個不向往外面的繁華。只要我改變這個規矩,他們全部都會對我感恩戴德。”
“可是,我已經答應辭去聖女的位置了,你····”念冰感覺身子熱的都快要爆炸了,斷斷續續的道。
“你少拿這套來糊弄我,你以爲我不瞭解師父那個老不死的脾氣麼,你一請辭,她肯定會認定是我在搞鬼。反而會更加堅定讓你做掌門。”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念冰忍不住去揉自己飽滿的酥胸,手伸進了自己的牛仔褲裡,她哭了出來,淚流滿面。她是那麼渴望男人,又是那麼害怕這兩個噁心的男人來糟踐自己。
“哈哈····”信子大笑,道:“你想死,沒那麼容易。今天我就是要讓最髒的男人來操你這個表字,看你還能不能保持清高的姿態。”說完後,對那兩個早就帳篷支起老高的噁心日本男人道:“還不快上,好好滿足下我師妹。”
兩個男人聞言,頓時如逢大赦,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上前圍住念冰。“走開····”念冰無力的喊,這聲音充滿了誘惑,像是在催促他們快進入。
兩個男人淫笑不已,只是在他們手剛伸出時,蓬蓬兩聲槍響。急促,短暫,兩個男人全部是從腦後門被子彈射中,慘哼都哼不出來,當場死亡。
失野信子臉色急變,強猛的危機感突然而至,肌膚生寒。她立刻一縱身便藏入樹林裡面。
開槍的人自然就是陳凌,他不由佩服信子這個女人,還剛有這個殺她的念頭,她就躲開了。
陳凌突然出現在這裡,自然是有原因的。他逃出去後,仔細回想白衣女子的面容,覺得很熟悉。最後終於想起來,白衣女子就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戰地記者冰彤。沒想到她竟然是個高手。
對於冰彤,陳凌當初一直很仰慕。即使知道她是日本人,也並不影響陳凌對她的敬仰。因爲冰彤正直,是一個敢於說真話的戰地記者。她的每份資料,記錄都是從戰火紛飛的戰場親自提取出來。而且對非洲艾滋病者做了專門的採訪記錄,讓世界的人認識他們,爲他們捐款,給與他們很大的關懷。
可以說,認識冰彤的人,都會敬仰她。她的狂熱粉絲分佈在全世界,這些粉絲有很多都是各國的軍人,剛好陳凌也是軍人,曾經在一次任務中,很有幸的跟她認識,並且一起吃過飯,合過影。
當然,陳凌今天來肯定不是找冰彤敘舊的。被動防守不是陳凌的性格,趁着冰彤受傷,這個時候是最好的下手時機。於是他潛入醫院準備殺掉信子。殺了信子,再挾持受傷的冰彤。解決了這兩個高手,日本政府肯定就徹底傻眼了。
時間對於陳凌並不多,東江還有葉傾城等他救。他搶來的槍有很多,取了滿彈的槍就往聖安醫院而去。在醫院外抓了一名倒黴的醫生,殺了後,換上醫生的衣服,光明正大的進入。正愁不知道怎麼去找她們的病房,結果就看到了失野信子。
於是運用日月呼吸法,不露痕跡的跟上。便看到了信子挾持走冰彤的一幕。陳凌感到奇怪,便一路跟了上來。
也是他日月呼吸法神妙,纔會讓信子這樣的高手一直沒發現有人跟蹤。
此刻信子隱匿在黑暗之中,悄無聲息。冰彤的聲望很高,陳凌還需要她幫忙,這時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死掉。他也知道,再拖延下去,冰彤就危在旦夕了。當下一咬牙,快步上前。
來到冰彤面前,冰彤臉蛋緋紅至極,眼睛媚的要出水,雙手已經撕爛的T恤和文胸,飽滿的雪白露了出來,那頂端的一點粉紅,散發着誘人的光芒。
陳凌只有開出一槍的時間,雷霆間,失野信子已經一步踏進他的中線。她蟒蛇的勢子陡然化龍昇天,氣勢駭人,失野信子對陳凌痛恨至極,如今所有恨意爆發,淒厲吼叫一聲,鷹爪凌厲的拂向陳凌的臉門。
就像是一條真正的巨龍,巨爪掃來,龍威震天。這個女人的大勢乃是神龍,而且已經得其真髓。
陳凌只覺眼前一黑,巨爪拍來。不止如此,失野信子同時一個掃尾勢,踏進陳凌中線的腳如電芒,反收割。
險,險,險!丹勁高手勁力圓潤,無懈可擊。陳凌在這一瞬間,什麼都不敢想,拼盡全力,電光石火的用出羚羊掛角的身法。斜踩一步,斜插,奔騰,嗤的一下閃到失野信子的身後。
疾退····
失野信子當真厲害,頭也不回,鷹爪反掃,勁風猛烈。瞬間已至陳凌臉門,陳凌頭一偏,失野信子腰肢扭轉,雙鷹爪下探。陳凌雙手拿槍,極不靈活。槍剛擡起,失野信子雷霆電閃的抓住雙槍,勁力抖動,便要毀槍。
陳凌知道她最忌憚自己的槍。這一招就是故意送槍給她,爭取時候疾退出去。香象渡河的身法施展出來,一瞬間退出了十米。
月光皎潔,清輝灑在這片寧靜的陵園上。
草地上的念冰全身衣衫已經被她撕的襤鏤,雪白飽滿的饅頭被她自個大力揉搓着,美眸裡呈現野獸的光芒的。如果現場有其他的男人在,肯定會很樂意去爲她解毒。就是死在她這樣美人的胯下,也是樂意之至。
這樣香豔的場景,並沒有讓陳凌有一絲一毫的分神。他冷目凝視失野信子。按理說,在他疾退而出的時候,失野信子應該疾追而上,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那樣的密集攻擊,尤其還是出自她這樣的丹勁高手,今天陳凌還真就可能陰溝裡翻船。
但是偏偏,失野信子非但沒有追擊,而是好整以暇的打量陳凌。這種目光,就像是在打量她到手的獵物一般。
陳凌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女人報復心極度的強。從她費這麼大工夫折辱冰彤,而不是直接殺冰彤就可以看出來。自己一個區區化勁修爲,連番讓她一個丹勁高手吃癟。在她心裡肯定是認爲自己一個凡人,冒犯了神。
況且現在自己手上沒有槍,她就更沒有忌憚的了。
事實上,失野信子確實是這個想法。人生最痛快莫過於快意恩仇。念冰這個小賤人馬上就要受盡折磨而死,而眼前這個冒犯自己的螻蟻也是囊中之物,她不急,真的一點也不急。
“哈哈····”陳凌突然笑出聲來。
失野信子果然微微奇怪了一下,隨即用日語說了一連串。陳凌自是聽不懂,她見陳凌面色疑惑,便轉而用英文道:“螻蟻,難道你想靠這樣低劣轉移注意力手段來擊敗我?”
“螻蟻?”陳凌自然聽的懂英語,不禁冷笑,道:“你叫我螻蟻?”
失野信子冷傲至極,道:“沒錯,在我眼裡,你就是卑賤的螻蟻。我要殺你,你以爲你能抵擋嗎?”
“哈哈····”陳凌再度而笑,接而天庭運勁,勁力過手三陽,手三陰,轉移到小丹田處,催運氣血,油火煎熬肝臟。
一瞬間,他凌雲大佛的氣勢爆發出來,澎湃,磅礴,雙眼血紅。他整個人彷彿突然從小綿羊變成了遠古巨龍。
“賤婢,伊賀真木這條老狗被我三拳擊斃,你敢妄稱本座爲螻蟻,找死!”
“你就是陳凌?”被他的變化加上言語,終於使失野信子堅如磐石的心志產生了一絲的裂縫。然而丹勁高手就是丹勁,她瞬間修補,恢復如常。怎知這時,陳凌眼中神光如太陽耀眼,斧劈刀斬的射向失野信子的雙眼。這樣的氣勢,不由自主的讓她眼睛微微一眯。
便在這時,陳凌動了。十米的距離,對於他此刻極限的氣血來說,一步都不需要。弓箭步,一彈一射,如一道炮彈發射,瞬間立至失野信子面前。
快到氣浪翻涌,幾乎將空氣扯出火焰來。
失野信子念頭動處,只覺眼前一黑,氣勢磅礴的須彌大山轟壓而下,這一印,似乎能摧毀一切,絕對的不可抵擋。
千鈞一髮之際,麒麟步展開,前踏,斜踩,鬼魅移位三尺。瞬間來到陳凌後方,神龍氣勢轟然爆發。猶如神龍張開了巨口,要吞噬一切的氣勢。雙爪霹靂張開,如十把巨劍凌厲刺向陳凌的腰部和肋下。
劍氣森寒,爪風刺激得陳凌身子雞皮疙瘩陡起,竟然有了疼痛的感覺。這一手是失野信子的武學精華,兩掌十劍,瞬間可化拳化鷹爪,變化無窮,指甲鋒利,只要被刮到一絲,就能將對方的經脈損壞。
失野信子消失一瞬,陳凌這個打法天才身子一弓,箭步瞬間射出。失野信子所有凌厲招式都落了空。陳凌弓箭步踏出,接着憑空使出羚羊掛角的身法,電光石火的踏到失野信子左邊三米處的地方。他將氣血運至極限,這一刻所有力道到達了一個將要爆體的臨界點,他的身體血紅一片,連眉毛都滲出血粒來。
恐怖的地獄氣息蔓延,血佛動怒,人間毀滅。
這是失野信子的感覺,這一瞬間,她心裡生出了逃的想法。啪嗒一下,陳凌的弓箭步施展出來。這一個弓箭步猶如是萬斤重弓射出,毀滅性的電芒劃破,失野信子退念一生,氣勢一弱,剛想展開麒麟步逃生。頭頂上須彌大山轟壓而下·····
咿呀····失野信子厲吼而出,雙腳站出大聖樁,雙拳上格,便要頂住這壓砸而下的天地。
世人常以爲自己的力量可以頂住天地,但這顯然是不切實際,蓬的一聲,須彌大山壓至,狂猛的力道灌入,電流亂竄至她的筋脈內,怎麼也無法抑制。全身產生麻痹,力道便無法抗拒。她撲的一下跪了下去,雙腿硬生生將地面砸出兩個坑來,臉色如金紙,雙拳難以格住,被砸散,須彌印直接砸在她的腦門上。鮮血,腦漿四處飛濺。
失野信子瞬間暴斃,死狀悽慘。這個醉心權力,驕傲的女人死時可能纔會明白一個道理。佔據優勢時千萬不要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陳凌收了氣血,剛纔煎熬肝火過猛,此刻眼睛裡模糊一片,直想暈死過去。頭也劇烈的痛起來,他深吸幾口新鮮的空氣,清醒了一些,快步來到念冰的身邊。念冰已經陷入巔狂,肌膚紅的要出血,陳凌心中一凜,若再不排出她的媚毒,她就要爆體而亡。
念冰聞到了男人的氣息,轟然而起,一把將陳楚推倒在地。小
隨後,直接去拔了失野信子屍體的衣服。失野信子因爲ru房受傷,穿的是寬鬆的黑色和服。和服拔掉,陳凌看到她ru房處還有白色紗布包紮,想來這女人碰到自己也夠倒黴的。
沒有細看,放着念冰這樣美好嬌娃不看,反而看屍體,那是有毛病了。將和服披在念冰身上,同時摸走了念冰的手機,還有失野信子以及那兩個噁心男人的手機。將這四個手機一一毀掉後,陳凌又在念冰身上的筋脈處進行寸勁打穴。他可不會忘記,這個女人可也是丹勁修爲。陰溝裡翻船的事太多了,必須多留幾手。將地上的槍撿起,放入腰間。
做完這一切,陳凌站在月光下,按沈出塵所留的站樁之法,捏心印,聚氣血,呼吸契合日月,盡力的療養肝臟傷楚。
片刻後便進入定神狀態,這一入神,周身能感覺月光寒氣從毛孔進入,能感受到陵園內的老鼠,還有小蟲的爬動。也能感覺到念冰的心跳呼吸。
一個小時後,肝臟疼痛大減,人也恢復了神清氣爽。陳凌這下才感覺心安了許多。
嗯····念冰翻了下身子,悠悠甦醒過來。意識漸漸回覆,她霍然而起,和服滑落,美麗白皙的ru房頓時完美的展現出現。她悚然而驚,臉蛋又羞又怒,裹住和服,眼光到了那邊站樁的陳凌身上。
是他?兇徒,殺人惡魔!
是他救了自己?念冰思緒複雜至極,同時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虛弱,心脈疼痛不說,連運力的手陽經脈處也被人寸勁打穴制住了。
對了,師姐她····念冰想到這時,下意識看了自己的和服,接着便看到了那兩個噁心男人的屍體,還有師姐的屍體。
“你醒了?”陳凌邁步過來,面色平靜。
念冰臉色古怪,她一生貞潔自愛,莫名其妙失去貞潔,這且不說,自己的師姐竟然也死了。她可是知道師姐的修爲和打法是多麼的厲害。一定是這個兇徒用槍僥倖殺死的。
想到這個惡魔的滔天罪行,念冰毫無畏懼,貞潔已是小事,多是的無邊痛恨,雙眼泛出寒冰,道:“是你救的我?”這句話是日語,陳凌不懂,不過也猜得出她質問的意思。知道她也會中文,當下點點頭,用中文誠懇的道:“當時沒有辦法,本來我可以用暗勁幫你排毒,但是你已經到了臨界點。一切都來不及了。”
念冰心下一凜,他果然是中國人。對於歷史,對於中國人,念冰一向都心存愧疚,覺得祖先對這個國家犯的罪行太深。但此刻她覺得,一切都已拉平了,更多的是憤怒。用中文厲聲質問,道:“你是中國人,你爲什麼要這樣來殘忍屠殺我們的百姓?歷史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中日早已恢復邦交,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殘暴和變態了嗎?”
陳凌微微一怔,隨即也不奇怪。他熟悉的冰彤就是這樣一個女子,恩怨非常分明。
“冰彤小姐,其實我們認識,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陳凌說着伸手在臉上輕輕揉動,片刻後將高分子面膜取了下來。“是你?”看到陳凌清秀堅毅的面龐時,念冰震驚非常。這個年輕人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次見面,是在非洲一個國家。他淡淡爽朗的笑容,曾經動搖過她的心房,她一路旅行,碰到太多的男人。始終不曾動心,唯獨被陳凌那樣乾淨的氣質動搖過。
所以,她永遠都記得陳凌,並且沒事的時候,會拿出那張合影,來看他照片中的溫潤面容。
念冰有種美好的東西被摔得支離破碎的感覺,眼裡怒意難掩,道:“我當然記得你,陳凌。我雖然只跟你見過一次,但是我以爲我瞭解你,我覺得你一定是一個熱血,正直,睿智,善良的軍人。我石川念冰還曾經期盼過,能與你發生一段美好的故事。”頓了一頓,淒厲的一笑,道:“想不到,故事的確是發生了····”卻沒再說下去,這其中的殘酷還需要說明麼?
“爲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是我一直看錯了你,你骨子裡就是一個變態的暴徒?”念冰痛心疾首,繼續道:“又爲什麼要救我?因爲我們見過一面,是熟人?但你別忘了,我也日本人,你既然要來作惡,何不將我也殺了?”
陳凌的目光看向她的臉蛋,她微微的緊了緊和服,赤着雪白的雙足站了起來,目光如清澈的泉水,沒有因爲裡面是真空而有絲毫的扭捏。
這樣神聖乾淨的目光,能讓一般的罪犯感到慚愧。但陳凌心志何等成熟堅韌,自不會有絲毫慚愧。
陳凌目光與她對視,半晌後緩緩開口,道:“我不會殺你,因爲我敬佩你的爲人。”
“你最好殺了我,因爲只要我有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念冰語氣裡是森寒的殺意。
“隨你!”陳凌有些蕭索,隨即道:“我來這裡,殺這麼多人,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爲什麼?因爲你那變態的愛國情懷?所以才這樣作踐我們無辜的平民?陳凌,任何理由都不能爲你屠戮小孩老人而開脫。”
“你先看看這個再說。”陳凌不再辯解,從屁股口袋裡掏出一直隨身攜帶的那沓照片。照片被絲巾包裹,拉掉絲巾,遞給念冰。
念冰疑惑的接了過去。
路燈與月光混合,讓念冰可以看的很清楚。那照片上的慘照,一瞬間讓念冰如墜阿鼻地獄。好慘烈,好悽慘,一張張,殘忍到無法忍受,殘忍到呼吸不出來。
念冰看到大口喘氣。如果說服部給她看的照片讓她憤怒,這照片已經讓她顫抖窒息。割乳挖陰,小孩的下體被插匕首,等等···比她在任何戰場上看到的都要殘忍。
比之當年的大屠殺毫不遜色。她再看照片拍攝時間,七月十五日,一個月前的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念冰看到上面的死者全部是中國人,不禁驚駭的問陳凌。她的臉色已經發白。
“你聽過造神基地沒有?”陳凌淡淡的問。
“聽過,我們的政府一直想派人進去。”
“沒錯,在早前,你們武術界的天才龍玄進中國,挑戰地下鬥場,三十餘家,不留一條活口,打敗後還給我們丟東亞病夫的旗幟。”
念冰陡然一驚,道:“是你殺了他?”
“他不該殺麼?”陳凌雙眼一厲,隨後道:“還有你不知道的。你們一個叫修羅的高手,潛入我們國家,肆意殺戮,將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喂藥喂成性奴。那個小女孩已經成了傻子,你知道我親手殺她時是什麼感覺?爲什麼你們日本人可以這樣的殘忍?”
“他們這兩個都是爲了磨練修爲,進入丹勁,以求進造神基地。後來道左滄陳大哥不忿你們的行爲,親自下了戰書挑戰你們的講道館?即使他踐踏了你們的武道,那也是光明正大。但是你們的政府,你們的副首相JZ和伊賀真木聯手,派送十名化勁高手進入我們的東江市。這上面的照片,就是這十個高手作的孽。我們兩百條人命,難道不無辜?冰彤,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殺戮,難道我們不該報復?”說到這時,陳凌雙眼血紅,瞪視向念冰。
念冰一直以來理直氣壯,認爲陳凌殘忍,這一刻卻不自覺的避開了目光。半晌後,道:“但你也不該這樣來殺戮,這些平民何其無辜?”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向你們政府抗議嗎?你們政府會承認嗎?還是說,我們就一直軟弱下去,等待下次,。等待你們下一輪的殘殺?”
念冰說不出話來。
“你說我殘忍,至少,我只殺了他們,從來沒有侮辱他們這些人。但是你知道你們的高手是怎麼做的嗎?當着丈夫的面奸*子,當着丈夫的面,扭斷他幾歲孩子的脖子。那個妻子被我救下來了,她什麼都沒說,洗過澡後向我磕了三個頭,最後從十層的天台上跳下去,就摔死在我的面前。我當時就發過誓,我會讓你們日本,血債血償!”
念冰無力的癱坐下去,即使酥胸半露也沒有察覺。
好半晌後,念冰將和服裹緊,看向陳凌,道:“那你接下來想怎麼做?你殺的已經夠多了,我請求你,罷手吧。”
陳凌深吸一口氣,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道:“你師姐是被我殺的,我沒有用槍,你先去看看她是怎麼死的。”
念冰不解,不過還是依言走到了信子的屍體前。頭顱碎裂,渾身肌肉麻痹,是被高手以強猛螺旋勁力震成這般。悚然而驚,道:“你才化勁,怎麼可能?”
“我有一門神秘運勁的法門,可以將實力瞬間提升到比丹勁還要強大。伊賀真木也是被我殺的。”
伊賀真木也是死在東江的,這一點念冰聽聞過。整了半天,眼前這哥們是大和民族高手的終結者啊!
念冰不由不信他的話,深深的感覺出了陳凌的恐怖之處。
“所以,只要我不想被抓,你們沒一個可以抓到我。”陳凌看向念冰,道:“要我罷手也可以,你需要爲我辦一件事情。”
“什麼事?”
“······”
“不可能,政府不可能答應。”
“只要將所有事情原委曝光,出示證據,以你的聲望,不由得民衆不信。”陳凌道:“當然,你不答應也行,那我就繼續殺下去。殺完大阪殺東京,有本事,你們就來抓我。”
“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念冰思緒陷入極度的不安之中。她覺得自己一旦幫了陳凌,會成爲日本民族上的罪人。但是不答應,他肯定會一直這樣殺下去。
半個小時後,念冰咬牙,正式答應了陳凌。隨後,念冰要求打個電話。陳凌相信她不會搞鬼,即使搞鬼,自己也可以提前感覺到,先行逃走。當下將手機遞了過去。這個手機還是後來隨手搶的一個,搶的是誰的,他自己都記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