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i昧昏暗的燈光下,撲鼻而來的酒香、脂粉香中,葉向東像好奇寶寶一樣東張西望,幾乎忘記了自已來這裡的目的。
當他合着舞池的音樂,搖搖晃晃地從一個拐角處逛過去時,下面舞池正好轉換節奏,暫時的安靜下來,一個驚喜的聲音突然傳進他的耳中:“葉先生?”
葉向東一轉頭,同樣驚喜不已,連忙幾步跑了過去:“唐小姐,你怎麼在這裡?哦,對了,你在這裡,蒲總一定也在了。哈哈,太好了,我正要找她!”
蒲安曼那個不合格的保鏢唐淑華正好推開拐角處一個包房的大門,恰好與葉向東碰上了。唐淑華顯然也喝得不少,在昏暗的燈光下,都能看到她臉上醉酒的酡紅。
唐淑華這個保鏢當得還真失敗,就是這麼簡單的和葉向東招呼一聲,她就醉得不行了,扶着門身子都在搖晃,勉強道:“葉先生……沙莉就在裡面,呃,不行了,葉先生,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話音一落,這個女人就踉踉蹌蹌地跑向走廊另一邊。
葉向東搖搖頭,推開門走進包房。
出乎葉向東的意料,這個包房並不大,有一圈大沙發,茶几,一個小小的舞池,巨大的屏幕上顯示的正是下面舞池,以DJ臺爲中心的畫面,角落裡的音箱裡,也響着與舞池同樣的音樂。
包房裡的燈光同樣昏暗ai昧,天花板角落的一個轉燈還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讓人眼暈。葉向東好不容易在看清,茶几上橫七豎八,除了瓜果和小吃之外,還倒放着兩瓶洋酒,至少一打的空啤酒瓶。
葉向東暗暗嘖舌,這兩個女人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竟然一起出來買醉。
很快,葉向東就在沙發上找到另外一個女人。
蒲安曼比唐淑華還要不堪。唐淑華至少還能行動,如此激烈的Disco音樂聲中,蒲安曼仍然歪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就連身上的裙子已經翻到了腰上,露出兩條穿着黑絲的誘人大腿,走光了都不知道。
葉向東苦笑一聲,慢慢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拉下裙子,擋住那讓人想入扉扉的曼妙曲線,這才輕輕推動蒲安曼的肩膀:“蒲總,蒲總……”
還好,這女人還沒有完全醉死。
蒲安曼“唔”地一聲輕哼,捂着額頭慢慢坐了起來,雙眼緊閉,長長的眼睫毛痛苦地眨了好幾下,才努力睜開,呆呆地看了葉向東好幾秒鐘,才突然傻笑一聲:“呵呵,原來是你啊!葉先生,你果然夠意思,你……呃,你真來陪我啦?”
葉向東哭笑不得,也顧不得男女之防,連忙伸手扶住坐在沙發上都搖搖晃晃地蒲安曼,輕輕拍着她的背部,緩解她胃裡衝上來的酒氣,又從桌子上拿過一瓶依雲,遞了過去。
扶着葉向東的大手喝了兩口水,蒲安曼的情形似乎好了許多,身子不再搖晃。
可是蒲安曼推開葉向東拿着礦泉水瓶的大手之後,目光慢慢轉過來,又直直地盯着葉向東的大臉,開始發愣、發呆了。
兩人此時的位置很尷尬,爲了不讓蒲安曼倒下去,葉向東的一隻手扶着她的肩膀,兩條腿也緊緊靠在一起,隔着單薄的衣料,葉向東都能感覺到蒲安曼肩膀的柔軟,大腿的細滑和ai昧的熱氣。
再加上蒲安曼突然扭頭看着他,葉向東扶着她肩膀的手還沒有鬆,蒲安曼的雙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直接就搭到了葉向東的胸膛上,在外人眼裡,兩人絕逼就像懶懶地抱在一起的qing人一樣!
葉向東努力壓抑着心中情不自禁跳出來的桃色思想,放下礦泉水瓶,強迫自已鎮定,不要東想西想,費力地開口道:“呃,蒲總,我想和你談一下明天競標……”
可是下一刻,一雙柔軟的胳膊突然纏上了葉向東的脖子,一個豐滿曼妙的嬌軀,也猛地完全撲進了他的懷裡!
葉向東全身僵硬,腦子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自已應該說什麼。
在他耳邊,那混和着酒氣和脂香的溫暖氣息,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耳垂,那shen吟一般的呢喃,在激烈的音樂聲中,因爲隔得夠近,也一字一句的傳入他的耳中。
“你知道嗎?我和韓家康是青梅竹馬的鄰居,我們蒲家和他們韓家也是生意上的夥伴。所以,在我們很小的時候,雙方的家長就爲我們訂下了婚約,長大後,我們順理成章地結了婚,我的許多朋友也對我羨慕不已。”
“可是,結婚才三個月,家康……他就在澳大利亞攀巖時失手,跌斷了脊柱,成了高位癱瘓的病人。哪怕他從此以後,只能躺在牀上,成了活死人,其實我也沒有怪他。因爲韓家真的對我很好,把我當成他們親生的孫女、女兒一樣。”
“這次公公和婆婆爲了讓我散散心,說家裡有那麼多的醫護人員,用不着我天天陪在家康……他身邊,特意安排我進華夏分公司,來大陸工作。可是我沒有想到,他……他竟然悄悄通過網絡,安排人來跟蹤我在大陸的行蹤。”
“我……我都沒有怪過他成了活死人,和他七八年沒有夫妻之實,他……竟然如此對我!竟然懷疑我在外面找……找男人,給他戴綠帽子!”
“嗚嗚……沒有人知道,其實我爸爸媽媽,好多次都私下裡勸我離婚,我都沒有答應。可是他,他還這樣對我!嗚嗚嗚……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純潔的感情嗎?”
“其實這麼多年,我忍得真的很辛苦的!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葉向東目瞪口呆,根本沒有明白過來,這個突然出現的韓家、韓家康是何方神聖,與麗姿公司的所有人洪家又是什麼關係。他只知道,蒲安曼這個外表精緻婉約,一看就生活富貴,閒適的漂亮少婦,原來背後還有這種難以告訴外人的不幸。
原來曹同對她的跟蹤和偷拍,竟然是受她老公的指使,想看看她在大陸揹着他找野男人沒有。
葉向東還沒想好怎麼回答蒲安曼漸漸變得激動和癲狂的質問,他的脖子就突然一緊,一張帶着濃烈酒氣和甜香的嘴脣就瘋狂地堵住了他的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