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光或許怎麼也猜不到,當他跟阿成走出那廂房後,龍望陽和何東在裡面卻有着這樣的對話。
龍望陽對何東說:“剛纔,你這樣評我徒弟的菜,對他打擊也大了一點吧?”
何東卻笑了笑,對龍望陽說:“這是對你徒弟有好處啊,他這麼年輕,就是要多點打擊,才讓他更加發奮,否則,只會滿足於現狀嘍。我看,他真的很有前途,如果參加廚王大賽的話,他必定是一個黑馬,只不過,咱們也有一個人參賽,他同樣會是黑馬。”
“哦?”龍望陽一聽,心想,何東似乎成竹在胸,難道已經做好準備?
何東是另一家飲食集團,五湖大酒店裡的廚房部老大,他雖然年事已高,但依然掌管着這大酒店飲食部中的一切事務,可以說,五湖大酒店的飲食生意能屹立於衆多強手之間而不虧損,甚至少有營利,何東功不可末。只是,在過往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由於何東年紀大,沒能親自參賽,而他們五湖大酒店這幾年也沒有冒出太優秀的廚師,因此,這幾年都沒能露出頭角,一直默默無聞。
然而,這一年的廚王大賽,何東卻很有信心,甚至可以用志在必得來形容。因爲,他也像龍望陽一樣,正培養着一個好徒弟。
“這麼說,何老是覺得你們五湖這一年是有新秀冒出來了?而且,是何老親自培養的?”龍望陽問。
“沒錯!而且,我培養的這個徒弟,可不簡單啊,可以說是名門之後。”何東一邊品嚐着菜餚,一邊說。
龍望陽陷入了沉思,他對五湖大酒店的內部情況不是很瞭解,但聽何東這麼一說,心想何東所培養的這個徒弟,必定是在五湖大酒店裡面挑選出來的,因爲他們不可能在外面挖人或者尋找其它商業機構的人選。
算來算去,龍望陽突然心中一陣震驚,想着五湖大酒店的老闆陳清源也年近五十了,而他的獨子陳俊銘已經成年。在此之前,龍望陽見過這個陳俊銘一次。何東跟龍望陽有一次相聚時,曾讓年少的陳俊銘表演廚藝,當時陳俊銘只有十歲左右,就已經能做出一手好菜,可以說,這完全是靠何東多年來一直教導,讓他這麼小的年紀就學熟飪,而陳俊銘也頗有興趣。
難道,這次何東所說的那個徒弟,就是他們五湖大酒店老闆陳清源的獨子,陳俊銘?
龍望陽想到這裡,不禁身體也顫抖了一下,他在那次陳俊銘稍爲秀了一下廚藝之時,就留下深刻的印象,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少年,小小年紀就能做出這樣的水平。已經時過差不多十年,這陳俊銘的廚藝水平在何東的一直指導下,究竟到達怎麼的一個水平,那實在難以想像。
並且,龍望陽自問,他自己的水平其實還不及何東,畢竟何東又大了他十年,在研究資歷以及實際經驗上,還要超他那麼一點。
這個時候,何東見龍望陽一直沒說話,只是笑着問:“怎麼了?你還不知道我這個徒弟是什麼樣的人,就好像害怕起來了?有這麼可怕嗎?”
龍望陽卻苦笑了一下,然後說:“我大致猜到你的這個徒弟是誰了,是你們酒店的少東陳俊銘嗎?”
何東聽了後,哈哈的笑起來,然後說:“看來
,老龍你還沒有到耳聾腦錯的時候,沒錯,就是陳俊銘,我這次派他參賽,並不是因爲他是少東,畢竟他現在年紀還少,並且讀着大學,他爸纔是老闆,而且是要我來管着他的,我是真的認爲,他的水平是可以打敗一切對手,拿到冠軍的,咱們五湖,這幾年一直沒有真正的人才冒出來,最後想不到,真正的人才竟然是咱們老闆的兒子!”
龍望陽得知這個確切消息後,臉上的笑容沒有了,絲毫沒有掩飾,他心中的憂慮,因爲這次廚王大賽,他同樣抱有很大的希望,他本來想着陸子光有着如此天份,只要多加培養,在大賽中打敗杜一初,是不成問題的。
想不到,現在陸子光卻要面對另一個強勁的對手,陳俊銘。
至於陳俊銘的水平究竟達到什麼樣的地步,龍望陽還不清楚,但從資歷看起來,陳俊銘自小學廚,而陸子光只是半路出家,下廚房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夠一個月,從這一點看來,雙方的實力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儘管如此,龍望陽還是覺得盡力而爲,他要爲這個集團的未來,肩負起培養陸子光的重任,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強敵,還是要勇敢應戰。
想到這裡,龍望陽苦笑着,跟何東握手,然後說:“那咱們就在大賽裡面見吧,雖然你的那個徒弟確實厲害,但我可不覺得,我們就一定要輸了。”
何東說:“當然,都有機會!”說完,他緊緊握住了龍望陽的手。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在幾十公里外的另一城市,兩位師傅談到的那個五湖大酒店少東主陳俊銘,正駕着他的寶馬Z4,趕回到他所讀的大學。
或許選擇這麼一個師範大學,是因爲這裡離家近的緣故,陳俊銘本來可以有很多選擇,他可以到外省有名的重點大學,也可以選擇出國留學。然而,最後卻還是選擇這個離自己家較近的師範大學。
他並沒有想過讀完大學後當老師,而是真的因爲這是離他家最近的一所大學。就因爲離家近,他可以時不時回去幫助父親料理酒店的事務,畢竟父親年事已高,有很多事情忙不過來,而他也成年了,可以幫上很多事情。
事情就是這麼的湊巧,他讀的這所師範大學,有一個大美女,跟他是同學,這個大美女就是楊紫菱,陸子光的女朋友。
寂靜的校園內,古樹參天,那校道上沒什麼行人,被秋風掃得沒有一點塵埃,落葉也被掃到了不爲人知的角落。
陳俊銘駕着他的寶馬Z4跑車,緩緩馳騁在這校道上,昏黃的燈光正映着他那英俊面孔,而他的寶馬Z4跑車,是硬頂敞篷的,此時開了篷,車裡這個英俊少年就暴露在路上不時經過的師生那豔羨目光之中。
也有不少學生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是五湖大酒店的少東家,將來會成爲這個大酒店的繼承人,身家至少以億計算。
陳俊銘爲人謙和,也不張揚,哪怕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張揚,也很容易被人所原諒,因爲他的臉總是揚溢着陽光笑意,學校裡的老師和學生,剛開始會因爲他的富家子身份而拘緊,可慢慢地,他們都喜歡陳俊銘的隨和以及友好。
這一刻,經過的校道上,有些女生認出是他,遠遠就對
着他的跑車尖叫起來:“陳俊銘!你這是要幹啥?好像有一束花,是要送給我的嗎?”
陳俊銘那寶馬車上的副駕駛座,確實放着一束花,他是準備送給一個人的。
聽到有女生向着自己尖叫,陳俊銘只是害羞的搖着頭,然後繼續開着他那寶馬跑車,一直進入到裡面的宿舍大樓,這其中的一幢,是女生宿舍。
陳俊銘把車停好後,就靜靜等待着,他並沒有進入女生宿舍,因爲那是嚴禁進入的。他也不敢把花親手交給這個他一見鍾情的女生,而是找來了一個同學,這個同學收受了他一點零花錢,就鐵着心要爲他做這個事。
“陳大少!你果然來了,我可等你等得好苦啊。”不一會,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胖子男生從草叢中鑽出來,然後對着陳俊銘叫嚷。
陳俊銘看到他的頭上盡是草和樹葉,不禁笑了一下,對他說:“黃八一!你怎麼躲在裡面去了?看來,你是不敢賺這個錢了?”
這個胖子男生叫黃八一,可後來所有同學都叫他黃八,因爲他走路的樣子真的有點八字腳,在後面看就像一隻土王八般。
黃八一對陳俊銘說:“不是啊,陳大少。你也知道,我很害羞。如果我拿着花送到楊紫菱手上,其它同學就以爲是我向楊紫菱示愛了,這樣很不好啊。所以,就只能喬裝打扮一下,讓人認不出來爲止!”
陳俊銘笑了起來,心想這次只要黃八一幫忙把花遞到楊紫菱手中,然後讓楊紫菱看到那花裡面有一張小紙條,這就算他完成任務了。
不一會,從女生宿舍裡走出來三個女生,其中一個特別高挑漂亮的,正是楊紫菱。
陳俊銘和黃八一都緊張起來,兩個人變得手忙腳亂。
“楊紫菱已經出來了啊,你快點行動。對了,要記住,得把那紙條往上的那方遞過去,讓她看到這紙條,明白嗎?”陳俊銘急匆匆地對黃八一說。
黃八一立刻說:“知道了!就是把這個方向對着她,是嗎?”一邊說着,黃八一又演示了一下。
陳俊銘點着頭,並對他說:“快去啊,人家都會走開了。”
黃八一於是急着腳步,往着楊紫菱正走着的方向衝過去,卻不想,一陣風吹來,吹到了黃八一手中那束花。
陳俊銘在後面看着,即時傻眼了,也沒有任何心情再繼續看下去。
他剛纔看到那陣風吹來的一剎那,好像有些什麼東西從黃八一手上那束花裡吹出來,當他再認真看清楚,發現那正是他準備多時並寫着甜言蜜語的字條。
只見那紙條不斷在風中飛舞,最後飄着飄着,竟然飄到了他們那個四十未嫁還是老處的女教務處長那裡,最後讓這個女教務處長用手撿了起來。
而另一邊,黃八一卻已經鼓起勇氣,不斷向着楊紫菱跑過去,那樣子,就像要行刺她似的。
楊紫菱被他這麼突然衝過來嚇了一跳,警惕地望着他,心想這黃八一不會是來個荊軻式的行刺,在這束花裡面藏着一個匕首吧?
“你要幹什麼?”
楊紫菱在黃八一快要衝到自己跟前的一剎那,立刻就作了個防備的架勢,對着黃八一怒斥叫喊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