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纔不管別人的評價,哪怕將他說成一坨狗屎,只要別讓他聽到都無所謂,當然,聽到了也沒什麼所謂,不過那要看什麼人,就像眼前的楊雪珊,隨便她怎麼罵,只要不罵娘,駱陽都當自己沒聽見一樣,畢竟是女孩子,大男人怎麼能跟一個女孩子一般見識。
楊雪珊很生氣,但是更令她生氣的是,自己的朋友周晗蕾竟然還站在那混蛋的一邊。
雖然說楊雪珊名義上是周晗蕾的經紀人,但是楊雪珊完全就是周晗蕾閨蜜加事業夥伴的性質。
周晗蕾作爲一名華夏一線明星,能夠擁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和楊雪珊的極高的商業操作不無關係,周晗蕾擁有強大的人脈,以及家族網絡,但是卻缺少運作的頭腦和手腕,楊雪珊作爲周晗蕾的閨蜜加鐵磁,得到了周晗蕾完全的信任,並且也不負衆望,如願以償的將周晗蕾送到了今天的地位。
原本在封城商業的活動,楊雪珊是不同意來做的,但是周晗蕾卻強烈要求來,楊雪珊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但是碰到這樣的事情,着實讓楊雪珊心裡惱火。
楊雪珊心情不好,周晗蕾卻絲毫不受影響,只是她感覺有點疲憊,畢竟自己在封城做了好幾天的商業活動,自己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並且還浪費了自己那麼多寶貴的時間。
“我都說了半天了,你也不出個聲?”楊雪珊自顧自的牢騷着,周晗蕾一點沒有迴應,頓時看着周晗蕾說道。
“說什麼?”
“我知道你一定要來封城的原因。”楊雪珊看着周晗蕾說道。
“什麼原因?”周晗蕾反問。
“你不就是相見那個宇文什麼嗎?”楊雪珊輕聲在周晗蕾耳邊說道。
“唉……”周晗蕾似乎被看穿了心思,頓時也一陣唉聲嘆氣,滿是無奈的說道:“其實見不見都無所謂的。”
“切,別裝了,你瞞得了別人你瞞不過我,我知道你心裡惦記着人家,自從上一次你在燕京見過他一次之後,我就見你老是惦記着來封城,我看你就是得了相思病了!”楊雪珊一下子便看透周晗蕾的心思,說道。
公衆人物是沒有隱私的,周晗蕾有時候都在想,如果自己不是一個明星,自己是不是可以大膽的追自己喜歡的男人,但是當她成爲一個公衆人物,哪怕是在人羣中找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要一個電話號碼都會被那些好事的狗仔牽引出一連串的八卦。
念念不忘的周晗蕾很後悔當時自己沒有跟對方要一個電話號碼,害的現在自己想來找都找不到。
其實按照周晗蕾的家庭背-景,想要一個號碼,自己只需要讓家裡人通過人際網絡調查一下就能調查出來,但是她就是沒那個膽量,畢竟自己僅僅和他見過一面。
楊雪珊見周晗蕾沉默不語,接着說道:“要我說,那個人也不見得有多好,不就是個長得帥一點的大混混嘛,有什麼值得你牽腸掛肚的。”
周晗蕾瞥了自己閨蜜一眼,“你不懂!”
“且,我不懂?我不懂什麼?那爲什麼原來那麼多封城的企業找你來做活動,你都不來,偏偏文啓集團的邀請,你寧願推掉所有的活動,想都不想都答應了?還不是衝着那個幕後老闆宇文什麼的來的?”
文啓集團是中原大地數一數二的大企業,雖然明面上並不是宇文雄主持,但是他確是實實在在的幕後老闆。
“別瞎說。”周晗蕾被看透了心思,一把擰着陳雪珊的手臂上說道。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駱陽原本沒注意聽,但是聽到她說道那個宇文什麼的時候,纔想到,可能她是要來找宇文雄。
頓時宇文雄那帥氣的面容出現在駱陽腦海中,駱陽不覺啞然失笑,說來,這個宇文雄也真不是蓋的。
要問世間真漢子,宇文英雄佔中/央。
駱陽很想說,你要是再給我兩千五,我把宇文雄的電話號碼給你。
想來,這麼漂亮,性情看上去也不錯的女孩子宇文雄也一定會喜歡,反正宇文雄也是單身。
宇文雄的長相作風還真不愧讓這句俗語在中原大地流傳十載。
而駱陽絲毫沒有將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自顧自的躺在躺椅上準備舒舒服服的睡大覺。
正在此時,從楊雪珊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媽媽,你說我的病能治好嗎?”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放心吧小翠,一定能治好的,燕京有許多出名的醫生,咱們去看一看就好了,到時候媽媽帶你去看長城。”一個年輕的媽媽輕輕拍打着懷裡的小姑娘輕聲說道。
“媽媽,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治病要花很多錢,實在不行,咱們就不治療了,你帶我去燕京看一看我就已經很開心了。”女孩子很懂事的在媽媽耳邊輕聲說着。
女孩子聲音很好聽。駱陽下意識的用意念從那個小女孩身上掃過,小女孩看上去約莫九歲左右的模樣,一雙大大的眼睛極爲明亮,不過讓駱陽心驚的是,女孩子全身肌膚慘白慘白,沒有一絲血色,身體的許多部位還出現了浮腫。說一句話似乎都覺得吃力,要用上很大的力氣。
“小翠不用擔心,媽媽一定有辦法將你治好的,等你治好了病,媽媽帶你去看長城,去吃燕京正宗的烤全鴨,吃冰糖葫蘆,看故宮……”年輕媽媽輕輕的拍打着自己懷裡的小翠說道。
“我還想看周晗蕾姐姐跳舞。我最喜歡看周晗蕾姐姐跳舞了,我做夢都想和她一樣站在臺上給媽媽跳舞看!我還聽說前幾天周晗蕾姐姐來我們封城了。”女孩子滿臉的嚮往之色,看着媽媽說道。
“好,媽媽答應你,等你病治好了,媽媽一定買一張周晗蕾姐姐的演唱會門票,到時候逮你去看!”年輕媽媽眼角含着淚水看着自己懷中的女兒說道。
坐在年輕媽媽前排,帶着墨鏡的周晗蕾聽到年輕母女的一番話,忍不住扭過頭看向那位小女孩。
小女孩望着扭過頭來看自己的墨鏡姐姐,霎時間雙眼睜大,雙眼放出光彩,指着前面的墨鏡姐姐說道:“姐姐,我認得你!”
周晗蕾被小女孩識破了身份,慌忙用用手食指放在嘴邊,對着小女孩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小女孩極爲聰明,心領神會,慌忙用手捂住嘴巴,在媽媽耳邊道:“我看到周晗蕾姐姐了。”
年輕媽媽這才注意這個扭過頭來的年輕女孩。
年輕媽媽知道自己女兒喜歡周晗蕾簡直喜歡到癡迷的狀態,喜歡跳舞,所以在家裡貼滿了周晗蕾跳舞的劇照。
年輕媽媽仔細看向那個帶着墨鏡的女孩,頓時驚的嘴巴多合不攏。
“你也喜歡跳舞。”周晗蕾笑着對小女孩問道。
“嗯。”小女孩重重的點點頭。
“到了燕京我邀請你跟我一起跳舞好嗎?”看得出來,周晗蕾很喜歡她這個小粉絲。
“不行。”小女孩笑着說道。
“爲什麼啊?”周晗蕾問道。
“因爲我有腎衰竭,不能做劇烈運動。”女孩子漏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說道。
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腎衰竭代表的含義。
一個年僅九歲左右的小姑娘卻得了致命的腎衰竭,但是在眼前這個女孩子臉上,周晗蕾卻看不到一絲的難過,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像是再說一些禮貌語一樣平常。
極爲感性的周晗蕾瞬間被打動。
這是一個天真無邪而又極爲懂事的小姑娘。
這麼可愛的小姑娘爲什麼卻得不到上天的眷顧?
周晗蕾心裡慢慢的酸楚,對着年輕媽媽說道:“或許我能幫到她。”
“謝謝你,只要能看到你,我想我女兒已經很開心了。”年輕媽媽說道。雖然她沒有想到坐在她前面的便是大明星周晗蕾,但是她卻想不到,僅僅是一面之緣之下,人家便願意幫助自己,這根本就不現實。
“姐姐,雖然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跳舞,但是媽媽說我不能跳舞,醫生也說了,我不能做劇烈運動,不過我可以去看你跳舞嗎?”小女孩小翠眨着一雙閃亮的眸子問道。
“當然可以。”周晗蕾眼角朦朧,點頭道。
“我知道你的演唱會門票很貴,我和媽媽只買一張票,你可以讓我們兩個都進去看嗎?我想和媽媽一起去。”小女孩一臉嚮往的繼續問道。
周晗蕾雙眼已經朦朧,抽了抽鼻子,伸出右手在小女孩鼻尖上輕輕的颳了一下,說道:“你去看姐姐的演唱會,姐姐不收你門票,當時候姐姐讓你站在臺上看,和姐姐一起合影好不好?”
“好啊好啊,那真是太好啦!”小女孩滿臉喜悅,不過下一刻便再次失落,說道:“我怕我撐不到那個時候了,我想現在就跟你合影。”
周晗蕾拿出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點頭說道:“好!”
說罷,將小女孩從年輕媽媽懷中接過來。
“謝謝你,你完成了我女兒的心願。”年輕媽媽泣不成聲,朝着周晗蕾說道。
如此一幕,讓原本想要好好睡一覺的駱陽也沒有了一點點睡意。
駱陽下意識的再次用自己的意念在小女孩身上掃過,掃進小女孩的身體,小女孩明顯得了先天性腎衰竭,左腎已經完全失去機制,右腎還在勉強支撐。小女孩身上明顯已經沒有多少生機。
駱陽相信,現在的醫學水平能夠將小女孩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但是即便是換腎之後,小女孩想要再次發育也有點不太現實。
這,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就在此時,又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或許我能救她。”
順着聲音,看到年輕媽媽背後隔着一排座位的一個長髮道士模樣的長鬍子中年人。
那名中年道士,長髮長鬚,一身乾淨的褐色長袍,手中一串紅涎木珠看上去倒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真的嗎?”年輕媽媽看到那個中年道士,頓時臉上漏出一絲喜色,慌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