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早知道納蘭家族藏龍臥虎,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納蘭家族竟然有這麼多的高手,除去那個納蘭猛龍不說,那個傢伙根本就是個妖孽,他都搞不懂那個傢伙到底是從哪裡練得那麼高深的本事,另外他也極爲肯定一點,那就是納蘭猛龍的功夫並沒有全部施展出來,並且還有很大一部分的保留,如果再讓駱陽和納蘭猛龍對戰的話,駱陽都沒有把握,如果剛剛不是駱陽投機取巧,用手槍給了納蘭猛龍一槍,打了個他措手不及,駱陽相信,此時自己已經是地上的一具屍體了。
不過所幸的是納蘭猛龍逃走了,被自己一槍給蹦出了重傷,估計短時間之內不可能會恢復。
駱陽這纔剛剛放鬆精神,此時再次聽到臺子下面的聲響,頓時一個機靈從地上跳將起來。
此時的駱陽完全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讓他極爲驚詫。
也難怪,納蘭猛龍那麼厲害的高手,駱陽不知道納蘭家族還有幾個,如果再跑出來一個納蘭猛龍那樣式的,駱陽相信,今天自己是別想活着走出納蘭家族了。
當那個聲音傳來之後,站在臺上一個老者,此老者卻不是別人,正是昨晚上被駱陽重傷的老山。
在昨天晚上,駱陽用自己的與九九乾坤。 決加上自己的無字清心咒,在一瞬間的頓悟之下,將自己的潛能逼迫到了最大,最後將老山重傷,老山循走,原本他以爲老山重傷之下,短時間之內根本不可能再敢來找自己的,但是他沒想到,老山這麼快就回來了。
老山站在臺上,引起臺下的衆人轟動一時。
老山在納蘭家族十幾年,基本上沒有人聽到他說話,他突然出現在擂臺上,並且還說出洪亮的話語,一時間都讓臺下的衆人有些不敢相信,頓時一個個竊竊私語,有好奇的,有驚歎的,更多的是,在看到老山幾乎是飄上擂臺的那一個本事,簡直歎爲觀止。
在納蘭家族子弟的印象裡,老山完全就是納蘭家族的一個廢人,一個什麼都不會,一個什麼都不說,整天就知道傻乎乎傻笑,連納蘭家族裡面最小的丫鬟都可以欺負的老傢伙,知道老山的幾乎所有人都以爲老山就是因爲納蘭德性同情他一個乞丐,所以故意收留他,給他一口飯吃而已。
但是此時老山展現出來的本事,讓他們所有人都爲之眼前一亮。
原本臺下鬧哄哄,還在討論納蘭猛龍的事情,轉眼間衆人的眼光再次被老山吸引。
要說子啊納蘭家族還有一個能夠說服老山的,那麼非納蘭德性莫屬。不過此時就連納蘭德性都有些鬱悶,這老山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是爲什麼要站在這個擂臺上?
按照納蘭家族的傳統,老山完全沒有資格站在這個臺上。
但是他卻完全不顧納蘭家族的穿透,這是爲什麼?
因爲老山的忠誠,納蘭德性一直將老山當成心腹之人看待,所以在納蘭家族,老山除了是納蘭德性和納蘭雪的保鏢之外,很多納蘭德性沒辦法出面去做的事情,都有老山去做。
殺人作惡的那些勾當,老山也沒少做。
但是這麼忠臣的老山今天怎麼會突然不顧納蘭家族的傳統一定要站上臺去挑戰駱陽?
難道就是爲了報昨天晚上駱陽的一刀之仇?
老山站在擂臺上的那一刻引起了臺下衆多納蘭家子弟的轟動。
老山沒有資格站在這個臺上。但是他卻站上去了。
此時最爲鬱悶的無疑要數駱陽了。
昨晚上自己能打敗老山,幾乎完全是自己的運氣,當時如果老山沒有那麼大意,自己或許根本就沒有幾乎從老山手裡逃走,不過那也僅僅是一時,這才一晚上,老山便再次找上門來。
老山小腹處幫着繃帶,說明昨晚上駱陽給他的那一刀還沒有完全痊癒。
此時的老山全身穿着一件道袍,道袍明顯是很多件的陳年老貨,看上去洗的發白,不過很乾淨,如果不看老山那一張陰險無比的臉,此時的老山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不過那滿臉的殺氣卻將他一身的慈祥摸樣破壞已盡。
老山上臺,嘴角歪歪,露出一個滿是譏諷的笑意看着駱陽問道:“年輕人,我們又見面了。”
“哈哈哈哈……勞資可不想見你。”駱陽心裡苦笑着,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無所謂,看着老山說道。
“不想見也得見,昨晚上老夫一時失手被你偷襲成功,老夫還沒有找你麻煩,老夫不好好見識見識你怎麼能行?”老山望着駱陽說道。
說話間,老山已經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刀。
軟刀也不過只有皮帶那麼款,拔出來看上去極軟,但是寒光逼人,站在老山面前足足有三米之遠的駱陽都能感受到從那刀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你這是想要報仇?”駱陽看着老山假裝糊塗的問道。
“你覺得呢?”老山再次笑道。以前的老山總是一副鬍子拉碴的摸樣,從來都不修邊幅,此時的老山卻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全身上下收拾的乾乾淨淨不說,看上去更是極爲精明強幹之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傻乎乎的老傢伙。
老山何止是不傻,簡直就是人精。
在這個世界上,能和老山決一死戰的都沒有幾個。
“我覺得不是。”駱陽看着老山說道。
如果說是報仇,老山根本沒必要站在納蘭家家族選舉的擂臺上,而一定會選擇在暗處,而不是站在衆人的面前。
老山看着駱陽笑到:“你很聰明。”
“那你到底是什麼目的。”駱陽看着老山接着問道。他必須要搞清楚老山的目的,畢竟自己今天是來給納蘭雪幫忙的,如果讓老山在這裡給自己擋了道,駱陽都覺得很憋屈,畢竟納蘭猛龍那麼厲害都被自己給打走了,現在卻被老山將自己撂倒,太窩囊了。
此時在臺下的納蘭德性也早已經看到了老山,他不明白,一直以來,忠誠無比的老山爲什麼要站在這個擂臺上,不過很快他便想明白,想必他知道,這是在納蘭家族的家族選舉,所以他以爲駱陽是來競爭這個家族位置的,纔想到上臺將駱陽給打敗。
想到這裡,納蘭德性連忙致意雷同。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納蘭德性相信,只有雷同是老山的對手,即便是駱陽,剛剛被納蘭猛龍重傷,此時都不一定是老山的對手。
雷同自然明白納蘭德性的意思,一個跳躍便站在擂臺上。
當駱陽看到雷同的那一刻,心裡還暗暗高興,心裡還以爲雷同是準備出手幫自己。
不過聽到雷同出口,駱陽心裡失落的不行。
“老山,這是納蘭家族的家族選舉,你沒有資格上臺。”雷同望着老山說道。
“我沒有資格,那這個王八蛋就有資格?”老山指着駱陽吼道,很明顯他對駱陽的恨意不是一星半點。
“他自然有資格,他是納蘭家族的未來女婿,怎麼能沒有資格。”雷同說道。
“什麼?”老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昨晚上納蘭德性說過,要讓駱陽成爲納蘭雪的女婿,當時這個駱陽答應的時候,還是迫於自己的威勢,他可不相信駱陽真能成爲納蘭家族的女婿,並且在昨天晚上,駱陽差點將納蘭家族給掃平了。
“如果你敢騷擾納蘭家族家族選舉,我葫蘆谷有權利將你從納蘭家族掃地出門。”雷同並沒有向老山解釋什麼,而是義正言辭的說道。
老山聽到雷同極爲不善的言語頓時有些踹踹。
不過他並沒有將雷同的話當真,畢竟自己在納蘭家族那麼多年,他們即便是念起舊情也不可能隨便將自己掃地出門,說道:“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老傢伙,真像就是你這老傢伙不守規矩,想要搶奪納蘭家族族長的位置。”駱陽看着那個老山吼道。
剛剛駱陽問他是不是爲了報仇,他否認。這說明老山還有其他目的,而此時此地,他能有其他什麼目的?不過就是納蘭家族的族長這個位置。
老山頓時臉紅脖子粗,似乎想要跟駱陽辯解兩句,但是看看雷同,心裡又有些發虛。
他雖然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或許在雷同面前都不一定會輸與雷同,但是在雷同背後的葫蘆谷面前,那簡直就是羔羊一樣的存在。
葫蘆谷與納蘭家的關係,老山很清楚,他心裡都在想,今天如果一旦自己和雷同打起來,自己不一定能贏是外話,自己必然要被整個葫蘆谷追殺。
到那個時候,自己就算是徹底死路一條了。
就在此時,另一個身影站上臺。
此人卻不是別人,正是納蘭家族的納蘭傅。
納蘭傅站上臺,望着自己面前的雷同說道:“嘿嘿……今天是納蘭家族的家族選舉,卻沒想到你們這些外人竟然也真名熱心,我們自己家的事情,我們自家處理,你們就不要在擂臺上浪費口舌了,該下去的趕緊下去,不要耽誤我們的正事。”
納蘭傅說的很對,這裡確實是納蘭家族的內部事務。
不過老山沒動,雷同也沒有動。
那納蘭傅似乎對雷同的態度極爲不爽,看着雷同說道:“雷同,你不要忘記了,你不過是葫蘆谷派過來給我們充當保護着的角色的,現在這裡可是我們納蘭家族的家族選舉,你不要越權了。”
雷同看着納蘭傅微微一笑,說道:“正是因爲這是你們納蘭家族的家族選舉,上臺的都是你們納蘭家的人,所以,我纔要上臺。”
納蘭傅瞬間便明白雷同的意思,頓時說道:“老山雖然不姓納蘭,但是老山在納蘭家族已經足足有十五年,他也算是我們納蘭家族的人,他有資格在我們家族選舉上上臺。”
“那我們葫蘆谷在你們納蘭家族足足保護了上百年,我們葫蘆谷是不是也有資格參加你們的家族選舉?”雷同反脣相譏說道。
納蘭傅瞬間被說的無語,指着雷同說道:“你……這是我們納蘭家的內部事務,不需要你來替我們操心。”
雷同回敬道:“不,這是你們納蘭家族安全的事務,我有權爲了避免你們納蘭家族的人受到傷害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