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嚇唬誰?”歹徒嘴脣輕啓,顯然不以爲然。
只是下一刻,他便笑不出來了,一股股鑽心刺骨的痛疼感涌了上來,猶如一股洪潮一般的洶涌澎湃。
來勢兇猛,瞬間便是將他的心裡防線摧毀。
他身爲犯罪集團的一名正式成員,接受過職業殺手式的培訓,嘗過各種的酷刑折磨。
耐虐待,本來就是必備的素質。
可是這種痛,遠勝於他之前所嘗受到的一切痛苦,根本不能用任何的語言來形容這種痛。
僅僅是一個衝擊之下,他就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的崩潰掉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再是堅強的男人,也沒有辦法在這樣的痛苦下支撐的下來。
再強大的意志,也會被摧毀。
就像是一張薄紙,又怎麼可能擋的住傾盆大雨的衝擊呢?
痛,說不出來的痛。
這種痛,已經是超出了肉體的承受犯圍,並不是肉體上的那種痛。
是來自靈魂的痛,來自意志的痛,來自你神經深處的痛。
“啊啊啊——”
那名歹徒根本就承受不住,發出了一聲聲殺豬式的慘叫聲來,但用這樣的方式也依然得不到宣泄。
嘶吼,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爲。
蕭楓那邊,又點上了一支菸慢慢的抽了起來,透過一層煙霧看他的眼睛,那是一種冰冷的好似沒有一絲感情。
在蕭楓的煙抽到一半的時候,那名歹徒終於是忍不住了,道:“我說,我說,求求你快點住手——”
聽到歹徒終於肯開口,蕭楓撇了下嘴道:“馬馬虎虎,差一點就可以達到及格線了,能在魂三針上面堅持一分多鐘,你也夠自豪了。”
說話間,蕭楓後閃電般的在那名歹徒身上游走了一圈,將三根銀針收了回來,痛疼感瞬間的消失不見,真是神奇無比。
瞬間,就讓那名歹徒有多地獄回到了天堂的感覺,這種感覺,別提有多美妙了。
這一刻,他才真的覺得,原來活着是這麼的好。
剛纔那樣的痛苦之下,還不如直接死去來的乾脆一點。
饒是現在想起來,都還是一陣心有餘悸,這樣的痛苦,他
真的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
一次的痛苦,就將會是他一生的夢魘。
蕭楓拿出了錄音筆,打開了錄音,對歹徒示意。
歹徒咬了咬嘴脣,遲疑了半晌,纔開始慢慢的述說了起來。
只是他剛說兩句,便是被蕭楓給打斷了,蕭楓嘴角滑過了一抹邪魅出來,手忽然一揮,三根銀針又打入了歹徒的身體穴位中。
“啊——”
歹徒再次痛的慘叫了起來,表情痛苦扭曲。
“我不是說了嘛,住手,住手——”
歹徒發狂的咆哮着。
蕭楓撇了下嘴,輕笑了一聲道:“剛纔忘了提醒你,在我面前,最好是老實一點,不要跟我玩什麼小心思。否則的話,吃虧的只會是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以爲胡亂的編造一點情報給我,就可以矇混過關嗎?”
“愚蠢啊,真的是愚蠢至極。騙人終害己,這個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真情報和假情報,又怎麼逃的過我的法眼呢?”
“但凡你的情報有一點是虛假的地方,那倒黴的都會是你,明白嗎?”
那名歹徒真的要崩潰了,怎麼會這樣?這個傢伙怎麼會這麼精明,自己纔剛開口他就知道自己提供的情報是假的?
是蒙的還是怎麼的?
可是他真的還敢再賭嗎?
“好,我說,我說真的,求住手。”
可是蕭楓並沒有理會,而是悠閒的抽着煙,一直等一根菸抽完了,這纔將銀針收了回來。
那名歹徒已經痛的死去活來,幾乎是虛脫了。
再來一回,他感覺他就要死了。
“不想再經歷這樣的生不如死,就最好老實一點。如果你不相信我能夠辨的出來你情報的真假,那你大可以再試試。下一次,我就不會這麼手軟了。別再跟我玩,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別試圖挑釁我爲數不多的耐心。”蕭楓道。
那名歹徒心中打了一個寒顫,他確實還有一些心思,可是他還敢使出來嗎?
這種痛苦,他真的真的不想再承受了。
所以,那名歹徒還是很老實的一一交待,將所有他知道的情報都交待的一清二楚。
足足交待了近半個小
時,那名歹徒纔有氣無力的道:“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了,真的沒有其他的了。”
“好,那就這樣吧。恭喜你,解脫了。”蕭楓撇了下嘴,收好了錄音筆,對歹徒的話也沒有絲毫的懷疑。
因爲蕭楓有這樣的觀察能力,一個人有沒有在他面前撒謊,他一眼就看的穿,根本休想瞞過他的眼睛。
拿着錄音筆走出了審訊室,冷水月早已經守在那邊了。
看到蕭楓出來了,冷水月連忙的上過問道:“怎麼樣?”
蕭楓揚了揚手裡的錄音筆道:“我出手,那自然沒有問題。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裡面,你們慢慢的研究吧。好了,忙活了這麼久,我也該撤了。”
將錄音筆交給了冷水月後,蕭楓便是走了。
“冷隊,這哥們不是玩了我們吧?這麼快就搞定了?”一名男子很是不相信的道。
冷水月道:“是不是玩我們,聽了就知道了,走。”
冷水月帶着人回到了會議室,然後打開了錄音筆,裡面果然是傳來了那名歹徒的聲音,而且是那名歹徒一五一十,祥細的交待着這個犯罪集團組織的一切情況。大多數的情報,都是他們沒有掌握的。
聽着這錄音筆裡的錄音,剛纔那些質疑的男警察們,也一個個的傻眼了。
“還真的被他耗開了嘴吧。”
“這哥們,絕對的人才啊,怎麼做到的?”
“是啊,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做到的。我們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辦法問出一個字來,他竟然問出來了這麼多。而且這名歹徒還很配合的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近半個小時,服了。”
“這是心裡專家嗎?我聽說有催眠大師可以將人重度催眠,不會是把那名歹徒催眠了吧?”
“你小說看多了吧,哪有這麼歷害的人。”
冷水月重重的敲了敲桌子道:“好了都別吵了,現在情報已經出來了,你們迅速的整理一下,然後交給我。這份情報,太重要了,我要親自的向局長去請示。還有,目前撐握的線索來看,我們已經大概的瞭解了在柳城這一支隊伍的動態。”
“不過大家誰都不可以走露風聲,更不可以私自的行動。沒有我的指命,所有人都在局裡待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