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會不愧是老北京,晚飯去的飯店是一個沒有很大牌子的小飯店,只有樓上樓下大約兩百平方米的營業面積。
老闆和杜文會看樣子很熟悉,吃飯時都來找杜文會打過好幾次招呼,還不斷的督促服務員給上菜、倒水、拿餐巾紙什麼的。
杜文會把烤肉轉到了蘇林面前,說道:“來,林子,不怕胖的話嚐嚐這個烤肉,西北的綿羊,肥瘦搭配,先調味後烤熟,香味很濃,而且肉質很嫩,不羶不膩,是咱老北京的地道菜!”
蘇林笑道:“你不去當美食節目主持人真是可惜了!”
杜文會“呵呵”笑了笑:“咱倒是想去當,可哪裡有那麼多美食節目缺人啊!”
“就是,就是,現在美食節目可都是要美女主持人啊,美女纔有眼球啊!”譚思滿嘴都是羊肉,邊吃邊嘟囔道。
“這話說的,不是還有劉儀偉嗎?”蘇林笑道。
“都給男觀衆看了,總得有些中老年婦女吧?”譚思費力的嚥下口中食物,喝了口水後說道。
蘇林笑道:“你意思是杜哥沒資格做中老年婦女之友了?”
“嘿嘿,有資格,有資格!”譚思笑道,“少女們就都留給我好了!”
杜文會鬱悶的說道:“大家吃飯,別損我了,我告訴你們啊,不是我不捨得,你們別小看這家鋪子,來的都是熟人,吃的就是口碑,在這裡你才能吃到地道的北京味,我帶朋友來,就喜歡來這種地方!”
喝了口水,他繼續說道:“至於大飯店,全國各地我也去過好多地方,大飯店裡飯菜的味道,吃多了都一個味!”
這頓飯吃的是很開心,就連很注重飲食平衡的蘇林也忍不住吃撐了,等到結賬的時候,杜文會搶先結賬,也沒有人和他去搶,這些錢對大家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不過價錢還是讓蘇林吃了一驚,三人只是簡單的喝了幾瓶啤酒,菜也就是五個葷菜、四個素材,竟然要六百多塊錢。
譚思解釋道:“菜燒的好吃,自然價格也貴了,你看店裡,還是客滿呢!”
蘇林聞聲看過去,確實如此,竟然還有客人在外面排隊等着呢,這種場景他以前可是隻在洋快餐的門口看到過。
“咱北京還是有美食的啊!”蘇林豎起了大拇指。
吃好飯之後,杜文會問道:“要不找個地方去坐坐?”
譚思舉手:“我沒問題,關鍵看林子的!”
林子笑道:“我也不好掃你們的興啊,杜哥,你來安排吧!”
“哈哈,林子你也不純潔了啊!”杜文會笑道。
蘇林反問道:“我什麼時候純潔過?”這話說的衆人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杜文會先是打了個電話,確認下有包間,然後纔開車帶衆人前去,他們去的是一家叫“金碧輝煌”的酒吧。
杜文會在門口停好車後介紹道:“這是我一哥們開的酒吧,別看名字俗,有錢人就認這俗的名字,我已經讓他幫我們留好包間了!”
對於他們來說,出來玩很少有去浴場那種地方真槍實彈的,畢竟對他們來說女人是不缺的,來這種地方往往就是找個比較能放得開的地方一起交流下感情。
杜文會說道:“你們在這裡等等,我去停下車,一會兒去找你們!”
等蘇林和譚思下了車之後,杜文會就開車去尋找停車位,停車場就在酒吧門口,有好幾排,總共能停下上百輛的汽車。
由於來的比較早,沒開幾步路杜文會看到一個停車位,但是位置不是很好,需要倒車倒進去,於是便在路上倒了起來。
這時他後面就有輛黑色的雪弗蘭車不住的鳴笛,這輛車明顯是改裝過的,後面加裝了尾翼,前面引擎蓋子也換成了白色的,和黑色車身對比起來有着很強的視覺衝擊力。
雪弗蘭的車窗沒有關,裡面傳出勁爆的音樂聲,前排坐着兩個渾身精瘦,只穿着牛仔褲,沒有穿上衣,脖子上掛着小拇指粗金鍊子的年輕人。
他們見破破爛爛的普桑裡只有杜文會一個人,就很是囂張,不但一直鳴笛,還大聲咒罵,喊着“操你母親的”“會不會開車”“給老子快一點”之類的話。
杜文會在車窗裡看了他們一眼,倒是聽不清他們在罵什麼,他倒也沒有動氣,只是依然慢悠悠的倒着車。
這些年的顛沛流離已經讓他的性子快被磨平了,心態上有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他的動作在那倆年輕人看來,變成了示弱,於是更加得意了起來,不但是單純的咒罵,還隔着車窗豎起了中指。
這下杜文會不幹了,是人都有三分脾氣,他乾脆就直接把車停在路中間,熄火,把窗戶搖下來,點燃一支菸開始抽了起來。
這下是徹底激怒了那兩個裸着上身的小夥子,兩個人頓時就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走到杜文會車窗邊,罵道:“你他媽的想死啊,欠揍是不是?”
杜文會擡眼看了下他放在車窗上的手,默不作聲的把煙放在他的手上,還捻了幾下,頓時疼的那人嗷嗷直叫。
做完這一切之後,杜文會一按車窗的開關,便把車窗關上了,如果不是那兩人收手快,估計就要骨折了。
“他媽的,你夠狠!”開車的那個裸男摸着被燙傷的手,轉身就走,“走,回車裡拿傢伙!”
杜文會一踩腳下離合器,破破爛爛的普桑就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聲,竟然原地轉頭,從垂直於對方的雪弗蘭變成了和對方面對面的狀態。
他繫好安全帶,然後腳下油門猛的一踩,在兩個裸男驚恐的目光中直接撞向了雪弗蘭。
可憐那改裝過的雪弗蘭,和皮實的普桑撞在一起,頓時就癟進去了一塊。
這還不算完,杜文會倒車,然後又是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可憐的雪弗蘭已經看不出車頭在哪裡了,杜文會才結束了撞擊,而普桑只是前面大梁壞了而已。
見杜文會下車,兩旁等待已久的裸男頓時就衝了上去,誰想他們還沒衝上去了,就聽到一聲“住手”。
司機裸男看向身後,頓時就笑開了花,來的人是“金碧輝煌”的保安隊長,他從牛仔褲口袋裡拿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支遞給對方,笑道:“哎呀,這不是王哥嗎?這點小事兄弟們就解決了,不用勞您大駕!”
很顯然,他還以爲對方是來幫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