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渾身戾氣的松子,姜龍將自己的煙丟給他說:“去陽臺抽根菸平息一下心情吧。你也算爲梅子報仇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軍方吧。”
松子還在氣頭上,叼着一根菸就出去了,在他看來只有親手解決了盧卡斯纔算是爲梅子報仇,但姜龍已經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一口氣狠抽了三根菸,才穩定好自己的心情,正當他準備進去的時候,忽然看到三輛軍用紅旗開了過來。
於是他急忙進來說:“老大,軍方的人來了。”
姜龍點了點頭,走到臥室門口說:“嫂子,外面有點事情,你帶着軒軒在屋裡別出來。”
“恩,好的。”曹婷急忙說,她知道有些事情她這個女流之輩不應該插手。
過了三分鐘,肖司令便帶着兩位將軍上來了。
左邊的陳將軍,正是姜龍從西山監獄回來的時候,特意拜託守衛局處理許倩案子的人,右邊的肖少將則是梅子上次求救從軍區帶着人去香山的女人。
她是肖司令的女兒,但仕途上卻從未求過肖司令幫忙,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她自己奮鬥出來的,這一點就連邊城軍區那些上了年紀但是職位又比她低的男人們都很是佩服。
這三人都一身軍裝,臉上帶着笑容,似乎見到姜龍和松子很是高興。
但你姜龍他們卻面無表情,松子更是直接翹着二郎腿將視線放在了別處。
“你們挺不錯的啊,兩人就將盧卡斯拿下了。”肖司令大笑着說道,他真是好久沒這個高興了。自從戰龍部隊解散,軍區就沒出現過任何好消息,甚至連前一陣子軍區之間的最強單兵王的比賽,他們變成軍區的人都輸給了黃埔軍區。
真的還懷念當初姜龍在的時候,只要他在邊城軍區鎮着,其他軍區的人都得俯首稱稱,不管是最強單兵王的桂冠,還是帶兵作戰團隊之光都屬於他們邊城軍區。只是現在不行了,姜龍走了之後,他們邊城軍區就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了。
“人,你打算怎麼處理。”姜龍面無表情的說。
肖司令自然知道姜龍在和他置氣,反正以前在軍區的時候姜龍也無法無天慣了,什麼人的話都敢頂,也敢給任何人臉色看,他這個做司令的早就習慣了,也不覺得沒面子。
“你們怎麼將人打成這樣了,要是米國怪我們虐囚怎麼辦?”肖司令笑着說。
“他就是一個畜生,不是囚犯。”旁邊的松子冷冷的說。
肖司令能允許姜龍給他臉色看,但是卻不允許韓鬆這麼囂張,只見他臉色一變立馬說道:“虐囚可是大事,豈能當做兒戲。只是既然你們已經動手了,那我也就不追究了……”
“司令,你還沒說該怎麼處理他呢?”姜龍繼續問。
“能怎麼處理,他以前是米國陸戰隊的,只能由燕京那邊的人出面和米國溝通,到時候看是什麼結果吧?”
此話一出姜龍便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那意思就是讓盧卡斯去燕京養傷,等傷好了直接放人。通過外交途徑和米國溝通,燕京肯定會做出讓步,這是明擺着的事情,誰叫別人米國是世界的老大哥呢,燕京方面還不敢爲了戰龍部隊和他們撕破臉。
“那他還是交給我們自己處理吧,等哪天你將徐力亞的事情梳理好了,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們是清白的了,我在將盧卡斯交給你。”
只有這個樣子燕京纔有底氣將盧卡斯處死,到時候米國也不會說什麼。
肖司令自然清楚姜龍在想什麼,但是這種國與國之間的矛盾必須謹慎處理,決不能主動挑起爭端,到時候肯定得不償失。
戰龍部隊的案子,別看表面上都是他一人在經手,但實際上卻是和燕京多方面溝通之後的結果。
燕京的人知道這樣做讓自己的軍人很受傷,也辜負了姜龍他們對國家的無私奉獻,但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水落石出的時候,全世界都會還戰龍部隊一個公道,也會還華夏一個公道。
只是現在真的已經到了報仇的時候了嗎?肖司令不知道,他也拿不定主意,所以盧卡斯這件事情是要像燕京報備的。
也許燕京會將其遣送回國,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也許燕京會將他秘密處決。這一切都說不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燕京做了什麼決定,這個決定都是在多番考慮之下才下達的。
或許從短期來看,燕京又退讓了,但仔細一考慮就會知道燕京又一次忍住了衝動,將損失降到了最小。
“姜龍,你保不住他的。”肖司令勸說道,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決心。今天的人他一定會帶走。
“只要你能保證不將他放了,那你就將他帶走,不然的話先過我這關再說。”姜龍冷冷的說。
“放肆,你曾經也是個軍人,有你這麼目無尊長的嗎?”左邊的陳將軍忽然吼了一句。“他是軍區司令,拿出你該有的尊敬對他說話。”
姜龍憋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他當時只感覺委屈和難受,沉默了兩秒之後他忽然就忍不住了,好像心中那一口氣快要衝出來了一樣,只見他踹了一下桌子說:“司令又怎麼樣,司令就能看着手下的人白白蒙冤嗎?你們都是將軍,都是領導,都是一羣坐在軍區辦公室裡享清福的人。
我帶着一羣兄弟在外面出生處死,什麼地方沒去過,什麼敵人又沒遇到過。每次帶着一身的傷回來,你們哪個又問過。你們見過鬆子肚子上那個疤沒有,他差點就死在了肯尼亞,可回來了得到了什麼,屁都沒有得到。
行,我們在外面廝殺,你們享清福我沒意見,因爲我們是華夏的軍人,這是我們的責任,可他媽的,我們出事的時候你們卻將我們拋棄了,我今天就問你們一句,我戰龍的兄弟們做錯了什麼,現在我戰龍的兄弟又還活着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