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偉棟的辦公室裡,寧海坐在沙發上,周偉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這樣的場景要是讓銀行領導金波帆知道,只怕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頭兒,梨花年輕氣盛,辦事情有點耿直,還請你不要見怪!”周偉棟很喜歡自己的女徒弟,這纔跟寧海解釋求情。
“沒什麼的,你的女徒弟除了稍微有點二之外,其他都挺好!”寧海微笑着說道。
“我等會送你回去,至於這些錢我不會問的,頭兒你辦事哪有我插嘴過問的份兒!”周偉棟保持着恭敬的神態,對於面前裝滿鈔票的布兜子看都不看一眼,周偉棟心裡很清楚,這些錢寧海根本就看不上!
“好的,我的車還在銀行的停車場,你把我送到那裡就行,”寧海這時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我還沒有下班,還得趕回去!”
“好的,頭兒!”周偉棟絲毫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人把布兜子裝到了他的黑色帕薩特車上,出來之後看到薛梨花就在附近,就簡單交代了一下。
“周隊,難道就這麼讓他走了?”看到寧海毫髮未損的從周偉棟辦公室裡出來,薛梨花登時氣的直跺腳,心急如焚的跟周偉棟說道。
“人家一沒偷二沒搶,我怎麼好意思硬留着人家?”周偉棟看着氣呼呼的薛梨花,好言相勸着。
“可是他一個保安怎麼會有那麼多錢,”薛梨花還是堅持己見,認爲這些錢來歷不明,“我覺得應該好好的調查一下這個寧海!”
“梨花,辦案子要有真憑實據!”周偉棟語氣中帶着訓誡的口吻說道,“再說前幾天破掉的綁架未遂案件,寧海不是還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嗎?”
“可是……”薛梨花升職加薪大部分原因都和前幾天那一起案件有直接的關聯,可以說間接得到寧海好處最多的就是她薛梨花了,因此周偉棟一把這個搬出來,薛梨花再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是一個勁的氣的胸前波濤起伏不定。
“好了,好了,梨花你先去忙別的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周偉棟語氣緩和下來,下了命令。
薛梨花不得不服從命令,朝周偉棟身後的寧海惱怒的看了一眼,只見寧海雙手一攤,做了一個很無奈的手勢,立刻朝地上狠狠的跺了一腳,之後一擰身走開了。
出來辦公室,寧海上了周偉棟的車子,然後周偉棟親自當司機,拉着寧海出來警局大院。在大院門口,正好碰到已經錄完口供出門往外走的銀行領導金波帆幾個人。銀行領導金波帆對於警隊隊長周偉棟的車子自然非常的熟悉,看到黑色帕薩特出來,立刻捂着腮幫子攔了下來。
“周隊長,那個傢伙審問的怎麼樣了?”銀行領導金波帆咬牙切齒的跟周偉棟說道,“咱們可是老朋友了,你看那個傢伙用錢把我抽的,都腫的沒臉見人了!”
“老金,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會由薛警官查明原因的,”周偉棟自然知道金波帆的爲人,套磁拉近乎那是老手。
“嗯,我認爲,應該讓那個傢伙好好的在監獄裡蹲幾年,這樣就等於給下海市除了一個禍害!”銀行領導金波帆聽到周偉棟的話之後點點頭,咬着牙跟周偉棟提起來建議。
周偉棟嗯嗯兩聲沒有說話,在其職謀其位,周偉棟一時間也不好一下子跟銀行領導金波帆翻臉。正在這時,坐在副駕駛的寧海朝車窗外的金波帆說了一句:“我勸你還是收斂點的好,小心沒幾天自己就因爲貪污受賄進去被人戳菊花!”
啊!
銀行領導金波帆看到副駕駛的寧海之後,驚叫一聲立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着寧海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沒犯法,自然會在這裡,”這時周偉棟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金波帆,冷冷的說道,“他剛纔說的那些貪污受賄的事情我覺得老金你應該好好想想,說不定過幾天你真就被我給抓進去了!”
“……”銀行領導金波帆聽到這樣的話從周偉棟嘴裡說出來,立刻嚇得渾身發抖,哆裡哆嗦的就好像三九天光着身子站在雪地裡一樣。作爲銀行的領導,金波帆沒少收受各行各業的賄賂,有的還是金波帆上杆子要來的,真要是被調查的話,金波帆肯定會被周偉棟抓進去,不坐上個十年八年,肯定出不來!
周偉棟看了一眼地上篩糠一樣不斷髮抖的銀行領導金波帆,之後便轉過身子開着自己的帕薩特離開,剛剛離開沒多久,銀行領導金波帆便嚇得嘴裡邊往外吐白沫子,嚇得身邊的銀行保安急忙一遍一遍的撥打急救中心的電話。
來到銀行的停車場,寧海下來車子,隨後把錢兜子從周偉棟的車上卸下來,看到周偉棟還不走,擺了擺手說道:“你趕緊走,這裡人多眼雜,看到你親自送我一個保安回來,對你的影響不好。”
“頭兒沒事的,我這條命都是你的,這些個什麼破影響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周偉棟言辭懇切的說道。
“別說這些了,我還有事,”寧海再次擺了擺手,之後頭也不回的朝自己的瑪莎拉蒂總裁走去。
周偉棟看着表面上非常不近人情的寧海的背影,笑了笑,隨後心裡熱乎乎的開着車走了。
寧海把錢兜子扔到車後備箱裡面,開着車子回到了天海集團。來到公司晃悠了兩圈之後便看到員工陸陸續續的下班了。在停車場裡等候了一會,陳麗麗和小枚還有芮容三個人前後腳跟着,有說有笑的從天海集團的大門出來,徑直朝着停車場裡走來。
“你收拾好了?”陳麗麗坐在車裡,感覺後備箱很沉,隨後問了一句。
“收拾好了,也沒什麼東西,就一個布兜而已,”寧海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你的布兜裡裝的什麼玩意?感覺把車都壓低了!”小枚心急的插了一句嘴。
“呃……沒什麼,就是一些紙而已,”寧海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搪塞的說道。
“哼哼,不會是手紙吧?”小枚眼神陰測測的看着寧海,不懷好意的追問了一句。
“我一個大老爺們要那麼多手紙幹什麼?”寧海把車子開出來停車場,駛上了下海市的街道,“不像你們女人,無論大小便都要需要那麼多紙來擦。”
“……”車裡的三個大美女聽到寧海的這句話,瞬間全部一臉黑線,三雙眼睛惡毒的看着寧海,恨不得上去就將寧海給撓成米國的星條旗。
寧海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窘境,不敢搭茬,只顧開車朝前走。這時一輛麪包車快速的從旁邊的衚衕裡開出來,一下子攔在寧海車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