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斯汀的瞳孔猛然鎖緊,顯然是沒有想到白俊逸居然能夠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出現在在自己的面前。
“你想幹什麼!”賈斯汀抽了抽自己的手,發現完全就抽不出來,此時他一臉的風輕雲淡終於有了一些變化,咬牙道。
雖然自己的手下多,武器也多,但是此時畢竟因爲自己的不小心導致了自己在白俊逸的手上,要是一個不小心自己給弄的傷了殘了,那麼就算是把白俊逸給宰了一萬遍都不夠彌補他的損失。
賈斯汀眼神陰冷,腦海裡卻在急速地思考怎麼應對眼前的困境。
白俊逸露出了笑容,對賈斯汀說:“不用想了,我還沒有沒品到那你做人質然後逃離這裡的地步。”
聽見白俊逸的話賈斯汀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是冷笑,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抱着一些道德制高點死都不肯彎腰的人,所謂的道德,呵呵,在金錢和權謀的面前簡直就一文不值!
“你是一個正直的人,我很佩服你。”賈斯汀笑着說,眼神真摯,似乎是真的被白俊逸的高尚品德給感動到了。
而白俊逸的笑容比他還燦爛,聳聳肩,白俊逸說:“我最多就是把你在這裡宰了,不過是一個賭場而已,我想走的話就你這麼一點人攔得住我?”
聽見白俊逸的話,賈斯汀終於是笑不出來了,他的表情一點一點地冰冷下來,此時他就算是一頭豬都該明白白俊逸從開始就是在玩弄他。
“我長這麼大,沒有人敢耍我,你很好,別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做到了,光是憑這一點你就足夠驕傲了!”賈斯汀一字一頓冰冷地說,看着白俊逸的眼神陰沉無比,好像是兩把陰刀要把白俊逸給活剮了。
白俊逸扭頭一臉認真地問朱威廉說:“你見過這麼裝逼的人沒有?”
朱威廉很配合地搖頭。
白俊逸一笑,看了一眼因爲姿勢的關係此時還高舉在朱威廉腦袋上的紅酒杯,淡淡地對朱威廉說:“那麼你現在知道該怎麼辦了不?”
朱威廉順着白俊逸的眼神看過去,頓時一陣的火熱,這麼囂張,這麼吊,這麼爺們的事情,他早就想做了啊!
不得不說朱威廉也是一個相當有天分的孩子,他一把拿過了賈斯汀手上的紅酒杯,然後學着之前賈斯汀的樣子高舉到了他的頭上,獰笑着說:“你剛纔是不是想像是現在這樣把這杯紅酒倒在我的頭上?”
朱威廉一邊問,那紅酒鮮紅的液體一邊順着賈斯汀一頭燦爛的金髮上流下來,滑過他因爲憤怒而顯得更加蒼白的面孔,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
“這種感覺爽不爽?”渾身所有毛孔都在歡呼的朱威廉哈哈大笑道。
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做紈絝子弟,這種蹂躪別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賈斯汀的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的手臂瘋狂地扭動着想要從白俊逸的控制中掙脫出來,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終於,賈斯汀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對着身後自己那些躊躇着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手下咆哮道:“給我殺了這兩個人!”
不得不說這羣人還算是訓練有素的,在賈斯汀咆哮出聲的第一時間就嘩啦啦地統一掏出了槍緊張地瞄準白俊逸和朱威廉兩個人,當然,更多的槍口還是對着白俊逸,傻子都看的出來此時白俊逸的威脅纔是最大的。
被七八個槍口對着,白俊逸的眼神也冰冷了下來,看着眼前目露瘋狂的賈斯汀說:“你覺得這樣就能威脅到我了?”
“你以爲呢?哈哈,大不了一起死啊!”賈斯汀以爲白俊逸怕了,表情更是得意,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怕死的人,他就不相信白俊逸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跟自己這麼多人拼。
在這樣封閉的房間裡,一旦開了槍戰,白俊逸絕對第一時間被打成馬蜂窩。
而回應他的,是白俊逸裂開嘴殘酷如同撒旦一樣的笑容。
“單純的孩子,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根本不是你能威脅的吧,我最喜歡打破你們這些單純的孩子那天真的想法了。”
話落地,賈斯汀猛然感覺一陣深入骨髓的恐懼,只是這恐懼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在他的身上擴散開來,一陣劇痛就先一步瀰漫了他全身。
賈斯汀感覺自己小腹一疼,然後整個人都橫飛了起來。
因爲賈斯汀的手臂還被白俊逸抓着,所以白俊逸踢在他小腹的一腳雖然把賈斯汀踢得整個人橫飛起來可是並未真的飛出去,只是他的雙腳離了地面整個人趴着和地面形成一條平行線,那巨大的兇猛力道消耗完畢,白俊逸也鬆開了他的手,此時賈斯汀的身體才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虧得地面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要不然賈斯汀這麼一摔絕對要斷好幾根骨頭,可是就算是這樣他都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裡面五臟六腑好像都被丟到了攪拌機裡面被攪合成一團。
長大了嘴,額頭上青筋暴凸,巨大的痛苦讓賈斯汀那張蒼白的臉都漲紅起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甚至包括朱威廉誰都沒有想到白俊逸居然兇悍到了面對七八個槍口還敢動手的地步,只是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白俊逸的身體已經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了那幾個槍手的面前。
那些最矮小都有一米八的壯漢就像是一個個紙糊的玩具一樣橫七豎八地飛起來。
房間內一陣雞飛狗跳。
這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好像是大人欺負小孩子一樣。
朱威廉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個個魁梧粗壯的大漢被白俊逸抓小雞仔一樣抓起來然後丟出去,滿屋痛苦的呻吟聲彷彿在告訴朱威廉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在做夢。
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朱威廉忽然渾身都是一抖,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學了三年的跆拳道簡直就是學在狗身上了,看着這些大漢的塊頭,隨便一個都夠他喝一壺的,但是現在一個個的卻成了小雞仔被白俊逸隨意丟來丟去。
這還是人嗎這?
朱威廉忽然覺得同樣是兩隻手兩隻腳,人和人的差距是大!
上下前後不過是幾分鐘的功夫,一屋子就剩下了朱威廉和白俊逸兩個還能站着的人。
至於那些槍,全都被擰成了麻花丟在賈斯汀的眼前。
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一把把被丟到自己眼前的手槍,那扭曲的槍身讓人無法想象它們之前一秒還是能殺人的利器。
賈斯汀恐懼了,是真的恐懼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
而就在賈斯汀大腦當機的時候,一雙腳出現在他的眼前,然後那雙腳的主人蹲下來,抓住了他的頭髮把他腦袋提起來。
看着眼前的賈斯汀,白俊逸笑眯眯地拍了拍後者的臉蛋,說:“現在我想要要回本屬於我的東西,夠資格了嗎?”
賈斯汀嚥了一口唾沫,呆呆愣愣地點點頭。
現在,哪裡還有容他說不的餘地?
“可,可是東西不在我這裡,在大小姐那裡。”賈斯汀艱難恐懼地說。
這一次,白俊逸的眼神徹底冰冷下來,他是真的沒耐心了。
這狗日的到底哪個纔是正主?
“那麼就滾去找她過來!”白俊逸冰冷地道。
賈斯汀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只是身體的劇痛卻讓他踉踉蹌蹌的,連路都走不穩,看着賈斯汀的模樣,白俊逸淡淡道:“看你走路這麼困難,我幫你一程吧。”
賈斯汀猛地鎖緊了瞳孔,他意識到了巨大的危險又一次籠罩了過來,只是雖然意識到了危險,可他怎麼可能躲的過白俊逸?
一隻腳,正正中中地踹在了賈斯汀的屁股上。
然後就見到賈斯汀簡直像是出膛的炮彈一樣朝着房間的大門飛出去。
樓下大廳,一樓的賭場是大衆化的賭場永遠都是最熱鬧的,無數去不起高級包間的賭徒在這裡瘋狂着喊叫着,而之前白俊逸鬧起的那一幕雖然讓不少人覺得新鮮,可是在賭徒的眼中除了籌碼之外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值得他們保持注意力的,所以很快大傢伙都把那些事情給忘記掉了,一個個呼喊着叫着自己所壓的投注。
就在氣氛熱烈的時候,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嚇了所有人一跳。
人們下意識地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卻見到二樓一間包廂的房門忽然炸開了,然後一個人影簡直就像是飛人一樣從那房間裡頭飛了出來,那不斷地慘叫着的身體在空中畫出了一條完美的拋物線從二樓摔到了一樓。
此時,愛麗絲正在巡視賭場的秩序,這是她每天的必備工作之一,只是黃金城的名氣在那裡,一般不是瘋了的人也不會過來找麻煩,所以愛麗絲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她腦海裡想的全都是等一會怎麼施展自己的魅力讓賈斯汀能夠爬上自己的牀。
可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影重重地落了下來。
恰好就是她剛巡視到的一張賭桌上。
砰!
煙塵四起,無數的籌碼和紙牌和那張被砸垮了的賭桌一起散落滿地。
愛麗絲和所有人一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到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看見摔下來的那個人的臉,身體又是一顫,這一次居然呆若木雞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了。
這個口噴鮮血不斷地扭曲掙扎着的人,不是賈斯汀還能有誰?
前一秒,愛麗絲還在幻想賈斯汀渾身性感迷人的身材,可是現在後者就以這麼一種方式從天而降地出現在她的眼前,這不是驚喜,簡直是驚悚了。
“我的老天!賈斯汀,你怎麼了!”在賈斯汀越來越微弱的呻吟聲中終於意識了過來的愛麗絲驚慌失措地跑上去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