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剛剛白俊逸修煉的正是八荒崩山術。
只不過,八荒崩山術的修煉在一開始就遇到了阻礙。
白俊逸也沒有想過在第一次修煉就能夠成功,所以雖然失敗了,但是也在自己的預料之內。
白俊逸沒有浪費時間,繼續修煉。
只是,前前後後,大概十幾遍,白俊逸卻都是一一以失敗而告終。
如果說只是失敗一次,兩次,甚至是三次,那還有情有可原,可是十幾次,全都失敗了,這開什麼玩笑?
難道自己的天賦真的差到這種程度?
白俊逸實在是不相信。
開什麼玩笑,區區一門法術,難道還難倒自己了?
於是,白俊逸又是不信邪的一次又一次的試驗,可是,毫無疑問,一次又一次的試驗,換來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最後,白俊逸只能夠不甘心的放棄,等到明天再詢問季湖海。
“你修煉的方向錯了。”
第二天,當季湖海來到白俊逸的宮殿,聽到白俊逸的問題後,季湖海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答道。
白俊逸聞言,當即便是怔住了:“方向錯了?”
季湖海頷首點頭,開口道:“你覺得,什麼是法術?”
“法術,不就是法術了?還能是什麼?”白俊逸聞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季湖海搖了搖頭,說道:“法術,與法技不一樣,法技是以真氣匯聚成特定的技能來實施作用,但是法術,在於‘術’這個字,‘術’是代表着一種頻率,這種頻率能夠與天地融合在一起,換句話來說,法術是以自身的真氣,配合術紋,再溝通天地之力,從而形成的一系列效果,這與法技是完全不一樣的。”
聽到季湖海的解釋,白俊逸的雙眼睜得老大,豎起了一根食指,點了點頭,滿臉恍然大悟地說道:“你的意思……我聽不明白!”
季湖海身體猛然一個蹌踉,忍不住丟出一個大白眼,怒吼道:“你妹夫的,你不知道你作出這麼一副表情做什麼?”
白俊逸雙眼又是微微睜大起來,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說道:“哇,你終於說髒話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說髒話了誒!”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季湖海沒好氣道,“你到底還想不想要知道怎麼修煉法術了,不想知道的話,那我可走了啊!”
說完這句話,季湖海作勢便要離開。
“想,想,想,”白俊逸急忙拉住了季湖海,一臉諂媚地笑道,“當然想了,我剛剛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想要活躍活躍一下氣氛而已嘛,你別生氣,你別生氣。”
見白俊逸表現得跟一副狗腿子似的,季湖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甩開他的手掌,沒好氣地說道:“我只講一次,但是能不能夠聽得懂,就看你自己的了。”
白俊逸聞言,一臉無奈地說道:“誒,我說你別這樣啊,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你至於這個樣子嗎?”
季湖海沒有跟白俊逸廢話,問道:“你聽不聽?不聽我就走了啊?”
“聽聽聽,”白俊逸連忙開口說道,“只是,能不能夠不要只說一次啊?”
季湖海二話不說,沒有任何猶豫,轉身便朝門口走去。
白俊逸急忙拉住了他,如同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說道:“行行行,一次就一次。”
“那你給我聽好了,”看着白俊逸,季湖海當即便是開口講解道,“剛纔我就已經說過了,想要施展出法術,就必須以自身的真氣來勾勒術紋,形成一種特定的律動來溝通天地之力,繼而發揮出法術的威能來,我給你演練一次。”
說完這句話,季湖海手掌一揮,當即便是有着一道真氣在指尖上涌出,宛若一縷火焰,又像是精靈一樣在跳動,格外的美麗。
季湖海的手指如筆,在虛空中快速的勾動,頓時指尖上的真氣如同筆墨一樣,在虛空中勾勒而出。
虛空似畫壁,真氣如墨水,季湖海時而單指勾勒,時而雙手扣印拍擊,形成了不同的紋路,不停的疊加,慢慢的形成了一個整體。
在白俊逸的眼中,季湖海就像是一位畫家似的,在繪畫着一幅圖,這幅圖充滿了靈性,在季湖海的揮舞之下,逐漸形成,且季湖海的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看上去優雅又迅速,不過短短的幾息時間,這幅“畫”就完美的在虛空中展現出來。
嗡!
縱橫交織在一起的數十道術紋形成整體的那一瞬間,整個空間都是微微一顫,旋即形成了一面閃爍着湛藍色的光盾,光盾的表面上,流轉着點點光澤,一股厚重、堅韌的氣息在光盾上釋放而出。
季湖海手掌一探,將光盾握住,望向了白俊逸,出聲問道:“現在你明白了嗎?我剛纔所催動的真氣,是我這門法術所需要的運轉經脈路線所形成的真氣,我們的真氣之所以要在特定的經脈裡運行,其實就是爲了可以形成一種律動,可以與天地共鳴,讓我們的真氣能夠溝通天地之間的力量,繼而融合在一起,從而施展出我們想要的效果。現在,你可以重新再嘗試一下。”
說到這裡,季湖海就向後倒退了兩步,負手而立,看着白俊逸。
白俊逸聽到季湖海的話,似懂非懂,在一開始聽到季湖海的講解,他還是很茫然,但是看到了季湖海的演練,白俊逸就已經大概清楚該怎麼做了。
這其實就是手繪一幅圖,手繪一幅圖的時候,你需要筆墨,而筆墨就是你的真氣,而術紋就是圖案的構造,但是你有筆,有圖形,但是你還需要畫板,而天地就是你的畫板。
以天地爲板,以真氣爲筆,以術紋爲形,三者結合在一起,就能夠構造出完整的一幅圖畫。
這,就是法術!
一想通到這一點,白俊逸茅塞頓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變得不一樣了。
當即,白俊逸開始運轉體內的真氣,在特定的經脈裡飛快穿梭,而這時候,季湖海的聲音又是再度響了起來:“不要着急,細細的感受着在經脈裡流淌的真氣,你會發現,其中蘊含着一種奇特的律動。”
聽到季湖海的話,白俊逸靜靜的聆聽着。
咚咚,咚咚……
是的,白俊逸聽到了這種律動聲,宛若戰鼓在敲動一樣,當即他驀然睜開雙眼,旋即雙手猛然結印,而後向前微微一拍,“嗡”的一聲,一縷真氣噴薄而出,但是並沒有就此而逸散,反而形成了一條紋線,凝滯於虛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