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湖海的解釋,白俊逸的臉上露出了錯愕之色,他出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王庭裡建立了一個能夠對抗天劫的地方?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
季湖海聞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說你日理萬機嗎?怎麼就不知道了?”
“就是因爲日理萬機所以纔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話,我還需要問你嗎?”白俊逸一本正經地說道。
“……”
季湖海突然發現還真的無法反駁白俊逸說的這一番話。
所以,季湖海決定不反駁,同樣的,也無視掉他的問題。
轎車的速度,嚴格來說要比白俊逸徒步還慢,畢竟白俊逸已經是一位金丹期大圓滿的修士,一步雖然無法百米距離,但是四五米卻是有的了,如果全力而爲的話,恐怕不到十分鐘就能夠抵達抗劫殿,但是轎車重在享受,更何況他們也不着急這一時半會。
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在白俊逸與季湖海的互懟之中,轎車終於停了下來。
從轎車下來後,白俊逸便看見在身前有一座巨大恢宏的宮殿,雖然樸素,但是白俊逸卻能夠從表面上看出那裡有着無數道法紋隱隱閃爍着光輝在流轉,散發出一種極爲浩大的氣息,讓人心中頗有震驚的情緒涌出。
“這就是抗劫殿?”
白俊逸的臉龐上露出了錯愕之色,有些不願意相信地問道。
季湖海翻了翻白眼,不打算與白俊逸再多廢話,直徑向抗劫殿裡走去。
白俊逸見狀,微微一怔,連忙喊道:“誒,等等我啊!”
兩人進入了抗劫殿,當即白俊逸便是看到有不少人聚集在這裡。
宋瑾,蘿絲蟻后,伊卡洛斯,靈兒,徐子晴,何大等等……
看到這些人全都在這裡出現,白俊逸的眉毛微微一揚,覺得很意外,他沒有想到衆人都會出現在這裡。
宋瑾衆女迎向了白俊逸,宋瑾微笑着說道:“你來了,俊逸。”
白俊逸看着她們,出聲問道:“你們怎麼都全在這裡?”
“怎麼也得告訴你一些情況才行。”宋瑾微笑着說道,“何尚書。”
“是!”
何大從後面走了出來,對着白俊逸拱手作揖,行禮說道:“君上,抗劫殿是爲了可以幫助那些晉升到元嬰期的金丹期大圓滿的修士的天劫而設計的,所以我們在這裡面大大小小刻印了一百零八道法陣,用來對抗天劫,只不過因爲竣工時間太過匆忙,所以現在只刻印了三十六道法陣,而抗劫殿本身就是由一種叫做‘吸雷石’所構造的,能夠大幅提高抗衡天劫的防護力量,只不過具體能夠達到哪一種程度,還需要根據天劫的強度大小而來判斷。”
白俊逸聽完何大所說的這一番話,眼珠微微一轉,立刻想到了什麼,扭過頭望向了季湖海,開口說道:“你這個傢伙,不會是拿我來當實驗品吧?”
季湖海問道:“什麼實驗品?”
“你分明就是想要拿我來試驗一下抗劫殿的強度纔要讓我來這裡渡劫的吧?”白俊逸瞪大雙眼,看着季湖海說道。
聽到白俊逸的話,衆人都是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沒有說話。只有季湖海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起來。
“你覺得我像是那樣子的人嗎?你是一國之君,你的安全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們必須儘可能的保護你周全,這抗劫殿現在就是你一個人的專場了,不然的話,我們也不用這麼煞費苦心的建立這麼一個抗劫殿了,你說是不是?”
白俊逸疑惑不已地問道:“是這個樣子嗎?”
不得不說,衆人對季湖海這一番胡說八道真的是由衷的感到佩服,他們見過胡說八道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
聽到白俊逸的疑惑,宋瑾柔聲說道:“這當然是真的了,抗劫殿雖然說是爲了大家,但是大部分還是爲了你而加緊竣工的,這的確是事實,畢竟你的命現在可不只是單單你一個人的。”
聽到宋瑾的話,白俊逸只好笑了一笑,說道:“好吧,那我暫且相信那傢伙了,所以現在我該怎麼辦?”
何大說道:“君上,請跟隨微臣到這邊來。”
聽到何大的話,白俊逸點了點頭,然後跟衆女一一告別。
“白俊逸哥哥,我相信你可以度過天劫的!”
“蠻王,你不要死了!”
伊卡洛斯的話,讓白俊逸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放心,我命硬得很呢,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
當即,白俊逸就跟隨着何大來到了抗劫殿的居中位置。
“好了,就這裡了,請君上在這裡渡劫突破吧。”
何大說完,向前退後大概五米後,開口說道。
白俊逸聞言,目光一掃,最後才落到地面上,發現地面上竟然是有一張巨大的法陣圖,密密麻麻的法紋縱橫交錯,蔓延四方,而白俊逸所在的位置,赫然是法陣的核心。
白俊逸見狀,衝着衆人點了點頭,見宋瑾等女眼中還是有擔憂之色,當下便是笑着說道:“好啦,你們不用擔心啦,不過就是渡個劫而已,我沒有在怕的啦!”
季湖海神色認真地說道:“不要小瞧天劫,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抗劫殿未必能夠抗衡得下天劫,你一定要小心!”
見季湖海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當即忍不住問道:“有那麼誇張嗎?”
季湖海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卻已經很充分的說明了一切。
見季湖海這番作態,白俊逸揮了揮手,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看見白俊逸已經把自己的話記在心裡,便是點了點頭,旋即對着衆人說道:“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衆人依依不捨地看了白俊逸一眼,都是相繼離開了大殿。
“怎麼一個個都覺得我像是要去赴死的樣子?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嗎?”
白俊逸撓了撓後腦勺,有些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