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青巖也是極爲出色的人物,但是論滾滾紅塵,人心複雜,這位修行界的天才青年,還是不能跟白俊逸這樣在世俗界混跡這麼多年的老油條相比,要知道白隊長當初雖然只是一個刀鋒小隊的隊長,更是直接得罪了當時華夏軍界勢力最強的周家。
但這是他不在乎而已,而且當時以他的實力,能在周家勢力之下還能繼續蹦躂,也是因爲有李嶽澤的開口,所以對於這些勢力間的平衡,白隊長基本能做到得心應手。
歐洲黑暗議會那些相當於天榜諸強者的存在,雖然實力恐怖,但畢竟還沒有超脫到聖人的那一步,只要還有七情六慾,他們的心態也就跟世俗界的凡人差不多,只是在意的東西不同而已。
顧青巖沉默了片刻,擡頭道:“那我們接下去該怎麼做?”
他雖然歷練不如白俊逸,但畢竟還是聰慧之極的人物,稍微一思索,就明白白俊逸說的沒有錯,那些修煉到第三重天梯以上的超級強者,根本不會在意一個宋瑾,也不會在於猶如螻蟻般的自己,自己要防備的,還是那些低一個層次的黑暗議會強者。
“等!”
白俊逸只是說了一個字,就直接坐倒在牀上不在說話。
見到白俊逸的樣子,顧青巖不禁恨的牙癢癢,但心知也沒有什麼其他辦法,畢竟沒有任何消息來源,連宋瑾被囚禁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他們也如同被束起手腳,無力可用。
“我去附近的酒吧轉轉,看看能不能查探到什麼消息!”
顧青巖丟下句話,身形直接消失在了房間內。
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在一個酒吧裡查到什麼線索,只怕整個倫敦地下勢力的頭腦都壓根還被悶在鼓裡。
不過白俊逸也沒說什麼,顧青巖肯跟着自己前來就已經很不錯了,真想處處聽他的話,他還沒有那麼天真,而且真正關心宋瑾性命的,也就只有白俊逸自己。
如果是顧青巖,如果有機會的話,只怕會直接斬殺宋瑾,畢竟微型核彈這種恐怖的玩意,還是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好,天榜級別的強者是可以不在乎,但是對一般的中高階修士而言,還是非常大的威脅。
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沉默了下去。
“對,那是一個花園,充滿了鮮花與光明,溫暖的陽光,就像母親的懷抱……”
一個滿臉皺紋,年邁之極的黑袍巫師握着一根魔杖,在宋瑾的面前施法,他的聲音輕柔而又充滿了誘惑,空着的左手中,出現了一團紫黑色的光球,散發着迷人的光線,如果有普通人見到這光芒,只怕連靈魂都會被吸入其中。
宋瑾此時安靜的斜靠在一張沙發椅上,雙眸緊閉,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是隨着那個黑袍巫師的咒語聲起,她的眼睛緩緩的睜開。
宋瑾此時感覺到自己正處在一個美好的夢中,回到了大學時代,自己抱着書本在美麗的校園中踱步,到處都是芬芳的鮮花,在那遠處的樹林間,似乎有一個英俊的少年在等着自己,長的有些像李鳴楚,似乎又有些像白俊逸……
“布拉德利克閣下,這個華夏國女人的意志力似乎特別強大,你的法術可以生效麼?”
在這個黑袍巫師的邊上,齊刷刷的站着幾個氣息或陰冷,或粗狂的男子,李鳴楚遠遠的站在一邊,面帶敬畏的望着這些人。
這幾位血族和狼人,都可以算是黑暗議會中的高層人物,雖然不如掌握議會大權的大公爵們,但也已經握有一些真正的權力,尤其是這位正在施展法術的黑袍巫師,更是掌控了他的前途,甚至是生命。
這個叫做布拉德利克的黑巫師,就是釋放了李鳴楚體內那一絲力量的人,雖然在境界上剛剛跨入高階法師的門檻,但是對於心靈法術和異種能量的研究,在整個黑暗議會之中也在前列。
宋瑾被李鳴楚帶到倫敦之後,黑暗議會立刻就安排了人手對她的記憶進行讀取,雖然直接用法術讀取記憶會對人的靈魂造成極大的損害,嚴重一點甚至直接會造成腦死亡。
只不過李鳴楚對此只是稍微猶豫了片刻,想到事後自己能獲得的強大力量,他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但是宋瑾的體內,居然和李鳴楚和糖果一樣,也有着一團詭異之極的能量光團,甚至更爲隱秘,至少白俊逸和黑暗議會的人之前並沒有發現,直到一個血族法師試圖以黑暗法術讀取宋瑾的記憶時,直接遭到了反擊。
宋瑾體內的這團能量,與李鳴楚和糖果的迥然不同,通體赤紅,之前隱蔽無比,一旦觸動之後,卻狂暴無比,這個想要讀取她記憶的血族,也已經侯爵位階的強者,居然被這團能量直接反擊的精神力潰散,如果不是身邊有其他強者在,幾乎連命都要不保,饒是如此,也直接被打落了一個位階,從侯爵成爲了伯爵位階。
被派往華夏國的血族強者幾乎全滅,此時又損失一個血族侯爵,本來就與血族不和的狼人勢力自然是喜聞樂見,他們在華夏國也只是在星霄手下隕落兩名狼人伯爵而已,相比血族,損失極輕。
但是血族成員卻是憤怒之極,要知道整個黑暗議會之中,也不過只有數十位血族侯爵而已,僅僅因爲一個宋瑾,就隕落兩位,這種代價也太過於沉重。
所以梅克斯侯爵直接提議,喚醒宋瑾,以世俗界的用刑手段來逼問,一位狼人侯爵倒是嘲諷的提醒,可以對宋瑾進行初擁,只要將她變成後裔,哪有什麼資料問不出來。
只不過這種初擁需要耗費原主人的極大的精血,伯爵以下的血族,根本無法進行,哪怕是伯爵位階的血族,一生也只能進行三次而已,最關鍵是剛纔已經有一位血族侯爵被宋瑾體內的能量所重創,此時卻再也沒有人肯主動出來奉獻自己,哪怕是上位者,也無法逼迫一個族人幾乎毫無意義的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