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我啊,應該是遠不如現在的我幸福吧!”
蘇媚拿起酒杯,輕啜一口,眼神迷離。
“哦,爲什麼,那時候的你,可不用天天站在窗前等着某個沒有良心的人吧?”
唐女神眼波流轉,笑的有些曖昧,接過蘇媚手中的酒杯,也準備喝一口。
“你現在怎麼能喝酒!”
蘇媚臉色一沉,就想要把酒杯給奪回來。
唐凝讓開手,微微搖了搖頭,輕輕撫摸着自己的小腹,柔聲道:“我能感應到他的心跳,應該和他的父親一樣的強壯,喝一點點紅酒又有什麼關係,而且蘇姐你的紅酒可都是波爾多那幾家頂級名莊拿來的鎮莊紅酒,難道心疼啦?”
說完還調皮的朝着蘇媚眨了眨眼睛。
蘇媚聞言,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不再去管她,輕輕嘆了口氣,摸了摸唐凝漆黑如玉的長髮,眼睛望着虛空的某一處,沉吟了許久,才道:“那時候我們雖然已經是很好的閨蜜,但你其實並不瞭解我,當時雖然我面上看不出來,但其實心中已是心力憔悴,明面上要應付那些形形色色的官員,還有地下勢力之中那些殺手和打手,那會我一直想着一統魔都的地下勢力,但還有六叔等人一直在與我對抗,就那樣每天苦苦的堅持,只能進,不能退,因爲一旦退一步,後面就是萬丈懸崖,不僅僅是自己要完,連身邊所有親近的人都會被牽累,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後來,那個小保安忽然出現在了你的身邊,你有點粗心大意,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但我早就發現了他的不一般,有些男人,竭力想在女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厲害,但其實只是繡花枕頭稻草包,有些男人努力的想低調,但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無論怎麼樣的遮掩不住他的鋒芒……”
“蘇姐姐,他哪有你說的這麼好!”
唐凝忍不住嬌嗔道,只是臉上滿滿的笑容和愛意,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不過她的笑容慢慢的黯淡了下去,喃喃的道:“其實啊,我真的不希望他有多麼厲害,還是願意他依舊是那個偷懶好色的小保安,不用去擔心什麼!”
蘇媚聞言,微微一笑,低聲道:“傻妹妹,既然我們選擇了這個男人,就無法再後退或者選擇其他了,尤其是他又這樣的出色!”
“他在走之前,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以後生的是兒子,就叫白平安,如果生的是女兒,就叫白樂兒,只希望他們能夠平安快樂的長大……”
唐凝的聲音輕柔,似乎在講給她肚子裡的寶寶聽。
“放心吧,寶寶也好,他也好,都會平平安安的!”
蘇媚輕輕的對着唐凝道,似乎也是對着自己說道。
白俊逸走到宋瑾的邊上,簡單輸入真氣檢查了下,宋瑾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應該被釋放了法術,陷入沉眠之中,一時難以醒來,到時時間到了應該就會自動醒來,而現在,確實還是睡着了畢竟好。
他將宋瑾放到了自己的背上,找了根繩子綁住,然後環視了一下這個大廳,作爲浮士德用來居住的地方,平時最多招待一下其他幾位巨頭,議會中的其他的人根本無法進入,所以裡面擺放了許多珍貴的擺設,比如說文藝復興時期的名家油畫,古希臘帝國的珍貴鎧甲,雖然沒有什麼法器,畢竟到了浮士德這種魔導師境界的存在,早就有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不會再將東西擺放在外面,但是僅僅是這些東西,已經要比大半個大英博物館都來的寶貴。
“想必這些玩意都是他們的心頭好,不知道毀了會不會讓他們跳腳!”
白俊逸擡頭望了望大廳的頂部,雖然都是由最爲堅固的花崗岩製作,但他相信在半空中的某些人,見的到自己,懷着之前見到伊卡洛斯被封鎖住的憤恨,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意,直接轉身朝着大廳外走去。
就在一隻腳要跨出大廳時,他的右手一動,赤城大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然後氣海中的真元猛然勃發,頓時一道赤色的槍芒朝着身後斬出,右手在瞬間接連顫動了八次,九道龐大的槍芒直接朝着那些珍貴之極的擺設上轟去。
“不!”
此時正在半空之中懶洋洋的注視着下方情況的浮士德,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神情,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華夏國的年輕修行者,居然會向那些對他們這種人來說絲毫沒有意義的東西下手,要知道這些古董,可是他千年以來蒐集收藏的,幾乎每一樣東西都見證了自己的滄桑歲月,對於他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雖然他又驚又怒,但是並沒有什麼用,那座大廳中並沒有什麼防護的法陣,所有的防禦都在大廳之外,誰會在自己居住的臥室放上一大堆的機關,最多隻有一些防潮防塵的小法陣,在白俊逸瘋狂的槍芒之下,跟一張薄紙也差不多。
“撕拉”
整個大廳,捲起了一陣槍芒風暴,而且白俊逸這一招極爲惡毒,他的槍芒之中甚至帶着一絲焚城槍術的火性真氣,不但將那些古董撕裂的粉碎,更是加了一把火,那些擺設之中,許多都是紙製品,在如烈火般的槍芒之下,紛紛燃燒了起來。
“找死!”
知道自己怎麼也來不及挽救那些古董的浮士德,此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就跟剛纔見到格里高利釋放大命運術一樣,而且之前更多是一種遇到可怕危機的驚恐,但現在則是一種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在自己眼前生生被毀掉的憤怒。
他此時雖然不能隔着所羅門堡向白俊逸釋放法術,但是身爲所羅門堡的掌控者之一,浮士德可以催動其中的陣法來攻擊白俊逸!
浮士德握着魔杖的右手猛地一揮,一股雄渾的魔力瞬間從他的身上催發出來,涌入地下的所羅門堡之中,原先因爲被大命運術影響而導致沉眠的所羅門堡,此時又緩緩的甦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