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就是一塊木頭都該知道怎麼說話了。
白保安溫柔地抱着樑紅豆,深情地說:“好,再也不離開了。”
一邊說,白保安一邊在腦海裡頭幻想等會是不是應該來一個充滿了深情的熱吻,或者一段肉麻死人不償命的對白?比如山盟海誓什麼的,哎呀呀,想想都讓人覺得有些小激動啊。
就在白俊逸打好了各種腹稿,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應付說出各種天花亂墜的深情表白的時候,卻感覺不對。
軟妹子怎麼半天不說話?
難不成是害羞激動的?可這趴在懷裡連呼吸都逐漸平穩了是幾個意思?
白保安低頭一看,軟妹子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沉沉的睡去了,白保安的老臉,沒地兒擱了!
嘴角抽搐着,白俊逸仔細地感應了一下,發現這船上唯一可能把自己這丟臉的一切看在眼裡的劉鐵柱不在這之後鬆了一口氣,要不然蠻王今天就要辣手催兄弟殺人滅口了。
這也忒丟臉了!
雖然滿肚子鬱悶和失望,好歹是第一次被人表白居然這麼無疾而終了,但是白保安的心態還是很好的,小丫頭今天大起大落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此時正是虛弱的時候,睡着了也好,等她醒來應該能好很多了。
安置好了樑紅豆,白俊逸回到船艙的駕駛室裡,發現劉鐵柱正在拷問那個被他從海島上撿回來的男人。
“你叫什麼?”劉鐵柱沒好氣地問,一想到自己之前居然揹着這個沒用的孫子走了這麼一路他就不太爽,爲毛同樣是救人,大哥就能抱着個軟妹子我就要抱個男的?心理不平衡的他語氣都兇巴巴的。
“周明鏡,你,你是誰?爲什麼在我的船上?”周明鏡說話的聲音很含糊,而且基本上說一兩個字就要吸一口冷氣,沒轍,他的鼻樑之前被撞碎了,現在還能說話已經算是身體素質不錯的了,並且他現在的姿勢也很怪異,腦袋偏在一側,他也嘗試着轉回正常的姿勢,但是一動他就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斷了,吃了兩次苦頭之後他就不再動彈,同時心中無比的憤恨和後怕,剛纔居然沒有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你剛纔遇到的是一夥恐怖分子,沒死算你命大,你們幾個人中只有你和紅豆活了下來,現在我們在回去魔都的路上。”白俊逸走進了駕駛室,看了周明鏡一眼,平靜地說:“對付那種人報警根本沒用,並且你還要爲失蹤的那三個人負責,指不定麻煩就找上你了,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更不會愚蠢的去報警。”
周明鏡心中一慌,恐怖分子?這個世界上好好的,怎麼忽然就出現了恐怖分子?這種東西不是在電視裡纔會有嗎?再聽見死了三個同伴,只有自己和樑紅豆活下來的時候,周明鏡的眼裡露出了無比後怕的神色,他覺得如果不是他昏的早,可能自己現在也變成一具屍體了。
雖然大半個過程都是昏迷過來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是怎麼死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距離死亡只有那麼一點點距離了,周明鏡就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那現在怎麼辦?”周明鏡六神無主地說。
“到了地方你去找個醫院,好好地修養,至於你那三個同伴,開的起這樣的遊艇,解決這麼一件事情對你來說不是太麻煩吧?就這樣。”白俊逸笑眯眯地說。
周明鏡忽然身體一抖,擡起頭看着白俊逸說:“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白俊逸咧嘴一笑,淡淡地說:“我們是你的救命恩人。”
周明鏡還想要說什麼,但是身體卻因爲失血過多而一陣陣的暈眩,最終他什麼都沒有說,因爲他也看的出來白俊逸並沒有和他深談下去的意思。
在白俊逸朝着碼頭行去的時候,在大唐集團的辦公樓,唐凝正在低頭辦公。
而她的對面,剛好彙報完一些工作的司馬如男嘴角翹着,事實上在發現今天白俊逸沒有出現在小姐的身邊之後她整整一天的心情都是很好的,順帶着連看平時一些看不順眼的人都不覺得那麼討厭了,當然,想到白俊逸還是會覺得很不爽。
唐凝放下了筆,擡起頭看了司馬如男一眼,不知道怎麼的,原本習慣連續性工作的她總是被白俊逸在耳邊唸叨工作兩個小時一定要休息一下之後慢慢地開始產生了新的習慣,工作一段時間就放下筆放鬆一下,現在也是。
注意到司馬如男臉上的歡喜神色,唐凝笑道:“什麼事情那麼開心?”
司馬如男自然不好意思說是因爲白俊逸沒有出現在小姐的身邊,她微微笑着說:“看到小姐今天的氣色很好,我心情也跟着好起來了。”
唐凝聞言一愣,這才發現折騰了自己好幾天的感冒居然好了,她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窗戶邊說:“是嘛,可能是因爲感冒好了吧。”
旁邊端來了一杯咖啡,唐凝轉頭看了司馬如男一眼,伸手接過了咖啡微微抿了一口說:“還是你知道我的習慣,要是別人我可能還真的用不習慣。”
“那我就一直都給小姐做助理。”司馬如男心花怒放地說。
唐凝聞言笑着搖搖頭,說:“怎麼可能,你遲早有一天要嫁人的,結婚之後就會有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孩子,我打算到時候就把你放在一個更輕鬆一些的位置上去,畢竟做我的助理經常要陪着我加班,這樣下去的話對你自己的生活不好。”
司馬如男聞言一愣,上一次唐凝說起找男朋友的事情就已經讓她很不安,現在聽見小姐舊事重提,她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微微地抿着嘴脣,司馬如男堅定地說:“小姐,我還沒有考慮那麼遠,我暫時不想嫁人。”
唐凝擺擺手,說:“那是你還沒有遇到,等你遇到了那個男人,恐怕是我攔你都攔不住了。”
鬼使神差的,司馬如男問了一個很逾越的問題說:“小姐,你遇到了嗎?”
唐凝愣了。
她自己是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面對司馬如男的問話,她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了一會,唐凝笑着說:“不知道。”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知道算什麼回答啊?司馬如男氣急,但是心中的不安感覺更強烈了,以前的小姐是絕對不會說這些事情也不會給出這樣的回答的,不知道,那就是說有這麼一個特殊的男人出現了,只是小姐自己也不敢肯定自己對他的感情?司馬如男如臨大敵。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唐凝的臉色,說:“小姐,是白俊逸嗎?”
唐凝微微蹙起了眉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司馬如男一眼。
本就小心謹慎的司馬如男被這眼一看,頓時回過神來,心知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低聲說:“對不起小姐。”
唐凝到不是以勢壓人,只是覺得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也荒謬了一些,從一開始到現在,她都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上白俊逸,開玩笑吧,那個好吃懶做色的要死的傢伙,世界上就沒有男人了?唐凝心裡這麼想,但是嘴裡卻說不出來。
她並未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會在外人的面前說白俊逸的不是了,也不願意聽見別人說白俊逸不好,哪怕她自己心裡討厭的要死氣的要死,但總覺得那是自己的事兒,再怎麼壞,也不準別人說三道四的。
“好了,城東區的那塊地怎麼樣了?”唐凝說道。
“那塊地的位置很好,我們都還沒有開土動工現在已經有很多人詢問我們是否有出手的意思,因爲小姐你還未決定這塊地的最終用途,所以集團那邊的同事準備了兩套開發方案,一種是以臨江高檔小區爲噱頭的高檔住宅小區開發計劃,一種是建造寫字樓,然後用於出租。”司馬如男在工作上的能力的確毋庸置疑,聽見唐凝的問話想都不想地就把情況介紹出來。
“民用樓盤的開發是不考慮了,只是是否建造成寫字樓我還在考慮,那塊地就在江邊,出來是地鐵站,隔壁就是碼頭,這麼好的地方拿來做普通的寫字樓實在是太可惜了,他們沒有什麼好的方案?”唐凝問道。
“有到是有,五花八門的,什麼建造遊樂場,公園,商場,亂七八糟的都有,最後都被策劃部門一一否決了,不是可行性太低就是回報率太低,或者產生利潤的週期太長,不符合我們的利益。”司馬如男說。
唐凝點點頭,微微皺起眉頭說:“暫時不要考慮利潤週期的問題,大唐集團從來不缺現金,但是卻缺少一個真正的招牌,我們現在去現場看一看,叫上設計師和公司相關部門的領導,如果可以的話,我要把它打造成在魔都,乃至於整個華夏我們大唐集團的標誌。”
司馬如男聞言眼睛一亮,她知道,唐凝每次露出這樣的語氣和表情之後就證明集團又有大動作了,而這幾年下來的事實證明,小姐所做出的決定都是能夠讓人震驚,並且效果極好的,也就是這麼一件件令人拍案叫絕的商業案例讓小姐徹徹底底地坐穩了集團裡的位置。
興奮的司馬如男立刻去安排,大唐集團在唐凝的管理下上行下效,整個辦公效率極高,加上又是唐總裁親自命令,所以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一切就都準備好了。
來到樓下,車隊已經準備好,集團相關部門的負責人和設計師都已經到了,坐進最中間的手工打造勞斯萊斯,唐凝心中漸漸地有了一個腹稿,大唐集團沉寂了一段時間,也該是有大動作的時候了,而這塊花費了很大的代價拿下來的地就是前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