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句話出來,讓白俊逸老臉大爲尷尬,而旁邊的唐凝一副要爆發卻不好意思爆發的模樣,顯得很是糾結。
唐江山見到兩個人的反應,頓時就惱了,他死死地盯着白俊逸,咬牙道:“白俊逸,你是不是忘記了答應過我什麼事情?”
“爸,你們?”唐凝在旁邊輕聲問道。
唐凝在,唐江山好歹沒有把話給說死,只是哼了一聲,對白俊逸說:“你跟我過來,如果還是個男人的話,有本事就不要躲在女人的身後。”
得,這不怎麼討人喜歡的老頭子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白俊逸自然不能慫,跟着唐江山就走出了辦公室。
狐疑地看着兩個男人的背影,唐凝很敏銳地察覺到他們之間肯定有事情瞞着自己,只是此時唐凝還是擔心多過於狐疑,畢竟她太清楚自己的爸爸了,要是在他反對的情況下讓他知道了自己做完和白俊逸發生的事情,那就真的糟糕了。
來到一間會客休息室,唐江山自顧自地在上首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掏出一隻菸斗,點燃了用一隻手握着菸斗,另一隻手支着沙發的扶手,眯着眼睛透過繚繞的煙霧看着白俊逸。
白俊逸坐下之後摸了摸鼻子,白保安此時聽光棍的,能生出唐小三和唐凝這種子女的肯定是一頭超級老狐狸,跟這樣的老狐狸打交道白俊逸最爲頭疼,因爲好像什麼事情他們都心中有數了才慢慢地試探你,看你老實不老實,讓你想要裝傻都沒地方裝去,不過全憑着被這些老狐狸坑多了的經驗,他現在也知道該怎麼跟這羣人打交道?老實點,少點小聰明。
“你看到的是真的,想的也是對的,我的確把你女兒睡了。”白俊逸說道。
饒是城府深如唐江山,在聽見白俊逸大咧咧地說出把自己女兒睡了這樣的話的時候依然忍不住手一抖,一雙充滿了威嚴的眼睛裡更是升騰起了無盡的怒火。
“蠻王,你答應過我的絕對不能對凝凝產生男女之情,但是現在纔過去幾個月?你就把你自己說出來的話給吞了?”唐江山含怒道。
白俊逸挑眉道:“唐江山,當初你也就是個窮吊絲,騙了唐凝的媽媽那高門大第的大小姐做媳婦,咋的了,現在看不上我這個窮當兵的沾你女兒?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父母包辦婚姻?我們看對眼了能有啥辦法,你還能棒打鴛鴦把我給拆了?”
唐江山怒哼一聲,說:“我說過了,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唯獨你不行。”
白俊逸揉了揉太陽穴,說:“我現在也跟你說,其他事情都行,就這件不行。”
唐江山豁然起身。
白俊逸毫不想讓,同樣起身和如同暴怒中的獅子一樣的唐江山對視。
這休息室裡,氣氛凝固得像是冰塊一樣,好像一點點的差錯,兩個大老爺們就真的會打起來。
對峙了良久,唐江山惱怒地哼了一聲,坐在沙發上陰沉地說:“白俊逸,你這樣做對得起天上的小三?”
白俊逸平靜地回答說:“我兄弟的妹妹就不能碰了?更何況還是兩廂情願,他知道了只會爲我開心,因爲他能做我大舅子了。”
唐江山震驚了,被白俊逸的無恥震驚到了。
良久,唐江山揹着手在休息室裡走來走去,似乎在考慮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白俊逸知道唐江山這會兒心緒很亂很複雜,也沒有插嘴打擾。
過了一會,唐江山忽然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看着白俊逸,說:“我可以不干涉你和凝凝之間的事情,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白俊逸擰着眉毛,說:“小三兒死的時候你就打算過報復我,依照你的性格脾氣肯定對我調查過,所以你該知道我最不喜歡被人威脅,不管什麼事情。”
唐江山冷笑道:“這件事情我不怕你不答應,有人要殺我,凝凝就是他們拿來對付我的第一目標,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跟進這件事情。”
白俊逸目光一閃,看向唐江山。
瞧見白俊逸的反應,一直都感覺很憋屈和煩悶的唐江山總算是舒服了一些,也找到了一點話題的主動權。
習慣了掌控和任何人談判主動權的唐江山十分不喜歡白俊逸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但是偏偏沒有什麼辦法。
嘆了一口氣,唐江山掏出了一個小木盒子遞給白俊逸。
白俊逸打開這個盒子一看,裡頭躺着一支黑色的玫瑰花。
白俊逸眼神一凝,伸手拿出了這支黑色玫瑰花,對唐江山說:“你是招惹了人家多少的深仇大恨,居然請來了黑玫瑰這恐怖的組織?”
能讓白俊逸說一聲恐怖的,絕對是這個星球上數得上號的組織。
黑玫瑰,全球第一殺手集團。
這個頭銜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白俊逸最頭疼的就是和這些殺手組織打交道,這些人完全就是瘋子,防不勝防的暗殺手段真正應了那句話,你躲的過初一躲不了十五。
白俊逸就曾經親身經歷過一件事情,當時他在東非的一個小國家,而那個國家的整個皇室都被黑玫瑰的人給殺光了?因爲政敵出錢了,就這麼簡單。
這樣的組織總歸是有點尿性的,比如在暗殺之前就給人送一直特有的黑色玫瑰,據說是收到黑玫瑰的人沒有一個能躲的過去。
“這是發給凝凝的,只是被我拿下來了。”唐江山平靜地說。
白俊逸眉頭直跳。
“對方來頭很大,但是幕後的正主我會對付,黑玫瑰的暗殺只能靠你阻擋。”唐江山目光灼灼地說。
白俊逸把玩着黑色玫瑰,說:“凝凝不會出事的。”
聽見白俊逸這句話,唐江山才鬆了一口氣放心地點點頭,蠻王這兩個字在武力方面絕對值得信任。
和白俊逸談完,唐江山就去找唐凝了,顯然是有些父女倆的事情要說,白俊逸也沒有不知趣地湊上去,而是離開了辦公室。
來到樓下,白俊逸剛打算去找劉鐵柱,就見到朱威廉一臉淫笑地跑了過來。
“姐夫,抽菸,抽菸。”朱威廉的笑容十分討人喜歡,過來就很懂事地遞煙。
白俊逸接過了朱威廉遞過來的煙,笑眯眯地說:“別這麼叫,我還不是你姐夫呢,給人聽見了多不好。”
嘴上這麼說,但是白俊逸臉上和眼神裡表明的分明就是:小夥子很上道,我對你很滿意?
朱威廉也是個聽絃音知雅意的秒人,聞言嘿嘿笑着點燃了打火機湊過來給白俊逸點菸,說:“我懂的,我懂的,姐夫啊,以前沒見過你,什麼時候跟我姐在一起的?”
白俊逸吐出一口煙霧,說:“沒什麼在不在一起的,這種事情,順其自然。”
白俊逸是沒好意思說唐凝到現在還不給他好臉色看,而這話聽在朱威廉耳朵裡就有了一種高深莫測的風範,他無比佩服地對白俊逸說:“還是姐夫你牛掰,連我姐那樣的女人都降服了,我一直都覺得這個星球上就找不到能讓她看上眼的男人。”
白俊逸哈哈笑着拍朱威廉的肩膀,樂得眉眼都擠在了一起,說:“別的不敢說,對付女人嘛,我還是有一點心得的,什麼時候一起交流交流。”
正好這句話說出來,剛從電梯送唐江山出來的唐凝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冰冷地看了白俊逸一眼,冷笑道:“對付女人你很有經驗?”
問了這麼一句話,唐凝哼了一聲丟下表情僵硬的白俊逸扭頭送唐江山走了。
至於唐江山,這老頭好像壓根什麼都沒聽到。
等兩人走了,知道闖禍的朱威廉客套了幾句就跑路了。
白俊逸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不做死就不會死。
到了傍晚,劉鐵柱的消息來了,收到消息的白俊逸立馬離開了公司,殺到維多利亞酒店樓下。
“哥,這邊。”坐在一輛不知道哪裡搞來的商務車裡,劉鐵柱對白俊逸招了招手。
白俊逸打開車門上去,說:“怎麼個情況?”
“點踩清楚了,他們住在8123和8127號房間,罵了嘎巴子的,兩套總統套房,真奢侈。”劉鐵柱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還有別人不?”白俊逸問道。
劉鐵柱陰測測地說:“下午到是有幾個人進去,但是很快就出來了,不清楚談了什麼。”
“我今天早上跟他們接觸過了。”白俊逸忽然說。
劉鐵柱望過來,白俊逸並未解釋,指了指門口,說:“他們出來了。”
劉鐵柱一驚,扭頭去果然看見穿了便裝的周俊傑和他的同伴一起走出酒店,在酒店的門口早就停了一輛騷包的奔馳s600,兩人上車之後奔馳就立刻離開了。
“跟上去。”白俊逸眯着眼睛說,下意識地預感到今晚估計有樂子看了。
商務車偷偷摸摸地跟在奔馳的後面,劉鐵柱本身就精通暗殺和追蹤,在這樣的鬧市區裡跟着一輛車自然不在話下,整個過程都沒有被發現。
奔馳停在了一家會所的前面,周俊傑下來了。
而和周俊傑一起下來的除了他的同伴之外還有一個男人,白俊逸看到這個從駕駛室上下來的男人就樂了,這不是好久不見的華威嘛?還真是老朋友啊。說起來,他到魔都的第一桶金還是這個華威送來的,小十萬呢,到現在都還有大半躺在他的銀行卡里。
白俊逸擡眼看了一眼這會所的招牌,紅粉伊人。
“這名字挺別緻的。”周俊傑笑着對身邊的華威說。
華威臉上帶着笑容,內心卻火熱,爲了拉攏身邊這個京城來的周家公子哥自己跟華少元可是花費了大代價,不過一旦能和對方搭上線,就算是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周少從京城過來,什麼東西沒有見識過,我們這也就這麼些東西,上不了什麼檯面。”華威討好地說。
這話落地,周俊傑正要有所表示,旁邊就傳來了一個不爽的聲音,“喲,好大的口氣啊,看不上魔都的會所?我當是什麼人呢,華威你這條狗也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說這話的是一個微胖的青年,這會兒正摟着一個漂亮的女人對着華威一行人不陰不陽的說,顯然他是打算帶着女人進去會所裡的,聽見有人這麼埋汰有他參股的紅粉伊人自然就不開心了,開腔說。
周俊傑瞥了這個青年一眼,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給了華威一個你自己看着辦的眼神,這裡畢竟是魔都不是京城,他算是過江龍,這些事情自然要讓華威這個地頭蛇自己出馬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