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着,這金公子便掏出電話給他那牛逼老爹打了過去,幾十秒交代完後,他再次滿臉怒色的坐了下來,目光帶着寒氣盯着葉天豪幾人,他知道這一切肯定是這幾個傢伙弄出來的,這種如此丟臉的事情,在他懂事以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讓他憤怒的一次。
僅僅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過去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很快就響了起來,這首飾店的大門再次打開,迎面進來黑壓壓的一羣人頭,而且這些人的身上都穿着警服,有的甚至都已經把手按在腰間的槍套上,一副謹慎待敵的陣勢。
葉天豪幾人淺笑的看着這黑壓壓人羣,心裡很清楚這些都是剛纔金公子一個電話所得到的結果,不過更讓他們感到佩服的是,這臨海市的市委書記還真不是蓋的,自己的兒子僅僅被欺負而已,居然還出動這麼龐大的警力,遠遠看去,這裡其中甚至還有防暴警察,這樣的隊伍出巡,如果是一般人欺負了他兒子,估計不被打死也會被嚇死。
“小龍,你沒事吧?”
一名身體極度發福的中年男子倉促的衝這羣警察中走了出來,當來到那名金公子身邊時,立即把聲音提高八度道:“告訴老爹,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耍你,讓老爹給你好好收拾他一頓!”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這老爹那麼蠻不講理,生出的兒子也是囂張跋涉的。
沒等這個金公子開口,一直沉默的神眼挺身站了出來道:“是我,是我耍你兒子,你想怎麼樣?”
神眼的話語落下,那安靜躲在一旁的夏雨臉上稍稍有了些怪異表情,可很快就再次安靜了下來。而葉天豪三人見狀都在心裡暗喜了下,他們知道這傢伙既然站出來了,那麼接下來的戲就更好了,而且這神眼的自信,也會很快能找回來了。
“你是什麼人,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這臨海市最大的官,你敢動我兒子,我看你是嫌命長了是吧?”金中正面漏兇光的喝了一句,此時現場的所有監控他早就已經讓人去破壞了,而且周邊都有警察立起哨崗,就算他今天再怎麼囂張,也絕不會有消息傳到外面。
因此,他這個原本就是混黑道然後從政的胖子就開始露出了本性。
“呵呵,一個市委書記就敢在我面前裝嗎?”神眼不再顧慮什麼,也不再像過去那樣靦腆,對於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他必須要好好的發泄一次。
頓了頓,神眼拍出一個金色的本子,他的本子赫然跟葉天豪和火機,還有張麗媚的都不相同。
而這個本子上面清晰的寫着‘中央直轄官員’的幾個大字。
金中正見到這個證件後,他的心裡突然一沉,立即伸手抓了起來,當他翻開這個本子時,上面那行字再次讓他如同墮入深淵般的頭暈目眩了起來——國安局副組長,軍銜備少將。
“少……少將!”
這金中正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還沒到三十歲的男子,居然是個預備少將,也就是個準大校,而且還是國家重要機關單位的,這樣
的官銜下來,直接就可以跟副省長級別的拍板了。
而在這一刻,那個一直沉默的夏雨已經瞪大了雙眸,她雖然不是當兵也不是當官的,但她讀了那麼多年書,也知道一個少將的權力和重要性。看着這個曾經深愛自己的男人,他如今已經是少將了,可惜自己居然不知道,而且還爲了權力和金錢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這中情況就好像諷刺和譏笑一樣,明明放在眼前觸手可得的是個包着金子的石頭,自己卻拼命攀爬拿了個包着石頭的銀子。
“你還想說些什麼嗎?”神眼冷色的盯着眼前這個胖子書記,他的目光就好像一把刺刀架在胖子的脖子上一樣,使他不得不冒起了冷汗。而那名經理也頓時鬆了口氣,他沒想到自己剛剛差點爲了個小神,趕走了幾個讓人害怕的大神,
“爸,你幹嘛啊?這傢伙不就是個少將嗎?而且還只是個預備的少將,在我們的地盤,我們怕他幹嘛?”金公子雖然不明白這裡面到底誰的官職最大,可他明白在臨海市自己的父親是最大的,所以便提醒的說道。
金中正聽了他兒子的話,心裡頓時就清晰了起來,他知道如果自己這時候退縮的話,那麼以後肯定會讓下面的幾個人懷疑自己的實力,那麼到時候自己這一手組建起來的臨海市政道勢力就很容易瓦解消失,到那時候就算他還是市委書記,也會有很多仇家找上門來報復。
緩了緩,金中正喘出一口粗氣道:“少將同志,雖然你的職位比我高,但我現在是依法辦事,所以請你讓一下,我還要抓捕這幾個有預謀傷害罪的疑犯!”
不愧是官場老油條,就連這種事情他都能說得堂皇有理,就好像他在嚴明執法一樣,實際上就是隨便給除了神眼以外的葉天豪三人套個罪名而已。
可葉天豪又怎麼會就這樣讓他得逞呢?
就在接下來的時候,神眼沒有阻止那幾個上前想抓捕的警察,而且還讓開了道,臉上似有似無的笑容已經可以證明這傢伙的自信已經找回來了。
當幾名警察想上前抓捕張麗媚,順便揩點油時,張麗媚再一次‘微笑’的遞出那本綠色的軍官證,上面的赫赫寫着燕京軍區上校軍銜,幾個警察見狀面面相覷,而金中正倒吸一口冷氣後襬了擺手,示意讓他們去抓剩下的兩個。
火機笑了,遞出一個國安證件,上面也是上校軍銜。
葉天豪笑了,遞出一個國安證件,上面也是上校軍銜,而且還有一行讓人不得不瞪大眼睛的字——先殺後報。
在葉天豪最後掏出證件後,這金中正早已經汗流浹背了起來,他難以想象自己兒子究竟都惹了些什麼人物,雖然有三個是上校的,官銜還沒自己大,可對方卻身在要位,相比起來,自己的權力似乎還要比他們小上一些。
看着眼前這個臉色發青的市委書記,葉天豪和火機不由得蔑笑了起來,而眼前那名金公子似乎也在這一刻感到了壓抑,他雖然是個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可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面對如此一個最低級都是上校的
陣營,他又怎麼能囂張起來呢?
“怎麼樣?難道金書記還想捉我們回去嗎?又或者說,是讓我直接給你安個叛國罪,然後就地槍決呢?”葉天豪冷冷一笑,從懷裡掏出手槍指着眼前這名所謂的書記,在這一刻,金中正身後的那幫警察們面面相覷起來,雖然他們和軍隊是不同管系的,但眼前的可是國安委任上校,如果對方有需要,只要一句話這幫國安的人就能直接命令他們,而且警系人員還要無條件服從。
而面前的金中正和他兒子早已經嚇傻了,他們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用槍指着自己,雖然一個市委書記算是很大的官,可別忘了,下面還有市長之類的人物,就算把他槍斃了,憑葉天豪的那條特殊權力,只要好好淹沒這件事,那麼這缺任的事情就能由下面的人暫時替補。
“你……你不能這樣,如果你殺了我,那麼你一定會被處置的!”金中正顫抖着身子道,他說話已經明顯沒了底氣,他沒有忘記眼前這國安人員的那條特殊權力。
葉天豪冷冷一笑,他把手槍保險槓打開的聲音在這剎那變得無限放大,可就在這時候,那離金中正最近的神眼突然動了,只見他一手握住葉天豪的手槍道:“讓他走吧,我們不屑殺這樣的人!”
頓了頓,神眼回首冷寒臉色的盯着金中正兩父子道:“你回去遞交離職申請,不然的話,小心我還會回來找你!”
金中正兩父子聽到這話,心裡頓時就好像找到了光明一樣,連忙點頭然後互相扶持的快步走出這件首飾店,而這個金公子卻連那一直躲在角落的夏雨都沒帶走,似乎在這瞬間,他已經把這個‘罪魁禍首’忘記了一般。
葉天豪幾人沉默了下來,他們看着神眼一步一步的靠近夏雨,他們知道,就算神眼找回了自信,可有些事情卻只能讓他自己解決,因爲這樣神眼才能做到毫無後悔。
來到夏雨面前,神眼的臉上並沒有怒氣,他此時的臉色變得平靜了下來,雖然有些自嘲,可卻也沒有過激的行爲:“不管你過去有沒有愛過我,但這一刻,我們互不相欠了,你……走吧!”
夏雨擡起頭來,她此時想真正看清眼前這個男子,她不否認當初年少的時候的確有愛過他,可在讀大學的這幾年來,她那出身農村的純潔心靈早已被渲染破壞了,事事都想爭要面子,而且還勢利之極。
不過此刻她後悔了,沒想到當初這麼一個平凡的農村男孩,此時居然是個少將之人,憑他那麼年輕的能力,估計不久將來必定會成爲華夏獨當一面的大人物。
“你……你能原諒我嗎?”夏雨畢竟是被渲染的時間久了,她此時還妄想神眼能原諒她,能繼續跟她在一起。
可是……神眼雖然是愛她,但卻也不是傻子,他臉上自嘲的笑容更甚,良久後才嘆出一口濁氣道:“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這條路既然你都已經選擇了,那麼我就沒有理由阻止!”頓了頓,他繼續道:“你走吧,在這一秒後,我再也不欠你的了,而你,也再不是我的唯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