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在客廳裡打遊戲。打了不到五分鐘,覺得沒有勁。查看秋水轉發的監視和竊聽內容。
監視內容沒有什麼。竊聽內容有點收穫。他剛離開山本一雄的辦公室後,藤原紀娜送了他回去,立刻進了山本一雄的辦公室。山本一雄發出了最高指令,儘快找回失蹤的血玉鳳凰,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找到血玉鳳凰。只要發現線索,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一律滅絕。凡是找到可靠線索的人,立即獎勵50萬日元,親手找回血玉鳳凰的人,獎勵500萬日元。
其它的,山本一雄和藤原紀娜的談話只是閒聊,沒有任何指向性。從現在的情況看,只能證明一點,山本一雄確實和血玉鳳凰有關。他到底是不是幕後黑手,暫時無法確認。他希望可以儘快找到血玉鳳凰的原主人。
他有幾天沒有和王洛賓聯繫了。不管是監督或是問候,都有必要聊幾句,他接通王洛賓手機,通了卻沒有人接。他連撥了三次,還是沒有人接。
他試着打李小山的手機,不在服務區內。接着又聯繫修伯明,還是無法聯繫。他算算時間,有一週沒有和王洛賓聯繫了。擔心出了意外,趕緊給汪詩雨打電話。
汪詩雨告訴他,一切正常。她昨天才和王洛賓通過電話。從目前的情況看,沒有明顯的進展。王洛賓他們從沒有偷懶,每天工作超過16個小時。如果他真的放心,不必一直盯着,有了消息之後,王洛賓會主動聯繫他的。
白金嘴角浮起一絲苦笑,糾正說,他不是盯着王洛賓,他是希望快點找金屬。有了結果,不但王洛賓他們不用再在沙漠裡冒險,他也可以展開下一步計劃了。對王洛賓幾人而言,也許是一項刺激而冒險的任務,對他而言,有着非凡的意義,有可能進入一個全新的醫學領域。
白金靜靜的站在山本一雄別墅的上空,離地大約4000米的高空,俯瞰大地,早就想下去了,滄田久子一直聊過沒有完,發了許多的圖片,還嚷着要他看她的半裸寫真集。
他虛空踏步,緩慢的向下走去。落在東邊的樓頂,歪頭打量,很快確定了方位。悄無聲息的回到地面,踏着微顯凹凸的水泥路面,一連穿過三條長長的通道,左拐到了別墅大門口。
側耳傾聽,別墅一共有二十三個人。
他收斂氣息,沿着微微的傾斜的水泥滑坡,跨步上前,到了大門前,隔空發力,震開了合金大門,側身閃了進去,反手關門,腳尖微點,振臂飛到樓上,細細傾聽,臥室裡的確只有兩個人。
樓下左邊房間裡的應該是僕人。他隔空彈指,點了僕人的穴道,振開主臥室的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看清房間的情況,揮手關了窗子,拉上遮光窗簾,拔了電話線,伸手吸過牀頭櫃上的手機。
他挪着屁屁坐在牀尾的米白色單人布藝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先查看男人的手機,將所有的電話號碼複製進他手機裡。發現有加密文檔,試着解密,一連試了三次,仍沒有成功。
他趕緊聯繫秋水,和山本一雄的手機聯線。5秒之後,秋水解了山本一雄的秘密文檔。白金迫不及待的查看,看清裡面的內容,全部複製到自己的手機裡。
他查看女人的手機,似乎沒有什麼秘密,全是一些和女人有關的東西。順手把女人的手機扔進垃圾桶裡,彈指按亮了牀頭的壁燈,挪動沙發,背牀而坐。
牀頭的壁燈是彩色的,淡淡的玫瑰紅色,柔和而浪漫。沉睡中的人突然受這光線刺激,仍舊不適應。睫毛閃動,山本一雄睜開雙眼,扭頭看清房間裡的情況,目光落在白金的背上,沉聲問,“你是誰?”
白金沒有吭聲,仍舊背牀而坐。山本一雄仰身坐起,伸手想抓牀頭的手機,發現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白金舉起右手,揚了手他的手機,微笑說,不必找了。這手機挺不錯的,他想借用幾天。
聽到山本一雄的沉吼聲,鈴木一紅也醒了,看清房內的情況,嚇得不停的發抖,縮成一團,結巴的問,“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白金挪動身子,帶着沙發一起轉了過來,微笑說,這事兒問他的臨時老公最清楚,他做過什麼心裡有數。
山本一雄臉色一沉,立即擺出他的主席的威嚴,警告說,限他10秒鐘內立即消。否則,他就要叫人上來了。別墅內一共有二十個身經百戰的保鏢。
白金想大笑,問他叫誰?轉念一想,何必與他蘑嘰呢?直接一點。抖的手把手機扔了過去,微笑說,兩眼瞪大一點,看清楚加密文檔案的內容再決定。
他是無所謂,反正是無名小卒一個,事情鬧大了,對他沒有任何損失。他就不同了,手機裡任何一件事泄漏出去,他這個山口集團的主席就到盡頭了。輕則坐一輩子的監獄,稍重一點,狗腦殼立即搬家。生死只在一念之間,他有選擇的權力。選擇死可以叫別墅內的飯桶上去,也可以用手機報警,如果留戀現在的生活,就老實一點聽他的吩咐做事。
手機是自己的,山本一雄當然明白裡面有些什麼東西,卻不相信白金可以解開他設的雙重密碼。伸出右手準備抓手機,鈴木一紅動作快一步,劈手奪過。
她快速瀏覽加密文檔的內容,只看了一半,舉起右手用力的把手機砸在山本一雄的腦門上,“你這個混蛋,簡直不是人。”
“安靜,安靜。”白金微笑着擺了擺右手,提醒說,不要搶主角的戲,她只是配角不要忘了身份。否則,他就刪掉配角的戲分只要主角部分。她和主角之間的個人恩怨,等他這個導演走了再慢慢的算。現在不要佔用他的時間。
鈴木一紅不是普通人,見過大場面不少,見白金挺慈善的,膽子大了許多,坐直身子準備放潑使刁。白金仍舊一臉微笑,伸出右手從垃圾桶裡吸出她的的手機,兩掌凌空夾擊,吸着手機像搓麪糰一般搓動。不到2秒時間,價值5000多元的新款手機化成了金屬粉末。
白金揮了揮右手,空中的金屬粉末徐徐舞動,很快形成四個金屬大字:安靜一點。金屬字如同長了翅膀一般,慢慢的向鈴木一紅飛去。
鈴木一紅渾身痙攣,雙頰蒼白,張嘴欲叫。白金指了指空中的金屬字。鈴木一紅嚇得趕緊伸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嘴,拼命的點頭。山本一雄衡量對方的實力,他清楚的知道,他絕不是對手,心裡浮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別墅裡明明有二十個身經百戰的高手。敵人大搖大擺的進了他的臥室,下面有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說明了什麼,來人比他想象的更恐怖。悄悄的抖了一下,緊張的問,他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白金歪着腦袋想了想,笑呵呵的問,他到底有多少黑心錢?最好老實一點,不要說謊,否則,他這輩子就完了。
“我,我……”山本一雄吃力的嚥着口水,顫抖說,他的支出挺大的,雖說他是山口集團的主席,可所有的收入全在公司的帳戶裡,他個人收入有限,最後存入銀行的錢更不多。
白金臉色一沉,伸手吸過他的手機,冷聲說,是不是還想看看魔術表演?如果他的身體比手機更硬,可以試一下。反之還是老實一點。
山本一雄顫抖的舉起右手,張開五指比了比。白金不出聲。山本一雄一驚,解釋說,他個人財產真的只有10多億美金。這是他個人的全部財產,山口組的錢屬於公司的。
“什麼銀行,帳號,密碼?”白金登陸網絡系統,善意提醒,說錯一次斷一根手指,說錯兩次斷一條手臂,說錯三次四肢全廢。只有三次機會,他自己把握。
“你,你?”山本一雄心裡在滴血,顫抖說,他真的只有這50多億美金,如果全部拿走了他們生活都成困難。他每晚需要不同的女人,這需要一筆龐大的費用。
白金舉起左手,伸出中指、無名指和小指,冷冷的盯着他的雙眼,卷一個指頭數一個數,“3、2……”
“我……我說……我說……”山本一雄身子一顫,差點從牀上跌了下來,嚥着口水先說了銀行,接着說帳號,最後纔是密碼。
白金把山本一雄的私人財產全部轉入他在瑞士銀行的帳戶裡。把手機扔給他,笑呵呵的說,看在他這樣合作的分上,只轉了整數,零頭全部留着。
山本一雄連做了三次深呼吸,儘量的平復情緒,不甘的問,“我能否知道,到底爲了什麼找上我?最終的目的真的只是爲了錢?”
“大主席,我已經找到想要的答案了,爲了你的腦袋,你好自爲之。”白金揮了揮了手。燈息、簾動、窗開、離房,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完成。
山本一雄正想按燈查看房間的情況,耳畔響起幽默的聲音,不要送了。
“你……你到底是誰?”鈴木一紅衝到窗邊打量,四野空寂,一片昏暗,哪有半個人影,“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在窗口叫了半天得不到任何迴應,折回去找山本一雄出氣,甩手就是兩個耳光,“老東西,你真是沒有用,堂堂的山口集團主席,又能如何,別墅裡的保鏢就像烏龜一樣,不知爬到哪個洞裡去了。敵人大搖大擺的進了你的房間,下面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有你這樣的窩囊廢老闆,纔有這羣無能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