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一個二個的全苦着臉?”白金把老西倆人留在落月崖,帶着楊劉馨語諸女回到臨海,衆美女留在家裡洗澡打扮,他一個人先去了診所,發現葉紅她們都上班了,可人人都苦着一張臉,像被人追債一樣。
今天大年初六,上班雖然早了一點,可全是她們自願的。他沒有要求她們什麼時候上班。從診所的人流看,病人也不多,顯然不是太累的原故,爲何苦着臉呢?
“裡面……你進去看看就明白了。”葉紅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指了指針灸室,“我們受了她的影響,勸了半天,可她聽不進去。”
“她?是不是被男人騙了?”白金凝神一聽,鍼灸室有哭聲,斷斷續續的,似乎十分傷心,女人遇上這種事兒,很多人只知道哭,不知道如何討公道。
“不是,但比那事兒更嚴重。至少她是這樣認爲的。所以才哭得這樣傷心。早上來了之後,一直在哭。估計只有你才能鎮住她。”葉紅拽着他的胳膊向鍼灸室推去,“快去吧,再讓她哭下去,我們都受不了了。”
“誰啊?這樣能哭?”白金一看時間,現在快到十點了,以九點開門,間隔的哭了兩個小時了,如此能哭,難怪葉紅幾人個個頭痛成了苦瓜臉,揣了一肚子的疑問,放輕步子向鍼灸室走去。
白金進了鍼灸室,看清縮在角落的身影,一邊哭泣,偶爾抽動幾下,心裡突然涌起一絲憐憫之情,輕聲走了過去,彎腰坐在牀邊,拍拍她的香肩,“別哭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老闆……我……我對不起你。”衛紅霞顫抖轉身,羞怯看着白金,“我……我做生意失敗了,而且虧了一千二百萬。只是一筆生意。”
“別急着流貓尿,說清楚點,到底怎麼回事?如果哭能解決問題,我遇上困難了也大哭一場。或者說,全世界的人都用哭解決問題,可是,這樣行嗎?”白金冷冷哼了一聲,提起她放在椅子上,“你忘了說過的話,不管發生事,首要先冷靜。你呢?好像什麼都忘了,只知道哭。”
“我……我……”衛紅霞哇的大哭,從椅子上滑了下去,眼淚汪汪的看着他,巴巴結結的說,“我……我害怕,所以哭。”
“怕什麼?”看着她微微發抖的身子,白金不忍責備了,扶她坐起,抽了紙巾幫她抹淚,“不準哭了,你再哭,我真的生氣了。”
“怕你罵我?甚至不讓我再做玉石生意了。更怕你不理我了。”衛紅霞又想哭,見他正瞪着自己,接過紙巾自己抹淚,一邊抹,一邊說了事情的經過。
大年初四,也就是前天。上華市舉辦了開年第一次毛石拍賣會。正常情況下,大年初幾不會舉行拍賣,可這次情況特殊。所以在大年初四舉行拍賣。
“霞霞,不是我說你,你真的太自大了。或者說,你的信心過於澎漲了。這件事不是毫無破綻,拍賣本身就是一個問題。”聽完整件事的經過,白金毫不客氣的指責她。
“拍賣本身就是一個問題?什麼問題?”衛紅霞羞愧低頭,抓抓腦門,想了又想,始終想不明白,拍賣本身有什麼問題?不但有政府公證員出席,拍賣會也是老字號,信譽良好,怎會有問題呢?
“正因爲碧玉拍賣會是老字號,所以更容易做文章。王子青就是利用了這種心理因素。你入行時間不長,理論方面可圈可點,說到實戰和實踐,你是地道的菜鳥。失敗是情理之中的事。這件事不怪你,但是,你必須吸取這次的教訓,以後做事要更加小心。通過這件事,更要明白一件事,理論歸理論,她和實踐始終有一段距離,絕不能把理論和實踐畫等號。”白金從左邊褲掏出手機接通電家裡的電話。
“老公,是不是又想老婆了,剛分開又來電了?”葉雨涵見是白金的號碼,按了免提和大家一起聽。
“小妹在不?我有事找她?”白金想了想,一言帶過衛紅霞的事,“一千二百萬雖是小事,但不能便宜這種王八蛋。我要他連本帶利吐出來。”
“水水,你有任務了。”葉雨涵扭頭一看,發現秋水不在,衛生間還有水聲,“老公,小妹還要洗澡,有什麼事,你說吧,我轉告她。”
“兩件事,一,查清楚碧玉拍賣會的背景,二,摸清王子青的底細。動作要快,時間長了,我擔心那個王八蛋會逃走。”白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適當利用一下你的關係,或者說,直接聯繫老勞,不準王子青出國。最好是,別讓他離開上華市。”
“未來老公,何必這樣麻煩了,既然知道他動了手腳行騙,我們直接把他抓了,逼他退還那筆錢就行了。”楊青華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可疑的,直接抓王子青就可以了。
“凡是行內的人,多數都知道霞霞幫我做事。王子青不但敢用一塊假的碧玉毛石騙她,還高達一千二百萬。假設沒有一定的背景或別的原因,我相信他沒有這個膽子。假設我的猜測沒有錯,事情沒有表面這樣簡單。”白金掛絲放下手機,拍拍衛紅霞的臉蛋,“別哭了,再器就成大花貓了,把臉洗了,開開心心的回家陪你老孃去。這件事我會處理。”
“我……我沒有臉回去,我怕娘罵我。對你而言,一千二百萬是小事,可對我們卻是天文數字,一刻沒有解決,我就無法安心。”衛紅霞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用力搖頭。
“現在情況不明,就算你哭瞎雙眼,又能解決什麼?聽話,回家去等着,查清楚了王子青的背景,自有任務給你。”白白拽着她的胳膊拉起,拖進衛生間讓她洗冷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