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藍玉,白金又找了一個專職護理,讓文曼專職照顧藍玉。處理好一切,和白樂聯繫上了,卻沒有剛纔的小插曲,只說藍玉另有要事。
給藍玉包紮傷口時,他已經問過了,她到底爲何這樣急着找白樂。事到如今,藍玉不再隱瞞。一五一十說了肖豔紅對她說的內容。對於此事,白金是半信半疑。
正因爲如此,他無法判斷誰是誰非,不管誰對誰錯,他都十分爲難。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母親。假設白樂真做過那樣的事。他也不知道如何勸說藍玉。爲了儘快弄清事情的真相,他只有代表藍玉直接問白樂。
肖豔紅再次出現,白念慈也出現,而且倆人都患了病。重要的,白念慈患了白血病。事態緊急,事關重大,白樂不敢隱瞞當年的事,和盤托出一切。
“老爸,你這件事做得太沒有水平了。既然發生了,你也和老媽結婚了。爲何不在適當的時候說明。現在好了,一瞞就是二十多年,易位而處,你能接受這種欺騙嗎?能原諒這種行爲嗎?”白金感覺胸口堵的慌。
白樂沒有親口說出之前,他還抱有一絲僥倖,可如今呢?白樂完全承認了。只有一點不能確定了,就是白念慈,她到底是不是白樂的女兒,只有等DNA報告出來了才能證實。
但是,如果肖豔紅沒有說假話。她一生只有白樂一個男人。這就意味着。白念慈真是白樂的女兒,而他呢?突然之間多了一個姐姐,而且還是一個患了白血病的姐姐。
假設找不到可以匹配的骨髓移植,那就意味着死亡。一個存在了二十多年,突然之間冒出,剛剛見面的姐姐就要離他們而去,到底是命運捉弄,或是人生太無奈了?
“既然這樣,你讓尼爾抽你的血化驗,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可以匹配的骨髓。否則,你這個二十多年沒有見面的女兒很快就會和我們永別。”白金大大吐了一口悶氣,感覺心裡還是沉沉的,大致說了肖豔紅倆人的現狀。
不過,他勸白樂不要激動,也不要擔心,更不要想着回臨海。一定要安安心心,老老實實的留在M國,儘快把毒癮戒了。臨海這邊有他,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盡快的解決。
關於肖豔紅的病,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而且很快。一週之內就能好轉。一個月之內,必會完全康復。但是,關於白念慈的病,他不敢給任何的承諾。
能否找到可以匹配的骨髓,目前還是一個未知數。血親配對率比較高,但是,除了他和白樂倆人之外,就只有肖豔紅了。以肖豔紅目前的情況,不能抽她的骨髓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在他和白樂身上。
非親屬配對的機率是十萬分之一,甚至更低。或許可以找到。但是,時間不等人。以白念慈目前的情況,支持不了多久了。雖然已經接化療了,可化療不是最好的方案,只能暫時穩住病情,治標不治本。
真的要徹底治癒白血病,迄今爲止,還是骨髓移植最可靠,成功率比較高。如果沒有意外,而手術又成功,成活率可以高達百分之八十或以上。
可世事無常,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但還明百分之一的變數,更何況,骨髓移植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八十左右,其中有百分之二十的變數。別說百分之二十的變數,即使是百分之二的變數,誰也不敢拍着胸口保證,一定可以成功。這就是目前的醫學侷限。
“兒子,老爸之前做過不少糊塗事,尤其是你自己開診所的事。但是,我們畢竟是父子。二十多年了,我從沒有真正的求過你什麼。這一次,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或是手段,一,必須治好肖豔紅,二,不惜一切代價救活白念慈。”白樂突然哭了,顯然十分傷心,淚流滿面的看着白金。
“正如你所說,我們是父子。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再說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仇,只是個要想法不同而已。你當初反對我自己開診所,也是爲了我好。我從沒有怪過你。”白金的聲音有點哽咽,眼角溼溼的,他完全理解白樂此刻的心情。
正如他之前對肖豔紅說的,他是醫生,救死扶傷是他的天職,也是他此生的追求和夢想。撇開肖豔紅和白樂曾經的關係不談,也不管白念慈是不是白樂的女兒,他的姐姐。
以她們目前的情況,既然被他遇上了。他絕不會袖手旁觀。這件事,不需要任何人求他,更不需要任何施加感情或是親情之類的壓力,他會盡全力救治肖豔紅倆人。
但是,還是那句老話,他只能承諾肖豔紅的性命,卻不能對白念慈做出一絲一毫的承諾。不過,卻可以想辦地延長她的生命,到底能延長多久,他沒有把握。
“有你這句話,我放心了。我也相信你的醫術,更相信你的醫德和善心。對那些沒有半點關係的孤兒都如此關心,對於豔紅和念慈倆人,相信你會更關心,想盡一切辦救她們。不管結局如何,此時此刻,我只想說一聲謝謝。謝謝你的承諾,也謝謝你對豔紅倆人無條件的幫助。”白樂感覺胸口隱隱作痛,取了耳機,對白樂搖了搖頭,“兒子,我可以不回臨海,也會安心戒毒,但臨海那邊的一切,全拜託你了。”
“別說了,我知道怎麼做。你的驗血報告有了結果,立即通知我。我現在就去醫治肖豔紅。假設她的骨髓可以匹配,我必須確保她的身體能承受移植手術。”白金大大的吐了一口悶氣,感覺心裡還是沉沉的。
他沒有直接去肖豔紅的病房,先去了藍玉的病房,拉過椅子坐在牀邊,猶豫少頃,實話實說,基本按白樂的原話說了一遍,“媽,事情既然發生了,別想太多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給我處理。”
“你處理?你怎麼處理?”藍玉突然坐起,情結失控,憤怒看着白樂,尖聲質問,“你能讓那老傢伙還我二十多年的感情嗎?能彌補對我的傷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