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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無奸不商。
即便是長相忠厚老實的商人,其骨子裡流淌着的血液,依舊充滿着商人追逐利益的目的。
用“知人知面不知心”來形容,也不爲過。
眼看着軒轅婉婉和童虎即將邁出店鋪的大門,那名店鋪老闆苦笑着在兩人背後叫道:“得得得,我說兩位,你們是我大清早的第一波客人,如果就因爲這幾百塊錢的事情黃了,我這一天生意都好不起來。算了,兩百就兩百,全當咱爲以後拉住了一戶老主顧。”
童虎和軒轅婉婉的腳步驟然間停止。
軒轅婉婉帶着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對着童虎挑了挑眉頭,這才拉着他返回到店鋪老闆面前。
隨後,童虎又挑選了藥罐,兩件物品加起來還不足三百元。
交易完成,店鋪老闆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童虎,感嘆道:“小兄弟,你找了位好老婆啊!能省錢過日子,算是下得了廚房;這美貌身材氣質,算是入得了廳堂。以後,你有福嘍!”
童虎神情淡漠的沒有吭聲,因爲他懶得解釋這種無聊的誤會。
而軒轅婉婉,則連忙解釋道:“老闆,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攤位老闆擺了擺手,笑道:“甭解釋,即便現在還沒有結婚,也是早晚的事情。”
軒轅婉婉冰雪聰明,哪裡不知道老闆又誤會兩人是情侶關係。
“老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店鋪老闆的視線落在軒轅婉婉的手上,那隻手,此時此刻正挽着童虎的胳膊。而他的表情,則彷彿在迴應軒轅婉婉:你騙鬼呢?
軒轅婉婉呆了呆,隨着店鋪老闆的目光,當落在自己挽着童虎胳膊的那隻手上後,頓時像是觸電了一般,猛地縮回來,那張美若天仙的容顏上,流露出羞惱之色,原地跺了跺腳,氣鼓鼓的瞪了眼童虎,這才抓起她的紅色行李箱,轉身大步朝着店鋪門外走去。
童虎眉頭微蹙,軒轅婉婉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讓他實在是無語,一邊在心底感嘆着:女人心海底針。一邊淡漠的和店鋪老闆打了個招呼,拿起購買到的兩件物品,大步離開。
店鋪老闆望着軒轅婉婉和童虎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翻了翻白眼,哼哼道:“這年頭談個戀愛,用得着遮遮掩掩的嘛?小學生都知道出去開房的年代,打野戰,玩車震都不是稀罕事。切……”
大步走出店鋪大門的童虎,眉頭微微皺了皺,腳步也驟然間停頓片刻。
打野戰?
玩車震?
什麼意思?自己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兩個詞語?
感覺自己急需彌補生活常識的童虎,腳步徒然間加快,跟上軒轅婉婉後,纔好奇問道:“軒轅小姐,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軒轅婉婉還是第一次聽到童虎稱呼自己,頓時一股彆扭的感覺油然而生。轉過頭看了看他那認真的神情,軒轅婉婉才冷漠的問道:“問吧!如果和治療我的病情沒什麼關係,我不一定回答。”
童虎直接把她後面一句話給忽略,認真詢問道:“我想知道打野戰,玩車震,是什麼意思?”
邁着腳步朝前走着的軒轅婉婉,腳下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眼神中閃爍着憤怒的情緒,那張佈滿寒霜的臉龐,彷彿能夠刮下來冰渣子。
“你……你臭流氓,無恥之徒,
你和之前那幾個流氓混混比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童虎停住腳步,怒喝道:“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了?真他孃的是悍婦如虎。”
說完,他的腳步朝着路邊石上靠了靠,準備停下來攔截出租車。
“你……”
軒轅婉婉心中大怒,但看着童虎那副不再搭理自己的惱怒模樣,頓時強壓着心口的惡氣,一邊快速調節着自己的情緒,一邊在心裡告誡自己:
忍耐,必須得忍耐,這就是一個怪人,如果不是因爲他能治療自己的病症,自己纔不會受這份羞辱?等自己的病好了,第一時間一腳把他踹開,以後老死不相見。
再次站到童虎身邊,她又恢復成那副冰山美人的模樣。
出租車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朝着住處返回。
坐在後排的軒轅婉婉,神情遲疑片刻,淡淡看着副駕駛位置上的童虎問道:“我的治療,需要幾天?”
童虎懷中抱着兩件物品,閉着眼睛沒有回答。
“你……”
軒轅婉婉心中一陣氣惱。
“你什麼你?你閉嘴。我好聲好氣詢問你生活常識,你那什麼態度?我是色狼?我要是色狼,你現在早就被我吞的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了。”童虎怒喝道。
軒轅婉婉一股火氣最終還是沒有壓制住,怒道:“生活常識?你那是什麼生活常識?你就是流氓,是色狼。”
童虎轉過頭,冰冷的視線盯着軒轅婉婉,沉聲說道:“唯小女子難養也,古人這句話真是沒錯,我不就是問你,什麼是‘打野戰’?什麼是‘玩車震’嘛?難道詢問你這兩個生活常識,就變成色狼、變成流氓了?”
“嘎吱……”
駕駛位上的胖司機,用腳快速踩了下剎車。
“咳咳咳……”
被口水嗆到的胖司機,轉頭看了看面色一本正經的童虎,又看了看那張絕美臉龐上帶着尷尬和羞惱的軒轅婉婉,嘴角很是用力抽搐了幾下:
“小兄弟,這就是你詢問的生活常識?服了,哥哥我真是服了,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啊!”
說完這句話,他帶着滿臉古怪的笑容,在童虎沒有回答的時候,喃喃自語道:“這年頭,老祖宗時期流傳下來的封建思想,可全都被糟蹋了啊!真是沒有想到,生活在這個社會上的青年男女,如今會開放到如此地步。”
軒轅婉婉聽着胖司機的話,那張絕美容顏上快速浮現出羞紅面色,這一刻,她真是有種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太丟人了!
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種尷尬和丟人的事情吧?
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童虎,則眉頭皺了起來,明亮的眼眸中閃爍着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怎麼回事?
剛剛那位店鋪老闆,他的意思是說我們保守,自己能夠聽出其中的含義;可是轉眼間換成這個胖司機,他怎麼又說我們開放?
苦思冥想實在鬧不清楚怎麼回事的他,也懶得搭理這位出租車胖司機,生怕自己再說出什麼不妥的話鬧出笑話,他心裡已經暗暗打定主意:回到住處後,還是問一問鳳凰吧!
沒多大會功夫,出租車便平穩的停在血鳳凰居住的院門外。
童虎剛剛從車裡下來,便看到血鳳凰牽着模樣冷冰冰的耶律囡囡,從院子中走出來。
血鳳凰此刻也看到了童虎和軒轅婉婉,她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迷惑:童虎他不是出去買藥罐和鼎爐了嗎?她們兩個怎麼一起回來的?路上巧遇?
“老闆,你們怎麼……”
她的話沒有說完,便被衣服兜裡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伸手摸出手機,看來看來電顯示,頓時血鳳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惑:
一個陌生號碼?
這是誰打來的?
知道自己這個手機號碼的人,加起來也不足五個人啊!
接通後,她開口詢問道:“你好,哪位?”
片刻後,血鳳凰神色變得古怪起來,她牽着耶律囡囡來到童虎面前後,看着耶律囡囡掙開她的手,兩隻粉嫩的小手抓住童虎的衣角後,這才暗暗翻了翻白眼,把手機遞給童虎:
“老闆,找你的,說是……”
腦海中還在思考着什麼是“打野戰”和“玩車震”的童虎,想都沒想便抓過手機,甚至沒有給對方開口說話的機會,便沉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想要和我說主題之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手機對面沉默片刻, 隨後一聲讓童虎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聲音傳來:“你問!”
童虎揚了揚眉頭,還是大聲問道:“我想知道,什麼是‘打野戰’?什麼是‘玩車震’?”
永昌市童家山莊,那棟一直給童虎留着的別墅樓裡,拿着手機的童天霸,臉龐上那絲激動的神韻,頃刻間凝固在臉上,嘴脣蠕動幾下,強烈的古怪情緒,眨眼間充斥在他的胸膛;
這……
這就是闊別十四年後,兒子和自己說的前幾句話?詢問的第一個問題?
搖了搖頭,童天霸才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覺得,八×(cha)施主會回答你這個問題?”
拿着手機的童虎,面色呆了呆。
八×施主?
什麼八×施主?
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啊?難道也是生活常識的一種名稱?
突然,他那魁梧彪悍的虎軀猛地一震,一道兒時被刻在腦海裡的回憶,瞬間浮現着他的腦海中:
記憶中,父親把自己架在他的脖子上,一隻手攙扶着自己,一隻手比劃着“八和×”手勢,洪亮的聲音響起:“寶貝兒子,記住,以後老子就是八×施主。”
八×施主……
是……
是自己的父親?
因爲八和×組成的一個字,就是父親的“父”。
他的童虎猛地收縮,渾身肌肉緊繃,心臟跳動速度徒然間加快,如炸雷般“砰砰”響個不停。
難以置信的眼神,他那帶着壓制不住的激動,急促問道:“您是……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