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雖然低頭看了桌子上的兩份文件一眼,卻沒有拿起來細看。
張瑩的秘書打電話的時候,林海就知道公司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他當時只知道物價局的富科長來了,到了會議大廳,又意外見到了工商局的吳科長也帶着人一起來到了這邊。
在門口聽了一會,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知道了兩夥人來海悠集團的用意,當然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再看桌子上的文件一份。
他也沒有接受兩份文件的意思,而且接受了這兩份文件的後果也太沉重。
“是曹雙喜叫你們來的吧?”林海冷冷看着富科長與吳科長說道:“是不是曹雙喜的妹子將你們伺候舒服了,你們才替那對下賤的兄妹出頭過來找我的麻煩?”
富科長與吳科長跟曹雙喜關係密切,兩個人是曹雙喜在系體內的後臺已經沒有什麼懸念。
林海估計現在曹雙喜已經倒臺並欠了一屁股的賬,絕無法再給兩個人好處,兩人也沒有理由繼續爲曹雙喜出頭。
不過曹雙喜的妹妹卻長袖善舞又會勾引男人,說不定富科長與吳科長一大早跑過來找麻煩,是曹巧兒在背後運作所致。
林海纔會詢問這兩個人,並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
“林董,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跟老曹根本不認識。”
“是呀,我也跟巧兒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富科長與吳科長毫無底氣的狡辯,林海露出了一臉嘲諷的表情。
兩個人如果不認識曹雙喜,也不會一口一個老曹,一口一個巧兒。
兩個人不但應該認識曹雙喜,說不定曹雙喜往日違法亂紀掙來的那些黑心錢也給了他們不少。
以曹巧兒的性格,說不定兩個人也多次上過那個女人,在曹雙喜與曹巧兒幾近走到窮途末路的時刻,兩個人才公開爲這對兄妹出頭。
真相林海已經估計個差不多,不管兩個人承不承認,他內心都已經心知肚明。
目視挺着大肚子的兩個人,林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戾氣。
曹雙喜在南華市之所以多年以來有膽量胡作非爲,都是因爲有這兩個人做後臺。
曹雙喜敢公然殺人,也跟着兩個人長期的支持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就算沒有營業商場裡的那些工作人員是曹雙喜殺死的,這兩個人也跟這件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屈死的那些人這兩個人身上也有一定的責任。
林海沒有找他們兩個人的麻煩,他們就該謝天謝地,沒想到兩個人一大早跑到了海悠集團的會議大廳鬧事,還依靠在系體內的身份狐假虎威。
林海很尊敬國家機關,但卻不會尊敬那些倚仗國家的勢力欺壓良善、爲非作歹的官員。
兩個人到了這個時候依然死不悔改,林海決定狠狠教訓一下他們,叫這些人知道,就算是他們是小有權利的官員,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招惹。
“你們幾個人跟我去那邊的辦公室走一趟。”林海冷冷說道。
富科長與吳科長相互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臉忌憚的表情,兩個人以往倒也從曹雙喜那裡瞭解過林海的一些來歷。
比如林海是東海省功成名就的企業家,林海還在當地的地下世界擁有極大的名氣,用一句比較通俗的話來說,林海在東海省是一個大混子。
混子急了眼會跟別人動刀子,在公共場所倒也沒有什麼,去林海的辦公室,他們還真沒有這樣的膽量。
“林董,我們下達了文件就要回單位,沒時間去你的辦公室。”
“是呀,你有什麼事情不可以當
衆說出來,非要去林董的辦公室面談沒那個必要。”
富科長與吳科長雖然在人前竭力維護自己的尊嚴,不過兩個人還是害怕了,要不然說話也不會這樣沒底氣。
見到兩個人拒絕了自己的提議,林海擡起頭冷然一笑說道:“除了經理以上的管理人員,其他員工全部離開會議室。”
既然富科長與吳科長不願意跟林海去辦公室,林海便叫會議室的員工們出去,他之所以留下七八名經理,也有自己的想法與用意。
看到海悠集團大量工作人員放下手頭的工作紛紛離開會議室,富科長與吳科長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隱隱猜到如果大部分人走了,便到了林海公開收拾他們的時候。
兩個人又沒有任何的藉口阻止那些員工離開,他們的臉色才變得很不好看。
看着自己還有幾名同事站在身後,張瑩跟海悠集團其他的六七名經理也留了下來,富科長與吳科長暗道現場還有不少人,自己又是單位上小有權利的領導,難道林海還敢當衆殺人不成?
這樣一想,富科長與吳科長挺了挺胸,露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見到大部分的公司職員都走了,林海也知道自己該忙正事了。
林海看了富科長與吳科長一眼說道:“你們收回桌上的文件立即離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林董,你這樣說便不對了,這個決定是我們單位所有人根據法律集體作出的,我們只是傳單者,根本沒有收回單位所有人集體意見的權利。”
“是呀林董,我們也不是故意爲難你們的公司,而是你們公司着實違反了南華市的管理規定。在我們心裡是一直將林董當成朋友的,但是上司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們也沒法反對,只能帶着這些文件來這裡。收回文件,這件事我們做不到……”
林海看富科長與吳科長的時候,臉上諷刺的表情顯而易見。
處罰一個企業的決定,富科長與吳科長完全有權利作出,兩個人下達的文件也是他們的意思。
兩個人又想爲曹雙喜出頭,又想不得罪他兩邊做好人,怎麼可能?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林海說話的口氣驟然變冷。
“林海,你想幹什麼,你不要忘了我們是什麼身份?”感覺到了危險,富科長臉色一變說道。
啪!
林海從桌子上拿起一隻花瓶,用力砸在了富科長的腦袋上。
林海用力只是表面上做出一個姿態。
他如果真的用力,就算是不用花瓶,一個巴掌拍過去,也能叫富科長腦袋開花。
隨着林海手裡的花瓶破碎,富科長腦袋上的血水呼呼直流,很快流的這人滿臉都是。
“血,血……林海你敢打破我的頭。我是公家的人,你打我就等於與整個國家過不去,我一定要告你,你就等着做一輩子的牢獄吧。”富科長伸手按住不斷流下的額頭,一邊尖叫一邊對林海發出恐嚇。
“林董,我們只是執行單位的決定,又不是跟你個人過不去,你伸手打人就太不講道理了吧?”吳科長露出了一臉肝膽俱裂的模樣說道。
林海盯着一臉是血的富科長,以及面無人色的吳科長不斷的冷笑。
都到了這個時候,富科長還敢威脅他。吳科長還一本正經的跟他講道理。
如果不是這兩個人在背後運作,物價局與工商局也不會下達這樣欺負人的文件。
一但兩份文件發生法律效應,海悠集團將難逃最終破產的命運,富科長與吳科長已經將事情做絕,面對這
樣的兩個人,林海自然沒必要對他們客氣。
彭!
林海一拳打出,直接打斷了吳科長的鼻樑骨。
吳科長還算挺拔的鼻子瞬間塌陷了進去,血水流的滿臉都是,模樣看起來極爲狼狽。
“林海,你敢打我們,你打了我們,雖然一時痛快了,你的公司確有可能被徹底查封,你也將被抓到監獄裡面去……”
“林海,我就不信你敢殺人,有本事你打死我們,只要你今天不打死我們,以後就等着我們單位無窮無盡的報復吧。”
富科長與吳科長一邊哀嚎一邊對林海發出恐嚇。
如果在沒人的情況下,兩個人捱了打倒也沒有什麼。
可是他們卻是在自己的下屬面前,以及被他們瞧不起的社會職工面前挨的了打,兩個人如果表現的太熊了,以後還怎麼有臉在同事與下屬面前做人。
當領導的都是有尊嚴的,兩個人被林海暴打都發了怒,並決定跟林海拼了,他們打心裡也不相信林海真敢殺了他們。
兩個人猜測的倒也不錯,林海的確不敢殺人。
不過不殺人林海卻有的是其他的辦法叫兩個人屈服。
林海二話不說,按住兩個人又是一陣暴打。
只要富科長與吳科長出言恐嚇,林海便一陣拳打腳踢。
見到林海真敢打人,下手還這樣狠,富科長與吳科長心中雖然一百個不服氣,他們卻不敢再辱罵林海,而是抱着腦袋倒在地上狼狽的縮成了一團,看起來如同一隻圓圓的大皮球。
“林董,有話好說,你再這樣下去,就將人打死了。”
“是呀林董,你看我們的科長都不說話了,他不說話就等於怕了你,你可要得饒人處且饒人。”
跟着富科長與吳科長過來的幾名同事紛紛給林海說好話,同時將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兩名領導從地上扶了起來。
被身邊的同事從地上扶了起來,富科長與吳科長不敢再罵林海,他們拿着手絹擦臉上血水的同時,依然一臉不甘心的看着林海。
這副模樣彷彿在說,等到我回了單位,看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海悠集團的這些高級管理人員一個個大跌眼鏡,他們雖然早就知道公司的老董不好惹,依然沒想到林海是這樣兇殘的一個人,打起可以管理他們企業的那些官員來,跟虐一條狗差不多。
只有高陽與張瑩對林海的這個舉動並不意外。
她們知道林海一直都是這樣的人,這一次被富科長與吳科長欺負的這樣狠,怎麼會不反擊。
看到富科長與吳科長的臉浮腫的不成模樣,高陽與張瑩依然覺得林海下手太重了,這兩個人手裡有不小的權利,現在雖然不說話,難保回到單位不冒壞水背後想辦法坑海悠集團。
想到這些,高陽與張瑩的俏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憂色。
林海卻絲毫沒將剛纔的事情放在心上,他看着富科長與吳科長說道:“我打你們,你們是不是不服氣,還想找機會報復我?”
富科長與吳科長心中都恨死林海了,他們被林海打成了這樣,怎麼甘心嚥下這口氣。
兩個人又不是平頭老百姓,受了這樣大的委屈怎麼會善罷甘休。
更欺負人的是林海打了他們,還問他們服不服氣。
他們也明白,自己如果再說什麼,林海還會動手打他們。
兩個人只是悶哼了一聲不說話。
聽到兩個人的悶哼,林海知道兩個人只是表面不說話,卻依然沒有服氣,他淡淡一笑說道:“富科長,吳科長,你們的家人都在南華市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