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哥,你不是答應了徐家那邊,說今天爲妙妙與小青訂親,現在爲什麼又當衆反悔。你這樣做,會叫人瞧不起我們上官家的。”貝小曼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上官宏看了小嬌妻一眼,心說自己以前做出這樣的決定,還不是你吹枕邊風給忽悠的,這些話他當然不能當場說出來。
“當時的情況與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上官宏淡淡說道。
他答應徐家的時候,並不知道林海跟徐家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在海悠集團跟徐家即將全面衝突的時刻,叫女兒跟徐家的人訂親,只會使得以後上官家以後會進退失據。
林海有句話倒說得不錯,那就是不着急給上官妙妙立即訂親。
再等一段時間,徐家跟林海之間的衝突已經塵埃落定,如果徐家勝了,上官妙妙嫁到徐家也沒有什麼風險。
權衡利弊,上官宏決定對林海與徐家之間的這場內鬥置身事外,自己坐山觀虎鬥。
貝小曼也不是一個笨人,真正的笨人也無法在上官家這樣的名門望族立足。丈夫的話雖然沒有說的很明白,她卻已經聽明白了。
上官宏是擔心以後林海跟徐家打起來,上官家跟徐家聯姻之後被殃及池魚。
貝小曼心中雖然向着徐青,但她終究是上官家的少奶奶,如果態度上太過偏向徐青,只怕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貝小曼如果跟徐青清清白白,倒是什麼都不怕。
可是他們兩個人並不清白,就算是想幫徐青,貝小曼也不敢做的太過光明正大。
作爲妻子,貝小曼也知道丈夫一但做了決定就很難改變主意,她就算是當面勸說依然什麼都改變不了。看來徐青今天註定要失望了。
嘆息了一聲,貝小曼也不說話了。
貝小曼不說話,徐青卻忽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來上官家跟上官妙妙訂親這件事,不但上官家跟徐家的人都知道,甚至上流社會不少人也都聽說了這件事。
南華大學也有不少人,已經知曉了徐青這個大學才子要追求大學校花。
徐青今天來上官家,對跟上官妙妙訂親是志在必得,雙方家長之前也承諾過這件事。
突然間煮熟的鴨子飛了,上官妙妙又是徐青一向十分瞧得起與欽慕的女孩,他纔有些無法接受這件事。
“上官叔叔,你以前是怎麼對我們徐家做保證的,現在卻當着我的麪食言而肥。你以爲什麼徐家的人是這樣好欺負的嗎?”盯着上官宏,徐青毫不客氣的怒斥對方。
徐青最恨的人是林海,但他知道自己無論是身手還是能力都遠不如對方。跟林海死磕,只會使得自己落一個丟人現眼的下場。
但是這件事太憋屈了,如果不發作出來,徐青感覺到自己能當場瘋掉。
剛纔貝小曼也幫徐青說過話,他也知道貝小曼盡力了。徐青可以原諒貝小曼,卻無法容忍被上官宏戲耍,他才當面指責上官宏。
被一個晚輩當面怒斥,上官宏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是他答應徐家在先,反悔在後,哪怕被徐青指責,他依然覺得對不起別人。
“賢侄,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遺憾。我只是說現在妙妙不適合跟你立即訂親,並不是說以後你們不能訂親。等到妙妙大學畢業了,到時候你們可以再考慮這件事也不遲……”上官宏露出了一臉的歉意說道。
徐青知道上官宏的話只是皮裡春秋做不得真。
大家族的子女,到了他們這個年齡訂親已經很晚了,上官宏卻說不着急,這不過是故意搪塞他。
今天他被拒絕,以後跟上官妙妙訂親的希望更加渺茫。
想到這些,徐青才很不甘心,他冷冷一笑說道:“
上官叔叔,你說這話是將我當成了三歲的小孩子了嗎。這件事你們上官家食言而肥在先,必須給我跟徐家一個說法。”
見到徐青不依不饒,上官宏微微皺眉,不過這件事終究是他反悔,絕無法埋怨別人。
“小青,這件事我會補償你的……”上官宏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嗎,今天我被上官家戲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這件事對我影響很大,我想知道上官叔叔怎麼樣補償我?”徐青依然得理不饒人。
“我將西園的兩個酒吧的產權交給你,不知道這兩個酒吧的產權,夠不夠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上官宏突然說道。
“爸,西園的兩個酒吧價值上億,無論是效益還是潛力都是我們家比較好的產業,你怎麼能將酒吧送給一個外人。徐青,你不過是求婚被拒,便說受到了侮辱,真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人。”上官雲飛忍不住當面怒斥徐青。
“飛弟,你不要說了,徐青師兄是不會要我們家的產業的。”上官妙妙幽幽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名女孩也沒有想到父親爲了補償徐青,會拿出這樣優質的兩處產業送人。
上官妙妙確信,徐青是絕不會接受上官家送給的這些產業的,因爲徐青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一向以大丈夫自居,並常說自居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徐青如此驕傲,當然不會接受別人的嗟來之食。
徐青雖然聽到了上官妙妙的話,他卻沒有迴應上官妙妙,心中更是想上官宏這個老東西拿出兩處不錯的產業補償自己,自己又不是傻比,怎麼會不要。
“上官叔叔既然這樣說,我就謝過上官叔叔了。我還很忙,請叔叔立即將兩處酒吧的產權、地契交給我,我還要趕着回家。”
“……”這一次輪到上官妙妙說不出話了。
她剛纔還很有把握的聲稱,徐青不會接受上官家的地契與產權書,沒想到徐青轉眼間說出這樣的話。
上官妙妙的一雙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徐青,似乎想從徐青的臉上尋找出答案,她同時暗想徐青想不到徐青是這樣的一個人。
徐青看都沒有看上官妙妙。
如果是過去的他,就算是訂婚宴會上被人拒絕,他也不會拿上官家的財物。
跟林海幾次較量,徐青連續吃虧,他的內心世界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扭曲。如今徐青再也不以正人君子自居,而是以利益爲先。
得知今天無法跟上官妙妙訂親,徐青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上官家的饋贈。
上官妙妙本想說什麼,林海突然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上官妙妙扭頭看了林海一眼,點了點頭,她沒有跟徐青說什麼,而是扭着柳腰回了自己的房間。
上官雲飛露出了一臉不解的表情,他認爲姐姐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徐青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上官妙妙一定會當面怒斥徐青。
結果上官妙妙二話不說便走了。
“老姐,剛纔姐夫跟你說什麼了?”上官雲飛追上了自己的姐姐不解的問道。
“我跟大哥哥只是朋友關係,你以後不要姐夫姐夫的亂叫,要不然大哥哥聽到之後會不高興的。”上官妙妙沉着俏臉怒斥自己的弟弟。
“好了姐姐,剛纔是我說錯話了,海哥剛纔對你說了什麼,你纔沒有理會徐青那個大混蛋?”
“大哥哥什麼也沒說。”上官妙妙仰着雪白的俏臉說道。
“老姐,你又睜眼說瞎話。”
“好了弟弟,你別鬧了。剛纔大哥哥的確告訴了我一句話,但他叮囑我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姐,我可不是外人,你怎麼可以連我都瞞着?”上官雲飛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你聽清楚了…
…”上官妙妙在弟弟的耳邊小聲耳語起來。
“什麼,林大哥不是在吹牛吧,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發生?”上官雲飛大跌眼鏡。
“小弟,我告訴你,大哥哥什麼事情都做,就是不會吹牛,你就等好消息吧……”上官妙妙一臉自信的說道。
隨着上官妙妙離開客廳,客廳的氣氛一下子顯得冷清了不少。
林海跟徐青話不投機,兩個人誰也沒有理會對方。
不多時,上官家管事的人將西園那邊兩家酒吧的地契與股份轉讓協議拿了過來。
徐青拿起那些文件,隨便跟上官宏打了一聲招呼轉身離去。
見到徐青走了,林海也找個了藉口告辭。
到了外面,林海不斷汽車加速,很快追上了前面的徐青。
被截住去路之後,徐青無奈的下了車,“林海,你想幹什麼?”
“你將上官宏給你的地契與轉讓產權的合同給我拿過來。”
“憑什麼,這是上官家主給我的。”
“憑我答應已經將這兩份協議送給上官妙妙做生日禮物,徐青,你拿不拿?”林海說話的同時一步步走向徐青。
“林海,你別囂張,我們徐家的高手很快就會過來接應我。”
“我有信心,在徐家的高手過來之前幹掉你,你究竟是選擇留下兩份文件,還是留下這條命,自己選擇吧?”
盯着林海,徐青都差一點被氣瘋了。
今天在上官家,就是林海出現,才使得他跟上官妙妙的訂親這件事被攪黃了。
上官家知道自己食言而肥對不起人,給了徐青一筆不小的補償。徐青認爲來上官家也沒有白來,沒想到林海突然跟過來,想要將上官家送給他的東西勒索過去。
“我明白了,是上官宏那個老匹夫叫你這樣做的,今天你們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實際上你們卻是蛇鼠一窩。”
林海盯着徐青沒有說話,其實這件事跟上官宏沒有一點關係,上官宏這一次是倒着也中槍。
但是林海卻沒有解釋什麼,徐青誤會上官宏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徐家跟上官家的關係越僵便對他越有利。
雖然很不甘心,徐青依然將兩份文件給了林海。遇上了林海這樣的鬼難纏,他不認倒黴都不行。
徐青心中恨透了兩面三刀的上官宏,他心中更是發誓,一定要報復那個老東西。
林海拿到了兩份酒吧的地契與產權轉讓書之後,悄悄將上官妙妙叫了出去,而後叫她好好保存這兩份文件,這件事也不要告訴上官宏。
林海隱隱覺得,上官家即將發生大事,說不定以後上官妙妙跟上官雲飛會變得一無所有。
有了這兩個檔次不錯,收入也不錯的酒吧,至少上官妙妙不會真正變得一無所有。
徐青雖然也是知情人,林海估計徐青爲了面子,絕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看着上官妙妙離去時候俏生生的背影,林海嘆息了一聲。希望自己的感覺是錯的,上官傢什麼也不會發生,上官妙妙跟家裡人也永遠其樂融融。
回到海悠集團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林海緊急將許果叫了過來。
“老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許果問道。
“我感覺徐青的身上隱藏着一個大秘密,這個秘密不揭露出來,我心中總有點不踏實。”
許果點點頭問道:“老大,你說我該做什麼就行,只要你一句話,我就水裡來火裡去,一定給你辦成。”
“你調查一下徐青這幾天的行蹤,看看他是不是去見什麼人了。如果他在外面居住,就將居住的時候發生的一切給我調查出來,這件事查清楚之後,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林海皺着眉頭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