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海的手一抖,一道白影狠狠打在了禿頭頂中年犯人的鼻子上。
就這一下,禿頭頂中年犯人的鼻子直接被一股大力打塌,血水流的滿嘴巴都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林海將搶過來的浴巾擰成了一根白練,並當軟鞭擲了出去。
這塊浴巾溼漉漉的,又被擰成了一股繩,隨着林海用力一抖,這條白練幾乎變成了一條軟鞭。
在浴巾的頂部掃在禿頭頂中年犯人的鼻子上之後,才直接打斷了那個人的鼻樑骨。
一擊得手,林海並沒有收手,而是揮動着手裡的白練,連續抽了禿頭頂中年犯人的兩側臉頰好幾次。
在一陣清脆的啪啪聲中,禿頭頂中年人被不斷的打臉。
由於白練砸下去的力氣太大,禿頭頂中年犯人不但臉被打青了,就連嘴裡的牙齒也蹦出好幾顆,由此可知道林海手裡的白練力氣有多大。
隨着林海收起浴巾,對面的禿頭頂中年犯人慘叫一聲,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其他三名犯人見狀,露出了一臉意外的表情。
想不到一塊普通的浴巾,到了林海的手裡竟然比得上一根軟鞭的威力。
看到一名同伴被打倒,剩下的三個犯人一喜一憂。
他們憂愁的是林海這樣難對付,只怕自己上前也佔不到朋友。
喜歡的是禿頭頂中年犯人倒在了地上,以後他們便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者,自己得到的好處有可能更多。
怒吼一聲,剩下的三名犯人一起撲向林海。
林海手裡的浴巾不斷揮出,不時掃在對面幾個人的身上。
浴巾溼了之後,又被擰成了長長的一條,掄出去之後,落在身上的滋味極不好受。
身在浴室裡面,腳下極滑,就算是躲閃也極不方便。
林海出手又很迅速,三名犯人被打的嗷嗷直叫,苦不敢言。
林海手裡有一根浴巾擰成的軟鞭,三名犯人則赤手空拳,他們又都是在行走不便的浴室之中,手裡拿着一件兵器的林海,威力之大不亞於掌握了一件威力驚天的核武器。
大概是聽到了浴室裡面傳出的聲音,幾名獄警趕了進來。
他們對着動手的幾個人一陣警棍亂打。
見到獄警出現,林海也停下手,並低調的蹲在了地上。
剛進來的幾名獄警,並不知道林海是戰鬥的一方。
他們雖然打了另外幾名犯人幾警棍,卻沒有動林海。
“林海,你等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到回了監室我們一定弄死你……”一名鼻青臉腫的犯人蹲在地上,不斷的對林海發出陣陣怒吼。
其他幾名犯人,看林海的眼神也十分的不善。
當着獄警的面,他們卻沒有當場發作。
林海知道,他跟同監室之間的這些犯人們之間的戰鬥,這一次要徹底爆發了。
一開始那些人沒有跟林海公開翻臉,見到林海跟紋身大漢動手,他們才袖手旁觀。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大部分跟林海住在一起的犯人,都達成了共識。
經過浴室大戰,雙方也徹底撕破了臉,以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將再也沒有半點緩和的餘地。
一切跟林海想象的差不多,他剛回到浴室,一大羣犯人便緩緩圍了過來,那些人目露兇光,想要幹什麼一目瞭然。
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所有犯人都有一個心願,那就是殺死林海,平分徐家的好處。
隨着整個共識達成,監室裡的犯人們再也不相互之間勾心鬥角,而是打算齊心協力一起出手。
就連被林海打斷鼻樑骨,鼻子上貼在一塊傷寒膏,嘴裡少了好幾顆牙齒的禿頭頂中年人也圍了過來,露出了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一開始監室裡面有八個人,紋身大漢被林海昨晚給乾死了,秦義則選擇了袖手旁觀,他蹲在一腳,咬着牙齒露出了一臉糾結的表情,似乎是不知道該幫同伴,還是該幫關係緩和了很多的林海。
剩下的六名犯人,一起奔向林海。
林海也知道,他跟這些犯人之間的戰鬥已經無法避免。不打垮這些人,今晚死的人便是他了。
看到高瘦年輕犯人一拳砸過來,林海一側身,避過了高瘦年輕犯人的一擊之後。
抓住對方手腕,一個乾淨利落的背摔,林海將高瘦年輕犯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又有兩名犯人撲了上來。
林海一個左右橫踢,直接將快速撲上來的兩名犯人踢翻在地。
監室裡的這些犯人們,最弱也有不下於小刀的身手。
大部分人跟吳明、英子在一個等級檔次上。
林海如果跟這些人單挑,當然不怕任何人。
以一敵六,他卻沒有了太大的把握。
看得出這些犯人們一但得勢,會直接弄死他。
林海被激發了前所未有的潛力。
在這場人數差別懸殊的較量中,林海一個人面對一羣人,打的十分艱苦。
監室裡的六個人一起出手,只是跟林海打了一個奇虎相當。
雙方動手之後,偶爾林海身上也會捱上一拳一腳。
他不時抓住對方的手腳,將那些犯人狠狠丟出去。
就在雙方打得最激烈的時候,多名獄警突然衝了進來。
“麻痹,剛叫你們吃了一頓飽飯,就又在這裡鬧事,看來還要再餓你們一天才行……”
一陣怒吼聲中,多名獄警手裡的警棍一起落下,不斷的落在房間犯人們的身上。
見到獄警出手,林海也退到了一邊。
一名獄警手裡的警棍對着林海的腦袋狠狠砸向。
就在林海想要躲避的時候,另外一名獄警架開了同事的警棍,“別動手,他是棋姐的朋友。”
出手的獄警露出了一臉恍然的表情,而後警棍落在了不遠處高瘦年輕犯人的腦袋上,打的高瘦年輕犯人額頭血水直流。
另一名獄警的話,林海也聽到了。
他這才明白這些獄警爲什麼沒有動自己,是這些人跟長腿女警有交情。
徐家之所以能將多名窮兇極惡的犯人集中在一起對付林海,是在系體內擁有一定的能量。
不過監獄裡面是值班制,每天值班的人都不同。
今天來的人顯然沒有被徐家買通,同時還跟長腿女警關係不錯,才故意偏向他。
捱了一頓打,監獄裡的犯人們都老實了下來。
他們蹲在牆角,抱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獄警走後,其他所有的犯人都對林海怒目而視,不過剛纔被獄警教訓過之後,他們不敢冒然出手。
“林海,我們早晚弄死你。”禿頭頂中年犯人用缺了幾顆牙齒、不太兜風的嘴巴說道。
“呵呵……”面對禿頭頂中年犯人的威脅,林海一笑了之。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林海跟這些犯人們相安無事。
到了晚上,一名犯人悄悄摸到了林海的牀頭,而後直接壓在了林海的被子上。
“我住在這個小白臉了你,你們快來幫忙……”一名犯人大叫道。
三四個犯人紛紛從自己的牀鋪上跳了下來。
他們趕過來之後,見到同伴被子下面被壓在一個人,被子還不斷的蠕動,不知道是不是被壓住了嘴巴,被子裡面的人雖然不斷的發出嗚嗚聲,卻無法開口說話。
見到林海的確在被子裡面,這些犯人們都樂壞了,他們對着被子下的人一陣拳打腳踢。
就在被子裡的人被打的不
斷髮出陣陣嗚嗚聲的時候,一個挺拔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過來,“我只是上了一趟廁所,怎麼你們就跟自己人打起來了?”
所有的犯人目瞪口呆,他們這才發現,剛剛進來的年輕人是林海。
原來林海剛纔去廁所了,且慢……林海去廁所了,倒在林海被子裡面的人又是誰?
一名犯人撩開被子,藉着明亮的月光,他們看到了被打的鼻青臉腫禿頭頂中年犯人。
“禿子,你怎麼跑到林海的被子裡面來了?”
“嗚嗚嗚……”
見到禿頭頂中年犯人不斷髮出陣陣嗚嗚聲,其他的犯人才注意到原來禿頭頂的手腳被捆住,嘴巴里還被塞了東西。
他們這才知道爲什麼禿頭頂中年人剛纔明明捱打,卻沒有掀開被子,也沒有說明身份,原來禿頭頂中年人是被捆住了手腳與嘴巴里塞了東西。
將禿頭頂犯人嘴裡的臭襪子取出來之後,禿頭頂中年人從嘴裡吐出了兩顆牙齒,狠狠說道:“我剛纔偷襲這個小白臉,被他擒住之後塞到了他的被子裡面……”
其他犯人這才知道怎麼回事,高瘦年輕犯人冷然一笑說道:“晚上的時間沒有人值班,我們有一晚上的時間收拾他。明天早上開始,是跟徐家有關係的人值班,今天晚上到明天白天,是我們弄死這個小白臉的最佳機會,一起上,就算是打翻了天,也沒有人會來管我們……”
一場大戰再次展開,林海利用靈活的身體,躲閃的同時不斷出手。
雙方的激戰大約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六名犯人一個個被打的鼻青臉腫,他們退到了一邊,身體簌簌發抖再也不敢上前。
林海雖然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卻也累的不輕,他倒也沒有爲難那些犯人。
畢竟監室裡面的犯人極多,這些犯人一個個也不是善類,逼急了他們也不是一件好事。
林海隨後上牀休息,因爲一開始偷襲他的禿頭頂中年人吃了大虧,加上林海跟這些犯人們發生過一場激烈的衝突,那些犯人們下半夜倒也沒有鬧事。
早上,林海被叫到了會見室。
看到透明玻璃外面坐着亭亭玉立的長腿女警,林海這才知道誰來見自己。
長腿女警穿着一身英姿颯爽的警服,胸前鼓鼓的樣子顯得極爲嫵媚動人。
林海隨後拿起了可以跟對面坐着的人溝通的電話,“棋兒,你現在沒事了吧?”
“我沒事,市局已經恢復了我的職務,可是你還在看守所裡面,我想盡辦法,卻無法將你保釋出來。看來你還要被關十多天,你是因爲我的事情才被關押的,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救出去的……”長腿女警發出了一聲幽幽的嘆息聲說道。
林海點了點頭,他雖然遭遇到了不公平的對待,好在長腿女警沒有什麼事。
“棋兒,我爲你做任何的事情都心甘情願,這件事你也不用自責。我的事情你也不用管了,用不了幾天,我就可以出去了……”
見到林海說出這樣的話,長腿女警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不明白林海哪裡來的自信,但她知道林海一向不說沒有把握的話,長腿女警纔對林海用力點了點頭。
“林海,你的樣子很瘦,是不是吃什麼苦頭?”長腿女警看着林海消瘦的面龐,一臉憐惜的說道。
“我擔心我們的敵人買通看守所人在飯菜裡面下毒,這兩天我只是喝粥,沒吃任何的東西……”想到自己的體質越來越弱,林海露出了一臉苦澀的笑容。
“什麼,有人敢在看守所做這種爲非作歹的事情?”一開始長腿女警有些不相信他們的敵人能將觸角伸到看守所,想到害他們的人,能在極短的時間開出逮捕證,她漸漸相信了林海的話。
“林海,你等我一會……”長腿女警突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