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慕容秀悠悠醒了過來。
在牀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一會,又喝了一杯水,她的頭纔不像一開始那樣頭痛欲裂。
感覺到自己的胸前一陣不舒服。
當慕容秀的纖手伸到衣服中,從裡面摸出兩隻啤酒瓶蓋的時候,這名女孩俏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想到自己昨晚因爲喝了個大醉,什麼不知道不說,還被人佔了便宜,這名女孩悔的腸子都青了。
如果世上有後悔藥,就算叫她拿出一年的薪水去買,這名女孩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慕容秀皺着黛眉沉思起來。
昨晚的夜宴一共有兩個男人,劉德志與林天雖然都很猥瑣下流、卑鄙無恥,這名女孩卻猜測,沒有背景的劉德志還沒有佔她便宜的膽量,除非那個人不想在名門集團繼續幹了。
如果那個人不是劉德志,佔她便宜的人,一定非林天莫屬,那個人往日一有機會就想佔她便宜,做出那種事也是理所當然。
想明白了其中的一切原委,慕容秀立即從牀頭爬起來與林天拼命的心思都有。
想到林天不但人品極壞,身手也十分厲害,自己如果這時候去找那個人,不但報不了仇,說不定還會再次被那個人佔便宜。
這名女孩纔沒去找林天,而後倒在牀頭一個人不斷的生悶氣。
這時寢室門突然響了一下,這名女孩頓時警覺起來。
響門的聲音雖然很輕,因爲慕容秀並沒有睡着,她才注意到寢室小門上發出的聲音。
難道是林天那個色胚,他想要趁着自己喝醉了,偷偷摸過來佔便宜,一定是這樣,那個色胚就是這樣卑鄙下流的一個人。
既然那個人半夜三更偷偷摸過來,自己就一定要狠狠教訓一下那個人。
慕容秀嘴角閃過一絲殘忍的微笑,她踏上拖鞋輕手輕腳躲到了門口。
門被緩緩推開之後,黑暗中有個人一閃而入。
早就蓄勢待發的慕容秀突然擡起美腿,一腳踢向進門的那個人要害處。
叫慕容秀感覺暢快淋漓的是,這一次,她終於聽到了‘蛋蛋’破碎的聲音。
這名女孩得意的想,林天那個色胚半夜摸到自己的房間裡來佔她的便宜,卻被自己一腳踹的斷絕了子孫,活該。
想到自己多次被林天欺負,還被那個人霸佔了初吻,今天晚上在酒店的時候,做的那件事更過分,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心中的這口惡氣,總算徹底出了。
聽到眼前這個人的慘叫聲有些陌生,不像她以往認識的那名男孩,慕容秀才擡頭看了對方一眼。
那個人的身形要比林天高大結實的多,長相也完全不同。
她這才知道自己剛纔那一腳是誤中副車,被她斷絕了子孫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恨之入骨的林天。
“你是誰,爲什麼偷偷摸到我的房間裡來?”慕容秀嬌呼一聲問道。
“你這個小丫頭真他媽的心狠,我殺了你……”
藉着淡淡的星光,慕容秀看到一個西方面孔的男人面目猙獰的撲了過來。
她纔再次飛起一腳踢向對方。
那個人雖然剛纔被慕容秀重創,反應依然十分敏捷。
西方男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名女孩的腳尖。
“你這個小丫頭好狠毒,竟然在鞋尖上綁了一隻鐵塊,害的我斷子絕孫,看我怎麼收拾你。”西方男人憤怒的一拳打出,砸在慕容秀小腹上之後,將這名女孩直接打飛。
一開始西方男人毫無防備,被慕容秀狠狠踢了一腳。
那名女孩再次出手的時候,那人已經看出慕容秀身手一般,他纔不明白慕容秀的腳尖上力道爲什麼會那樣重。
當他看清楚慕容秀的鞋尖上似乎綁着東西的時候,這個人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自從上一次踢林天,反而被咯傷了自己的足踝之後,慕容秀一直想找機會報復林天。
爲了防止林天再次欺負她,慕容秀在寢室經常穿的一雙拖鞋上纏上了一塊鐵塊,心中更是想以後有機會,一定用鞋尖的鐵塊狠狠的踢林天那個色胚。
難不成那個色胚的下面比鐵塊還要結實不成。
慕容秀這樣做,本來是爲了教訓林天,沒想到今晚卻將摸入她的房間,有着一張西方面孔的男人當場重傷。
將慕容秀一拳打倒在地之後,西方男人並不善罷甘休,他忍着劇痛繼續上前,抓起那名女孩的胳膊,將慕容秀用力擲了出去。
身體撞在牆上又反彈回來,慕容秀被摔得渾身難受。
這名女孩眼前一黑,嘴裡吐出了一大口血水,她心中更是想,這名西方的面孔的大漢身手好厲害,自己這是要死了嗎?
“小丫頭,你敢弄得我斷子絕孫,我要你的命。”西方男人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他上前幾步,對着仰面朝天,嘴角不斷流血的慕容秀狠狠踏了下去。
慕容秀捱了西方男人一拳,又被重重摔了一記,這名女孩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反抗。
看到那個人粗壯的大腿狠狠踏下來,慕容秀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猜測自己被那個人一腳踩中,恐怕會被踩爆胸腔,想不到自己這樣年輕就要死了。
‘彭。’
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悶響,慕容秀緊張的閉上了雙眼,那個西方男人對她恨之入骨,這一次自己應該被那個人踩了個骨斷筋折了吧?
感覺自己身上並沒有絲毫的疼痛感傳來,慕容秀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看到不遠處一幕的時候,這名女孩的嬌軀猛的一顫。
剛纔擡腿踩向她的西方大漢,此刻已經後退出好幾步。
那個人表情痛苦的半蹲在地上,一隻手扶着自己的胯下,另一隻手則在自己的小腿上不斷的來回撫摸。
在西方大漢的對面,一名穿着黑色西裝,臉上戴着一隻金色佛陀面具的人與西方大漢對視,那人眼神中射出一道極爲冰冷的目光。
“你們西方人不是最講究紳士風度嗎,怎麼忍心對一名妙齡女孩下這樣的毒手?”戴面具年輕人冷笑一聲說道。
“難道是這名戴着金色面具的人救了我,這個人是誰,怎麼會從天而降救了我?”慕容秀心中暗想道。
看到西方男人抱着自己的小腿,露出了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房間中除了面具年輕人又沒有別人,慕容秀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在危急關頭,被一名身形挺拔的面具年輕人突然從別人手上救下,慕容秀感覺到有種難言的甜蜜。
她心中更是在想,那名救了自己的面具男孩,不但有一副俠義心腸,還一定長得十分帥氣,如果自己以後能找這樣一個人做男朋友就好了。
看着對面面具年輕人的時候,慕容秀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溫柔的微笑。
面具年輕人正是匆匆趕過來的林天。
因爲跟慕容秀不怎麼合得來,林天才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在葉雯雯房間找到一隻面具匆忙趕過來,恰好遇上西方男人要對慕容秀展開致命一擊。
林天才及時上前,一腳踢在了西方男人的小腿上。
林天不知道慕容秀有沒有受傷害,擊退西方男人之後,他才扭過頭看了那名女孩一眼。
兩個人四目相對,看到對方心中竟然想以後如果能嫁給自己就好了,林天頓時大跌眼鏡,他不明白自己不過是戴了一個面具,怎麼就叫一向厭惡自己的慕容秀,突然間心生愛慕之情了。
慕容秀的目光與林天對視之後,她雖然看不清楚林天長得什麼模樣,見到對方投來的溫暖目光,她暗道這名男孩的目光好溫馨好有正能量。
慕容秀又突然想起了林天,同是男人,爲什麼那個林天就卑鄙無恥人品下流,這名男孩就儒雅帥氣正氣凜然?
得知慕容秀拿自己跟戴上面具之後作比較,還將現實中的林天想象的十分不堪,林天差一點當成噴血。
“你這個小賤人心腸真壞,竟然在拖鞋裡面藏鐵塊,還有你這個戴面具的,竟然一腳踢斷了我的小腿,我饒不了你們。”西方男人憤怒的大叫道。
剛纔過來的時候,林天見到西方男人行動不便,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聽到那個人的話,林天暗道難道慕容秀早就知道今晚有人要襲擊她,纔在拖鞋裡面放了一塊鐵塊,這個小丫頭怎麼會這樣有先見之明?
與不斷向林天拋媚眼的慕容秀目光接觸的時候,他得知那名女孩藏在拖鞋裡的鐵塊原本是打算用來對付自己的,卻意外踢碎了西方男人的下面。
林天用同情的目光看了西方男人一眼,你丫的運氣也太衰了吧,大半夜襲擊,都會無辜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