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這才明白範萍萍恨自己的原因。
原來這名女孩是認爲她的哥哥受了自己的誘騙,那一晚纔會違背範家與其他三大家族達成的共識放了自己。
怪不得自己剛纔去接範萍萍手裡的錦盒,這名女孩死活不肯放手,還藉機試探他的身手。
原來這纔是事情的真相。
“萍萍,你哥哥今年有三歲嗎?”林天用嘲諷的口氣說道。
範萍萍好看的大眼睛射出一道煞氣,這名女孩比剛纔的時候更加憤怒。
範萍萍的哥哥是廣城四傑之一,威名還在她之上,長得帥身手又強大,範去病幾乎能做全城少女的夢中情人。
就連三四歲幼稚園的小女孩,唱歌的時候經常唱嫁人就嫁範去病一類的歌,由此可見範去病在這個城市的影響力有多大。
林天就算是沒見過範去病,也該聽說過對方的威名,況且幾天之前兩個人還見過面。
林天問範去病是不是三歲的孩子,範萍萍才非常生氣。
“廣城從來沒有人敢侮辱我的哥哥,更沒有人敢當着我的面說這樣的話,你如此侮辱我的哥哥,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範萍萍用可以殺死一頭牛的凌厲目光看着林天。
“是我在侮辱你的哥哥,還是你自己在侮辱他的智商?”
林天用微諷的口氣說道:“誰都知道你的哥哥是這個城市,甚至是華夏南方最年輕有爲、聰明睿智的人……”
“你不用討好我的哥哥,就算是你現在討好,我也不會原諒你。”範萍萍仰着雪白的俏臉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沒有討好你的哥哥,只是在陳述一個基本的事實。”
林天從容說道:“你的哥哥這樣聰明睿智,難道會因爲幾句話便被別人說動,並違背心意做出違背家族來的事情,如果你的哥哥只有這點智商,他也活不到現在,併成爲廣城四傑之一了。”
聽到林天用訓誡的口氣跟自己說話,範萍萍又找不到反駁對方的藉口,這名女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顯得非常的生氣。
在範萍萍的記憶中,世上沒有任何人比她的哥哥更聰明、更堅強,如今範去病卻放過了四大家族的仇人,不但招致了其他三大家的仇視,就連範家裡面的不少長者,也對範去病的做法頗有微詞。
範去病如果本本分分,以他的強大身手外加聰明才智,以後做範家的家主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範去病偏偏放過了四大家族最大的敵人,範萍萍才認爲自己的哥哥是被林天給騙了。
聽了林天的話,這名女孩露出了一臉深思的表情,她隱隱覺得事情並不像範家長輩說的那樣。
林天直接去了餐桌繼續陪花凝冰吃喝,將範萍萍一個人丟在了當場。
林天陪着花凝冰與另外幾個小丫頭一直瘋到了半夜。
花凝冰與幾名少女喝了幾杯紅酒之後,俏臉上升起的迷人紅暈,不時傳出放浪形骸的放肆大笑聲,叫林天聽了之後心中十非常難受。
看了一下表,林天隨即向花凝冰告辭。
過了一個難忘生日的花凝冰原本興奮的俏臉發紅,聽到林天說要離開,這名女孩露出了一臉失望的表情。
想到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花凝冰扁着嘴說道:“林大哥,我送你,謝謝你陪我過了長這麼大以來最有意義的一個生日。”
到了門口,花凝冰依然是一臉的戀戀不捨。
這名女孩目光中是什麼意思林天很清楚,最難消受美人恩,在林天跟四大家族發生激烈衝突的時候,就連跟四大家族與林天沒有半點衝突的人,都懶得站出來爲林天說句話,花凝冰卻一再爲他加油喝彩。
想到這些,林天的臉上露出了明顯動容的表情。
“冰冰,有時間我會經常來看你的,你沒事的事情,也可以去天海集團分公司找我,我們同在一座城市,想要見面還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嗎。”林天很自然的擁了花凝冰的肩膀一下說道。
聽到林天這樣說,花凝冰美目明顯一亮。
這名女孩突然踮起了腳尖,在林天惡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說道:“林大哥,你對我真好。”
“咳——”林天沒想到花凝冰如此主動,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在林天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花凝冰扭着柳腰跑回了小樓。
一路小跑的時候,這名女孩的步伐格外的輕快,她的俏臉上更是一直掛着喜悅的笑容。
看到花凝冰離去的背影,林天的指尖不由得落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指尖到處,依然有淡淡的幽香傳過來。
“你怎麼不追上去,花大小姐被你迷的神魂顛倒,如果你追上去,說不定會被留在小樓裡共度良宵。”林天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名女孩嘲諷的說話聲。
林天扭過頭,看到穿着一身黑裙,雙手抱肩亭亭玉立站在不遠處的範萍萍。
這名女孩的身手有多強林天不知道,他卻很清楚這名女孩對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
範萍萍大小適中、格外堅挺的胸部,翹的恰到好處的臀部,外加蜂腰長腿,以及身上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都對男人有着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林天目光落在這名女孩凹凸有致迷人身體上的時候,一下子被這名活色生香的尤物給吸引住了。
叫林天意外的不但是這名女孩還沒有走,還有對方說話時候酸溜溜的口氣。
在花凝冰生日宴會上的時候,範萍萍一直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整整一晚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情緒。
就算是看林天的時候,頂多是有幾分的恨意,沒想到現在卻用這種略帶妒忌的口吻說話。
林天估計剛纔的一幕範萍萍一定都看到了,要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萍萍,你是不是喜歡我,離開花大小姐的住處之後,才一直沒走,並在黑暗中盯着我的一舉一動,看到冰冰親了我一口,你心中妒忌了,纔會跑出來諷刺我。”林天曖昧的一笑說道。
“想不到世上還有像你這樣自戀的人,我只是不想單純的花家大小姐,落入你這個色魔的魔掌裡面罷了。”範萍萍恢復了一開始的冷峻模樣說道。
這名女孩的確是這樣想的,範萍萍見了林天之後,覺得這個男孩除了長得帥一點之外,沒有任何的優點,人更是有些狡詐。
林天如果不狡詐,便不會忽悠的她的哥哥,做出背叛家族的事情。
如果林天不是用花言巧語誘騙花凝冰,那名彩妝少女也不會主動送上自己的香吻。
在範萍萍的心中,林天就是一個依靠賣相不錯,迷惑女人的小白臉,這個小白臉不但能模糊女人,還能忽悠男人。
範萍萍離開小樓之後一直沒走,就是想看看林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見到林天跟花凝冰說了一會話之後,花凝冰突然露出了一副眉飛色舞的模樣,還隨後喜滋滋的吻了林天一口。
範萍萍斷定,一定是林天許諾了什麼,或者說了很多的花言巧語,花凝冰被騙了一個死心塌地,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想到剛纔的一幕,範萍萍不斷的冷笑。
林天看了範萍萍一眼,露出了一臉凝重的表情。
他剛纔廖侃這名女孩,就是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一般女孩被異性廖侃調笑,多半會羞得不得了,或者表情變得極爲扭捏。
範萍萍小小年紀被人廖侃,依然是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這叫林天暗自佩服這名女孩的定性,並暗道廣城四傑,果然都不是簡單人物。
“萍萍,你在小樓外面等了我一晚上,不僅僅是爲了嘲笑我幾句吧?”林天換了一個話題說道。
“哪有你說的這樣誇張,我只是等了你幾分鐘而已。”範萍萍似乎很不習慣林天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這名女孩皺着黛眉說道:“太晚了,我打不到車,纔打算跟你的順風車回去。”
“範家大小姐竟然不是開車,而是打出租過來的?”林天露出了一臉驚奇的表情說道。
“穿乞丐服的就一定是乞丐,大小姐就一定出來要自己開車嗎?”範萍萍眨着好看的美眸反問道。
“呵呵——”
林天微微一笑說道:“穿乞丐服的有可能是非主流,大小姐自己不開車,有可能是給別人機會。”
看到範萍萍微微皺眉,林天便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廖侃叫這名女孩不高興了。
在對方還沒有說話之前,林天做出了一個很紳士的動作說道:“能爲美女效力是做人的快樂之本,歡迎範大小姐搭坐我的順風車。”
範萍萍沒有再說話,並直接上了車。
開車的同時,林天不斷地的看副駕駛上的範萍萍。
範萍萍則低頭不語,絲毫沒有理會林天的意思。
“美女,我經營商場,對香水味十分在行,你的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香氣,那種香氣不是我以前所見過的任何香水的味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身上散發出的香氣,應該是你的體香吧?”
範萍萍俏臉突然一紅,說道:“我身上究竟是什麼香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難道不知道跟陌生女人說這樣的話很不禮貌嗎?”
看到範萍萍霞燒玉頰的誘人模樣,林天心中暗自稱奇,自從兩個人見面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名女孩臉紅。
這便說明他剛纔的猜對了,想到範萍萍身上竟然可以散發一種極爲特殊的幽香,林天的臉上露出興致盎然的表情。
想不到範萍萍竟然是一個身上可以散發異香的奇女子,據說這種體質的女孩最適合修煉。
怪不得範萍萍小小年紀便如此強大,原來這一切跟這名女孩的特殊體質有關。
據說擁有這種特殊體質的女孩,在劇烈運動的時候,身上的香氣愈加濃郁,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嗅到這名女孩身上更加濃郁的香氣。
想到這些,林天的臉上不覺露出了一絲笑意。
範萍萍微微一扭頭,看到林天臉上露出曖昧笑容的時候,這名女孩黑白分明的一雙大眼睛中射出了難以掩飾的怒意。
下一刻,範萍萍手一抖,一道銀光直刺林天的胸口。
林天微微一扭頭,看到範萍萍手裡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刺向自己的胸口,這名女孩的匕首又刁又狠,兩個人又靠的特別近,林天此刻正在開車,根本沒有半點躲避的機會。
噗!
林天還沒有來得及動作,他的胸口便中了一匕首。
低頭的時候,林天看了自己胸口一眼,範萍萍的那一刀果然刺得很準,並分毫不差的刺入了他的心臟。
“萍萍,你就是這樣報答我拉你一場的恩情的嗎?”林天看着手裡持着匕首的範萍萍一眼說道。
“你剛纔偷偷看我,還笑得那樣賤,一定是想對我圖謀不軌,你既然對我有想法,我當然不會放過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範萍萍咬着貝齒說道。
“你不覺得說這樣一個殺人的藉口太牽強了嗎?”
林天輕咳了一聲說道:“就算我剛纔偷看過你,你又不是沒穿衣服,難道就不能被人看,難道我看了你一眼就該死?”
“你的身上爲什麼帶着一把匕首,好像是早知道我會偷看你,才提前準備了這把刀對付我似得。”林天用嘲諷的口氣說道:“你還沒有上車之前,就有了殺我的念頭了吧,既然這樣,何必跟我說笑話?”
範萍萍微微一怔,隨即說道:“不錯,我是要殺你,只要你死了,範家的長輩與三大家族的人,纔不會繼續非難我的哥哥,我只有一個哥哥,爲了他可以做任何事,因此我必須殺死你。”
說完這句話,範萍萍跳到了車外,看到林天心口的位置上插着鋒利的匕首,不知爲何,這名女孩心中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的一刀刺得極爲準確並直沒至柄,估計此刻林天的心臟已經被刺穿。
目視坐在車裡林天的時候,範萍萍幽幽說道:“如果你不是同意我上車,我也不會有機會殺你,如果要怪的話,就怪你輕易相信陌生女孩,想必你已經知道,漂亮女孩的話不能輕信,不過一切都晚了。”
“可是我認爲一點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