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吳有用是想都沒想到,他本能的想到,顧小北那樣的人物,肯定不會再這種事情上騙他的,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顧小北就是這樣耍了他。
雷鼠咧嘴一笑,臉上的表情在吳有用看來有些陰森恐怖,雷鼠淡淡的說道:“對付你這樣的人,不無恥怎麼行,說起來,比起你,我們還是自愧不如啊!”
吳有用這回是真的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但是他還沒絕望,看到雷鼠穿的衣服都是舊的,比較陳舊,他連忙說道:“大爺,我有很多錢,只要您能放我一命,我把這些錢都給你,你看怎麼樣?”
雷鼠原本不大的眼睛頓時眯了眯,忽然指了指這個房子,問道:“包括這棟房子嗎?讓我饒你一命可以,但是你必須把你所有的錢都給我,包括財產!”
吳有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要說這些年,他憑着自己的父親身居高位,一直作威作福,大肆斂財,積累的身家也有好幾個億了,至於這棟別墅,那還是因爲不久之前,有個商人有求於他,才送給他的,他自己住進來也纔不久。
不過這一切跟命比起來的話,就無足輕重了,畢竟他知道,其實父母那裡還是有一大筆財產的,只要自己今天能保住小命,還是能夠讓自己揮霍一輩子的。
想到這裡,吳有用留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咬咬牙,點頭說道:“只要你可以繞我一命,我都給你!”
一旁的古嶽目光平靜的看着這一幕,心中卻是在冷笑,要說幾十年的朋友了,他哪能不理解雷鼠的爲人,他知道,雷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缺錢,這只不過是最後玩弄吳有用一把而已。
雷鼠馬上站了起來,目光看到那匹已經破爛不堪的房門,還有被打碎的幾個不知道什麼年代的鼓動花瓶,有些肉疼的說道:“媽的,狗日的顧小北拆了老子的門,還打碎了我的鼓動,回頭一定要找他賠錢。”
吳有用的嘴角抽搐一下,這些其實都是他的啊,雖然他已經口頭答應了,但是這房子目前還有過戶啊,依舊是他吳有用的啊!
精明的雷鼠怎麼會考慮不到這一點呢,所以雷鼠立馬拿出紙張和比,讓吳有用寫一份轉讓聲明。
吳有用一愣,宛如看白癡一樣的看着雷鼠,雖然他很想說,寫這個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需要律師到場,但是於情於理,他都沒有爲自己的敵人考慮的必要啊。
於是吳有用埋頭就寫,寫完以後,雷鼠又把吳有用的大拇指弄開一個傷口,讓他按了一個手印。
等雷鼠拿起這張過戶聲明以後,頓時滿意的點點頭,不得不說,這吳有用雖然不學無術,但是這字寫的還是不錯的。
至於雷鼠之所以要這個,那還是因爲,如果是一般人拿着這個去找物業公司,那當然是沒有效用的,雷鼠是誰啊,只要他想要,不要說有聲明瞭,即便是沒有,他也有辦法弄到。
只是這些,吳有用都想不明白而已,更重要的是,他還不明白,雷鼠要這封聲明背後深層
次的含義。
很快,在雷鼠的敲詐下,吳有用又把自己的銀行卡和密碼都說了出來,等挖出了一切以後,雷鼠就全部笑納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藍色的小藥瓶。
將小藥瓶放在玻璃桌上,雷鼠笑眯眯的把這個放到了吳有用的身邊,說道:“喝下去!”
這個小藥瓶呈現出五彩斑斕的光彩,看上去極爲耀眼,然而,越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甚至是見血封喉。
吳有用雖然沒什麼見識,也沒有接觸過社會的陰暗面,但是實際上,他很久以前,就聽聞過高層的一些駭人聽聞的事件,所以對於這種事情他還是有天生的敏銳性的。
他眼中忽然露出驚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着雷鼠,嘴脣有些顫抖的說道:“你,你不是說了,只要我交出所有的財產,你就不殺我嗎?你,你怎麼這樣出爾反爾?”
其實這樣出爾反爾的事情,吳有用做的太多了,然而在吳有用看來,這樣的事情,對於比自己弱的人而言,其實都不重要,只要他的地位沒有變化,那麼的確是沒有什麼關係的,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位置的轉換會來的這麼快。
雷鼠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是啊,我不殺你啊,我只是讓你喝下這瓶藥,你怎麼知道我會直接殺你?”
吳有用的臉上露出猶豫和懷疑,其實他雖然不知道這個玻璃瓶中的是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東西,自己還是不要喝爲好,誰知道這裡面的是什麼呢,就算不是毒藥,但很有可能也是一些聳人聽聞的毒藥。
只是雷鼠就那樣看着他,笑眯眯的,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冷,到最後,手裡忽然就多出了一把小刀,隨後用下巴指了指那瓶五彩斑斕的藥水。
吳有用張了張嘴巴,他知道,自己不喝是不行了,想到這裡,他心中忽然升起了無限的怨憤,他恨顧小北,恨雷鼠,也恨那些他落魄後都來踩一腳的人。
然而心中所想,此時此刻卻再也不能表露在臉上,知道雷鼠的身份後,他就知道,這些人殺人不眨眼,不管是什麼人,都敢去下手,只要妨礙到他們,觸及到了他們的利益。
可是,伸出手,就要接觸到那瓶藥水的時候,吳有用的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未知是最可怕的,尤其是吳有用很怕死,他拿起那瓶藥水,忽然“叮噹”一聲,藥瓶掉在玻璃茶几上,隨後吳有用跪在地上,拼命的說道:“我不想死,求求你吧,我不想死,只要你能放我一馬,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然而雷鼠又豈會爲之所動,要知道,如果放過他,那才真的是養虎爲患呢,也許小人物成不了事,但是很多大事正是小人物破壞的。
所以雷鼠變得煩躁起來,他左右拿起茶几上的藥水瓶,用大拇指掀開瓶蓋,隨後右手抓住吳有用的下巴,強行撬開他的嘴巴,然後左手拿着藥水,盡數倒進了吳有用的嘴裡。
吳有臉上露出極度的驚恐,他手腳並用,拼命的掙扎着,然而讓他沒有
想到的是,由於這些年的驕奢淫逸,酒色財氣早就掏空了他的身體,導致他根本就掙扎不出雷鼠的手掌心,只能眼睜睜的嚥下那些藥水。
當藥水全部留下吳有用的喉嚨以後,雷鼠一把將吳有用鬆開,丟在地上,眼睛裡閃過一絲憐憫,認真的說道:“如果有下輩子,你記住,千萬不要去做不自量力的事情,那不僅會害了你自己,還會害了別人。”
雷鼠這麼說完以後,就看到吳有用的眼睛裡露出怨恨,臉上的表情先是開始扭曲,然後滿滿的平和放鬆下來,到了最後,居然露出一個微笑,慢慢的睡了過去。
其實這種藥水,對於雷鼠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東西,只是吳有用畢竟是前國家領導人的後代,如果直接殺了,雖然也沒事,但是並沒有這個必要,所以雷鼠纔會想起用這樣的方式。
當然,他之前就已經和顧小北說過了,而顧小北也同意了,對於顧小北來說,如果能過避免一些後遺症和麻煩的話,他還是同意這樣做的。
古嶽看到吳有用靜靜的躺在地上,臉上露出的祥和笑容,他之前已經看到了全部的過程,臉上不由有些吃驚的問道:“老雷,你這是什麼藥,有什麼作用?”
雷鼠就轉過頭,笑眯眯的看着古嶽,說道:“怎麼,老古你失眠了,也要來一瓶?”
古嶽連忙搖頭,雖然他現在也不知道這種藥水的具體作用是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做出判斷,他說道:“老雷你這樣的人太危險了,千萬不要亂來。”
雷鼠就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先不說咱們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了,就說小北是你的女婿,我也不敢對你做什麼啊,我要是對你做什麼,回去非得被那小子給抽筋剝皮不成。”
話是這麼說,但是雷鼠的臉上卻露出微笑,看來他並不介意這樣的事情,至於古嶽,他心中就鬆了一口氣,想想雷鼠說的也不錯,這種時候,他就更加意識到顧小北的作用了。
想了想,雷鼠忽然說道:“其實這種藥水的作用很簡單,就是讓一個人陷入沉睡,但是藥水會慢慢的破壞他的神經組織,一天以後,他就會變成腦死亡者,這是一種比植物人更可怕的存在。”
古嶽就點點頭,隨後問道:“這種毒藥,有解藥嗎?”
雷鼠就笑了笑,說道:“有啊,不過這種解藥,即便是我,也不夠資格拿到,你要是想要,恐怕得找你那女婿了!”
雖然是開玩笑,但是古嶽還是聽出來了,即便是自己想要弄到,還是沒有希望,因爲顧小北不可能把這樣的東西給自己。
其實剛剛古嶽也是突發奇想,把這種藥水用到史銳的身上,這樣做的效果,遠比殺了史銳要好很多,到時候,古嶽既少了一個時時刻刻想着取代自己的心腹,又能安心的整合三合會了。
等到一切完成,再把史銳救過來,到了那種時候,即便是史銳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再分裂三合會了,而古嶽還能博得一個仁義的名聲,簡直就是一箭雙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