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別墅內。
孟飛正跟歐陽明商量着晚上的行動。
“明子,今晚你跟叔叔到我住的那個別墅裡,哪都不要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晚他們可能就要動手了。”孟飛說道。
歐陽明聽着話就知道孟飛沒有十足十的把握,不由有些擔心的說:“小飛,你有多少把握?”
“七成吧。”孟飛想了一下說道。
歐陽明臉色一變,“才七成,萬一……”
孟飛打斷歐陽明的話,用頗爲無奈的語氣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讓歐陽天答應一次已經很不容易了,這的確是他們唯一的機會,沒有第二次,所以成不成就看今晚了。
“好吧。”
…………
夜,很黑,無月,伸手不見五指。
萊山市,歐陽明別墅內。
歐陽明所居住的別墅很大,夜晚燈火通明,如同一隻金碧輝煌的明珠,靜靜佇立在山林的夜色中,宛如夜明珠般璀璨。
嗖嗖!
一道道黑影,自別墅後山潛來。
躍過高大的後牆,十幾道黑影無聲接近,宛如鬼魅一般,沒有一絲聲音。
只是,當這些黑影躍過院牆的一瞬間,別墅內足足有十幾個房間,瞬間亮起紅燈,快速閃耀。
房間內,肖劍,錢彪等人刷的一下,全部站起身,沒有人說話,這幫人早已經形成默契,一個眼神便知道是怎樣的意思,嗖嗖嗖,全部晃動肩膀向外跑去。
不止如此,別墅三處黑暗的制高點,地面上的幾個安保點,全部在黑夜中閃動着影影綽綽。
一處制高點上,郝瘸子手裡把玩這兩個閃爍着烏光的鐵球,嘴角浮現一抹冷笑,目光淡漠的掃視着下面的情況。
與此同時,十幾道黑影宛如幽靈一般,壓腰曲腿,速度卻一點都不慢,向着別墅中心區域潛入。
咻咻咻咻!
突然!
就在他們前行不到一百米時,幾顆鐵球划着尖銳的音嘯,從天而降,速度極快。
噗噗噗!
血光迸濺。
至少有三人瞬間被鐵球擊中,連哼都沒哼一聲便栽倒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混蛋,我們中埋伏了!”
剩下的人身影連連閃動,藉助着黑暗和速度,快速向前衝去。
霎時。
黑影全部快速突進,將自身速度提升到極致,在突進途中,不斷變向,快速跳躍,強勢攻入。
嗖嗖嗖!
烏光連閃,至少五個傢伙被擊中,掀飛在半空中,鮮血迸濺。
看到這副情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然,更多的是驚恐,不敢在亂動,就地在黑暗中潛伏,不知該前進還是退走。
“嘿嘿,郝爺威武。”暗處,錢彪眼見郝瘸子一人就將對方打了個落花流水,怪笑一聲,暗叫痛苦。
“退!”
黑暗中,一道深沉的聲音響起,所有黑衣人向外退走,其中不少人紛紛被鐵球擊中。
但是,有幾個傢伙的速度幾乎快到了極致,黑夜中,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他們身形晃動,不斷變向,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靠,什麼東西,這麼快?”
錢彪怒罵一聲,臉上很驚訝,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霰彈槍,瞬間鎖定一道黑影。
砰砰砰!!
連發三槍,雙方距離並不遠,但就是這樣,仍然無法打中對方。
要知道,錢彪槍法還算不錯,又跟孟飛修煉了這麼久,反應極爲靈敏,而被錢彪鎖定的這個傢伙,竟然能在密集的霰彈中,輾轉騰挪,以毫釐之差規避鐵球。
咻,咻,咻!
連續三道烏光閃過,是郝瘸子,他自然是想要將這個傢伙徹底留下。
噗的一聲,終於有一顆鐵球射入黑影胸口,鐵球直接穿胸而過,這傢伙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
“泥馬,果然是這些怪物啊!飛哥真是料事如神。”錢彪瞪了眼睛。
藉着月光他纔看清,這傢伙的臉上竟然不是皮膚,而是一層灰白的肉甲,猩紅的眸子,還有兩顆突出來的獠牙,異常可怖。
“這就是妖族人?除了速度快一些,也就那樣吧。”旁邊的張豹叼着一根咽,嘖嘖稱奇。
“這些應該都是最低級的,沒有完全變身,大人說了,不能大意。”
肖劍說了一句,閃身衝了上去,錢彪等人紛紛跟上,縮小包圍圈。
轟!
又是一聲慘叫,兩個倒黴的傢伙被鐵球射中,剩下的兩人則是閃動身影快速退去。
這些人的速度簡直沒的說,以錢彪等人的實力根本跟不上,也只有郝瘸子和肖劍這些高手能夠對付。
黑暗中,最後兩個傢伙相互對視,眼神皆是流露出驚慌之色,縱然他們速度快,有自愈能力,但仍然架不住人家實力太強,根本沒得打。
而且,讓他們直想罵孃的是,到現在他們連對方的確切位置都不知道,完全是被動挨打的狀態。
突圍出去後,兩人幾乎沒有一絲保留,全部將速度提升到極致,一刻也不敢停留。
錢彪等人後面奮起直追,可惜,這兩個傢伙一心退走,展開速度後,快速躍過高牆,沒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了。
肖劍三人追出去一段距離,但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這一切發生的很短暫,前後加起來也不過三分鐘,戰鬥就結束了。
“這幾個已經死透了。”
這時,錢彪走了過來,踢了踢腳下一具屍體,這是一個類似於狼人的傢伙,胸口被鐵球貫穿,流出的血漆黑無比,看起來甚爲可怖。
“恩。”
郝瘸子點了點頭,俯身仔細觀察,而後站起來說道,“總共十五個,除了跑掉的那倆,還有個活的。”
肖劍三人雖然沒有見過妖族人,剛纔看到那兩個傢伙的速度,又看到這傢伙身上的肉甲,並沒有過份的震驚,僅僅驚訝一番。
“郝爺,您真牛逼,走,去看看那個活的。”郝瘸子滿臉崇拜的給郝瘸子豎了個大拇指。
很快,幾人返回,遠遠地,便看到幾個兄弟正小心翼翼的包圍着一個猙獰的狼妖。
這傢伙很兇悍,胸口的傷口竟然在緩緩蠕動着癒合,但是,張豹不時的給他來上幾槍,讓它始終處於虛弱狀態。
看到衆人走來,這傢伙彷彿受傷的野獸般,口中嗷的一聲,趔趄着站起來,在他的胸口,兩個子彈緩緩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