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出了大廳,拐了兩個彎回到自己的房間,這裡既是震門明面上的本部,也是左家父子居住生活的地方。
“少爺,怎麼樣?門主同意了嗎?”沒想到屋子裡已經有四個人在等着了,正是之前被孫汐揍過的左右疤臉,還有烏達和烏力兩人。
“沒有!”左元恨道,“那個老東西也不知道哪根勁不對了,居然對付孫汐這樣的小癟三還猶豫來猶豫去的。”
“門主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慮。”烏達嘆氣道,“還是不要違抗他的命令比較好。”
“屁!”左元對自己老爸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他沒挨着揍,當然這麼說了,咱們讓那個孫汐打成什麼樣了,難道你就想這麼算了?”
“可是就算咱們出去了,也打不過孫汐,他已經到了馭外勁,咱們五個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烏達道,“而且門主肯定不會放少爺你走的。”
“他不放,我就偷着跑。”左元冷哼,“至於孫汐,我打不過他,難道不能使陰招嗎?我就不信他不怕拳頭,難不成連貨車都不怕?”
“這樣鬧的動靜太大了吧?”右疤臉糾結道。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左元一想起孫汐就氣的火冒三丈,“你們四個去找四輛拉沙石的掛車回來,儘快把孫汐的行動查清楚了,我這次一定要殺了他!”
他們五個在屋子裡商量着如何去幹掉孫汐,卻不知左佑丞這時候急色匆匆的出門了。
“門主,去哪?”車裡的司機問道。
“天海閣。”左佑丞只是吩咐了一句便閉上了眼睛假寐,司機沒有多問,直接開車出發。
海天名都是屬於登海的豪華住宅別墅區,但登海市裡肯定不止這麼一個高檔的別墅區,天海閣就是另一處豪華的別墅區。
如果嚴格比較的話,天海閣的檔次比之海天名都還是要高上一點點的,因爲海天名都的密度相對較大,而這裡的密度較低,所以這裡不論是風景還是感覺都要好上一些。
左佑丞坐這車到了這裡,在門衛那甚至都沒有卡殼,直接通過藍牙開門進了別墅區裡,一直開到最裡面的一棟別墅前才停下車。
左佑丞徑直走向別墅的大門,司機很自覺的留在車內,不要說張望,甚至連窗都不敢落下,而是將車駛離這裡,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才停下。
“叮咚!”左佑丞輕輕摁下門鈴,隨後便老實的站在門口,甚至連亂動都不敢。
過上片刻,大門“噶噠”的一聲輕響發出,左佑丞這才推門而入。
來到別墅前,別墅的大門已經打開,門口站着一名老者,一臉平淡的看着左佑丞。
“溫伯。”左佑丞恭敬的對老者道。
“進來吧。”溫伯淡淡的點頭,“老爺在裡面等你。”
左佑丞欠身微微鞠躬,跟着溫伯一同進了別墅裡。
“門主。”左佑丞跟着來到客廳裡,恭敬的對正坐在沙發上的一個人道。
整個別墅裡似乎並沒有別人,只有溫伯和他口中的老爺,而哪位老爺正是
震門真正的幕後老大:董思博。
“聽說常山死了?”董思博面色有些發冷,問道。
“是!”左佑丞似乎很是忌憚,“今天早上四點死的。”
“是誰幹的?”董思博聲音更冷。
“還沒查出來。”左佑丞小心答道,“不過我懷疑是孫汐。”
“他?怎麼會找上常山?”董思博皺眉道,“不是讓你警告常山不準再去挑釁了嗎?”
“我的確按照您的吩咐跟他說了。”左佑丞頭上冒出了冷汗,“但恐怕是他沒聽您的警告,擅自……”
“哼!”董思博重哼一聲,眼神看向左佑丞,“你是怎麼幹的,連手下都管不住!”
董思博明明什麼都沒幹,左佑丞卻好像被萬斤巨石壓身一樣,“噗通”就給跪了下來,臉上冷汗冒的更重,惶恐道:“是屬下辦事不力,請門主責罰!”
“責罰?”董思博冷笑一聲,道,“這次的事雖然不會改變大局,但也必須做出調整,而且常山那裡因爲賭場被查,白白損失了一千多萬,如果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你就不要來見我了,直接自裁就可以了!”
“是,屬下一定謹記。”左佑丞總算是鬆了口氣,跟着又問道,“那個孫汐留着絕對是禍害,將來恐怕會對門主的計劃造成阻礙,不知是即刻除掉還是暫且不動?還望門主示下。”
“因爲常山的原因,已經打草驚蛇了,不過以現在來看,他既然沒去公司鬧,就應該還不知道什麼。”董思博沉聲道,“先放着吧,讓他在囂張一段時間,等我大事一成,我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最後一句時,董思博的臉上浮現出狠厲的表情,好像要吃人一樣。
“門主,還有一事。”左佑丞道,“摘星會的洪海和洪山死了,也是在常山的別墅裡。”
“摘星會?”董思博一愣,隨即不屑的哼道,“好好的國外不呆,非要跑回國內,摺進去了個黎啓葉還不知道醒腦,又接二連三的派人來送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們雖然莽撞,但終究是國外的殺手組織,而且與我們現在也有一定的合作,恐怕得罪了不是太好。”左佑丞道。
“在常山別墅裡死的,那就肯定是孫汐乾的了。”董思博隨意說道,“把這個消息傳回去,就說摘星會的人被孫汐暗殺了,讓他們再派高手來。”
“是。”左佑丞恭敬應道。
“既然咱們暫時不能動孫汐,正好讓摘星會來代勞。”董思博一臉的冷笑,“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孫汐是不是真的三頭六臂,能接二連三的躲過死神。”
……
孫汐進到廚房裡時不過是上午十點多,可這一呆就是半天,直到下午三點多才算出來。
“再喝一次就差不多了。”將自己的藥喝掉後,孫汐動用內氣加速吸收了一會兒後纔開始做生肌膏,等到全部完工他再感覺一下自己的身體,竟是恢復了不少。
拿着生肌膏上了二樓,推開門發現方梓珊還在睡覺,看來孫汐那一招比安眠藥還好使,竟然讓
方梓珊睡了這麼久。
取來棉花棒,孫汐輕手輕腳的湊到方梓珊跟前,棉花棒蘸上點生肌膏仔細的在傷口上塗抹。
“恩?”被脖子上傳來的搔癢感弄醒,方梓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孫汐蹲在自己面前。
“醒了?”孫汐沒有停下手裡的工作,笑問道,“感覺怎麼樣了?”
“沒事了。”方梓珊打心底升起股溫暖的感覺,卻因爲脖子上有些癢,不安的動了動,“孫汐哥哥,你這是在我脖子上擦什麼?”
“靈丹妙藥。”孫汐笑道,“別動,動了可就沒效果了。”
這話果然好用,方梓珊立即一動不動的停在那,看來這傷疤的危害可比其他危害要重要多了。
“好了。”將傷口全部用生肌膏覆蓋住,孫汐站起來,道,“一天一次,五天後保證完好如初。”
“真噠?”方梓珊高興的接過孫汐手裡的小藥瓶,看看裡面的藥膏很不起眼,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厲害。
“這是我自己做的,比外面那些什麼藥可強多了。”孫汐看穿她的心思,說道,“每天的這個時候你自己擦就可以了。”
“恩!”方梓珊點點頭,如獲珍寶一樣把藥瓶收到自己兜裡放好,雖然一開始對這不起眼的藥膏有懷疑,但聽到是孫汐自己做的,這份懷疑馬上就消失了。
“我帶你去買件衣服。”孫汐道,“不然讓方叔他們看見了可不好交代。”
方梓珊的衣服被樑東來扯破,到現在也沒換,真要這樣回家還不知道得讓家人擔心成什麼樣。
兩人也沒走遠,就在附近的衣服店裡買了身衣服,方梓珊是個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買衣服也是輕鬆的很。
那些店主都認識孫汐,本想不收錢,但孫汐卻不肯這樣,堅持原價買下這才離去。
晚上回家,方爲民兩口子對方梓珊夜不歸宿的問題很是惱火,最後還是孫汐解釋說是自己帶方梓珊到外地朋友那玩了,忘了跟家裡說一聲,這才把事情壓下。
時間很快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裡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不僅董思博沒有反應,甚至連震門都沒有動作,好像常山的死對他們來說不過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週四,孫汐開車走在去公司的路上,這三天裡他安排的事情進展還算不錯,許蜂談下了一家採石場,其餘的地方也都找到了差不多的,正在篩選商談。
他也曾打過電話給唐宏睿詢問余天臣和牛國青的地址,對方直接發了短信過來,孫汐這陣子正琢磨着什麼時候偷偷摸進這兩人家裡“談談”股份轉讓的問題呢。
胡毅這三天幾乎是天天打電話來吐苦水,讓孫汐趕緊找會計來,不然自己非死在賬上不可。
但信得過的會計哪是這麼容易就能找到的,特別又是這個時期,更得小心加謹慎了。
正琢磨着這些事,孫汐的手機忽然響了,一隻手扶住方向盤,一隻手拿出手機,卻讓孫汐楞了一下,竟然是曾藝打來的。
“孫汐,你在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