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孫汐一記手刀如閃電般砍出,谷小鵬沒有任何防備,就算他有防備也沒用,面對孫汐的攻勢他只有“引頸就戮”的份。
孫汐這一下自然不是想殺掉對方,而是讓他昏迷不至於礙事,谷小鵬只感到眼前忽然發黑,跟着就沒了意識。
沒空去理谷小鵬躺在地上是否舒服,孫汐毫不客氣的直接對蒲澤儒命令道:“蒲爺爺,全部打暈,否則我很難集中精神。”
話一出口,不等這些醫護人員反應,孫汐首當其衝的進了病房,手刀一記接一記的劈出,那些醫生還有護士哪擋得住,紛紛倒下。
蒲澤儒也沒空去猶豫,同樣進去幫忙,其實對於孫汐是否能治好自己的老友,蒲澤儒也是心裡打鼓,但他只能去賭,贏了皆大歡喜,可要是輸了,就只能一死以謝天下了。
把所有人全都敲暈,這爺倆將他們全都丟出病房,此時治療的時間都不夠用,更別說估計他們躺在地上的姿勢是什麼樣,孫汐又對蒲澤儒喊道:“蒲爺爺,千萬守住大門,任誰也不能放進來!”
“沒問題!”蒲澤儒知道接下來的重要性,直接把座椅搬到外面走廊,正對門口,大馬金刀坐下,嚴陣以待。
孫汐站到病牀前,只見上面躺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頭髮花白,面容卻是安靜,似乎沒有什麼痛苦的表現,孫汐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對方肯定是陷入昏迷纔會如此,這也就意味着情況非常不妙。
病牀上的谷老爺子戴的氧氣罩,上身有各種儀器插頭,手背上扎着點滴的針頭。
孫汐沒有因爲情況危機而亂了步驟,首先伸手摸向脈搏,仔細查探着對方的情況。
不查不要緊,一查之下孫汐的眉頭皺的更緊,谷老爺子的病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只憑此時境界的自己根本無法治癒。
“孃的,如果我是聚合勁就好了。”孫汐暗急,他不是沒有辦法去治療,而是自己的內氣根本不夠用,到最後哪怕只差一分也會前功盡棄立即讓對方喪命。
現在這種情況,孫汐只能採取保守治療,不求能治癒,先把對方從死亡線上拉回來,至於其他的事情等到以後再說。
腦中迅速構思治療的方案,只用了五分鐘的時間就完成全部構思,孫汐取出銀針,此時情況緊急,也顧不上去消毒了,直接把對方上衣撕裂,準備開始治療。
手中捏起一根銀針,孫汐微一凝神,迅捷無比且及其準確的將銀針扎到頭部的一處穴位上,同時內氣平緩送到銀針,繼而通過銀針渡入對方體內。
谷老爺子是腦血栓,也就是血管出了問題,雖然心臟纔是供血的主要器官,但他現在最緊要的是將拴住大腦的血管疏通才行。
雙手宛如穿花蝴蝶般飛舞,很快谷老爺子的頭上便插滿銀針,此時孫汐沒有繼續扎針,雙手不斷的在各個銀針上來回捏動,將內氣毫無保留的送到對方體內。
不過片刻功夫,孫汐就已經是滿頭的大汗,這可比治療曾藝時困難的多。
病房門並未關閉,蒲澤儒在外坐着,雖然是爲了守衛,但還是忍不住轉頭去看,見孫汐這般模樣,心中緊張,更是不停祈禱
。
一小時後,孫汐終於不再捏動銀針,只見他先是吐口濁氣,卻連汗水都來不及擦拭便又取出銀針扎向谷老爺子的前胸。
之前是爲了疏通拴住谷老爺子頭部的血管,現在則是疏通心臟周圍的血管,畢竟這裡纔是根源所在。
孫汐這次可以說是用上了所有能用上的本事,內氣更不止是在所扎位置治療,更隨着血液遊走全身,這一切自然是孫汐刻意操控纔會有的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焦急中的蒲澤儒感覺度秒如年,但對精神高度集中的孫汐來說卻根本沒感覺出時光的流逝,一晃便過去了五個小時。
蒲澤儒饒是已經到了化中勁,但畢竟年紀已大,熬了一個通宵使他感到身體有些不太舒服,腦袋更是有些發沉。
看看牆上掛鐘的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八點多,蒲澤儒強打精神繼續堅守着自己的陣地。
“開門,誰在裡面,馬上把門打開!”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如憤怒的吼聲,“小李,立刻把門撞開!”
聽到這個聲音,蒲澤儒立即站了起來,眉頭緊鎖的看着大門處,他很清楚說話的是誰,正是谷小鵬的父親:谷士國。
“嘭”的一聲,ICU病房的大門被撞了開來,小李出現在門口,一位五十上下年紀的中年男子站在後面,而他身邊則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
“士國,你們不能進去。”蒲澤儒知道自己等了一晚上終於該出馬了,立刻攔在對方面前,嚴肅道。
“蒲老爺子?”谷士國見到蒲澤儒先是一愣,跟着見到滿地昏倒的醫護人員,心中不免有些吃驚,他也是從小便認識蒲澤儒,更知道自己父親與對方的關係,卻不明白對方爲何會在這個時候攔住自己。
“老爺子,這是我連夜請的專家,得讓他趕緊爲我父親診治才行,麻煩老爺子先讓下。”自己父親危在旦夕,谷士國能這樣說話已經很是不錯了,這也就是蒲澤儒,要換成別人恐怕早就命人上去拿住了。
“士國,爲什麼還不進去?”忽然又傳出個聲音,一位長相和谷士國七八分相像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在見到蒲澤儒後卻也驚訝問道,“蒲老爺子?你何時到的?”
“你們誰也不能進,孫汐出來之前誰也不能踏進這裡一步。”蒲澤儒知道自己現在所有解釋都是徒勞,乾脆就直接了當的攔下,一切等完事了再說。
“蒲老爺子,請你讓開,讓專家進去給我父親診治。”谷士國看到自己兒子居然躺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不禁大怒,高聲喊道,“小鵬,馬上給我起來!”
可任憑他怎麼叫都沒有反應,谷士國知道自己兒子八成是被打暈了。
“老爺子,再不讓我就只能動粗了。”谷士國心急如焚,道。
自己父親的病情耽誤一秒都是罪過,可偏偏攔在眼前的又是自己最敬重的人,同樣更是自己父親老友的蒲澤儒。
“不行,我說不能進就是不能進。”蒲澤儒居然絲毫不爲所動,直接亮出形意拳的架勢。
後來的那位中年人正是谷小鵬的大伯:谷志邦,他雖然後到,卻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雖然也很尊敬
蒲澤儒,但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畢竟自己父親的命纔是最重要的。
“小李,立刻把蒲老爺子請走。”谷志邦沉聲喝道。
“是!”小李聞言立即上前,伸手就想抓住蒲澤儒。
這個小李顯然也是有些身手的人,他的本意是想先把蒲澤儒推到一邊讓谷志邦等人進去,可蒲澤儒又哪是他能推的動的,否則這幾十年的形意拳豈不是白練了,這化中勁的境界更是白提升了。
只見蒲澤儒右手反撥,輕鬆將小李的手拿住,跟着右手握拳,右腳同時半步邁出,“呯”的一下直接命中對方前胸。
蒲澤儒旨在退敵,畢竟小李只是在執行命令,與自己沒有什麼仇怨,所以蒲澤儒手上的勁道也只用了一點而已。
雖然只有一點,但小李一樣硬扛不住,蒲澤儒一身功夫登峰造極,在這個世上能與其匹敵的人已經很少,這其中肯定不包括小李在內。
“噔噔噔噔噔……”退後七八步,小李雖然很努力的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形站住,但還是因爲消除不掉蒲澤儒這一拳的勁力而後坐跌倒。
“老爺子。”谷士國見蒲澤儒如此,早已憤怒的他顧不上長幼之分,大吼道。
眼看谷士國、谷志邦兩兄弟要對蒲澤儒這位平時最讓自己尊敬的長者發怒,蒲澤儒沒有辦法,他現在沒有辦法解釋什麼,只能咬牙硬抗,哪怕將所有人都得罪也得熬到孫汐出來才行。
“蒲爺爺,不用攔了。”剛好在這時,蒲澤儒身後出現一個非常虛弱的聲音,“讓他們進去吧。”
出現的自然正是孫汐,現在的他面色煞白,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手扶着牆壁緩慢之極的向外挪動着,好像他纔是病危的人似的。
“小孫?”蒲澤儒聞言立即轉身,大喜問道,“已經好了?”
“命是保住了。”孫汐不僅臉色煞白,連嘴脣都乾的咧開,極爲費力的點了下頭,道,“但沒有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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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看看!”谷士國見蒲澤儒轉頭,馬上搶了進去,後面的吳志邦和那位專家也都一同進入。
剛纔孫汐的話蒲澤儒聽的很清楚,他既然能把孫汐帶來,就證明是絕對相信,聽到這番話後,蒲澤儒總算是長舒一口氣,擔了一晚上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小李,把他們全部弄醒。”谷士國進病房前最後一句話說道。
小李忍着腹中的疼痛,趕忙去打水想要把地上的這些人都澆醒。
“小孫,順利嗎?”蒲澤儒雖然相信,但處於關心還是問道。
“我只能讓谷老爺子達到不犯病時的狀態。”孫汐虛弱說道,這一晚上對他的消耗極大,不亞於那次幻靈術訓練後在常山別墅裡的最差狀態,“但我可以保證在三個月內不會再犯病。”
“好好!這樣已經很好了!”蒲澤儒高興的點頭,老淚溼潤着眼眶,對於這個結果他已經是喜出望外了,治癒與否他從來都不敢想。
“我……”孫汐還想說什麼,卻因爲脫力說不下去。
“小孫你先休息……”蒲澤儒回頭看了眼病房,高興的想勸孫汐休息,卻在轉回頭後發現孫汐竟然沒了蹤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