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許蜂幾個上了二樓,看了看樓上的十位,又看了看許蜂五人,孫汐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幸運?會比他們輕鬆?”
“不不不!”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表情已經出賣了這十五個人。
“恩,沒覺得就好。”孫汐點點頭,神色忽然板起,大手一揮,“既然有心理準備了,那就先做一千個俯臥撐熱熱身吧。”
這些人差點沒把老血吐出來,一千個俯臥撐,還只是熱熱身?開玩笑呢?
“忘記說了,半個小時內做完,不然要捱揍。”孫汐神神在在的拖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上,樂呵呵的點了根菸,晃着手裡的鋼管看着這些人做俯臥撐。
聽了孫汐的話,這些人簡直就是痛哭流涕啊,半小時內,讓這些平時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人死的心都有了。
本來許蜂還想憑老同學的關係讓孫汐給自己通融通融,結果沒想到孫汐又給他加了三百,鬱悶的許蜂當場就想撂挑子。
可孫汐不管,上手就揍,拳拳到肉雖說打不斷骨頭,但能疼到骨頭裡。
既然打不過,許蜂乾脆耍起了賴,還是沒用,揪過來就是一頓暴捶,再然後乾脆假裝發火、生氣、翻臉,反正就是不幹。
孫汐卻和鐵面判官一樣,道:“你就是跟我絕交也得等到這幾天過了再說,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然後揪過來又是一頓胖捶。
許蜂想哭,這簡直就是魔窟,披着檯球廳外皮的魔窟,就是渣滓洞集中營,好賴話說盡了都沒用,打又打不過,高壓政策下只能老老實實的跟着做了。
其實孫汐也確實只是讓他們熱身,俯臥撐做完又來了幾組蛙跳、壓腿啥的,正像開頭說的那樣,這只是熱身,之後的項目纔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熱完身,孫汐演示了套擒拿法,一套二十招,全是實用的招數,無半點花哨,全部都是一招制敵,對付個平常哪怕是稍微會點拳腳的混混是綽綽有餘了,前提是力量和反應得跟得上。
動作簡單,教了兩遍就差不多了,衆人還以爲剩下的自己練就行了,還是蠻輕鬆的嘛,可是孫汐卻讓他們對練,必須真打,有一點懈怠就是爆捶。
但後續情況還不止於此,孫汐挨着個的親身教導,出手更是重的可以。
“兩條路:打倒我或者被我打倒,看着辦。”孫汐淡淡的對這些人說道。
接下來,成功檯球廳二樓傳來了陣陣的鬼哭狼嚎,哭爹喊孃的聲音讓人聽了都覺得滲的慌。
六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十一點多的時候以許蜂爲首的十五個鼻青臉腫的小夥重新回到一樓,陳虎恰好也領着那羣跑圈的回來了,孫汐電話遙控,在他們跑完後又加了許多項目,把他們一個個累的氣喘吁吁,一回來就癱坐在地上。
“不準坐着,全站起來!”孫汐不由分說的就把他們從地上揪起來站着,稍有不順就是一頓錘。
兩撥人互看一眼,眼中都透出了同情的神色:“兄弟,不容易啊!哎~”
“來兩個人,去飯店訂飯,想吃什麼隨便。”孫汐隨便找了兩個小弟吩咐道。
訂飯的兩人很快便回來了,飯店在旁邊就有
,也不用很久,可回來後卻沒見到孫汐,等沒多久就見他從廚房搬出一口鍋,裡面盛着黑乎乎的液體,散發着陣陣藥味。
“每人一碗,不準剩!”孫汐又從廚房拿出些碗,很平均的分給衆人,看着他們喝藥。
聞着這難聞的藥湯,這些人臉色發苦,但又不敢違逆,只能捏着鼻頭一口悶下去,喝完後個個都舌頭伸老長,和吊死鬼似的。
正在這時,訂的飯菜也到了,飯店老闆見是他們要餐,不敢耽誤,將其他食客點的飯菜全都押後,先給他們做了出來。
“怎麼樣?感覺如何?”吃完飯,孫汐向衆人問道。
“這麼牛逼?”
“孫哥,你給我們喝的是什麼?我怎麼感覺和上午沒運動過似的?”
一衆人神奇的看着孫汐,紛紛詢問。
“好用是吧?”孫汐呵呵笑道,“下午訓練強度增大一倍!”
“啊?不是吧!”衆人叫苦不迭。
孫汐給他們喝的是種叫做“強體散”的藥湯,也屬於失傳範疇內的古方,不知道怎麼就被孫汐的師父給找到了,然後讓其重現世間,一直以來都只用於孫汐身上,現在終於也讓別人嚐到滋味了。
這“強體散”是古代訓練士兵用的,能迅速恢復體能,並且增強身體的負荷上限,非常奇妙,最主要的是沒有副作用呦!
一點鐘剛到孫汐就開始趕人,該跑步的跑步,該練擒拿的練擒拿,沒人敢磨蹭,更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下午的生活更悲催,出去的那些人只是運動,可上面的這十多個就不單單是運動這麼簡單了。
孫汐出手更重,一個個朝死裡練,想少捱打就趕緊練好,不然一頓胖揍肯定是免不了,一下午這羣人也不知道捱了多少頓揍了,揍到最後都有點麻木,但是可別說,在這惡魔孫汐的督促下所有人都有了質的提升。
不過說起來下午孫汐倒是出去了半個小時,讓這些人小輕鬆了一會,半小時後孫汐領着兩個師傅回來了,說是得安攝像頭的,還帶回來個臺式電腦和個DV,這讓這些人有點摸不着頭腦。
攝像頭裝的飛快,連接上電腦,按攝像頭的師傅教了教孫汐該怎麼用就走了,留下孫汐在那陰笑,衆人只覺得陰風撲面,不寒而慄。
四點鐘,孫汐很臭美的對着DV錄了一段視頻,公佈了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晚上繼續!”
所有人都淚奔了!這簡直就是法西斯啊,比希特勒還希特勒,沒法活了都,但這也只是心底在吶喊,沒一個人敢在嘴上哪怕是面上表現出來的。
把晚飯時需要喝的“強體散”分裝好,四點半的時候孫汐囑咐了許蜂幾句就走了,但他卻不怕這些人偷懶,畢竟有監控在頭頂照着呢。
孫汐沒忘和唐希玥的約定,開車向登海醫院的途中電話也撥了出去:“老闆,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了,地址告訴我。”唐希玥冷冷的說道。
“那五點半吧,我在醫院門口等你。”孫汐說道,唐希玥也沒有反對。
掛掉電話,孫汐不急不慢的開車,反正還有一個小時,而且這個時間段也不堵車,不用
太急。
下午五點半,提前十分鐘到的孫汐老遠就看到輛拉風的保時捷Panamera飛馳而來,吸引了無數人側目。
“老闆,您辛苦啦!”孫汐殷勤的跑過去拉開車門,“等完事了,我請你吃大餐表示感謝。”
“油嘴滑舌!”唐希玥瞅了他一眼,“帶路!”
“是是!”孫汐走在前面,“老闆,往這走。”
來到病房,孫汐當先推門進去,此時方爲民正和自己的妻子在爭辯什麼,似乎還挺激烈。
“方叔,方姨,你倆吵什麼呢?”孫汐剛進來不知道情況,問道。
“小汐來了,你給評評理。”方叔面色激動的說道,“我要出院,你姨不讓,我感覺胳膊都好了,爲什麼不能出院?”
說着方爲民大力的揮動了下胳膊,動作雖然流暢,但在方爲民的面色上還能隱隱看到些許的痛楚,卻沒有以前那麼重。
“人家醫生說了最少住一個月的院,難不成你比醫生還厲害嗎?”呂映芹據理力爭,毫不退讓,“現在多花點錢總比落下病根以後花大錢要好吧?”
“胡說!”方爲民生氣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醫院就是想讓咱們多花錢,小病也說成大災!”
“反正不行!”呂映芹乾脆轉臉不理,就是不答應。
孫汐知道定是續斷膏起了作用,雖然方爲民的胳膊沒有完全康復,但起碼好了一半,而且方爲民也感覺到了,不然也不能這麼說。
只是這種說法有點超出尋常人的意識範疇,除了孫汐估計誰也不會相信。
“方叔,我姨說的沒錯,你還得再住兩天。”孫汐笑道,“不過我估計不用一個月,最多一個禮拜就行了,方姨你看怎麼樣?”
聽到前半句話方爲民本還想駁斥,可聽完後半句卻閉了嘴,這也算是退了一步的說法,畢竟一禮拜比一個月要好多了,也算是勉強同意了。
“哼,到時候做個檢查再作決定吧。”呂映芹沒好氣的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忽然發現一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大姑娘竟然站在孫汐身後正看着自家老頭子,不禁詫異道,“姑娘,你是……?”
方爲民這時也看到了唐希玥,更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似乎自己不認識這姑娘。
“叔叔,阿姨,你們好。”唐希玥終究是大家閨秀,雖然在孫汐面前總是寒着張臉,但此時卻微笑着開口,好像帶有春意的暖風送到,溫煦無比,“我是孫汐的老闆,聽說他的家人生病,特來探望一下。”
“啊?”方爲民老兩口明顯愣住,呂映芹最早反應過來,急忙搬來椅子,“讓您大老遠的跑來,這怎麼好意思呢。”
“沒事,我們公司離這裡不太遠。”唐希玥微笑點頭,接過椅子坐了下來。
孫汐在旁邊看的眼都瞪直了,要不是親眼看見唐希玥笑,他真以爲這妮子天生不會笑呢。
“小汐,你也是的,你們老闆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方爲民有些侷促的坐了起來,埋怨道,“什麼都沒準備。”
“是我臨時通知孫汐的。”唐希玥此時的領導範兒簡直太足,完全就是一副體恤下屬的完美老闆形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