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玥還在懵神中,她完全沒反應過來剛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蹦出來人來大打出手,並且其中一個還搞的很熟似的讓孫汐扶着。
“先等等!”唐希玥攔住正要往裡走的孫汐和米冶,“孫汐,這人是誰?爲什麼會來幫我們?”
雖然剛纔的事讓她懵神,但敵我兩方的人還是分辨的出來的,那個白衣人顯然是敵人,而眼前這個中年人明顯是自己這邊的人。
“這女娃子就是老唐的閨女吧?”米冶看着唐希玥卻對孫汐說道,“長的倒是標誌,是不是已經被你小子拿下了?”
“咳咳……”孫汐很尷尬,要換成其他人倒沒什麼,但這可是唐希玥,絕對是孫汐命中的剋星,米冶這麼說簡直就是他要他命,“師父,你這張老嘴能不能收斂點!”
孫汐的話一出口直接給唐希玥驚到了,本來她聽到米冶說的還挺惱火,但現在卻完全是驚訝。
“你說什麼?這個人是你師父?”唐希玥瞪大了眼睛看着米冶,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不像嗎?”米冶微笑着看向唐希玥,“真沒想到當年那個在我懷裡撒尿的女娃子現在居然都長這麼大了。”
就算唐希玥再高冷,乍一聽這話那俏臉也是唰的一下就紅了。
“你……你胡說什麼!”唐希玥跺腳氣道,“誰在你懷裡撒……撒尿了!”
“當然是你了。”米冶輕笑,比劃着說道,“這麼大點的時候,我抱着你,你卻尿了,哈哈哈哈!”
唐希玥的臉已經紅成大蘋果了,這剛纔分明還仇恨鋪滿天的架勢,咋一轉眼就成嬌羞的小女人了。
孫汐更是在旁邊看的瞪眼,這還是那個天不服地不怕的唐希玥?這還是那個高冷美豔的美女總裁?怎麼看着像可愛的鄰家小妹呢?
“你胡說!”唐希玥也覺得自己這狀態不好,立即冷下臉來,“孫汐,這人是你師父嗎?”
“對啊,不然我扶着他幹嘛?”孫汐滿臉黑線的無奈道,“先不說這麼多了,我師父受傷,我得先給他療傷。”
說完孫汐也囉嗦什麼,直接扶着米冶進了別墅,留下還一臉迷茫的唐希玥站在那裡。
孫汐之前對米冶說的那句“好在車南水已經被希玥殺了”其實就是說給唐希玥聽的,他怕這祖宗再因爲這事來埋怨自己,現在找藉口離開也是因爲這個,拖上一會兒是一會兒。
現在唐希玥沒反應過來,但過會兒就不知道是什麼樣了,到時候在來頓母獅子大吼,孫汐可受不了。
進到別墅裡,谷梵幾人還站在原地,卻見到孫汐扶着個陌生人,這讓谷梵有些奇怪。
“孫汐,這位是……”谷梵奇怪問道,他知道能讓孫汐扶着進到谷家的肯定不是簡單人物。
谷梵不認識,但蒲澤儒卻是認識米冶,見狀一驚,連忙迎了上來。
“小米,你被白鬥堂傷到了?”米冶的境界蒲澤儒可是見識過的,居然也會受傷,那對方的實力簡直就是太可怕了。
“是啊。”米冶笑着點了下頭,“這個白鬥堂當年就勝我一線,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和他還是這般差距。”
對於勝負
米冶居然沒有半點做作,很坦蕩的就承認了下來。
“你沒事吧?”蒲澤儒面色鄭重,“傷的重不重?”
自己這邊境界最高的就是米冶了,要是連他都打不過對方,那敵人豈不是完勝。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米冶擺手道,“不用擔心。”
谷梵沒想到蒲澤儒也會認識這人,走上前看向蒲澤儒:“老蒲,這位是?”
“我來介紹,這是孫汐的師父。”蒲澤儒趕緊介紹道,“米冶,是位境界已到登峰造極的高手。”
“谷老,你好。”米冶朝着谷梵問候道,“久聞谷大將軍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米冶不過才四十多歲而已,面對谷梵自然是以晚輩自居。
“原來是孫汐的師父。”谷梵聞言睜大眼睛,“能教出孫汐這麼好的徒弟,你這個做師父的也定是厲害。”
其實不光谷梵,就連其他人也都無數次的想過孫汐的師父會是什麼樣,按照平時小說或者影視作品裡的觀念來考慮,肯定得是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卻沒想是個頗爲帥氣的中年人,倒是有些意外。
“爺爺,我先扶師父去療傷。”孫汐唯恐唐希玥回過勁來找自己麻煩,趕緊說道,“等療完傷再聊吧。”
谷梵哪會反對,連忙派傭人幫忙扶着米冶去了一間客房,並將孫汐需要的東西全都送了去。
米冶所受的傷其實不怎麼太嚴重,當然這也只是針對他倆來說,要換成別人恐怕就不一樣了。
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孫汐一直給自己師父扎針到清晨纔算完活。
“不錯,你小子總算還有點用。”米冶將上衣穿好,看似誇獎但聽起來卻很不舒坦的說道,“這身醫術繼承了我一半的水平吧。”
“呸!”孫汐氣道,“得了便宜還賣乖,信不信我再給你來幾針,讓你這輩子都起不來!”
“看來收你這個徒弟真是失誤啊。”米冶裝模作樣的仰天長嘆,“這麼大人了,怎麼連點尊師重道的素質都沒有呢?”
說到這,孫汐卻忽然想起之前從車南水口中問出的那些話,臉色瞬即變化,有些愧疚。
“師父,多謝你。”孫汐很突然的冒出一句來,卻非常真誠。
“哎呦?這是怎麼了?”米冶卻揶揄着,“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父母的事……”孫汐沒有再貧,而是繼續說道,“我都知道了,謝謝你當年肯冒險帶走救下我。”
見孫汐說起他父母的事,米冶的神色也凝重起來,對於當年的事他也有很多的遺憾。
“哎……”米冶嘆口氣,“當年要是我再快一些,或許你的父母就不用死了。”
“這事不怪你。”孫汐很理解的說道,“要怪就怪易骨閣那些混蛋,我發誓這輩子要不把他們連根拔起,我就枉生爲人!”
孫汐的臉色表現的異常堅定,仇恨的目光從眼中射出,他顯然不止是說說而已。
“易骨閣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米冶再嘆氣道,“當年我也只是趁着他們內亂的時候打散了而已,但這才十年的時間,就讓白鬥堂師兄弟倆又重新恢復了當年的狀態,甚至更盛。”
“哼,他們強,我就比他們更強!”孫汐哼道,“一定可以剷除這羣禍害!”
“好!”沒想到米冶忽然贊喝,一改剛纔有些頹廢的狀態,“這纔是我的徒弟,就該有這種信心,而且你也肯定能做到的。”
孫汐反倒被米冶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了,我父母當年有沒有留下什麼?”孫汐問道,“還有當年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們真的是易骨閣的人?”
“留下什麼我不清楚,你得去問問方爲民才行。”米冶說道,“至於怎麼認識的,那說來就話長了。”
隨後米冶將他和孫朗昌夫婦相識的過程講了出來,倒是也頗多曲折。
原來孫汐的母親當年也是個絕對的美人,再一次偶然間米冶遇到了她,並未一見傾心,卻鬧了點小插曲,讓孫朗昌以爲這傢伙是登徒子,兩人打了起來。
沒錯,孫朗昌也是個高手,而且和米冶在伯仲之間,兩人第一架打過,不分勝負,但到最後也都知道是誤會,可是因爲好勝心的緣故兩人誰都沒搭理誰。
第二次相遇是米冶去辦事,恰好孫朗昌也在,兩人又湊到了一起,事辦完了,兩人又打了起來。
第三次時,兩人還是幹架,不過卻遇到了襲擊者,而且很強,不得已兩人聯手,這纔將對方殺死。
之前兩人就有些惺惺相惜,此時經歷過此事終於打開心結,成爲了好友。
之後孫朗昌在米冶的引導下明白了自己以前接受的是非觀有多錯誤,也生出了離開易骨閣的想法。
後來就發生了那件讓孫朗昌難以接受的事情,決意離開易骨閣,卻被當時的閣主打的廢了內氣,要不是米冶剛好感到,恐怕他和孫汐的母親當時就死了。
再之後就是被米冶帶到登海定居,剩下孫汐,日子過的雖然一般卻很快樂,直到重整後的易骨閣找到他們。
“師父,御天功究竟是種什麼功法?”孫汐聽完這些很是感慨,突然想到自己一直想問的事情,“我之前在京城曾偶然遇到過白鬥堂,可我的內氣卻有着強烈的反應,更在面對他時生出異變,不過也幸虧異變了,否則我早就死在他的手裡了。”
“御天功可以說是萬功之祖,很久以前有位能人創出這一功法。”米冶這次倒沒再隱瞞,“只不過他的弟弟因爲心有惡念,居然根據這功法創出了另外一套滅天勁,而白鬥堂所修習的也正是這一套功夫,所以你在遇到他時纔會生出這種感應。”
“原來如此。”孫汐點頭,“我明白了。”
“省城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你準備怎麼對付易骨閣?”米冶問道。
“我要先去海外把摘星會的老窩端掉,順便解決下私人恩怨。”孫汐說道,“不過這之前我想先回登海,問問方叔我的父母有沒有留下什麼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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