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閒很不爽。
十分的不爽。
來京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戰鬥。
墜機、暗殺、單挑、羣毆、色誘。
前二十年沒有遭遇過的事情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集中爆發,讓他相當的不爽。
幹啥啊這是,要翻天啊?
老子就是個醫生,就是來看病的,至於這樣對我?
宋閒躺在牀上對着天花板痛罵。
銀子趴在他的胸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貌似還從未見過自己的主人如此的失態,就跟那些深閨怨婦似得。
宋閒摸着銀子的腦袋,喃喃自語的說:“我應該怎麼辦呢?嬴危寒的傷勢說嚴重也嚴重,可是我是誰啊,我是閻王敵啊!如果連這點傷都治不好,以後還怎麼混?還怎麼驕傲的跟其他人介紹老子的身份?別人會說,喲,大名鼎鼎的閻王敵居然連個病人都治不好,怎麼不去死呢?”
我反正是忍不了,那羣人不想讓我治,我他媽的還偏就要治了,不就是力勁高手嗎?像誰沒見過似得,老子的幾位師父那個不是超級高手,從小被他們凌虐長大的我會怕一個區區的力勁高手?還有那羣想要獨立的古武門派渣渣!居然敢打我,雖然他們打不過我,可是這是恥辱啊你懂不懂?
想來你也是不懂的。我只是好奇,我現在面臨的局面跟當年大師父面臨的局面是不是一樣。大師父一直都沒說他當年爲什麼要歸隱青巖,到了他那個位置,幾乎已經沒有人能夠強行的命令他做任何事情了,可是老頭子卻偏偏在最巔峰的時候選擇了歸隱,真是太奇怪了。
銀子,咱們接下來就要開始真正意義上的戰鬥了,你怕了嗎?
你應該不會害怕,畢竟你還有一個超級強悍的靠山啊!
宋閒羅裡吧嗦的說了許久,也不管銀子聽得懂還是聽不懂。銀子有些不耐煩的晃了晃腦袋,宋閒一直在摸它的腦袋,小傢伙可不想變成禿頭。
宋閒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極快的穿好了衣服,抱着銀子急匆匆的離開了酒店。
寧敏妍答應宋閒三日內會
擺平一切的事情,讓宋閒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去給嬴危寒治病。可是宋閒心裡清楚,哪些古武門派的傢伙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寧敏妍已經是孤家寡人,連郎鐵都選擇了放棄,單憑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是沒有辦法讓那羣桀驁不馴的傢伙服軟的。
雖然宋閒不知道寧敏妍是如何跟大師父勾搭上,可是看在大師父那封信的面子上,宋閒也必須要全力以赴的救治嬴危寒。
想不明白又暫時沒有辦法搞定的事情,那就不要管好了。
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足以。
所以宋閒又跑回了特勤組。
兩個鐵匠依然在孜孜不倦的打鐵,他們並不是要打造兵器或者是防具,更像是在修行。
古武界什麼人都有,宋閒還才曾經見過依靠吃花瓣兒來修行的奇葩,打鐵簡直就是小兒科。
“你怎麼又來了?”鐵匠好奇的問道。
宋閒拱了拱手:“之前走的匆忙,還未請教兩位前輩的名號。”
“我是鐵匠。”
“我是火頭。”
宋閒眨了眨眼睛:“你們是認真的嗎?”
“我看上去像是在說笑話?”鐵匠凝視着宋閒,深情款款。
宋閒嚥了嚥唾沫:“好吧,兩位的名號真是挺有性格。我趙日天服了。”
“小子,告訴我,你究竟有幾分把握?”鐵匠用髒乎乎的毛巾擦了擦手,端起桌上的大茶壺灌了一口。
火頭夾起了一塊滾燙的炭火,然後將耳朵上夾着的香菸放到嘴裡,用炭火點燃:“有多少就說多少,別誇大,也不要妄之菲薄。”
宋閒說:“很大。”
“有多大?”
“非常大。”
“準確點。”
“準確點啊,那就是很大很大。”
“你信不信我揍你?”
宋閒攤手:“二位的問題問得實在是不着調,我也只能這樣回答。一個小小的感冒都有機率讓人掛掉,嬴危寒的傷勢如此嚴重,死亡的機率更是高的髮指,我說治癒的機率很大已經是保守的說法了,難道你們想要聽到我說百分
之百?”
火頭噴了口煙霧,扭頭對着鐵匠說道:“我想打他。”
“我支持你。”鐵匠沉吟了片刻,點頭。
火頭嘿嘿一笑,手中的菸頭咻的一下彈了出來,火星四濺。
鐵匠掄起了鐵錘,狠狠的砸到了滾燙的烙鐵之上,房間內再度迴盪起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音。
宋閒遊步後撤,手腕輕巧的一抖,一道勁風呼嘯而出,半空中急速旋轉的菸頭忽然就停了下來,同時在不停的顫抖。
火頭咦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有幾分陰鷙,又有幾分的滑稽,對着宋閒說道:“小子,拿出你的最強本事來,莫非你認爲老夫還承受不住你的攻擊嗎?”
宋閒說道:“尊老愛幼乃是傳統美德,我怎麼能夠欺負一個殘疾人了。”
鐵匠放聲大笑:“老夥計,小子這話可是在赤果果的打你的臉哦,是我的話肯定會一錘子將他捶成肉醬。”
火頭微微有些惱怒,咆哮:“不知好歹的小傢伙,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臥槽,你不要臉。”
火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宋閒右手捏了個符決,幾道乂字符從指間迸發,瞬間就將火頭給包圍起來。
鐵匠看到這個畫面,眉頭微微的皺起來。
宋閒在符文一道上的造詣遠遠的超過他的預估。
一個能夠隨隨便釋放如此多乂字符的傢伙,必然有一個在符文一道上修行頂尖兒的師父。
要知道人力有窮時,一個人就算在厲害,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但是宋閒卻打破了這個觀點。
他的醫術、古武都已經站到了年輕一輩之中的巔峰,而在符文一道上,也依然有了宗師的氣派。
他的師父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教出這樣的弟子來。
鐵匠跟火頭並不是想要找宋閒的麻煩,他們只是想要確定宋閒到底是什麼來頭。
只可惜有點弄巧成拙。
宋閒釋放出來的乂字符,將火頭打的唉喲亂叫,狼狽不堪。
“夠了!”鐵匠揮動着鐵錘砸了過,硬生生的將倆人分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