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閒想了想問道:“對了,賭注是什麼?”
胡崇山臉色肅穆的回答:“傾銷。”
“傾銷?”
“沒錯,你研製出來的阿波卡病毒治癒藥,在國內擁有龐大的市場,而在西方國家,這款藥同樣受到好評。咱們國家多年來一直都想要撬開西方的醫藥市場,可惜中藥一直都得不到西方的認同,他們甚至將中藥等同於巫術,簡直可笑。而這次,咱們總算是見到一丁點曙光了。不過西方的醫藥集團顯然不肯就這樣讓中藥進入西方的醫藥市場,所以他們就提出了這樣一種方式,一方面打壓中藥的名望,繼續妖魔化中醫。另外一方面就是想要徹底堵死中藥進入西方市場的渠道,同時讓西藥在國內全面壓制中醫,從而獲取不菲的利益。”
“作爲醫生,你應該很清楚醫藥市場的利潤有多大,就拿現在全世界治療癌症最好的特效藥格列衛來說,一瓶的售價是兩萬四,一年需要吃12瓶,也就是三十萬!現在全國的癌症患者數量快接近五千萬,你算算這中間有多大的利潤!而格列衛的成本價不過幾美金,就算加上物流包裝市場營銷,這種藥的價格最多也只有幾十美金而已。但是在國內,他們就敢把一瓶幾百塊的藥賣到幾萬塊的天價!”
“而中醫藥在這方面有着不素的表現,往往幾塊錢的草藥就能夠取得跟格列衛特效藥同樣的效果。西醫怎麼能不急?這已經不是要割他們的肉了,而是要徹底將他們吞噬。以前西方的老百姓不相信中藥,但是阿波卡病毒被成功治癒之後,中藥在全球名聲大起,不受打壓都不可能啊。”
胡崇山痛心疾首的說道。
宋閒很少關注這方面的情況,在它看來,中醫也好西醫也罷,只要能夠治好病人,用什麼手段都是可以的。可是任何事情只要跟利益扯上關係,必然就會出現質的變化。尤其是這中間還牽扯到國家戰略,鬥爭就會更加的厲害了。
“既然這樣,看來的確有必要給那羣洋鬼子一
點教訓。”宋閒喃喃的說道:“第三局較量什麼?”
“不知道,比賽的內容只會在比賽開始前一小時揭曉,這樣做就是爲了防止雙方提前準備甚至是作弊。這次的主辦方倒是很公允,奈何咱們這邊不爭氣,已經連輸兩場了。否則老頭子我也不會跑到元陽市把你給請來。小子,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千萬別給我撂挑子啊。”胡崇山囑咐道。
宋閒笑着說:“放心吧,我既然來了肯定不會大意的。”
“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就踏實了,行啦,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後天比賽,我會找人來接你的。”胡崇山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一把年紀做事依然非常的乾脆。
宋閒也覺得有點累,簡單的洗了個澡就躺牀上睡着了。
第二天,宋閒整天就悶在酒店裡哪裡都沒去,倒不是在爲了即將到來的鬥醫做準備,而是盯着君子塔發呆了一整天。
異火還在熊熊的燃燒着,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跡象,不過火光倒是比前幾日稍微弱了點,宋閒的內力也勉強能夠探進去看到內部的狀況。
遺憾的是持續的時間太短,異火畢竟是異火,能夠將太乙劍光陣燒成灰的強悍存在,又豈是宋閒能夠隨意撩撥的。
鐵疙瘩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宋閒焦慮的很,他是真的很怕鐵疙瘩變成一堆粉末,那玩笑就開大發了。
雖然六師父說了,青巖山不怕知嶽觀,可是當初忽然到來的青衣,卻依然讓宋閒心有餘悸。
不管是千瞳決還是閉口禪,都是江湖中無比強悍的功法,一旦施展,以宋閒眼下的本事只有歇菜的份兒。
必須要儘快的提升實力,而提升實力的關鍵因素,就在這鐵疙瘩上面。
銀子依然跟着宋閒來到了京城,氣色較幾日前也有了好轉,暗啞無光的毛色也漸漸的恢復了水亮,就好像有一層光暈在皮膚表面流動一樣,煞是好看。
只是小傢伙依然懶洋洋的不想動,
宋閒本想着讓銀子把君子塔內的異火給吞回去……能吐出來自然也可以咽回去……結果銀子一點面子都不給宋閒,哪怕威脅它沒有小魚乾吃,這傢伙也堅決不從,最後宋閒只能無奈放棄。
當天晚上,宋閒剛把君子塔收回十方簡內,準備洗澡睡覺的時候,房間就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鐵匠,伙伕!
宋閒看到這兩位相當驚訝,有那麼幾秒鐘處於當機狀態,他這次來京城,雖說沒有大張旗鼓,但是也沒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吧,這兩位是怎麼知道他落腳點的?
還有,特勤組都已經解散了,這兩位居然還留在京城沒有離開,難不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閒的腦洞開的很大,可是鐵匠接下來的話卻讓宋閒意識到,他的腦洞還不夠大!
“別鬧了大哥,你讓我去看嬴危寒?欺負我在元陽市什麼都不知道嗎?嬴危寒現在可是被龍組的人看管着。龍組誒,那是比特勤組還要恐怖一百倍的存在。”宋閒連連擺手,拒絕了這兩位的邀請。
鐵匠彷彿早就知道了宋閒會拒絕,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宋公子,這次邀約是老大親自發出來的,我們倆只是傳話的人。老大說了,你去看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果你不去,必然會遺憾終生。”
宋閒切了一聲,說道:“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還遺憾終生。我覺得我要是去了纔會遺憾終生!回去告訴嬴危寒,既然當了階下囚就要有當階下囚的自覺。沒事還玩什麼無間道啊,累不累得慌。”
伙伕淡淡的說道:“老大讓我倆告訴宋公子,想知道石頭的秘密,就去見他。”
這句話無疑擊中了宋閒的軟肋。
宋閒嘿嘿笑了笑,說:“行,就衝這句話我也得去見他一面。”
“宋公子,請吧。”鐵匠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宋閒不耐煩的擺手:“請個屁啊,麻溜帶路,老子又不知道嬴危寒藏在那個犄角旮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