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要你還有大用,解藥自然不會少……”主上沉聲說道,好像金屬摩擦一般的聲音聽在耳中令人不寒而慄,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玉瓶,甩手交給杜子騰:“這是你這個月的解藥……”
杜子騰依舊有些蒼白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狂喜,顫抖着雙手接過玉瓶,好像一個吸毒上癮的人一樣,看着面前小小玉瓶眼神之中滿是迷醉,好像癡呆一般,顫抖着手掌打開玉瓶,一顆丹藥頓時滾動出來!
“嗬嗬……嗬嗬……”就好似是個傻子,滿臉的傻笑,口中嗬嗬有聲,嘴角甚至流出一絲涎水,誰能想到,實力超羣的洞虛強者,杜子騰,居然會是這般模樣?
杜子騰的表現,看在主上的眼中,隱約間劃過一抹不屑!杜子騰也不管他,心中大喜之下,連忙間手中丹藥吞服,丹藥附一入口,杜子騰頓時傳出一聲悠長的呻吟,飄飄欲仙,十足的煙鬼模樣!
只是下一刻,杜子騰臉色幕然狂變,原本的飄飄欲仙消失無蹤,轉而換上了無邊的猙獰,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佝僂着身軀,喉嚨中痛苦的嘶鳴聲驚天動地,嘴角鮮血齊流!
“主上……主上,這不是解藥,爲什麼?快給我解藥,快給我解藥……”一隻手扯着主上的衣服,另一隻手在身上瘋狂的抓拉着,不多時的功夫,手指甲之中,已經遍佈血肉,杜子騰整個身軀已經佈滿血腥,多處皮膚之上,鼓起了一個個龐大的膿包,血水直流,一道道猙獰的劃痕,遍佈全身!
冷哼一聲,主上掙開杜子騰的手,似乎害怕杜子騰的手掌弄髒了自己的衣裳,看向杜子騰的目光中,只有無盡的嘲弄……像這種連任務都完不成的人,要來有什麼用?解藥,可是很貴的……
冷笑聲中,主上飛身而起,轉眼之間消失無蹤,僅剩下杜子騰,滿心的絕望,淒厲的哀嚎,在樹林之中經久不息!
可憐的杜子騰,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不論自己任務是否成功,留給自己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襲殺三大宗門的成員,那是何等的罪過?沒有誰能抗的下,誰都不行,就算是這個神秘的主上,也不願意抗下這麼大的罪過,所以不論成敗,杜子騰必死無疑,可憐這個在深淵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老油子,卻是在這個時候豬油蒙了心,自尋死路!
神秘的主上,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來無影,去無蹤,僅剩下不斷哀號的杜子騰,在絕望和孤獨,還有痛苦之中,等待着死亡,最終化作一灘膿血,絲毫不剩!
回到家,將三大宗門的成員安頓下來之後,趙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至於材料的交接,將會放在明天完成!
“林老,你對杜子騰有什麼瞭解?”思索了一陣,趙正轉身朝着林老問道,現如今,林老就相當於趙正的智囊!
稍一沉吟,林老立馬回答道:“杜子騰,此人天資平庸,根骨一般,不過運氣不錯,原本按照杜子騰的天賦,修煉到靈幽境界已經是頂天了,不過此人好運,得到上古一名鬥士的遺產,還有一枚能夠增加鬥氣的丹藥,這才修煉到了洞虛境界,不過此人的好運也就到此爲止,數十年來,修爲再也無法寸進,天賦已經用光了……不過此人也是知足常樂,修爲上不去也不勤於修煉,反而幹起了無本買賣,成爲趙國皇城附近,最大的強盜團伙,幾十年來,趙國皇室屢次派兵出征,都毫無所獲,可能在朝中,或者說軍中有人!”
“朝中?軍中?”趙正手中多出一枚圓溜溜的丹藥,那丹藥之上,氤氳着璀璨的靈氣,光芒四射,上下飄動,幻象叢生,趙正的聲音變得有些虛無,飄渺:“朝中?軍中?”
聯想起來,自己之前曾經也遭遇過一次暗殺,那一次的人,應該就是軍中的人!
“沒錯,不然的話,不會每次都能逃之夭夭,趙國的軍隊久經沙場,不可能消滅不了一個盜賊!”林老沉聲說道:“而且,今天戰場中大多數的黑衣人,都不是杜子騰的手下,那些人行動有方,訓練有素,悍不畏死,即便是在最危險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膽怯,哪怕死亡,都不會顯露出本身真正的鬥氣,明顯是想隱藏身份,這種人,只有某些家族,勢力悉心培養的死士纔有可能!”
“沒錯,不過這一次這些人沒有顯露出來過多的信息,無從推測究竟是那個方面的人……”趙正不無遺憾的說道:“估計那個杜子騰也是死定了,出了這麼大的簍子,他根本抗不下來,憑他一個盜賊團伙,去攻擊三大宗門?笑話……”
“沒錯,他一死,我們的線索也就斷了,不過還有黑風寨,那裡是杜子騰的大本營,就算杜子騰死了,可是老巢還在,說不定還能找到個什麼蛛絲馬跡……”林老輕笑着說道!
趙正拊掌長笑:“不錯,不錯,林老說的對,正該如此,今天多虧林老了,您早些歇息吧,明天陪我一起到黑風寨走一趟,這是一瓶聚靈丹,林老可以拿去修煉使用,早日恢復力量!”
“多謝主人!”林老卻是不敢擺譜,恭聲說道,接過趙正手中的玉瓶,轉身告退!
在林老離開之後,妲己這才說道:“小主人,你明天真要去黑風寨?”
“不錯,有什麼問題嗎?”趙正隨口反問!
“明天,是你和三大宗門見面的第二天,這就離開恐怕不妥,而且明天是材料交接的時候,若是你離開了……長老團那邊兒也有些難辦……”妲己沉聲說道!
趙正卻是不以爲意,臉上的笑容,分外冰冷:“不用擔心,想要找我麻煩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我們大可以在材料交接完了之後再去,我想以三大宗門的高傲性子,應該不會放過這次報仇的機會,至於長老團,哼,現在那羣老不死的,不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