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去上班的時候,郝文竟然親自來到了他的門診室,這讓沈一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郝文卻是擺了擺手道:“小沈啊,昨天干的漂亮。”
沈一不由想到了藍紅軍,呵呵一笑道:“沒事,份內的。”
郝文笑道:“你這可是直接讓咱們醫院在富人圈裡面打下了威望,哈哈,我就說你是咱們第一附院的寶嘛。”
沈一無奈的笑了笑,這郝文不愧是老狐狸。
郝文卻是眯着眼睛道:“你知道昨天那個老頭,是什麼職位嗎?”
沈一說:“好像是當兵啊,估計在省軍區。”
郝文一笑置之道:“軍區副職,原本已經退了,現在病好了,又要上任了,不過小沈啊,我給你透個底,儘管是副職,但是現在的軍委一把手,曾經是老人的門生,老人在軍區裡面說話比一把手都頂用。”
沈一大吃一驚,儘管早已經想到了老人身份不凡,不過聽郝文這麼說,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啊。
郝文則拍了拍沈一的肩膀,道:“今天晚上一起跟我去參加老人的宴會,別等着人家來感謝你嘛。”
沈一努了努嘴,看了看兩鬢斑白的郝文,答應道:“行。”
看着郝文離開,沈一真是腹誹這傢伙是個老狐狸啊,不愧是當院長的,嘖嘖。
沈一剛想接診病人,踩着一雙漂亮帆布鞋的張子衿就闖進了病房,沈一不由驚訝道:“你來幹嘛?”
張子衿坐在沈一的對面,小嘴撅的都能栓一頭牛了,說道:“我爸讓我來問你最近怎麼樣。”
“告訴他老人家,我很好。”沈一笑呵呵說道。
張子衿白了沈一一眼,說:“上次我給你的照片,你是不是拿去要挾韋老師了。”
沈一有些汗顏,張子衿卻悶悶不樂道:“那些照片都是人家的**,我卻黑了人家的郵箱,說起來我也是幫兇,最近在校園裡面看到韋老師,我都是繞着走,沈一,將照片刪了好吧。”
沈一滿腦袋汗水,心想這張子衿還真是善良單純,於是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張子衿,說:“早就已經刪了。”
悶悶不樂的張子衿一下子就喜笑開顏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拉着沈一的手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刪的。”
沈一說:“行了,我之前也只不過是跟韋老師鬧了一些不愉快,結果韋老師現在對我鄙視的而嚴重,也就只好刪了,其實我人蠻好的。”
“且,你就是個大壞蛋。”張子衿咯咯笑道:“我來找你,除了跟你說這個事情,還有一件事情要找你。”
“什麼事情?”沈一問。
張子衿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沈一說:“下週週三,我們系要舉辦一個舞會。”
沈一腦殘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張子衿紅着臉說:“我想請你當我的舞伴。”
“……”沈一蛋疼,說:“我不會跳舞。”
“我也不會。”
“行。”沈一果斷答應。
“哦也,我上課去了,拜拜。”張子衿叫了一聲,就踩着帆布鞋上課去了。
沈一搖了搖頭,暗叫一聲單純的孩子啊。
沈一正想去整理一下自己所剩無幾的仙顏露什麼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操着粗狂的聲音說道:“哇咔咔,小沈子啊,我來春城了。”
接到這個電話,沈一虎軀一震道:“大牛叔,你怎麼來了。”
被沈一稱之爲大牛叔的男人粗狂的哈哈大笑道:“給企業辦事,順帶以集團名義參加個什麼玩意兒來着。”
沈一汗顏,道:“他們不怕你辦砸麼?”
“嘿,小沈子,你就那麼看不起你大牛叔麼。”
“沒,沒,你在哪兒,我請你吃午飯吧。”沈一趕緊說。
“醫院樓下。”電話裡面傳來大牛叔風騷的聲音。
沈一趕緊下樓,果真就在樓下找到了穿着一身西裝,手中拿着一個老式諾基亞,踩着一雙鋥亮皮鞋的沈大牛,見到沈一,大牛叔風騷的甩了一下頭髮,裂開嘴笑了笑,露出枯黃的牙齒。
沈大牛是沈氏藥業的公關經理,儘管是頂着一個經理的頭銜,但是村子的人都知道,大牛叔那可真是沈家屯第一風騷的男人啊,十年前拿着村子裡第一部諾基亞,釣上了村頭的張寡婦。
十年後,依舊拿着這部諾基亞手機,用一句哥是不稀罕那啥蘋果,你要想要,哥送你一火車皮,繼續禍害年輕mm。
沈一小時候就喜歡跟大牛叔一起打屁,因爲大牛叔總是喜歡跟小沈一講一些葷段子,每次聽的沈一都是面紅耳赤還依舊想聽下去的。
久而久之,沈大牛這個走在時代前沿的風騷男人總是用一句哥的風騷無人能懂,橫行整個沈家屯。
沈大牛拍了一下沈一的肩膀,說道:“小沈子,破了沒。”
沈一滿頭汗水,也就只有大牛叔會剛見面就問這個問題,至於啥破了沒,肯定就是問沈一的處男之身。
沈一趕緊道:“走吧,我帶你吃飯。”
沈大牛搖了搖頭道:“不了,等一下還要去見兩個漂亮mm,就是聽說你在這裡,順道過來看看你,嘖嘖,小沈子啊,老實說,你是不是已經破了。”
“滾你丫的。”沈一沒大沒小的罵了一句。
輩分比沈一高上一輪的沈大牛嘻嘻哈哈沒個正經 。
沈一則問:“你來春城到底是來幹嘛?”
沈大牛說:“集團裡面要簽訂一份合同,我這不是來打頭場了麼,而且好像還要我參加一個聚會什麼的,這些都不重要。晚上有空了大牛叔帶你去洗腳,聽說三寸金蓮裡面來了兩個大洋馬,到時候好好給你開開葷,現在大牛叔先去跟人家碰個面。”
沈一蛋疼,道:“別了,大牛叔您還是自己享受吧。”
沈大牛哈哈一笑,上了他嶄新的大奔。
大牛叔曾經有一句名言被他自己奉爲經典,人生在世屈指三萬六千天,樂呵一天是一天。前半段聽着挺像那麼回事兒,後半段則是,jb一抖三億精-子衝破頭,避孕套套絕對要戴龜-頭!
當時,大牛叔因爲這一句話,被沈家太爺追着打了半個沈家屯,因爲當時大牛叔對沈一說這句話的時候,沈一才八歲。
……
接診了半天病人,到了差不多晚上,沈一就接到了藍紅軍的電話,說今天晚上的宴會一定要過來啊,沈一答應着一定一定,就看到了郝文過來叫他,沈一微微一笑,跟着郝文就上了他的汽車。
驅車趕到了一個豪華的酒店裡面,沈一不禁有些奇怪,看了看酒店門口的豪車,皺眉問郝文:“上面不是下令要嚴打**之風?嚴禁公款吃喝,而且好像都施行了禁酒令?”
郝文笑了笑道:“你瞭解了一下老爺子的家世,你就知道,這些都是自費。”
沈一有些不明所以,郝文卻是拍了一下沈一的肩膀道:“老人有三個兒子,前兩個兒子都參軍了,三兒子經商,卻是成就最大的人,這酒店,就是老人三兒子開的。”
沈一擡頭看了看四五十層的高樓,不由瞠目結舌,這尼瑪等一下到場的人會有多大牌啊。
郝文拍了拍沈一的肩膀,道:“別怕,咱們說白了就是頂着恩人的名字過來走個過場,順便告訴你一下,等一下只管別說話就好了,另外順便告訴你一個內幕,其實這件事情本不應該是我通知你,應該是老人的生活秘書,結果人家懶的親自通知,就一層一層傳達了下來,所以,你懂的。”
沈一忽然一怔,露出一抹詭笑,跟着郝文到了現場。
迎客的是上次那個大校軍銜的男人,而大校旁邊則是一個非常壯的年輕人,年齡比大校要小上些許,他身上也穿軍裝,不過看肩章,職位應該是少校,這樣的年齡取得這樣的成就,絕對前途無量,前程似錦。
郝文上前打了個招呼,遞上準備好的禮品,就跟沈一一起到了宴會裡面。
其實,按照老軍頭的意思,沒必要搞那麼大,但是這次情況不同,因爲老軍頭病入膏肓彌留之際的時候,很多人都曾想騎在藍家頭上,現在老軍頭重振雄風,自然要大擺筵席,打那些人的臉,所以纔有了這麼個宴會。
沈一到了會場之後,就跟郝文去拜見了藍紅軍,藍紅軍見沈一來了之後,直接拉着沈一就坐在了主桌上面,沈一看了一下旁邊的人,各個都是大腹便便,西裝革履,應該都是高官。
郝文只是給了沈一一個眼神,然後就坐在了後面的雜席裡面。
讓沈一欣慰的是,沈一的左手邊上,就是那個天字號大狐狸精林芝,沈一坐下的時候,林芝正在跟旁邊一個男人談笑風生,渾身上下散發着無盡的嫵媚風韻,沈一不由收斂了心神,想跟林芝打招呼,卻插不上話。
倒是藍豆蔻來找過沈一一次,不過她是不能上桌的,只是跟沈一訴說了崇拜之後,就去下面混飯吃了。
就在沈一百無聊賴之際,沈一忽然看到了一個賊眉鼠眼的人,就站了起來對老軍頭說了聲抱歉,走到正在調戲某少婦的男人身後,猛然拍了一巴掌,叫道:“大牛叔,你怎麼來了。”
沈大牛轉過頭來,就看到了沈一,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枯黃牙齒道:“嘿,怎麼我走到哪兒,你小子就跟到哪兒啊。”
說着,大牛叔不理一旁少婦的迷惑不解,道:“你先回去,回頭我給你打電話。”
少婦只好給了大牛叔一個嫵媚眼神,依依不捨的離開。
沈一不由咂舌,大牛叔的風騷,無人能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