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陣本來就是可以互相呼應的,但枯聞夫人一則自重身份,二則也顧忌陣外的白雲裳,所以並沒有追人人絕陣中。
錢不多看無天佛入陣,哈哈一笑:“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倒拼死送進來。無天佛,你既然來了,本座也請你喝三杯吧。”笑聲中身影忽地消失不見,魚玄姑、舞弦也同時消失,而那座高聳入雲的金山卻忽地猛烈晃動起來,戰天風雖在陣外,看着那金山晃,竟也生出天搖地動的感覺,似乎自己腳下的地皮都在晃動一般。
“金山銀山從天降,天無佛,接着吧!”陣中不知何處傳來錢不多的一聲長笑,隨着他笑聲,那金山猛地往前一傾,直向無天佛砸下來,無數金元寶,就像下雨一樣,漫天撒落。
“老天!這要是真的金元寶就好了。”戰天風大揪鼻子。
“天上要是這麼下金子,黃土就值錢了。”白雲裳微微一笑,知道戰天風定力仍是不夠,伸手握住戰天風的手,一股柔和的靈力傳入戰天風體內。
“我沒事。”戰天風對她扮個笑臉,“現在除了我的好姐姐,天下任何東西都迷不住我。”
“貧嘴”!白雲裳嬌嗔,心中卻像是喝了蜜一樣。
不過這會兒兩人也沒大多心思,都看着陣中。金元寶狂砸,無天佛左躲右閃,元寶雨雖密,卻也砸不到他頭上。
無天佛躲閃之間,一直是雙手合十。這時有一個小小的金元寶斜斜飄過來。像春天的一絲雨線,無天佛卻忽地出掌,一掌劈去。笑聲忽起,那小小的金元寶竟是錢不多幻化的,錢不多雙手執一對金瓜錘,與無天佛拼了數招,一閃身又消失不見。
錢不多消失。一個巨大至極的金元寶又當頂砸到。無天佛仍是不躲不閃,並掌如刀,一掌劈去,那金元寶忽地從中裂爲兩半,化成魚玄姑、舞弦兩人,魚玄姑使劍,舞弦卻就舞動她那無絃琴,一左一右,猛攻無天佛,無天佛雙掌翻飛,看着進攻,鬥得數招,魚玄姑、舞弦左右一閃,消失在元寶雨中。
錢不多三人,時隱時現,有時是一人偷襲,有時是兩人夾擊,有時乾脆三人合未,不論三人怎麼來,無天佛總是能從容應對,半點不落下風,但又破不了陣。
又鬥了一陣,錢不多三個又齊齊消失不見。無天佛“嘿嘿”一笑:“酒喝過了,佛爺少陪。”一閃身,出了人絕陣,卻閃進了地絕陣。
戰天風知道無天佛連入三陣,是想讓他和白支裳把三陣的變化都看清楚。大喜,不由又大大地喝了一聲彩。
地絕陣中的幻象戰天風先前看到過。乃是無窮的刀山,但這會兒無天佛入陣,刀山不見了,而是一片茫茫的戈壁,一眼望不到邊,天有些陰沉,大大小小的石塊洞,衰草輕搖,給人一種極度蒼涼的感覺。